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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没有下次

    段天边一走,三个人的气氛马上就变了。

十七没看他们,淡淡开口:“进去说。”

陈虎:“……”

江一寒挑眉,抬脚跟了上去。



川菜馆一楼大堂里坐的都是散客,二楼则是包间,陈虎认识这家店的老板,早在车上就打电话订好了包间,这会儿上楼,菜已经做好端上来了,然而包间里气氛却冷得让人打哆嗦。

十七坐在上位,喜怒不露,垂眼用手帕慢吞吞擦拭着手里的枪。

“江律师能言善辩,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事实证明这几年我们合作得不错,甚至勉强算是朋友,可江律师似乎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给你谈判机会的。”

他抬眼,看向江一寒微微笑了笑,“再厉害的谈判专家,如果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死也不过是下一秒的事。”

“凛哥说得没错。”

人就差抬枪指着他了,江一寒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不过有一点我不太同意。”

“并不是开口的那一刻才算谈判,毕竟做我们这行的,总习惯在开口前先把一张王牌亮出来,虽然机率依旧五五开,可事实证明,我总是能逢凶化吉。”

陈虎闻言冷笑,“所以?你就故意当着面一口一个暗示,生怕人家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江一寒没计较陈虎的语气,笑眯眯道:“听出来又怎么样,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谁能瞒她一辈子?想来凛哥也不是这么天真的人吧?”

“我说过,冒充警察这种事风险大,没价值,消息封得再死,也架不住大名鼎鼎的十七爷带着警察在C城各个刺儿头们的生意场上到处晃,有心人总会认出来,更别说段天边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她爸被人弄下来才几年,多少人暗地里盯着她?”

十七看了他一眼没答,敲了敲桌子,示意他继续说。

“最先调查你的是程家人,她那个老公查到苏源的学校和学籍就没再往下查,当然,这些都是你们事先准备好的障眼法,不过程家那两个老不死的确有点人脉,哪怕没查到你是谁,心里也有个数。”

江一寒说到这忽然笑了下,“说到这,我还发现了件更有趣的事。”

他递了一叠纸过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你猜那位段小姐,要是知道当年她爸跟她现在的公婆做了什么交易,会有什么表情?”

十七慢慢看完上面写的东西,并不惊讶,“怎么查到的。”

“当然费了不少功夫。”

江一寒挑眉,“你这幅表情看来是猜到了,不过钱还是要算清楚的。”

陈虎脸色有点难看,看着十七低声道:“头儿,警局那边咱们不能再待了。”

他压根不关心当年段宏和程家人发生了什么,他只从江一寒刚才那些话里听出他们的处境不算安全。

连程家二老都能察觉到的事,暗处那些有异心不怕死的狗东西肯定也在蠢蠢欲动地盯着,哪怕C城早就是他们的地盘,也保不齐拖下去会闹出什么动静,还有A市那边的事情,他们得尽快回去处理。

十七抬了下眼,示意陈虎不用多说,又看向江一寒,“没有下次。”

江一寒弯唇,“当然。”

十七看了他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钱我会让人打到你账户,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

江一寒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人,陈虎看着起身的十七,欲言又止。

他跟在十七身边许多年,算是亲眼看着当初沉默寡淡的少年一步步变成现在狠辣果断的样子。

他所有的温和都只给一个人,栾家那顶保护伞来得太晚,亲情对他而言早就可有可无,他看起来狠戾凉薄,在其他人眼里喜怒无常,但陈虎知道他们头儿重感情。

当年那些和他关在一间小黑屋里的孩子,有的直接留在陈虎手下做事,有的也已经回归了平静的生活。

只是……

“有什么话直接说。”

陈虎叹了口气,到底没敢提段天边的事,拉了个挡箭牌,“头儿,我觉得江一寒这个人不靠谱。”

十七没否定,但也没肯定他,“理由呢?”

“我说不来,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矛盾,他身份、学历、背景都摆在那儿,怎么查都没问题,可我特地托人问过,在咱们来C城前,没人听说过什么江律师,他那些什么母校里确实有江一寒这么个名字,但怎么说……”

陈虎迟疑道:“没人认识他,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可不清楚是谁,就好像是从他认识了咱们之后,才开始有的存在感。”

按理说这不可能,江一寒那张脸,任谁去看一眼都不会忘记,说他当年在学校是风云人物陈虎信,但说他默默无闻……

“头儿,这种摸不清底细的人,咱们还是少用为妙。”

十七牵了下唇角,“我有分寸。”

他当然知道江一寒不简单,普通律师,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消息渠道?

