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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祁薄言想来一个月,结果被工作室里的所有人阻止。老板恋爱脑,昏了头,不干正事,底下的人也要吃饭。纪望折衷了下,点了点自己的嘴巴:“像今天这样,用这里给你做好不好。”祁薄言弯起眼,朗声说好。第二日纪望来化妆之前,用冰袋敷了好久的嘴巴,才把肿胀消下去。与之一起的,还有他脖子上明显的牙印。消了又被标记上,层层叠叠。无法永久标记,那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标记。是最野蛮的占有,又是最强烈的爱意。有时候纪望觉得祁薄言这样的行为,比起alpha本能,更像性格上的一种较真。就好像如果他当不了那个标记纪望的人,那么他就要做在纪望身上留下消不去痕迹的人。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能。离别六年,纪望再没和谁谈恋爱。这个事情,纪望不知道祁薄言有没有调查过,祁薄言没有问,纪望就不好说。其实祁薄言没必要有危机感,时遥不可能是威胁。现在的他不会再去拥有什么omega,他人生在遇上祁薄言的那刻就已经被改写。在他和祁薄言决绝地分手的那段时间里,纪望做了许多努力,想要抹去祁薄言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事实证明他做不到,不管是花再多几个六年。祁薄言离开剧组的那天,天气很阴。纪望难得ng了几次,他的情绪不对。今日的戏份是少年的欢脱,贫嘴逗趣。纪望欢脱不起来,更无法逗趣。他知道合格的演员不该被现实生活中的情绪影响,可他忍不住。好在很快他便找回了状态,因为再不拍完,他就没办法去找祁薄言。结束戏份后,纪望赶回了酒店。刚迈入大堂门口,雨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祁薄言穿戴严实,卫衣帽外面又戴了个帽子,口罩眼镜,挡得结结实实。纪望小跑过去,克制地没有立刻抱住对方,他怕周围有狗仔,祁薄言来陈升剧组已经不是秘密。这几日剧组还请了安保过来,清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狗仔。祁薄言只露出个眼睛:“你这么认出我的?”纪望:“认不出你才奇怪。”祁薄言:“想把你带走。”纪望跟着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你住去我那吧。”祁薄言愣了下:“什么?”纪望挺自然道:“怎么,不想跟我同居吗?”祁薄言当然不会不想:“那我把东西搬过去了?”纪望想到祁薄言那几乎需要几个房间才能装完的衣服,又有点为难。“别都搬过去,要不等我再买多一套,你再搬吧,现在那套有点小。”因为和祁薄言一起住过的房子,才是纪望想买下来的原因。哪怕他嘴上一直否认,其实心里却始终知道一件事。买这个房子,是他的等待。他永远在那里,离开的祁薄言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在原来的地方找到他。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不确定祁薄言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做这些有没有意义。可有些事情,不是一定非要有意义才做的。好在,祁薄言证明了他的所作所为有意义,因为他等到了。这个在数年前离开了他的人,终于再一次回到他的怀里。纪望从衣服里拿出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上。祁薄言见他这么做,便笑眯眯地扯掉了手上的手套,露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炫耀般道:“我也有,早就戴上了。”纪望温柔地看着他,夸奖道:“很乖,奖励你一下好不好?”祁薄言状似为难道:“在这里?不好吧。”纪望平静道:“这个奖励在这里也能实现。”祁薄言期待道:“是什么?”纪望随意地牵住了祁薄言的手,就像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又似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的语气。他对祁薄言说:“等这部戏结束,我们就结婚吧。”第92章说完以后,纪望本以为,会收获一个喜极而泣的祁薄言。祁薄言甚至可能不顾场合地抱住他,然后他们明天就喜提热搜。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祁薄言没有任何动静,纪望转头望去,就看见祁薄言那过分平静的脸,还有这人正在寻找着什么的视线。纪望有点忐忑,难道祁薄言不愿意?之前不已经提过结婚的事吗,他以为祁薄言会愿意的。祁薄言将梭巡了一圈的目光收了回来,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隐藏摄像头对不对?”“哥哥哪学来的花招,选在酒店大堂搞这种事。”说是这么说,祁薄言的嘴角却微微勾起,眼睛也颇为期待地注视着他。纪望则是没跟上祁薄言的脑回路:“什么隐藏摄像头?”祁薄言一副你不要瞒着我的表情:“是不是会有一群人拿着花跳出来,然后你再到里面冲我跳求婚舞?”纪望:“……”祁薄言打量着纪望的脸,企图从他的神情里找到正确的猜测方向。“难道是你要在舞台上唱歌,一边唱嫁给我吧,一边跪下来递婚戒?”祁薄言四处看了看,迟疑道:“这里也没有能藏舞台的地方啊。”纪望汗都下来了。祁薄言不知道想到什么,吸了口气,装模作样地震惊道:“该不会你在微博上向我……”说完他拿出手机,点开以后迅速地找到了纪望的微博。上面并没有祁薄言所想的真情告白。一个又一个的想法被否决后,祁薄言收回手机,终于实际一把,将最靠谱的猜测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又买了婚戒,其实你已经把婚戒送给我了,我也买了一对,不用花这个钱。”这话一出,祁薄言就见纪望瞳孔剧震,已经悄悄地把放在他手上的掌心,轻轻挪了回去。祁薄言意识到什么,艰难地问:“那……鲜花呢?”纪望声音有点虚弱地问:“你看我现在去给你买还来得及吗?”祁薄言走了。走之前看起来好像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还在保姆车里,同纪望说:“哥哥这个婚求得很有意思。”说着祁薄言露出笑容来,好似肺腑之言。其实纪望是总觉得他和祁薄言之间的关系,时而激烈,时而惊吓,纪望想把他们的节奏稳定下来。实际上刚才也是一时冲动,就把婚给求了。因为他真的不能够再喜欢祁薄言一些了,他现在就像当初第一次见祁薄言那样,不过是初次见面,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感觉时候到了,现在也可以结婚。只等过段时间,两个人都有空时,他们就去领证,顺便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