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206-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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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在床上服侍宫下北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你喜欢这地方吗?」 宫下北笑眯眯的看着她,问道。 中村尚子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笑的弯弯的,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怎么谢我呢?」 宫下北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接受了礼物,不道谢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啊。」 中村尚子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母亲,见她没有让开位置的意思,便抿着嘴唇站起身,飞快的将身上的衣服裙子全部脱掉,然后就赤裸着身子钻到男人胯下。 中村尚子将嘴唇贴在他的yinnang周围,用舌尖舔弄着rou袋里的两颗睾丸,舔了一会之后,她将一侧的睾丸含入口中用香舌卷吸起来。 眼看着女儿也加入了这场性爱游戏,中村美和不甘示弱地张大了嘴,将整根yinjing齐根吞进了喉咙深处,一次又一次地将yinjing吞吃到末根的长度,逼仄紧窄的喉rou反复地挤压着yinjingguitou。 「啊!」 宫下北舒爽地嘶吼了一声,他抬起屁股,用手按住中村尚子的脑袋,将她的脸蛋紧紧按压在自己的屁股上。 中村尚子用手扒开主人的臀rou,伸出灵巧的舌头舔着肛门口,舔了一会儿,等肛门括约肌慢慢放松下来,她伸出湿嫩的香舌直接深插到直肠深处,搅动着前列腺带来无上的快感。 她们母女两人都接受过严格的性奴隶调教,配合起来非常的默契。 中村尚子的鼻尖都埋入了两片臀rou中,嘴唇紧紧地贴着肛门口,舌头灵活地卷吸着直肠内的rou壁。 中村美和则全神贯注地吸吮着yinjing,guitou在深喉中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极为温暖紧致的挤压感越来越强烈。 yinjingguitou被紧缩的喉咙猛烈地吸吮,肛门处又被小舌头深入刺激,享受着前后侍奉的宫下北感觉到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伸手按住中村美和的脑袋,然后耸腰挺臀将yinjingguitou深深顶进她的喉咙中,紧接着大股大股的浓精就射进了她的嘴里。 发现主人在母亲嘴里射精了,中村尚子并没有停止服侍,她继续用舌头向着前方的肠壁按压舔弄,务求尽量延长主人射精的余韵。 ……落地窗外火辣辣的日头升到了正当空,落地窗内的客厅里,宫下北又在她们母女两人体内各射了一次之后,这才气喘吁吁的走到沙发边上,将怀中已经瘫软的小姑娘放在沙发上,又握住她白袜包裹着的小腿把玩一会儿,这才缓缓地站起身。 原本靠坐在一边的中村美和慵懒的凑过来,将一条毯子盖在中村尚子身上,一边替她擦拭着大腿根部,一边抱怨道:「你就那么射进去了,万一她怀孕了怎么办?」 宫下北摸摸鼻子,没说什么,而是横移一步,一把抓住她脑后的头发,将她的脸朝自己腹下的位置按过去,让中村美和用嘴帮自己清理roubang。 「中午我就不在这里吃了,」 一只手按着中村美和的后脑,宫下北喘息着说道,「让尚子睡个午觉,下午你送她去入学。上午那个死胖子心怀不轨,这两天我会安排人多多注意,如果那父子两敢搞什么小动作,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话说完,他松开手,一边转身朝浴室的方向走,一边说道:「还有那你个企业的资料,记得赶紧准备,不然的话,等过了时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又在浴室里冲了个凉,宫下北换好衣服,一副神清气爽的出了公寓。 上了车,宫下北对前座隔板内负责开车的女保镖说道:「去拘置所。」 第209章。 所谓的拘置所其实就是监狱,东京及附近有很多个拘置所,比如说东京拘置所,再比如说长谷拘置所等等,而宫下北所说的拘置所,就是说的东京拘置所。 加长的七座雷克萨斯离开东艺大,直奔葛饰区方向而去,因为是临近正午时分,一路上车比较多,道路比较拥堵,所以直到将近一个半小时之后,才赶到了葛饰区小营的东京拘置所。 葛饰区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到了东京城区的外围了,继续向东就是市川,而在小营这一带,街道周边都是一些老旧的建筑,看着比较破败,跟贫民窟似的。 车停在拘置所外的停车场内,从车内可以看到拘置所那浅蓝色的,锈迹斑斑的大门,门外没有守卫,但高高耸立的狱墙上却有监控,监狱嘛,必定是守备森严的地方。 宫下北没有直接下车,而是用车上的车载电话拨了个号码,这个电话是打给冈村婧的,他今天要来探访一名被关押在这里的囚犯,需要冈村婧领着他进去。 最^新^地^址^发^布^页^ [] 这个宫下北想要探望的犯人,就是皇民党党首稻本虎翁。 没错,这个老家伙已经被关到监狱里了,不过他的刑期并不长,只有一年零六个月。 宫下北可不是个心眼很大的人,因为浅草绫受伤的事情,他很生气,另外,因为前世中国人的身份,他对皇民党这个组织也是心存怨恨的,所以早就想着要把稻本虎翁弄进监狱里去了。