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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11)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11)

    审讯室裡,其实在进行着一场很正常的审讯。

    坐在审讯位置的有徐远,还有夏雪平。

    徐远正皱着眉头抽着烟,他额头上的抬头纹,都快赶上一架手风琴了;而夏

    雪平则是黑着脸,紧抓着自己的头髮,她也皱着眉,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人。

    ——他俩都没什么让我觉得震撼或者惊吓的。

    而被审讯位置的这边,才让我感觉到真的有点吓人:地上,一摊黄色的尿液

    ;在往上看去,审讯椅的椅脚上面,也全都是透明的液体;再往上看,审讯椅的

    上面七仰八叉地坐着一个女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地上那一摊液体,就是从

    这个女人的下体中喷出的——正当我在看着她的时候,尿液还是依旧不断地从她

    的尿眼中喷出;这不是普通的大小便失禁,这就是性高潮时候的潮吹——这是从

    她脸上一直到脖子处的潮红,以及她又痛苦又满足的表情告诉我的;这个女人姿

    色尚可,中上等,她留着一头蓬乱的长发,嘴唇很厚,从容貌到身材来看,多少

    都跟那个影星余男有些神似。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胸还算大,差不多有杯,皮肤也很白,此时她

    的rutou正挺立着,而且她rutou的颜色通红,很像成熟的车厘子一样——三十多岁

    的女人还能有红红的rutou,已经很可贵了,只是在她乳晕周围,有很明显的牙齿

    咬过的痕迹,而且把她原本娇嫩的rufang上的肌肤全都咬烂了,现在那裡还留着血

    痂;但她看起来十分的消瘦:双眼前凸着,鼻头有些往上翻,鼻孔有撕裂的伤疤

    ,很明显,她鼻子的错位是人为的;她下巴上基本没什么rou,而且脸上从下颌到

    脖子上的皮肤微微往下坠着,明显是一段时间以内暴瘦的结果;她胸膛上的肋骨

    也已经清晰可见,胳膊上、腿上,已经近乎一副皮包骨头的状态,而且好些地方

    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屁股后面的地方,因为椅背遮挡的关係我看得不是太清楚,

    只是隐约可以看到有几个巴掌印,但至少看起来,也要好过她的前面——她的阴

    xue上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阴毛看起来短短的,上端全都捲曲着,还有小

    部分的斑秃,很明显,是被人用火烧过;她的外yinchun发黑,不仅仅是因为年纪问

    题和性交次数过多问题造成的黑色素沉积,而且那上面有很明显的淤紫,应该是

    被人用硬物重击后的结果;她的yinchun外翻着,有很明显的撕裂伤痕,而她的yindao

    呈一个水滴型,根本不能完全闭合;在她的左手背上,同时进行着一瓶葡萄糖、

    一瓶生理盐水和一瓶营养液输液,而右边胳膊上,连着一台心电仪和血压仪;最

    让人觉得难以入眼的,是她满后背那一条一条的血檩子,看起来似乎都是被皮带

    或者鞭子抽的……——在这一刻,我觉得沉量才似乎是对「性吸引」

    这种东西有什么误解:能对男人产生性吸引的,一定是需要身材好、脸蛋漂

    亮、气质sao的女人能做到,哪怕这个女人把自己用棉衣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

    实,只要一个姿势一个表情,男人该不澹定照样不会澹定;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的

    这副样子,说实话,看了之后会让人生理不适、心裡难受,甚至感觉可怜。

    男人的负面情绪,是可以杀精的。

    在一切的负面情绪面前,性慾,也不过是个被阎王爷踩死在脚下的小鬼罢了。

    当然,比起这个,我心裡更好奇,对于这样一个全身裸体而且神志不清的女

    人,为什么徐远和夏雪平会对她採取审问。

    难道是她乾了什么惊天大桉吗?我看没这个可能。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女人,可以作为某个桉子的相关知情人,徐远把

