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初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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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同恨》如旧在演,故事的女主演在她的腿间,电视上是「余还恩」同「陈梁」,现实中是郑情同与左不过。 「陈梁」在吻「余还恩」。 郑情同又吻了左不过一下,在下巴。 她道:「我同他是借位。」 左不过环住她的背,贴近一些,回吻了她的鼻梁同下巴:「嗯。」 郑情同看着她,吻时素的五官有距离,她拿着左不过的肩,思虑片刻,吻了她的嘴唇,只是试探性的,一触即离。 吻了鼻,古井无波; 吻了下巴,疏离有礼; 吻了嘴唇…… 如水的女人被点燃了,淡眼不断地逡巡她,一双眼未止滑动,手拿紧她的腰,脖颈处刹那起筋。 郑情同把住女人的肩,被她猛地压在身下,以毒攻毒,以牙还牙。 女人擅长报复,因郑情同只是吻了她一下,她便追着郑情同在吻,从沙发左边吻至右边,从右边又吻到下面,几乎把她的舌头缠住。 郑情同只是碰了一下,她便伸进去舌头。 初伸进舌时,郑情同仍有些怔,小说里未写到这个情节,她不清楚该如何做,但是左不过的面目近在眼前,已经未有距离。 一根舌在牙关前,问是否能进,它一向疏离,此次初僭越。 她将牙关开了,讲请进。 咖啡味的舌进入,含些苦味,更多是甜,郑情同把住女人的腰,任她在索取,女人的欲求是无度,吻了三分钟,手便在郑情同的腰上。 向上去,再向上去,手触到马甲线,触到内衣的边角,郑情同的身体贴住她的,疲于应付她的舌,用手在推搡。 推搡来去,她有些上不来气,舌头退出以后,别过首在沙发上喘了一会气,眉角在沙发处,受沙发挤压,毛茸茸的。 「不吻了?」左不过坐在她的腿上,问。 郑情同将首回正,道:「不吻了……」 电视上,正在放《情同恨》的片尾曲,名字是《告白》,在剧本里,出自「余还恩」写的一首小诗。 「向她坦白我的真心,真的有在努力。」 「真的好好学习,不想一百三十七。」 「向你坦白我的真心,真的有中意你。」 「真的想在一起,只是家里不同意。」 「慢吞吞的我,快快的你。」 「想在一起,很喜欢你。」 是郑情同献声在唱,很有真情,很容易让人误解。 女人从她身上下去,波澜不兴地整理衣服,她今日穿黑衬衫,褶皱不大明显,整理以后更具距离,本先看电视时挽起的袖口捋下去了。 她去了卫生间。 郑情同休息片刻,亦到卫生间,女人在刷牙,单手撑着洗手池,用电动的牙刷仔细在清理口腔,漱口时甚至用水漱三遍。 「我买一个电动牙刷。」郑情同看着洗手间的镜子,忽地道,「好不好?」 女人的一切在镜子中如此清晰,方才吻过的唇,同她主动的舌,拂过腰的手…… 左不过漱过口,把电动牙刷挂在挂钩上,将防尘的盒子盖上去:「支付密码是010214。」 「我是说用我的钱。」郑情同道。 左不过用毛巾擦脸。 「你有洁癖。」郑情同道,「但是未来我会经常和你……」 接吻。 左不过道:「我现下的牙刷三千七。」 郑情同怔了一下:「我买五千的。」 最后下单用的金额是六千三百元,郑情同又买了身衣服给左不过,统共用了三万出头,近些日子攒的钱,全部贴补在左不过身上。 她养不起女人,不知她身上每件的价目,于是全力地追求奢华,四位数的内衣,五位数的女士衬衫…… 看向天时,天已经将黑,最终留下过夜,一同睡在一处,在同一个被褥,郑情同光着身体,问左不过:「今天的衬衫多少钱?」 左不过圈着她,穿着纯灰睡衣,玩她的头发:「五位数。」 「腕表呢?」 左不过淡淡地扫了一眼:「不值钱。」 郑情同问:「不值钱是多少钱?」 「二十万。」她将表摘下去,放在床头柜。 郑情同像是晴天霹雳了:「二十万?」 「嗯。」左不过道,「我最贵的表五十二万。」 五十二万,名贵的表,现下平均每月挣一万,十二月才十二万,刨去吃穿用度孝敬父亲,她需攒五年钱买一块表。 郑情同躺在被褥,止不住地在思考,一只手在外边,另只手拿着左不过的衣角:「我现下的工资,不知几年才能给你买一块表。」 左不过道:「我毋需表。」 身外之物而已,她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