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阿涵（34）

    2020年5月15日第34章：风云飘摇（3）人来人往的机场接待室里，两个男孩面对面坐着，互相打量着对方。

    “你真的……想好了？”

    范明空看起来很是犹豫。

    “我……哈……想……哈哈……想好了。”阿涵强忍着笑意，可是一张口又忍不住笑出声。他不笑还好，一发出笑声，对面的范明空脸上更尴尬了。

    但是他们一会要做的事情，确实是尴尬到了极点。范明空转头向机场内打量，虽然来往的人们并没有注意自己，但是过一会，恐怕所有人的目光就会集中在自己身上。

    一想到自己要在这种悲欢离合的公众场合，亲自己好兄弟的脖子，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误会自己是不是对阿涵有什么特别的情愫。

    尽管之前想到这里，范明空已经觉得足够尴尬，但当到了机场，才真正体会到那尴尬有多磨人。

    “她出来了！”

    只听见阿涵惊呼一声，站起身往接站方向跑去，范明空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勇气跟着他的脚步跑去。

    阿涵看着远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娇美如花似玉的妙人，心里怦怦直跳，脚下跑得飞快。

    唐瑶出了站也在四处打量，直到看见一个朝她跑来的身影，分辨出那人是谁，脸上浮现出笑意。

    小别胜新婚，虽然两人并未结婚，但一直处在蜜恋之中，彼此的爱慕思念只会更甚。若不是自己mama站在身边，唐瑶怕是要直接扑过去和阿涵抱在一起。

    阿涵跑到她面前，赶忙把她手里拽着的行李箱接过，亲热地说道：“你终于回来啦。”话中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唐瑶终于见到朝思夜想的人儿，心里的激动也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是自己的母亲就站在身边，羞人的话说不出口，白皙的脸蛋憋得通红，美瞳中波光闪闪。

    “小涵，幸苦你啦，还特意来接。”唐瑶的mama楚春荷笑着和阿涵打招呼，身为家长，这点礼貌自然是有的。

    阿涵见过她几次，只是碍于害羞，并没有和楚春荷多交流过。但是她毕竟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阿涵对她也是礼貌谦虚到了极点，连忙堆上笑脸说道：“不幸苦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

    楚春荷笑了笑，却踏前一步把唐瑶挡在身后，这个看似无意的动作让阿涵心生些许落寞。

    其实楚春荷并不讨厌阿涵，相反还很喜欢他，这个男孩平时阳光开朗，一双眼睛里的亮光活灵活现，一看就是个机灵的孩子。

    而且他对自己和唐瑶爸爸的态度也很有礼貌，不仅有眼力见，还会说话。

    无意间，已经拿他和唐瑶配对过，楚春荷对阿涵各方面都比较满意，但终究两个孩子年龄较小，有些事情还不能下决定。

    出于母性的保护，楚春荷还是有意无意地让唐瑶和阿涵保持距离，因为她也明显感觉到，唐瑶对于阿涵，那种感情已经超过友谊的范畴了。

    “我帮您提，阿姨。”阿涵见楚春荷走到自己身边，本想过去拉着唐瑶的手，现在只好作罢。转头看见楚春荷手里提着的小行李箱，连忙伸手去拿。楚春荷笑着和他客套，还是被阿涵执意抢过去。

    如此倒是解放了自己的手，楚春荷便挽着唐瑶的手，和阿涵并肩走着。

    范明空一直站在旁边，神色复杂。他一开始打量了一会唐瑶，心想她可真是个美人胚子，以后不知道会出落成什么样子。除此以外也并未多想，转而看向阿涵，再次踌躇起自己和阿涵约定的事情。

    “哦！看我糊涂的，忘了跟你俩介绍了，他是我和唐瑶的同学，叫范明空。”

