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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气,再加上某人还有点勾人,以至于这场运动一直持续了很久,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均匀呼吸,迟焰翻了个身面对着顾已,问他:“已哥舒服点了吗?”“你说哪里?”顾已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迟焰闻言低低笑了下:“不是说好了两回事可以一回解决的吗?”顾已没说话,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打算,迟焰便感觉有点没谱,掀开眼皮看看顾已,才发现他的神色认真似乎并不是在逗笑,迟焰还没出声询问一句,顾已就出了声。“我是不是不该问?”顾已说了这么一句,语气是询问,没有一点别的情绪,说这话的时候手还放在了迟焰的脑袋上,轻轻摩挲着,似爱抚也似把玩,迟焰都快习惯他这小动作了,也觉得挺舒服。只是这话,不太好回答。“已哥想问什么?”“宁修时知道那个秘密,是吗?”顾已看着天花板,表情认真又漫不经心:“你离开的秘密。”迟焰静默几秒才轻应了一声:“嗯,算是知道。”“楚以七也知道。”是陈述句。迟焰闭上眼睛:“嗯,也算是知道。”顾已不说话了,放在迟焰脑袋后面的手也不动作了,于是迟焰又睁开眼睛:“已哥……”“嗯。”顾已应了一声,又揉揉他的脑袋:“要去洗澡吗?”他避开了这个话题,不想再谈了。迟焰知道顾已此刻的感受,如果说换位思考,此时此刻是顾已在和自己的朋友一起隐瞒自己,迟焰也会不爽,甚至会表达的更直接一些,他甚至并不介意用吵架来解决。他自己本身也非常不喜欢和恋人之间有秘密的感觉,还这么明目张胆。可顾已没有生气,虽然他今天一下午都没怎么理会迟焰,但迟焰知道,那不是生气,他只是不开心成了被隐瞒的那个,成了被迟焰屏蔽在外的那个人,闹了点小情绪,可这是人之常情,换做任何一个人或许都会比顾已的表达方式要强烈的多。顾已也应该很生气的,他的脾气在这里,迟焰也很了解,但他没有,他小心翼翼的拿捏着不满的分寸,不让迟焰有任何不好的感觉。迟焰知道,顾已不想让自己为难,他清楚即便发了脾气,有些事不到时机迟焰还是不会说,他也担心迟焰因为他的不满而压抑什么。但他也可能什么都没想,只是想迟焰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安稳一些。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仅此而已。“已哥。”迟焰拉住要起身的顾已,顾已便顿下动作侧目看他,疑惑出声:“嗯?”“再给我点时间,快了。”真的快了。顾已微微笑了下,抬手摸摸他的脸:“洗澡吧,早点休息。”——大年三十儿这天早晨还不到7点钟,二楼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迟焰蹙了蹙眉却没醒,顾已便掀被下了床,赶在下一声门响之前快速走过去打开了门,楚以七穿着红色的毛衣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站在门口,举手正准备再敲,见到顾已出现就笑的更灿烂了:“新年好啊,别睡啦,太阳……”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顾已堵住了嘴:“别吵,迟焰睡觉呢。”说完放开了楚以七,却不想楚以七根本不当一回事,在顾已放开的那一瞬间又喊了出来:“焰哥,过年啦……”回应他的是迟焰随手丢过来一个枕头。顾已看一眼枕头,又看向楚以七:“你再吵一个字,我就把你丢下去。”比起迟焰,楚以七更怕顾已,于是乖乖闭上嘴不说话了,顾已捡起脚边的枕头看他一眼:“自己玩去。”楚以七悻悻的走了,顾已拿着枕头回到床边放下,迟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了,顾已笑了下转身去了卫生间。让迟焰再睡会吧,他自己是睡不着了。这一天很热闹,热闹的像是假的,至少迟焰和顾已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热闹。顾已成长环境的不同,即便是身份未揭露之前,黎君也不是搞气氛的那种母亲,所以年对他来说没什么期待,除了饭桌上的菜更丰富了一点之外,一样的按部就班,一样的重复着每一天。迟焰同样也是,虽然说迟平生性格温和,但是因为是单亲家庭,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想起去世的妻子,所以气氛也算不得太好。这好像是第一次,他们真正体会到年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大部分的热闹都是楚以七一个人搞起来的,但无可否认的是,每一个人都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不管是老太太还是顾青晖,从早起到晚上,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下午的时候一家人围在一起包了饺子,顾青晖说他脸都要笑僵了,楚以七顺嘴就说那我给您揉揉呀,还不等顾青晖拒绝,带着满手的面粉就摸了上去,瞬间花了脸,老太太说楚以七没大没小,于是教训着教训着便趁他不注意抹了楚以七一脸的面粉。楚以七不服了,可奶奶一瞪他就怂了,不敢反击,于是就看向了顾已和迟焰,但这两个人……看着更不好惹,于是他就只能自己生闷气了。迟焰和顾已笑着笑着不知道怎么就碰上了视线,奇怪的是碰上的第一秒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约而同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已哥。”迟焰笑了:“别闹。”“不闹。”顾已说:“你过来。”迟焰摇头:“我不可能过去。”他俩这样,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就看了过去,楚以七更来劲了,虽然不敢整他们,但是敢加油啊,站在一旁嘚瑟的鼓劲儿:“已哥,上!焰哥他不敢整你,不敢反抗,你上你就赢了!”“焰哥,别怂!别忘了你在南合城打遍全城无敌手呢,干啊!”老太太和顾青晖也很是有默契,见楚以七这么叫喊着,也同时往后退了退,迟焰和顾已因为楚以七的鼓劲儿没再说什么,短暂沉默了几秒后倒是重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迅速在案板上抓了一把面粉,楚以七瞬间激动了,刚要大喊着给两位加油鼓劲儿,却发现不对劲,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朝着自己杀过来了。于是面粉大战就开始了。“别别别。”楚以七求饶着:“我的新衣服,我过年今天要穿红色的,就这一件儿,整白了就穿不了了。”可迟焰和顾已在乎吗?压根不会在乎,两人前后夹击,很轻松的将楚以七堵在了玄关处,手里的面粉丝毫没浪费的抹了他一头,楚以七绝望了,站在玄关处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但这个木偶会出气儿,从鼻子里喷出的气儿都夹杂着粉末,见他这副模样,迟焰和顾已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楚以七盯着两个人,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