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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并不贵重的面包散发着实惠货特有的味道,香精和浓郁的甜味,面包本身的香味十分少。这是他熟悉的超市特价品的味道。“喝水。”橘发少年蹲在旁边,湛蓝的瞳孔中倒映着他有些狼狈的身影,他慢吞吞爬起来,还盖着被褥,双手捧着面包,撕开包装,小口小口的啃。橘发少年帮着拧开瓶盖,递过去。“谢谢。”面包很好吃,甜味让他不自觉的舒展开,为将来脱发头秃的担忧被冲淡不少。只是一声谢谢让橘发少年整个人都纠结起来,露出一种牙很酸,豆腐都咬不动的表情,眼睛也飞快的挪开不去看他,声音很小地说,“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会护着你。”橘发少年一想到黄昏时刻,自己从天而降的时候,明明眼瞅着空无一人的地面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兀地出现一个人,他哪怕是及时调整了重力方向,让自己的脚只是轻轻碰了下他的衣服就弹开。作为羊之王的首领,羊里面的其他成员都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很容易受到其他各方势力欺负,尤其是这里是混乱的处于水平下一下,几乎一整天都处在黑暗中的雷钵街。身为首领,他有责任护佑其他成员。眼前有着浓密黑发的少年穿着并不是很好,透着雷钵街居民特有的穷酸和混乱气息,橘发少年觉得他应该是雷钵街的原住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给踩坏了,是因为他的连累才变成现在这样。他是羊之王,向来都是用自己超高的武力值护佑身边的人,从来不曾连累过任何人,至少在这之前他有这样的自信!少年人特有的古怪自尊让他说不出自己连累他人的话,便单方面的宣布,以后要罩着他。“谢谢,我叫琦玉。”他说。住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头发比生命更重要,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即将变秃的命运。而且……这里看上去比自己原本住的地方要更破烂一点,他觉得以自己的抠门攒钱程度,应该能把这里整治的稍微好一点。“不要对我说谢谢啊。”橘发少年觉得牙又酸了,他认定是自己连累了眼前这个普通少年,结果人家还对他说谢谢,这让他觉得胸腔里的心像是不会跳了似的,感觉很古怪,甚至是有点难受。橘发少年转身背对着他,悄悄摸了下自己的心口,这种难受的感觉奇异的并不让他觉得排斥。不过人家都对他说谢谢了,他肯定要负责到底的。于是橘发少年小声说:“你住在我这里好了,我收留你。”“好。”琦玉答应了。他觉得这里很破,以自己的能力可以让这里变得稍微好一点,就当做是橘发少年救了自己的回报。橘发少年觉得自己连累了人家,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护佑这个雷钵街原住民的少年。两个人互相都有误会,但结果奇异的和谐。“对了,你叫什么?”琦玉问。“中原中也。”第2章黄昏结束,深夜降临。雷钵街大部分居民都关闭自家门窗,彻底蛰伏,当然,也是为了好好歇息,因为谁都不知道,在夜幕的遮掩下,会有多少危险发生,那些危险又会不会落到自己头上。但羊组织依旧热闹,不停地有人来找中原中也,让他去处理麻烦。眼瞅着中原中也再次被喊走,隐约还能听到少年们小声抱怨的声音,琦玉意识到,橘发少年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并不是普通的贫穷少年,甚至是不但如此,他还有一个组织,并且是组织的王。“没听说过羊组织。”琦玉翻身躺下,“中原中也有点熟悉,以前好像听说过……”只是即便是以前的印象并不那么深刻了,琦玉也能确定他印象中的中原中也跟橘发少年相差甚远,他印象中的中原中也似乎是个诗人,橘发少年看上去跟诗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晚上等了很久,他等到睡着了,也没能等到忙碌的橘发少年回来,似乎一直在外面忙,没有空闲回来休息。第二天一大早,琦玉像往常那样醒过来,第一时间抓一把自己现在还很浓密的头发,把手移到眼前,没看到有头发脱落之后,他轻轻松了口气。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他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里不是他自己的家,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尽管陌生,这里却给了他很好的安全感:因为那个橘发少年的存在,让他觉得即便是这里完全陌生,即便是这里比自己家更破,他也还是觉得自己很安全,暂时不需要自己变强。不变强,变秃的风险就会无限趋近于无,琦玉很安心。琦玉爬起来,在狭窄的屋子里伸了个懒腰,拉开窗户看向外面。放眼望去,视野中全都是高低错落的不同风格的房子,看上去都很陈旧,透着难以言喻的破和穷,目之所及能看清楚的人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冷漠和疏离,好像活下去就已经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实在是再难以分出任何精力到别人身上。琦玉抬头,看向上面,视野中依旧有着铺天盖地的房子,再上面才是湛蓝的天空。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低洼地区,很像盛东西的钵。房间的门飞快地打开,中原中也跳进来,手里拿着一袋面包和一瓶水,“吃饭了。”“谢谢。”琦玉轻声道谢,接过面包和水,并且深深地记在心中,他对他的好,他会想办法报答的。只不过这个钵一样的地区,他并没有听说过,也只能通过中原中也的语言,和外面看到的那些人的服饰,以及一些小习惯来确定自己确实是还在自己熟悉的大环境中,只是地区似乎变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似乎是来到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地区,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一点。询问中原中也是最直接也最简单的办法。“你不是这里的人吗?”中原中也诧异,语调尾音上扬,只觉得牙酸的感觉又有了,如果自己连累的人不是雷钵街原住民,那他感觉自己罪过似乎更大了一点,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弥补。“这里是雷钵街,成型得有六七年了吧。”“不过我也不确定。”他并没有七年前的记忆,还是偶尔听羊里面的其他少年偶尔说起过,说雷钵街成型也只有几年功夫。不过雷钵街深处地下,就像是天然的藏于黑暗中,无家可归的,犯了错不敢被光明找到的,甚至是被一些诡异商机吸引来,还有许多习惯黑暗的孤儿,都自发的在这里落户,逐渐形成这样繁忙又贫穷的景象。“你是哪里来的?”中原中也不怎么喜欢拐弯抹角,他有疑问,就直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