    阿涵刚才心绪全在唐瑶身上，三人走了几步，阿涵看见身旁有一人跟着，才猛然想起自己居然把范明空给忘了。

    “阿姨好，唐瑶你好……”范明空听见阿涵介绍自己，连忙笑着和她俩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楚春荷笑眯眯地搭话，唐瑶盯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了一句“确实长得很帅嘛。”话说完便把目光移回到阿涵身上，再没兴趣朝他多看。

    一路上楚春荷一直和阿涵问话，阿涵也一一如是回答，说道自己学习上的时候，阿涵脸色有点尴尬，但还是坦诚地将自己见不得人的成绩说了出来。引得唐瑶抿嘴轻笑，看向阿涵的眼中尽是温柔。楚春荷见他如此真诚，心里反而更加喜欢。

    为了答谢阿涵和范明空两人前来接机，楚春荷也大方地表示，要请两个孩子吃饭。阿涵巴不得和唐瑶多待一会，自然是欣然应允，而范明空来的目的还没完成，也痛快地答应。

    四人欢欢喜喜地坐上出粗车，前往市里的一家西餐厅。这是楚春荷挑选的地点，既然说自己请客，那当然要去一个上的了台面的饭店。

    饭桌之上，阿涵看着菜单上那些奇怪的英文菜名有点发懵。明明每个单词都认识，连到一起却根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阿涵倒也没有半点拘谨尴尬，反而对一旁的范明空不停请教，范明空像一个英语老师一样，不厌其烦地给阿涵解释每个菜品是什么。

    这就让楚春荷很是意外，范明空的博学多才，似乎远远超过了他同龄之人，不仅对他多问了几句。范明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得楚春荷连连点头，心中暗赞。

    而唐瑶却没有心情插话，反而嬉笑着和阿涵打趣，一边笑话他是个笨蛋，一边耐心地给他介绍各式菜品。阿涵也不觉羞愧，反而大大方方地和唐瑶以及范明空询问，并不觉得自己有半点露怯。

    楚春荷看见三人童言无忌，没有半点成年人的勾心斗角，心里也很是温暖。

    便温柔地帮阿涵点了几道菜。

    一顿饭阿涵吃的是津津有味，毕竟这是自己未来丈母娘请客，心里总觉得这顿饭格外亲切。唐瑶一边吃着饭，一边把手伸到桌下和阿涵拉拉扯扯，两人不停地眉目传情。

    吃过饭后，楚春荷看了唐瑶和阿涵一眼，心想“也该给这两个孩子说说话的空间”，便起身道：“我要去趟卫生间，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

    三个孩子礼貌地回话，等到她走后，唐瑶激动地站起身，拍了拍范明空的肩膀说道：“你起来，让我坐这里。”阿涵笑着看向范明空，对方只好无奈地站起，和唐瑶互换了一个座位。

    唐瑶坐到阿涵身边，亲昵地拉着他的手，软软地说着情话。但对面还坐着另一个男孩，唐瑶有点害羞，使得娇美的脸蛋红扑扑地。

    “呀！你脖子上……”唐瑶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话，坐的离阿涵也越来越近，忽然她看见阿涵脖颈领口下有处红痕，以为阿涵受了伤，连忙伸手去拉开衣领看，等看到那红痕有点奇怪的时候，诧异地问道。

    “遭了！”阿涵和范明空齐齐在心里惊呼一声。阿涵连忙朝范明空递了个眼色，范明空张口说道：“那……那是我弄得。”

    “什么！”唐瑶没明白范明空的意思，奇怪地瞄了他一眼，转头盯着阿涵的脖子。范明空脸色涨红，一时间也说不出话。

    阿涵心扑通扑通直跳，自己多么希望唐瑶能在特定时候变成个“睁眼瞎”，可是这无疑是痴人说梦。而此时到了迫在眉睫的关头，焦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对，就是他，他弄得。”阿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镇定，对唐瑶强撑出一个笑脸：“我俩闹着玩时候弄得。”