只不过他向来喜欢物尽其用,既然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那在双方关系保持良好没有撕破脸前,需要用到江一寒的地方,他当然没必要客气。

陈虎闻言也没再多问,点点头道:“头儿,那咱们要不去水云间看看?”

“不用。”

十七垂眼看手机,“我今天早点回家。”

第七十六章:凛哥哥(微h)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

电话里,满足了好奇心的林月月开始说风凉话了,“我说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呢,原来是没男朋友陪,寂寞了。段小姐,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

“姐!你是我的姐!我给你认错,下次绝对接你电话还不行嘛?!”

段天边刚洗完澡,打电话时怕手机进水一直开着扬声器,这会儿擦头发,求饶都靠吼的。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以前和程泽在一块就这样,见色忘友的家伙。”

林月月毫不客气地揭完短,又继续八卦:“不是说他带朋友吃饭么,你怎么不跟去?你不想多了解了解他?”

“想倒是想……”

段天边揉开微湿的短发,犹豫道:“不过他有个带来的朋友我也认识,江一寒,记得吧?”

“?!”

林月月爆了个粗口,“江一寒?!砸你老公律所招牌的那个??”

段天边:“……能不能别左一个老公,右一个男朋友的,听完感觉自己像np文里的渣女。”

林月月快笑死了。

“这么说,程泽被自己的死对头亲眼见证了头顶的一片青青草原??”

“还被死对头撞见自己老婆和青梅竹马吃饭,最后被现任男友当场抓包的大场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跑跑卡丁车翻的简直了,怎么会这么好笑啊我的妈,救命!!!”

“……”

段天边:“我吃个饭又不是去开房,怎么被你说的跟个海王似的?有这么严重嘛?我和傅子琛非常清白……”

“别别别,千万别立fg。”

林月月不听她说屁话,揉了揉笑僵的脸,“上次你说苏源对你没那个意思,结果两个月没到,床滚多少次了?”

段天边:“……”

竟然无法反驳?!

见她不应声,林月月安慰她,“没事,咱们又不吃亏,不说别的,傅子琛那张脸长得还是可以的,你知道上次在酒吧,有多少sao鸡过来和他搭讪吗?”

“……多少?”

“十二个!”

林月月想起来就心梗,“十二个啊,你知道这什么概念嘛,他在酒吧都没待够两小时诶!”

期间有十分钟还是在打电话,约段天边这个没脑子的出来玩——

结果被拒绝了哈哈哈哈哈!

段天边在沙发上咸鱼躺,闻言冷冷一笑,“再多妹子和他搭讪都跟我没关系,而且,我为什么请他吃饭林月月你心里没点AC数啊,啊?要不是前天有个大姐在酒吧喝的烂醉,拖累人家照顾,我今天至于这么尴尬嘛。”

林月月:“……”好气,要不是被傅子琛这个心机男算计,她堂堂C城摇骰子女王能被灌那么多酒?

玄关口传来声响,段天边立刻抬头看了眼,“行了不说了,我刚想起来有点急事,先挂了,下次,下次见面我请你喝茶!”

清楚听见电话里传来敲门声的林月月:“??”

“段天边你他妈又重色轻——”

重色轻友的段某人面不改色地把电话给挂了。

——

苏源刚换好拖鞋,就听见卧室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走过去敲门。

门开了,段天边穿着条睡裙,头发还没干透,素着一张白净细嫩的脸,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一言不发地抬眼打量他。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画面,苏源却突然顿在了原地。

刚刚有一瞬,他恍惚以为回到很早以前。

十九岁的段天边坐在电影院门口等人,电影开场了人还没来,她托着下巴也不急,表情淡淡的,似乎感觉到什么,忽地抬眼注视他,眼神就和现在一样。

探究,猜测。

当年她只看了几秒,就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苏源动了下喉结,不知为什么突然有几分迟来的难过。

大概是今晚江一寒的话,难得让他想起很久以前的心情,他仿佛又变成当年那个特意提前买好相邻座位,却只能沉默地坐在角落陪她等人,等到电影都散场的奇怪陌生人。

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都只是他心甘情愿,自作多情地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所以无论结果是什么,好像都是他自作自受。

苏源抬起手,指尖捻了捻她耳垂上沾到的水。

“!”

段天边突然被揉,心里“啊”地一声抖了抖,忍着没往后缩,面上依旧淡定地看着他。

嗯……

看起来似乎没生气也不像在生闷气。

不过这几天和苏源相处下来的经验告诉她,男人心,海底针,在怄气飞醋这方面,绝对不能轻敌大意!