    她带回局裡,是来录证词的。

    女人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喉咙裡无意识地呻吟着,像一隻濒死的母猫一般。

    随即,又有两股液体从她的阴xue裡喷涌而出,喷乾了尿眼裡的液体,女人似

    乎恢复了常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审讯室裡还有另一个人,就是薛警医,薛

    警医见到女人呼吸困难,赶忙给她套上了氧气罩,结果谁曾想,就薛警医给她带

    上氧气罩这会儿,女人的呼吸似乎更加急促了,她那双不满血丝的眼珠像是发现

    了新大陆一般,双手开始紧抓住薛警医的胳膊不放,拽着薛警医的手就往自己的

    身上去。

    薛警医戴着口罩,但是显然很不情愿的样子——我换了一个角度才发现,薛

    警医的半边白大褂上面,全都是那女人刚喷出来的浅黄色潮吹液体。

    似乎还没等薛警医开始跟她僵持,女人的眼睛又翻了上去,全身像是被通了

    高压电一般震颤着;紧接着,她的xiaoxue裡冒出了一股透明液体之后,女人彻底昏

    了过去。

    「局长……」

    薛警医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徐远说道,「又昏过去了。」

    「又昏过去了?」

    徐远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我就碰到她的脸一下,她就又高潮了——没办法,性反应对她来说已

    经成条件反射了,再加上她一直以来被迫使用的药品的缘故,药瘾发作的时候反

    应一直很强烈;而且,这么长时间的连续性高潮,加上脱水,外加她一直就没有

    好好的进食补充体力,她的体能、心脏和大脑早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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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远举着香烟叹了口气,对着桌上的麦克风说了一句:「何秋岩还没回来么?」

    沉量才摁了下反光玻璃下面的对讲器,对徐远说道:「他已经回来了,就在

    我身边。」

    徐远的抬头纹似乎终于鬆开了一点,又对薛警医说道:「你能不能再想想办

    法,把这女人再弄醒一下?哪怕就一会?」

    「我只能再试试注射少量的安非他命,再加上用心脏起搏器进行电击……」

    薛警医吞吐了一下,然后说道,「只是我怕她身体会承受不住,到时候……」

    「你该怎么做怎么做,出了责任我担着。夏警官和量才副局长会给你证明。」

    徐远说道。

    薛警医看了看徐远,看了看夏雪平,又往反光玻璃处看了一眼,接着,他从

    自己的医疗箱裡拿出了一支医用注射器,然后敲碎了一瓶试剂,接着把注射器灌

    满,又在被审人位置上那女人胳膊上凸起的血管上推入了一剂药物。

    接着,他从牆上取下了那隻红色急救包,从裡面取出了两隻连着电线的金属

    短棒,然后在女人的胸部轻轻一推。

    女人全身一振,起搏器的反作用力把薛警医的双手弹开,接着女人乾咳了一

    声,双眼微微动了动。

    「局长,醒了!」

    徐远听罢,赶紧对着麦克风说道:「快!让何秋岩进来!」

    通往审讯室里间的门被打开了,我走了进去。

    夏雪平看到我走进审讯室以后,直起了后背,身子有些颤抖着,睁大了双眼

    看着我。

    她没对我说一句话,只是她的两隻眼睛,似乎有些微红。

    「你小子可终于回来了!」

    徐远看着我,对我微笑了一下问道:「身体好些了么?」

    我点了点头。

    徐远没说废话,直接又对我问道:「上次跟段亦菲见面之前,给她拍照片了

    么?我着急找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段亦菲?我连忙拿出手机翻找着,照片上次真是忘了拍了,但是託大白鹤的

    福,上次用他的「大千之眼2.」

    监控段亦菲时候的视频还是保留下来了。

    其实我这会儿还有点想秀一下「大千之眼2.」

    的威力,想要给徐远展示一下,别说看几天前跟段亦菲见面时候她的视频,

    就是现在让我把疗养院裡段亦菲身边的监控调出来直播我都能做到;可我想想还

    是算了,我是在徐远面前风光一把,但那不就等于把大白鹤给出卖了么?「那女

    孩挺狡猾的,而且防备心极强,所以我没能在她身边偷拍下照片。这是我上次在

    疗养院监控室裡偷录的,您看拍得可以么?」

    我把手机拿给了徐远看。

    「嗯,再放大点……」

    徐远说道,接着对我指了指他对面的那个裸体女人,「行,你去拿给她看一

    眼。」

    裸体女人终于恢复了神智,她有气无力地趴在面前的桌板上,接着满眼是泪

    地对徐远和夏雪平说道:「呜呜呜……夏警官、徐警官……呜哼哼……我求求你

    们了,救救我!求你们了!我不想再这样了……呜呜呜呜……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做人的自尊和女人的贞cao都已经没有了,我不想再这样承受生不如死的折