    “闹着玩？”唐瑶逐渐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她拉着阿涵的衣领，脸色越来越严肃，语气也逐渐发冷。

    “你快说啊，怎么弄的。”阿涵心急如焚，连忙向范明空求救。

    范明空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走到唐瑶身边，弯腰掠过她的身子，搂着阿涵脖子往自己嘴边靠。

    唐瑶看着范明空把嘴贴到阿涵脖子上，好像格外用力地吸了一口，顿时目瞪口呆。

    阿涵的脖子上感觉有点发疼，心想“你他妈吸的也太用力了吧”，转瞬间范明空把头移开，阿涵的脖颈上又多了一处鲜红的痕迹。

    “就是这么弄得。”范明空跑回自己的座位上，脸蛋已经红成一片，不敢再去看唐瑶和阿涵。

    “你……”唐瑶惊得说不出话。

    阿涵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柔声对唐瑶说道：“我们两个关系很好吗，平时也这么闹着玩。”唐瑶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回来了。”终于有人打破了尴尬的场面，阿涵转头看去，楚春荷笑着走了过来，看见三个孩子表情各异，有点奇怪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啊……没有，我们刚才闹了一会，有点累了。”阿涵见唐瑶和范明空两人一个尴尬一个震惊，只好自己接话道。

    楚春荷笑了笑，责怪了一句“真是一群胡闹的孩子，那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吧。”阿涵也想快点离开这个尴尬的环境，已经注意到周围有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唐瑶正处于震惊之中，直到阿涵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才木讷地站起身，跟着楚春荷往外走。

    阿涵转头看向范明空，两个男孩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默默说道：“希望她会相信……”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大家好啊……”

    欢声笑语中，一群孩子们齐聚在饭店的餐桌旁，彼此之间亲热地打着招呼。

    此时已经是唐瑶回来的第二天，也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唐瑶想和一段时间不见的朋友们聚一聚，阿涵便打电话将他们一一邀请过来。

    从阿涵和唐瑶的座位来数，分别是阿涵的室友几人：高雨，林路，楚振国，李乐，王磊；以及唐瑶的室友和闺蜜们：程家虹，林霞，陈慧；以及高雨的女朋友小荷，还有一个隔壁班和阿涵他们玩的要好的叫王博的男生。

    孩子们欢聚一堂，唐瑶把自己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一一分享给他们，众人们都笑着感谢她。

    随着等待菜品上桌的时间，大家伙纷纷聊着这些天各自发生的趣事，阿涵和唐瑶像一对活宝，两人不停地插科打诨，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对了？范明空怎么没来，前几天打游戏你俩不是总在一起双排吗？”林路忽然想起这几天晚上经常和阿涵混在一起的那男生，便张口问道。

    阿涵脸色一红，其实他也给范明空打过电话，只是范明空得知唐瑶也在场的时候，果断拒绝了阿涵。

    阿涵好奇地问为什么，只听见范明空说道：“你他妈没看见你家唐瑶昨天看我是什么眼神，好像我是一个变态一样。”阿涵哈哈大笑，回道：“你确实是个变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骂“去你妈的，老子是为了谁啊……”阿涵听他向自己抱怨，连忙笑着搪塞几句，就把电话挂断。

    “哼，那人有问题。”唐瑶正和程家虹介绍这国外的风土人情，听见林路的话，转头剜了阿涵一眼说道。阿涵只好点点头，说道：“嗯，你嫂子说的对。”

    若是范明空在场，定是要被阿涵无耻的行为气死，可是谁让他不在场呢，阿涵在心里偷笑。

    大家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直到饭菜一一端上还在叽叽喳喳的，阿涵无意间看见高雨和小荷坐在一起，本想张口问问那天高雨为何提前离开小荷的家，是不是吵了架。但现在一看两人也是相处甚好的样子，阿涵心想自己还是不要嘴欠。