段天边憋着不说话,等他开口说第一句好来分析他的语气。

谁知道等了两分钟,苏源依旧没开口,就这么慢吞吞揉捏着她的耳垂,垂眼和她对视。

……这是在玩“谁先说话谁就输了”的游戏??

这个念头一出来,原本揉她耳垂的手指,忽然往下,滑过她锁骨,开始不轻不重地揉她的胸。

段天边:……没穿内衣大意了!

苏源被她的表情可爱到,也忍不住笑了下,毫无预兆地硬了。

他这才从奇怪的心情里跳脱出来,想起他们的关系如今今非昔比,于是把段天边按在门框上,低头用力吻住她。

他舌尖舔过她的唇缝,尝到水蜜桃牙膏的甜味,又往更深处探去,与她的软舌亲密追缠在一起,手撩开睡裙,顺着她的大腿慢慢往上摸,掌心带电似的一路抚过她敏感的腰线。

段天边这会儿想说话了,刚挣扎地“唔”了声,舌尖就被警告似的轻咬了下。

……好吧,她继续专心和他亲嘴,摸就摸吧,都是成年人了,接个带点颜色的吻不至于失态。

这个想法在苏源的手伸进她内裤后,被段天边直接粉碎了。

他的手指又长又灵活,前戏做的太足,弄得xue口全是黏腻腻的爱液,顺着大腿内侧不知羞耻地往下流。

段天边早没了力气,两条腿都在发抖,全靠苏源从后面单手托住她屁股才不至于跪下去。

而现在那只手正覆在她窄小的腿心轻揉慢捻,磨得yin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两指分开紧闭的rou缝,中指模拟着他每次挺身插入前的习惯,故意在敏感的阴蒂上蹭碾了几下润滑,慢慢插了两个指节进去。

又转又搅又顶,几乎是在卖力地伺候她,身下“咕叽咕叽”的声音快要盖住她的喘息。

段天边是真的爽。

爽到她甚至忘了思考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苏源为什么还突然给她这么大的甜头,眼神迷离地勾着他的脖子,骑在他手上配合地扭动着。

等结束后,苏源抱她回了自己房间,段天边才慢慢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神,想起苏源根本没舒服到。

还硬着的某人神色不变,俯身吮了下她的唇。

段天边真是难得在这方面愧疚,伸手揉了把他鼓鼓囊囊的地方,带着一点讨好主动开口,“凛哥哥……不和我zuoai吗?”

第七十七章:未雨绸缪(h)

苏源起身的动作一顿,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盯着她好几秒才开口,“……你叫我什么?”

“怎么了?”

段天边把手伸进去,凑到他唇边慢慢道:“江一寒能叫,我不能叫啊。”

她握住那根早就支棱起来的yinjing,拇指故意贴着顶部已经有些湿润的小孔重重摩挲了下,“说,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语气里带了点娇憨,听得出威胁,好在没听出什么其他的一语双关。

苏源心下一松,后知后觉被她撩得火起,忍不住挺身往她手心里送了送。

“又不说话。”

段天边翻身骑在他身上,不客气地扒掉他的上衣和内裤,捏了捏那两颗胀呼呼的yinnang,“上次你说和江一寒不熟,结果今天就请他吃饭,老实交代,他为什么叫你凛哥,我都不知道你有小名!”

越想越不爽,要不是江一寒是个男人,她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了。

“段队,轻点。”

苏源被她不知轻重的力道弄得喘了口气,闭眼倒在床上调整着呼吸,任由她玩个够,只是理解不了那儿又不是什么用来解压的水母球,有什么好捏的这么喜欢捏,“不是小名,是家里人以前给我取的字……也没什么人叫。”

除了栾家人,认识他的都只喊他十七爷,只不过江一寒这种人脑子有病,就喜欢看别人不痛快。

“那你干嘛突然请他吃饭?”

段天边愤愤,一时悲从中来,“……你都没带我去过川菜馆!!”

没错,这才是重点!

想到自己之前每次被迫吃各种清淡养胃的东西,嘴里都快淡出个鸟,天可怜见的,她都委婉暗示过多少次想吃口辣的了?

好家伙,不让她吃,背着她带江一寒偷偷去吃?!

苏源微微仰起身,气息有点乱,唇贴着她的脸颊游走,“是陈虎订的位置,路上碰见江一寒,他非得跟过来。”

说完就臭了脸。

做这种事的时候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果然令人不快。

段天边没察觉,一脸不信,“骗人,江一寒再寒碜,也不是差蹭这一顿饭的人吧。”

苏源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了,轻轻磨了下牙,“他就是。”

今天他不是也得是!