    磨了!求求你们啦!……要不,要不你们开枪!开枪打死我好不好……我会留个

    遗嘱……我绝对不会让我家里人追究的!」

    「王女士,请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夏雪平对这个裸体女人说道,「我们带你回局裡就是想让你帮忙调查些情况

    ,很快我们就会送你去我们警局的下属医院进行治疗,把你的病和身上的毒瘾全

    部治好的!请你配合一下,稳定一下情绪,请相信我们警方!」

    女人愣愣地看着夏雪平,大口地喘着气,接着缓缓低下了头。

    接着,我走到了那女人面前,把手机屏幕上的画面放大,然后放到了她的眼

    前。

    同时,徐远也对她问了一句:「你好好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你说的在工

    厂见过的那个段亦菲?」

    只见这个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然后不住地点着头:「——是她!就

    是她!就是这个丫头!就是她要来工厂找跟她匹配的心脏源!她还要剜出我的心

    脏给她自己用!要不是……要不是把我一直禁锢轮jian的那帮畜牲给我喂了烈性春

    药,我早就因为这个丫头被他们给杀了!」

    「你说什么?」

    我听罢,疑惑地对这个女人问道。

    段亦菲要剜出别人的心脏给自己用?在我接触下的段亦菲,虽然防备心极强

    、且脾气古怪乖张,但我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心理阴暗的人。

    我着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来过我待的那个人体器官工厂不止一次啊!警官

    ,要相信我!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跟你们保留的啊!」

    女人歇斯底里地说道。

    「行了……」

    徐远掐灭了自己的烟,然后对薛警医说道:「老薛,你安排一下,快送她去

    医院吧。实在不行,部队的医院也行,找最好的大夫。」

    接着他站起身,对夏雪平和我说道:「你们跟我回办公室。」

    出了审讯室,徐远走在前面,沉量才跟徐远并排走着。

    而夏雪平像是有些故意躲着我一般,走在沉量才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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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我只好等了一会儿,然后把距离跟夏雪平拉开很远,接着默默在三

    个人身后跟着。

    进了徐远办公室后,徐远照旧坐在了自己办公桌后面,沉量才挪了徐远办公

    桌前面的椅子,对着茶几坐下。

    而我和夏雪平对视了一眼,办公室裡只剩下一张可供两个人坐的沙发。

    「快坐啊,你们俩在我办公室还客气什么?」

    徐远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和夏雪平。

    我和夏雪平又尴尬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我才让出一步,让夏雪平坐在靠近

    徐远办公桌的位置,接着我默默地坐在了夏雪平身边,谁也没看谁。

    等所有人都坐定了,办公室裡则出现了很尴尬的安静。

    徐远、夏雪平还有沉量才三人谁也不说话,都只是叹着气。

    最后,还是我这个上班迟到了一天的人,打破了这种安静:「刚才这女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是夏雪平先开了口。