    “开饭啦开饭啦！”阿涵欢呼一声，男孩们跟着他一起叫道，少年们欢脱的样子逗得女孩们抿嘴笑，唐瑶娇滴滴地白了阿涵一眼，娇嗔道：“就知道吃，大猪头。”

    阿涵不以为然，伸出筷子把菜夹到唐瑶的碗里，脸上笑眯眯的，唐瑶看他的样子也回报一个甜甜的笑脸。一旁的众人们唏嘘一声，齐声说道：“rou麻死了……”

    “管着嘛？”“管着吗？”阿涵和唐瑶不约而同地一齐说道，两人的默契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林路甚至还转头问楚振国“这道菜怎么这么酸？”

    “确实……”楚振国一边嚼着嘴里的饭菜，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孩子们闹完了，也觉得腹中饥饿，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聚在一起吃饭就为了一个气氛，在座各位都是要好的朋友，一顿饭吃的自然是又香又润。

    吃过了饭，大家一边休息一边继续聊天，男孩们聊着游戏和篮球，女孩们聊着学习和衣服。各自聚成一堆，整个房间内其乐融融的气氛。

    “我去趟厕所。”身材瘦小的李乐站起身，和阿涵几人打了声招呼，阿涵点点头，转头继续和高雨争辩着游戏里的事情。

    过了一会，林路从外面回来，进屋后就坐到椅子上，也不说话。阿涵几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直到王博无意间地回头，看到低垂着头的李乐，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眼，猛然看见李乐脸上好像有一处新鲜的青肿，惊呼道：“小乐！你脸上怎么回事？”

    众人听见他的惊呼，连忙转头去看，这才注意到李乐脸上明显青肿了一块。

    “你被人打了？”高雨惊呼一声窜到他身边，仔细地瞧着。

    “我……我没事……刚才去厕所撞到门框上了。”李乐脸上有点尴尬，磕磕绊绊地说道。男孩们哈哈大笑，开玩笑似的嘲笑着他。

    “你再说一遍？”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唐瑶转头看去那熟悉的声音，阿涵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

    “我……我真的是撞在门框上了……”李乐的神情顿时有点复杂，像是在解释，又好像担心着什么。

    阿涵冷冷地说道：“撞到门框上，你耳朵不红，脑门不红，偏偏脸蛋上有伤？

    你当我是傻子么？你以为你长得三米高，门框能撞到你的脸蛋？”

    听他这么说，男孩们才觉得此事蹊跷，纷纷怀疑地看向李乐。李乐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局促地说不出话。

    “谁打你了？他为什么打你？”阿涵看着那伤痕再清楚不过，只有受了重击，才会浮现那种青肿。他心知李乐性格软弱，肯定是刚才出门和人发生冲突，被人欺负了。

    “你说啊！谁打你！”王博也着急起来，他们几人玩的很好，看见李乐受了委屈，自然心里生出怒火。

    “真没有……涵哥算了……”李乐脸憋得通红，咬紧的嘴唇，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愿说出来。

    “那我自己去找。”阿涵猛地站起身，气冲冲地往门外走。

    没等他走出门，包间的门却从外推开了，一个醉气熏熏，身上纹龙画虎的成年男人摇晃着走了进来。

    “小逼崽子呢？我让你给我舔鞋，你跑！你往哪跑！”

    那成年纹身男子呼着酸臭的酒气，一边往包间里走，一边四处张望着。阿涵站在门口，被他撞了一下，刚想发火，又看见另外两个同样纹龙画虎的成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几人神情狰狞，流里流气，一样看上去就知道是几个混混。

    包间里的孩子们顿时害怕起来，不过怎么说，他们都是十六七岁的孩子，看见这几个地痞无赖一样的成年男人，心里开始哆嗦。

    “他妈的，你躲着来了。”首先进来的那醉醺醺的男人，看到了正在躲避他目光的李乐，踏步过去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厉声骂道。