“……”

想起傅子琛钱多得能当散财童子,还记挂她说请客吃饭的客套话,段天边陷入沉思。

难道这就是他们变成有钱人的原因?

“那段队呢。”

男人的妒火一烧就难灭,苏源手臂往后一横,箍住她的腰身,没给她从自己身上爬下去的机会,温和的笑脸也装不下去了,“段队和别的男人吃饭,不是也没告诉我?”

段天边装傻,“咳,那我们这就算扯平了?”

苏源气笑了,这能一样吗?在她唇上狠狠啃了一口,“段队现在哄都不哄我了?”

“我哪没哄你了。”她可是冒着被不明真相的亲戚朋友戳脊梁骨骂的风险,提前给他官方盖章。

段天边咕哝道:“再说了,我刚还叫你哥哥了……”

苏源又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被摸得快要着火的roubang抵在她腿心间蹭,“那你再叫一次。”

“不叫。”

段天边撇嘴,不自在地扭了两下,“你到底做不做?”

大口吃过rou,再来这种隔靴搔痒的擦边球实在得不到满足,她抬脚去勾苏源的腰,尝试自己吃进去。

苏源一把按住她乱来的腿,被她勾得眼睛都红了,愣是压着rou缝擦过去,粗喘着气顶了她一下,“等下,我戴套。”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叼着避孕套用牙撕开。

段天边见他这么干脆利落的动作,心跳都快了两拍,腿软得更厉害了。

就是这种反差,平日里温和的男人,一上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散发出来的荷尔蒙简直到了让人头脑发昏,意乱情迷的地步。

戴个避孕套,她居然也觉得心动。

段天边看着他单手戴好,又想到这避孕套连盒子都省事地拆了,还放枕头底下,说没预谋她都不信。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也没见他昨天有去超市啊。

苏源拧了把湿得不像样的xue口,终于不再顾忌地插了进去。

嵌入的那一刻,段天边被烫得浑身打哆嗦。

苏源也爽得闭了下眼,停顿住动作,感受着层层软rou紧紧吸附着他,酥麻的暖流往上涌。

他提起她一条腿拉到自己肩上,低头看了眼还没被吞进去的一截yinjing,故意用九浅一深的节奏顶她,轻声回答,“你刚住进来的时候。”

段天边特别喜欢这个节奏,沉浸在他温柔的cao弄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嗯……什么?”

恰好在她说话的时候,男人往深处用力撞了下,激起一阵酥麻。

大概是觉得这样cao不够爽,他换了个侧后入的姿势。胯紧紧贴在她挺翘软弹的臀上,撞得段天边的屁股rou一抖一抖,“啪啪啪”的拍rou声尤为清脆。

“你刚答应住进来,我就把套子买好了。不止避孕套,润滑油、药膏、还有一些能让段队更舒服的东西,我全都有准备。”

他从后面掌握住rufang,面团子似的在手心里揉圆搓扁,察觉到她身体微微一僵,苏源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回过头来和自己接吻,舔了舔她的下唇,“怎么这反应,吓到了?”

“……”

“本来不想说,但段队似乎还没弄清我对你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垂眸看着被桎梏在怀里,在情欲里挣扎沉沦的段天边,伸出舌尖漫不经心地与她抵弄勾缠,唇挨着唇,又去吮弄她的唇珠,坦白自己身上男人的劣根性,“哄你住进来的第一天,我就想好用什么姿势cao你了,段队。”

他笑得温和,胯下与她剧烈交合的动作却是色气满满,气息在她耳边抚过,“要不要猜猜,我还在家里哪些地方准备了避孕套?”

段天边被干得说不出话,缓了好一阵,断断续续地开口,“……居心不良!”

她要是早知道这人没看上去那么乖,当初肯定不会轻易住进来!

苏源低笑,“这叫未雨绸缪。”

第七十八章:自视甚高

段天边犹在喘息,一双漂亮的杏眼里含着雾,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她根本招架不住如此直白的攻击,也没想到短短几句话加一个吻就能把她撩到浑身过电,没到十分钟就缴械投降的境地。

她对这样的苏源简直太有感觉了。

她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出来,苏源埋在她体内最深处,享受着此刻xue里rou壁又紧又热的含咬推挤,满足地低叹一声,从后面拥紧她,继续一轮深深浅浅的抽送。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段天边刚刚才高潮过一次,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撞。

粗硬的yinjing摩擦一下,她就忍不住地打哆嗦,滑腻的yin水成了润滑剂,先前还露在外面的一截已经完全插了进来。

苏源稍稍往前一顶,就插到了底,只剩两颗圆鼓鼓的yinnang挤在外面,顶端被紧合的宫口吮得酥麻,浑身说不出来的愉悦。

他五指与她交叉紧握,一边挺腰小幅度地抽送,一边用脸颊去蹭她的脸,整张床都在晃,“再叫我一句哥哥。”

段天边脸色潮红,忍住没发出奇怪的呻吟,握紧了床单,“不叫!”

