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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了周宁的安排,心中却防备起来,作为一个开路者,周宁过分聪明了,只怕到时候不好掌控,这一路上,他也得注意积攒实力了。高阳这座城其实挺特别,它说不上是秦军驻守之城,还是起义军攻下的领地,自天下大乱以来,领着兵马经过高阳的将领走马观花,有数十拨之多。所以,周宁和刘季达到高阳城时,负责看管城门的人直接坐在城门口冷眼旁观,竟也有了一种见怪不怪的从容之姿。周宁笑了笑,她要取的刘季的“机缘”,便在这负责看管城门的几人当中,不过她并没有去打量分辨究竟是哪一个,毕竟他的机缘会主动送上门来。赶了几日路,难免疲乏,是夜,刘季寻了两个女子来给自己洗脚放松,洗着洗着,或许是水不够热不够柔,他的脚攀到了洗脚婢胸前的沟壑处,这才脸上露出了舒适的笑容。此时刘季府门外,一六十来岁的老头前来求见,但被士卒阻拦在外,面色不善的说要进去禀告。府门外不远的转角处,周宁见此笑了笑,能用“求见”两字形容,看来黑的恶作剧到底是帮刘季立起了规矩,历史上,这位看门老头可是长驱直入,直观了刘季洗脚的不雅相。周宁带着彭越向他走了过去,夜色中,老头也很是警觉的发现了来人。第118章醉了老头看着周宁和彭越,他在城门前也看到过这两人,不过那时,他主要观察的是居于主位的周宁和刘季。周宁仙姿佚貌,一身气度高蹈出尘,一看便知是光风霁月的人物,他也听说过周军治兵的规矩,确实外表、能力、德行都无可指摘,不过他还是选择来寻刘季。为何?太高雅无垢了,容易叫人自惭形秽、心生怯意。他一个花甲之年的守门老头,怕是连靠近都不能,就会被人叉了出去,他没有把握她会愿意见他、听他、用他,又何必再去自贬身价、自取其辱。上一个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承认的理由,他还有许多其它舍周宁而选刘季的考虑。一来,主公太厉害,属下会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二来,规矩太多,他虽穿儒袍,却不是个循规蹈矩的,恐怕性情不为主公所喜,君臣不睦;最后,她到底是个女子,前途有限。总而言之,他觉得他和她性情不和,与刘季倒极有可能志趣相投。不过,老头看向周宁身后的彭越,见他走路吊儿郎当,神情不羁散漫,似土匪盗贼般爽朗粗鲁,与周宁的温和雅致是完全相反的性情脾气,但两人的气场却莫名相合,他二人走在一块谁都没有压抑局促的感觉,倒也是……奇了。老头摸不准他们的来意,但见两人都没带旁的士卒随从,又见周宁与那人能相处融洽,没有鄙视不屑,心下稍稍放松。放松下来后,老头几乎没想拍额心一下,真是自作多情了,自己没甚名声,对方怎会是冲自己而来,估摸她是来寻刘季的。“这位,”然而周宁确实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老头愕然回望。周宁笑了笑,两人站得近,他身上的气味并不算清淡,随着夜风丝丝缕缕的钻入她的鼻腔,于是周宁唤了一个更加贴切随意的称呼,“酒徒,我那里有好酒,既然你被人拒之门外,不如与我一道饮酒谈笑,排解郁郁。”见周宁的态度随和平易,老头微愣之后也放开了心肠,他也是洒脱随意之人,周宁既然表现出了友好,他也不再自我设限,认为两人不配不合。不待老头因周宁的抬举生出傲慢自矜之心,进去为老头禀告的士卒出来了。“我们将军说没见过自己称自己为‘名士’的,另外他最讨厌迂腐儒生,在这高阳城里也没有亲戚,你……”士卒原本漫不经心的传着话,突然看见周宁站在那老头旁边,眼珠子一转,就带上了七分笑意,三分客气,“原来是王姬的好友,您稍等,我再重新为您禀报。”“呵!”被一个士卒如此奚落鄙视,老头面上挂不住,冷嗤一声,高声道:“儒生?老子是高阳酒徒!”周宁见此勾唇笑了笑,对那士卒道:“不用麻烦了,这酒徒要和我喝酒去。”士卒将周宁并无愠色,有点不知所措的愣住了。周宁微微躬身,朝自己的来路伸手道:“请。”两相态度比较,老头一时对周宁好感大增,“老夫郦食其。”周宁笑了笑,“周宁,这位是我副将彭越。”三人见过后,便说笑着走远。士卒拍了拍胸口,还好王姬脾气好,并未怪罪自己得罪了人,士卒拍着拍着愣住,不对啊,王姬都要结交的人……那人真是名士?!士卒急忙往刘季的屋子跑去。周宁带着郦食其却并没有往自己住宿的地方走去,反而到了一城内的普通百姓家。说普通是相对于郦食其看来的普通,在彭越看来,这沿路每一座城接待他们的人家那都是周朝八百年底蕴的表现啊。“叩叩叩。”院门敲响,来开门的是盼。盼见到三人,笑道:“刚好饭菜也做得了,黑说得没错,范婶子卤rou的手艺是真好。”周宁笑着点了点头。屋里的人听到盼说话,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八九岁的小童都笑着迎了出来,妇人有些激动局促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王姬来啦。”男子上前请道:“王姬快请进。”周宁笑着颔首道:“叨扰了,实在是黑夸得厉害,把我们馋得紧。”“没有没有,”妇人努力只矜持的弯了弯嘴角,原本的局促散去,剩下激动,“王姬能到咱们家吃饭,我们全家都欢喜得很!”妇人说完,恨不得拿出毕生的厨艺,势必要整治一桌名副其实的美味佳肴,家里的男人孩子都被她使唤着帮忙。盼引着三人到屋内落座。郦食其感叹道:“某原本以为王姬出身高贵,会……呵呵,没想到王姬如此平易近民、和善可亲。”周宁笑道:“某原本以为酒徒应是放浪形骸、旷达豪爽的,怎么也有这样的世俗成见。”“哈哈哈哈,”郦食其闻言大笑道:“倒是某迂腐了。”彭越拿起酒壶晃了晃,不满道:“盼也太过小气,怎么只拿这么一小壶?”“呵,”盼管着工匠那一大摊子事,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的,“我这个可是好酒,好不容易得了一坛,就这一小壶,你要是一个人喝了,只怕你醉上三日也醒不来。”“这么厉害?”郦食其闻言两眼放光,“那老夫一定要见识见识。”彭越笑着执壶为几人斟酒。郦食其举着杯子,不等彭越倒完,就凑到杯前闻着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