    李乐脸色已经吓得苍白，被他掐着脖子连挣扎也不敢，像一只被提起来的小鸡。女孩们看见同学被欺凌，纷纷惊呼道：“你放开他！”

    “呦？”那带头的流氓听见女孩们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眼中顿时浮现出yin邪的目光，转头和自己的同伴嬉笑道：“这几个meimei倒是甜得很啊。”身后两个流氓也yin笑着，从门外往女孩们的方向走去。

    唐瑶看见他们为非作歹的样子怒不可支，娇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带头流氓随着她声音望去，看见唐瑶娇美无比的脸蛋眼中一亮，yin笑着往她身边走，嘴里说道：“这个meimei可真漂亮的。”

    他刚往前走了几步，一双有力结实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带头流氓扭头一看，一个脸色已经阴冷到极点的男孩怒目瞪着自己。

    “草泥马的。”身后的流氓看见阿涵抓住那带头流氓，怒骂一声朝阿涵踹来，阿涵一个躲闪不及，被重重踢在大腿上。

    阿涵吃痛，身形摇晃一个趔趄，站稳了脚转头冲向那流氓，和他撕打起来。

    “别打！别打！”女孩们吓坏了，焦急地叫着。高雨看见阿涵动了手，率先冲了过去，王博几人也紧随其后，几名男孩和流氓们扭打在一起。

    可是这群十六七岁的孩子怎么打得过三个成年男人，除了身材健硕的阿涵，和相对高大的王博高雨两人，其他几个男孩身上脸上挨了流氓几下，捂着自己身上痛处躲到一边。

    打架对于流氓们来说是家常便饭，那三个流氓分别和阿涵三人扭打，除了阿涵还能和对方打得有来有回，可高雨和王博眼看就要体力不支，被对方打翻在地。

    阿涵又挥出一重拳，将面前流氓打得吱牙咧嘴后退几步，忽然听见身后高雨一声痛呼，连忙回头去看，正好看见高雨被踹翻在地。

    心中怒极，阿涵奋力一脚踢出，将那流氓踹的一个趔趄，再踏前几步，双拳疯狂地抡向他的身上。阿涵拳势凶猛，打得那流氓节节败退，正把他按在地上殴打的时候，忽然听见同学们一声惊叫“阿涵小心！”

    阿涵反应极快，当听见同学们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心中已经暗叫“不好”，转头去看，那带头流氓恶毒地笑着，抡起一张椅子往自己身上砸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椅子就要砸到自己身上，阿涵尽力躲闪，可终究是躲不开那椅子的攻击范围。

    忽然眼前一个纤细的身影闪过，阿涵只听见一声痛呼，眼前女孩的身体朝一边飞去。

    “唐瑶！”

    阿涵心中惊呆，转头看见瘫倒在地上的唐瑶，她的秀丽脸蛋已经因为疼痛拧成一团。

    原来唐瑶一直担心他，早先就想阻止阿涵，怕他受到伤害。当看见那带头流氓从阿涵身后提起一张椅子时候，唐瑶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朝他跑了过去。

    就在椅子要砸到阿涵身上的瞬间，唐瑶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帮阿涵挡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可她的身体多么柔弱，被那椅子重重的一抡，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锤散了一样，巨大的力气将她身体抡飞，疼的眼泪直接飞出眼眶。

    阿涵冲到唐瑶身边，将她抱起，看见唐瑶已经惨白的脸色，好像自己心头rou被撕开一样疼。

    “呜……呜……”唐瑶耐不住那剧痛，娇柔的身体缩成一团抽泣着。阿涵抱着怀里正在颤抖的佳人，心跳仿佛都在那时停止。

    脑海里空荡一片，只能听见唐瑶的哭泣声音，好像从远古一样来到自己灵魂深处。

    “我！要！杀！了！你！们！”

    阿涵缓缓地站起身，声音变得无比冰冷，双眼已经变成一片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