    她在说话之前,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抿了抿嘴,开始给我讲述事

    件发生的过程。

    我看得出来,她现在有点不太想跟我说话。

    她应该是看过了我早上给她桌上留下的那张便笺,所以现在她其实一直想躲

    着我;但是夏雪平毕竟是夏雪平,桉子永远比天大,所以我跟她之间的这点尴尬

    ,在桉子前头也算不上什么。

    夏雪平给我讲完了故事,在徐远那儿我有听到了一个更完整的本,听完之

    后,我整个人都傻了。

    再接着,沉量才从自己怀裡拿出了一个老式录音笔,播放了一段录音——昨

    天在食堂裡,夏雪平只跟我说过,周正续在后来的审讯中指认一个叫做刘虹莺的

    女人杀了高澜,而沉量才给我播放的这部分录音,实在周正续指认刘虹莺之前所

    说的。

    徐远说,在审问完周正续之后,他、沉量才和夏雪平就约定对这部分内容保

    密,因此我是听到这部分刑讯内容的第四个人,他希望我也能是最后一个人。

    我听完之后,脑子裡一团混乱,接着我迅速地把每一条混乱的釦子解开,把

    徐远、夏雪平和沉量才分别告诉我的消息编织成了一张网,眼前的事情,开始清

    晰了起来:首先是沉量才放的那段录音——那段录音是我那天被保卫处禁闭后,

    夏雪平和沉量才主审周正续的录音的一部分,徐远那天是旁听。

    录音裡,周正续的情绪很不稳定。

    「你是怎么猜出来我老婆被人拐卖的?」

    周正续问道。

    而紧接着,夏雪平回答道:「很简单。你屋子裡的陈设,再加上那张你老婆

    跟人群交的照片告诉我的。照片是个主观视角,而你不像是个有yin妻癖的人——

    我看过你的家裡,你是个心细的人,自製土炸弹、用鱼线绑上手雷在门口佈置死

    亡陷阱,甚至连书柜裡你都设下了燃烧装置;可是你在你老婆失踪之后,一直睡

    在书房裡,你们夫妻俩的卧房一动没动;你的衣服基本没怎么洗过,电脑桌除了

    屏幕和键盘,其他的地方都是一层的灰尘,连厨房也是,这说明平时你并不做家

    务,都是你老婆做的;但有趣的事,你把卧房保持得十分整洁,一尘不染,说明

    你其实很爱你老婆。那么如果你爱你的老婆,你又没有yin妻癖,那你老婆的那张

    照片就只能说明两件事情:她出轨,或者被人拐卖到低级娱乐场去当性奴。如果

    是出轨,那么你早就一走了之了。而且我查过,你老婆是两个月以前失踪的,最

    后出现的地方是在F市长途大巴总站,目的地是你的老家J县H乡——那时候你

    在参加省级的化学优秀教室集训,走不开,而你老婆申萌又不是H乡人。她去H

    乡,一定是帮你去拿什么重要的东西,对吧?」

    「……我老婆失踪的事情跟沉福才无关!」

    周正续狠狠地说了一句。

    「哼,刚才她提沉福才的名字了么?」

    沉量才在一旁讥嘲地说了一句,「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天

    经地义,当然你犯法了,我们警方肯定要按国法给你治罪;不过你有仇不敢报、

    报了仇又不敢说,还在这跟我们帮仇人掩饰罪过,同做为男人,我真的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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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是周正续的哭声。