她是上级,她二十六,为啥叫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下属哥哥,不合逻辑!

“叫不叫?”

“不!”

苏源笑了下,“哦。”

段天边被他“哦”得头皮炸了下,浑身发麻,仰起头想要挣开他。

苏源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叼起她颈后的一层薄rou,轻声夸赞她,“段队有骨气。”

……

傅子琛满身酒气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在c城买的房子离酒吧不算远,十分钟的距离,但师傅似乎喜欢秀车技,下了车依旧晕得他直皱眉,在浴室洗漱完,酒稍微醒了点,出来才发现有两通未接电话。

又来了消息。

【沉深:?】

【沉深:叫老子出来玩,结果你一点钟就离场?我喊的妞都没到,你特么赶着投胎呢?】

【沉深:完了,爷今晚要精尽人亡了。】

傅子琛回了个句号。

那边立刻来了电话,傅子琛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走到阳台点了根烟,目光落在那盆被他精心照料六七年的金桔盆栽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把上面还没成熟的小果子一颗一颗揪了下来。

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他回过一次国。

李女士说整十岁是大日子,非要在国内给他过一次生日,这种借口傅子琛十岁的时候听过一次,于是他的生日会变成了一场成功的商业社交,李女士也与两家大公司达成了友好合作。

但他还是回来了。

十年才用一次的借口,对于精明的商人来说,李女士并不算过分。

只是他那时没想到段天边母女也在被邀请的名单里。

——“嗨,听说你在国外学金融,我特意挑了盆金桔送你,祝你生日快乐,吉祥如意。”

傅子琛看着地上散落四处的金桔,眼底闪过一丝恼恨,低声道:“老套!”



和程泽约好的时间是周六下午,段天边想提前和上次联系过的律师碰面,结果没想到对方打来电话,说临时被通知出差,把她给鸽了!

“??”

段天边满头问号,“张律,不带这样的吧,你真的是临时出差,而不是临阵脱逃?”

说起来她认识这个律师,也是因为程泽。

张天策和程泽同届,但不是一个学校的,大二的时候她还看过一场他们的联校辩论赛,当时同是新人辩手的两人算是不相上下,虽然那场最后张天策还是输了,但难得让段天边印象深刻,所以当两人在律所见面认出对方后,都忍不住骂了句靠。

“段小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今时不同往日,我已不是当初的我,在法庭上我还是碰到过程泽的!”

张天策在电话里那头叫嚣,段天边冷笑,“赢了输了?”

“……别生气啊,我不在,但我请了朋友来帮忙,反正你也说只是需要个律师来撑撑场面,他绝对是最佳人选!”

她心里有个不太好的猜测,“谁?”

段天边在c城最大的图书馆里找到江一寒时,他正站在书架前,低头翻阅一本厚重的英文法律词典。

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似乎换了一副,五官英挺锐利,目光认真专注,偶尔看到什么让他感兴趣的地方,还会轻轻挑下眉,丝毫看不出上次见面时的轻浮。

段天边没直接过去,站在原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结果没两分钟就见一个长得很萌的小姑娘走过去,脸红小声地同他搭话。

江一寒抬头淡淡看她一眼,让开位置,继续低头看书。

小姑娘脸更红了,目光在书架上绕了一圈,踮脚想拿最上层的一本书,可惜身高实在不够,踮了半天脚都拿不到,她目光又悄悄回到江一寒身上,轻声问他能不能帮忙拿一下书。

江一寒翘了翘嘴角,竟然说:“不能。”

“??”臭屁!

段天边受不了,大步走过去,路见不平抬手就要去帮妹子拿那本书。

……结果她太高估自己,萌妹子只是长得萌,身高竟然和她差不多!

见鬼。

段天边面对着书架抽了抽嘴角,旁边的妹子一脸懵圈,她心里后悔,实在不想回头看江一寒此时的表情。

她在原地僵了两秒,刚气馁得要把手缩回来,身后一道温热忽然贴了上来。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略嫌弃地把她的手拨开,轻松从最上层抽出一本书,递给旁边的妹子,礼貌道:“每个拐角处都有一个踏书梯,美女以后拿不到书,还是不要打扰看书的人。”

他扫了眼段天边的后脑勺,又慢悠悠加了句,“当然,也不能像某些人一样,‘自视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