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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靠在座位上。虽然化骨散的毒已经解掉了,但祝延的身子依旧很虚。所以简小竹也只能让他扮作孕妇,这样他就能在官兵进行排查的时候,名正言顺地躺在床上了。“还好,今天宁王去找我二哥的时候,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我及时来铁娃家里把你带了出来。这样,你就不会被抓了,铁娃也不会被连累了。”“抱歉。”祝延半躺在马车上,对简小竹说:“我醒来后,听铁娃说了,你昨天引开官兵的事。你……真是太傻了,竟然为了我去冒这样的险,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简小竹笑着说:“方心,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去做这件事的。”“但是,我担心你。”祝延看着简小竹:“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冒险,不想看到你被我连累,这比让我一个人死掉,更让我感到难受。”听到祝延的话,简小竹一愣,想到了昨晚,祝延为了不连累她,甚至骗她说自己可以想办法逃脱并解毒。这让简小竹拍了拍祝延的肩膀:“好了,别多想了。反正我也不会有事的,就是顺便救了你一命,等你以后好了,再想着怎么报答我也不迟。”说罢,简小竹爬上马车,驾马一路行驶到了客栈前。这个客栈坐落于城郊的位置,离张府并不算远。客栈的对面便是一个医馆,从这个医馆路过,简小竹还能闻到从里面飘出的药材香气。到了客栈的门前,简小竹把祝延扶下马车。上楼梯的时候,她还在老板的眼前对祝延说:“娘子,走楼梯可要小心一些了。”这惹得祝延瞪了她一眼,简小竹回给祝延一个灿烂的笑容,祝延只得别过头去,暗自生气。把祝延放到床上,安顿好他,简小竹便去酒肆找到了家丁,让他先驾着马车回家,并告诉他自己还要在外面溜达一会儿。简小竹在路边的一个饭店打包了粥和点心,便回到了客栈。只是在上楼前,她想到了什么,又去对面的医馆买了一副帮孕妇调理身体的药。到了下午的时候,官兵果然排查到了客栈这边。贴着小胡子的简小竹去开了门,把官兵带到了屋子里,指着床上的祝延说:“这是我家娘子,因为她坏了身孕,我就在医馆的旁边找了客栈,让她可以安心在这里调养身体。”由于简小竹吃了一味可以让声音稍稍改变的药,所以她的声音听起来沉闷暗哑,虽然不太像是男声,却也让对方完全听不出来这是女声。两个官兵闻到了屋子里的药草味,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药罐,问:“这是什么?”简小竹回答:“这是我在对面的药馆拿的一味药,用来给我的夫人调理身子。”一个官兵拿出一把小刀,从药罐里挑出了煮熟的药草,放在鼻子旁闻了闻,然后说:“知道了。”另一个官兵走到祝延的床前,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祝延。而祝延则扶着肚子,想要从床上站起来行礼,却被这个官兵拦了回去:“这位夫人,你就在床上好好养身体吧。”说罢,两个官兵离开了他们的屋子。在他们走后,简小竹还特地跑去门缝边看了看。果然,那两个官兵进入到了医馆。其中一个官兵把那个沾有药草的小刀递给了郎中,药馆里的郎中闻了闻药草的味道,然后点了点头,两个官兵也放心地离开了这里。第八十章往事见他们终于躲过了这一劫,简小竹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瘫坐在祝延的床边,说:“这下子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安心养伤了。”说罢,简小竹上前,伸手想要扒开祝延的衣服。这让祝延往后一躲:“你想干什么?”“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口啊。”简小竹说:“这药还是我昨天晚上给你上的。我现在得给你换药了。”“嗯。”祝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脱就是了。”见祝延解开衣服带子,脱下外衣,又把里面的枕头拿了出来。接着,祝延正打算脱里面的衣服时,简小竹赶紧制止他:“不用全脱了,就把伤口处露出来就行。”简小竹把祝延胸口的衣襟敞开,只见他的前胸处,除了胸口下方被简小竹包扎好的那处剑伤,身上其它的地方还有着一些陈年的旧伤。简小竹用手指轻触祝延的一处伤疤。然而在简小竹的指尖碰到祝延的伤疤时,祝延却仿佛触电一般地往后躲去。这让简小竹汗颜:“我又不会对你干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害羞做什么!”“我……男女授受不亲!”简小竹无语:“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了,你也不是那么矜持的人啊,明明都和筱嫔……”说到这里,简小竹赶紧打住。这是她第一次在祝延的面前直接提到筱嫔这两个字,果然,祝延猛地抬起头看着简小竹,沉声道:“我和筱嫔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小竹疑惑:“不是我想的那样?你觉得我是怎么想你们的啊?”祝延被简小竹的话问住,半晌,才开口道:“就是,我和她之间,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得了吧!”简小竹把祝延拉到自己面前,一边把他伤口处的绷带解开,一边说:“反正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又不会对别人说。”说到这里,简小竹突然想起来,她好像真把这件事告诉了白凝霜。于是她说:“没跟别人说,但是,我告诉贵妃了。”只是祝延听到简小竹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问:“阿姐知道后怎么说?”简小竹回答:“就是很惊讶。不过那个时候贵妃娘娘已经被打入冷宫了,所以她应该是把什么都看很淡了,也没有对此多表示什么。”简小竹拿开绷带和止血棉后,看到祝延的伤口已经没有再往外渗血了,看起来愈合得还不错。于是她拿出药瓶,一边往上面涂着药膏,一边说:“我本来也不想告诉贵妃的,可谁叫筱嫔因为你胡乱跟我争风吃醋,我可是差点儿被她害死了。”“你说什么?”祝延又是一惊:“你说,筱嫔她差点儿害死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简小竹把筱嫔撺掇曦妃在雪地里给她泼冷水,以及筱嫔在她耳边对她说的那句话都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祝延听完后,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简小竹帮他缠好了绷带,去桌子边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才小声说:“对不起。”听到祝延的话,简小竹回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你想杀我。不过,筱嫔看起来天真无邪,完全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你真的能完全相信我的话?”祝延点头:“我信你。”简小竹却不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可不要因为我救了你,所以就说信我了。”但祝延却摇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