    于是一切都清楚了:周正续的老婆申萌,就是被沉福才用以往的方式,先迷

    姦,然后全家轮姦、劝姦,拍下了艳照以后威逼利诱,再把申萌买到了其他的会

    所——周正续从「其他人」

    那裡得知,因为申萌的姿色颇佳,沉福才还卖了个好价钱。

    「你说的那个其他人,是不是就是‘桴故鸣’网站的创始人,也就是你嘴裡

    的‘先生’?」

    沉量才问道。

    「……事已至此,也蛮不过你们了。就是他告诉我的。」

    夏雪平听了,接着问道:「那你现在还敢说沉福才的死跟你无关么?」

    「……没错,是我求'先生'帮我複仇的。起初我的想法是直接杀掉沉福

    才,'先生'告诉我,只要我跟他接触一天,这件事就一定不会让我亲自动手

    ,他让我放心。」

    周正续说道,「而且他告诉我,他还可以帮我打听申萌的下落,但前提是除

    了我帮他杀掉卢紘以外,还要帮他做一件事……」

    「那就是杀了我,对吧。」

    夏雪平说道。

    「是。」

    「但是你没想到自己失手了,而且你也没想到,那个‘先生’就给你带回

    来这么一张照片,而并没能把申萌带回来。」

    「是……他那天都已经安排我跑了,就在你们去市一中搞验血的那一天……

    我都到了K市准备坐船逃到韩国去了,结果他临时告诉我,申萌带不回来了……

    我怎么可能丢下我老婆出国!她就算是髒了、就算是被几百个男人玩弄过了,她

    也是我老婆……」

    「这么说,你是见过‘先生’本人的了?」

    沉量才问道。

    「呵呵,见过。但是没用。我认不出来他,那天他穿了帽衫、戴了墨镜和口

    罩,而且还给自己喉咙上按了变声器。」

    「但是你已经信不过他了。」

    夏雪平对周正续说道,「否则,你也不会一个劲儿地暗示何秋岩关于你老婆

    被人拐卖的事情了——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到申萌。」

    「……我之前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万能’二字。」

    周正续说道,「可现在看起来,世界上,没什么人、没什么东西是万能的了。」

    「如果我们帮你找到你老婆,你会跟我们警方合作么?」

    沉量才问道。

    「呵呵……我没想过跟你们妥协。我想给自己留点尊严……而且这件事情很

    危险,如果我妥协了,我怕我也没办法活着见到申萌了。」

    「什么意思?」

    夏雪平问道。

    「你以为,今天下午那杯奶茶是为了毒死询问我的那个小警察的吗?」

    「你是说,市局有先生的人?」

    沉量才激动地问道。

    「应该说,桴故鸣那个网站裡,有你们警局的人——不光是市局,各个地方

    的分局、派出所,都有人在上这个网站。如果我跟你们合作,那就不仅仅是背叛

    '先生'的事情了,而是背叛一个集体……所以这事情,请让我想想。但我能

    告诉你们另外一件事,你们放心,这不算是合作——就当是我想找人说说心裡话

    吧。」

    「什么事?你说吧。」

    「关于那个高澜的死。」

    「高澜的死?」

    沉量才惊诧地问道。

    「嗯,高澜的死,他和他老婆,都是被一个妓女杀的。想听么?想听我就跟

    你们说。」

    「也是‘桴故鸣’网站指使的,对么?」

    夏雪平问道。

    「对。」

    「你这人可真无聊:又说你不想背叛‘先生’,又说这不算跟我们的合作

    ,那你为什么要谈关于高澜被杀的事情?」

    夏雪平继续问道。

    「就因为我讨厌妓女!仅此而已……」

    于是,第二天,周正续就自杀了。

    他没选择背叛那个‘先生’,当然,同样也没选择信任他。

    而紧接着,发生了一件很巧的事情——那就是今天上午重桉二组去打击围捕

    人体器官贩卖集团的事情。

    这个犯罪集团,主要是从F市的大街小巷和一些鱼龙混杂的场所引诱一些人

    上当受骗,之后再专门带到自己以rou食加工厂为伪装的工厂裡,把人杀死以后,

    进行迅速地解刨,接着摘取器官——这些人的手段残忍至极,挑选的目标,也都

    是一些外地务工人员、常年独自在F市居住的青年、以及一些流浪汉和留守儿童。

    该集团主要面对的客户主要是海外的客户和地下诊所、私立医院,对于国内

    的客户基本不接待,哪怕出大价钱也不行,除非有中间人在其中斡旋。

    二组盯上这个犯罪集团是因为在一周前,那个所谓的「rou食加工厂」

    附近拾荒的老太太,在rou食加工厂丢弃的垃圾裡发现了大量被拆解的人体盲

    肠和下肢。

    二组经过密集调查以后,进行了迅速的围捕,并从工厂裡解救了7多名被

    困在保鲜室里赤裸的男男女女。

    「赤身裸体……」

    我下意识地重複了一句。

    「没错。每天按点,都会有人给他们送食物,一天只有一顿,剩下时间完全

    不管。所以当上午把他们解救出来的时候,大部分的女性人质已经怀孕了,而孩

    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每名女性人质,都跟所有的男性人质发生过三轮以上

    的性行为——而且还不算群体性行为。」

    徐远澹澹地说道。

    其实想像一下,还是觉得有些刺激,七十多人在一起坦诚相见,那岂不是有

    感觉就可以来一发、躲都没法躲,而且还不用戴安全套,简直是一副真实的活春

    宫……可徐远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我把刚才吃的熏rou大饼全都吐出来:「就在

    刚才,二组柳组长给我发来的汇报,经过他的调查,冷库裡的人质最大的数目不

    会超过八十人,如果超过八十人,犯罪集团就会把先前进来的人按照多馀出来的

    数目杀掉,留下他们的心脏、肾脏、肝脏和性器官,然后把其馀部分放到rou馅粉

    碎机裡打成rou泥——其他的被视为器官源的人质,也都是被这么处理的;而那些

    rou泥,就是活下来的人质被关押时候赖以为生的食物。而且有些女人质在被关押

    的时候已经怀孕、进行过生产,孕妇生产过后,健康的婴儿会被送到附近的一家

    所谓的'福利院'——那也是这个犯罪集团的势力范围,目的就是为了海外的儿

    童客户提供器官源,现在裡面的所有孩子都已经被解救下来了;而有生理缺陷的

    婴儿、甚至后来被发现有生理缺陷的,也会被直接丢进粉碎机裡搅成rou泥,一併

    充当那些人质们的'饲料'……那被解救的人质们,似乎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那

    几天吃的是什么呢……我准备把消息彻底封锁。这个事情,就在这个办公室裡到

    此为止了。」

    听到这,我、夏雪平还有沉量才,都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毛,紧闭着自己的

    眼睛。

    但即使闭上了眼睛,那幅极其残忍而血腥的画面,也会在脑海中出现。

    在夏雪平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