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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大军,排出雁翅阵,展开双翼,向着敌军两翼包抄过来。敌军折损了一名大将,又受到汉中援军的包抄,一时气势大降,退出了三十里地之外。被三国联军围困了一月,憋闷已久的晋国士兵,终于初次尝到胜利的滋味。他们扬眉吐气的打开城门,迎接着从汉中赶来支援的大军入城。绛州城内外,一扫月余来的阴翳,一片喜气洋洋之态。直到金乌西垂,士兵们兴奋的热情还未退却。夏菲一路走过,看到的都是兴奋的议论着白日那场胜利的将士们。她来到主公的帐前,正要入内。听觉敏锐的她听见了帐内有着细微的脚步声。主公还不曾回来,那么能在里面的只有墨桥生将军了。夏菲制止了门外卫兵的通告,暗卫出身的她,悄无声息的顺着帐篷的阴影潜入帐内。她知道主公和张大人都十分信任这位将军。但对她来说,这位将军只是一位初识的陌生人。作为主公的贴身侍卫,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摸一下这位将军的底细。看看他在主公不在的时候,会在主公的大帐内做些什么。第111章夏菲潜入帐内。她的动作很轻,像一只灵巧的猫,行走在帐篷内的阴影中。就连呼吸都带着一种绵长而细微地节奏,她从头到脚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主公的帐篷分为内外两个部分,外帐内如今空无一人。夏菲沉住气慢慢地向着内帐摸去,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黑暗处的暗卫,潜行和刺探是她们从小修习的技能。她来到帐帘处,聆听了片刻,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夏菲伏下身,将手指伸进帐帘的底部,微微将它抬起一点。正要抬眼偷瞧,她的手背上突然一阵寒毛竖立。一只男性的铁掌从帘子背后伸出,猛得抓向她的手腕。夏菲吃了一惊,她使出一个巧劲,避开了抓向她的手掌,同时飞出一腿意图逼退帘后之人。脚底被一只坚硬的拳头击中,一阵钻心地剧痛从脚心传来上来。这个人太强了,自己不是对手。夏菲意思到这一点,就地迅速一滚,想要抽身撤退。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锋利的铁剑破开帐帘,直逼她面门。身手敏捷的夏菲抽出一双短刃,架住了那道迎面劈下的寒光。短兵相接,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夏菲只觉虎口被振得一阵发麻,一股巨大的力道压着她交错的短刃,正把她的双手一点点的压下去。“是你?”面前的男人带着杀意,语气森冷,“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是主公的贴身近卫,主公帐内的安全本就是由我负责。”夏菲同他针锋相对,“倒是大庶长你既然伤势已经痊愈,为何一下城墙就直入主公内帐?”那位刚刚还杀气腾腾的大将军,面上突然腾起了一道可疑的红晕。他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有些回避夏菲的眼神。这个人果然心里有鬼。善于刑讯的夏菲在心中想到。在这个时候,主公的声音在帐篷门处响起,“可以啊,看来墨将军恢复得不错。”程千叶掀起帐帘,靠在门边,不温不火地说道:“早上还说过绝不肆意妄为,转眼就和我的侍卫动上手了?”两人齐齐吃了一惊。那位声威赫赫的大将军在主公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下,瞬间就慌了手脚。他刷得一下把手中的剑背到身后,眨着眼连退了几步,呐呐地张了一下嘴,却说不出话来。程千叶狠狠瞪了一眼墨桥生,冲着夏菲抬了一下下巴:“夏菲你先出去,替我守在外面,不要让别人进来。”夏菲有些茫然地走出帐篷,守在了帐门外。她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动了动疼痛的脚踝。墨将军的身手真是了得。力道还奇大。这还是他负伤的情况,要是全盛时期,自己恐怕在他手下走不了几招。但他好像特别怕主公?夏菲思索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主公和墨将军的关系似乎和她想得不太一样。听觉异常敏锐的她,即便站在帐篷之外,依旧能够隐约听见隔着两道帐帘的帐篷深处,传来一些轻微的声响。夏菲的脸红了,原来主公她和将军是这种关系?她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依稀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低低讨饶,“不……不要这样。”夏菲心中瞬间怒火高涨,她一下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这个墨桥生好大的胆子,竟敢让主公哭泣!可是随后帐篷内又传出另外一个低哑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原来这才是主公的声音,难道刚才哭泣的那位是墨将军吗?反应过来的夏菲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她退了两步,双手捂住了发烫了脸孔。主,主公也太……竟然能把墨将军都给欺负哭了。期间张馥来到帐前,夏菲伸手拦住了他。“我有军务需面见主公,替我回禀一下。”张馥开口。夏菲呆滞地说:“不,不方便。”“什么东西不方便?”张馥笑着问。他发现自从他把夏菲拨到主公身边之后,夏菲那常年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时不时开始露出一些有趣的神态来。比如这个时候,她那张面具一样的脸似乎裂开来了,正处于一种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阶段。“行了,行了,”张馥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不是墨将军在里面,那我待会再来,你给主公守好了。”天色渐晚,营地上升起袅袅炊烟。主公神清气爽地掀开帐帘出来,她眼带春色,双唇殷红,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吩咐夏菲给她传晚食。“诶,”程千叶唤住准备离开的夏菲,悄悄在她耳边交代,“问一下有没有益气补血的汤水给端我一点。”夏菲逃一般地跑远了。——夜色暗了下来,帐篷内点起了一盏盏烛灯,橘色的光圈一个个荡漾开来,照亮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程千叶坐在桌边,不停地给墨桥生碗里夹菜:“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这样一起吃饭了。”墨桥生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披散长发,眼角春色未消,埋头扒饭。过了片刻,他低着头嘀咕了一声:“一年又五个月二十天。”程千叶的顿时软了一块,她盛了一碗汤递在墨桥生手边,“喝吧。”暖暖的灯光下,看着她的蓝宝石鼻尖泛红地默默坐在她身边喝汤。程千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这一刻她真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