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无疑是给稻本虎翁判上个十年八年的才好,一年零六个月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宫下北还干预不了日本的司法,再加上稻本虎翁也是有本事有能量的人。 所以在一番cao弄之后,稻本虎翁就只被判了一年半的刑期,至于皇民党,也没有被直接取缔,他们只是被勒令整顿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宫下北干预不了司法审判的过程,但是他能够把手伸到拘置所里去,他如果想让稻本虎翁出不了监狱,这家伙就得死在里头,如果他想让这家伙多坐几年牢,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通过吉冈错,宫下北能很轻松的在拘置所牢房内找到愿意出手的人,因此,想让稻本虎翁死在监狱里并不困难。 如果想让他在监狱里多蹲几年,只需要安排犯人同他打一架就好了。 不管是哪个国家,监狱都可以说是最为黑暗的地方,毕竟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制度下,恶人都是必不可少会存在的,而监狱则是这些恶人的集中营。 当然,除了作为囚犯的恶人之外,那些狱警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只要稍稍出现一些歹心,乃至于贪心,就会给整个监狱的普通犯人带来噩梦。 日本也是一个国家,关在监狱里的,以及守在监狱里的犯人、狱警,也都是人,既然是人,就免不了会有人的劣根性,会有各式各样的欲望和贪念,所以,这里的监狱一样也好不到哪去。 稻本虎翁的确是被判了一年半的监禁,但如果宫下北不想让他出来,只需要买通一两个犯人和一两个狱警,就能让他的刑期继续延长下去。 cao作起来也很简单,只要等他快出狱的时候,就让犯人去找他的麻烦,甚至只需要将买通的犯人和他关到一个牢房里,三更半夜的,犯人来个自残,然后就一口咬定是他下的手,那么在找不到实际证据的情况下,给他加个一两年的刑期是很简单的。 但凡是个人,进了监狱就别把自己当人看了,否则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会被逼疯掉。 电话打出去不到半个小时,一辆白色八成新的丰田轿车便缓缓出现在停车场里,宫下北看到了坐在车内驾驶座上的冈村婧,便伸手在驾驶室的隔离板上敲了敲。 很快,一名保镖从前面跳出来,替他打开车门,另一个从驾驶室里出来的保镖,则朝冈村婧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半分钟后,满脸是汗的冈村婧站到了车门外,他看着坐在车内朝自己微笑的宫下北,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道:「赤本先生,接到您的电话,我立刻就赶过来了,只是路上有些远……」 「上车吧,」 宫下北打断他的话,招 呼了一声,抽出车上的小冰箱,从里面拿了一听饮料出来,「怎么搞了一身汗?车上没有冷气吗?」 「车上的冷气出了故障,还没有来得及去修理,」 冈村婧接过饮料,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闷了一口后,长出一口气,说道,「今天这该死的天气实在太热了。」 宫下北笑了笑,又伸手在隔离板上敲了敲。 隔离板上的小窗唰的一下打开,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出现在窗口处。 「惠子,晚上记得给冈村先生送一辆车过去,」 宫下北对女秘书吩咐道,「对啦,冈村先生喜欢什么车?本土产还是德国……哦,还是算了,就找一款舒适大方一些,看着不太张扬的本土车吧,毕竟冈村先生的身份有些敏感,太张扬了不好。」 「这……不太合适吧?」 冈村婧搓着双手,欲拒还迎的说道。 「不是新车,冈村先生先将就着用吧,」 宫下北微笑道,「我看着天气恐怕还要热上几天,没有冷气的车怎么能用呢。」 「那真是……那真是太感谢了,」 冈村婧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他知道,对方送给自己的车即便不是新车,肯定也和新的差不多,平白有辆车拿来用,谁又会嫌弃什么呢。 又同冈村婧在车里闲聊了一会儿,直到他的汗干爽了,宫下北才开口问道:「拘置所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赤本先生,尽管放心吧,」 冈村婧急忙回答道,「三游亭悟典狱长已经接受了您的好意,他知道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的。」 三游亭悟是今年三月份才来东京拘置所上任的典狱长,他之前曾经是冈村婧的下属,也是他的晚辈。 这个人不姓「三游」,而是姓「三游亭」,只听这个姓,就知道他家祖上是什么出身了。 「非常好,」 对于冈村婧做事的能力,宫下北还是非常满意的,而这个人却是龟井静香向他推荐的。 由此可见,龟井静香这家伙在日本警察系统内的能量的确是非常大的,哪怕他已经离开警察厅这么多年了,但对于官僚系统内的人事基本状况还是了如指掌的。 「那么现在,咱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宫下北坐直身子,问道,「我想看看稻本虎翁先生在里面住的是不是舒服,呵呵,我和他可是真正的朋友,如果他在这里住的不开心,我是会感觉难过的。」 冈村婧嘿嘿一笑,他当然听得出宫下北说的是反话,毕竟将稻本那家伙送进监狱,就是他们一起运作的。 「当然可以,」 欠起身子,冈村婧过去将车门打开,说道,「赤本先生请跟我来,我带您进去。不过,咱们必须步行进去,拘置所内是严禁车辆行驶的。」 宫下北点点头,他跟在对方身后下了车,示意其他随行人员在车上等着,只有他自己跟着冈村婧朝拘置所正门的方向走去。 冈村婧显然是经常来这里,他直接带着宫下北从侧门进入拘置所,在门内的值班室处做了登记,而后便进了监区。 拘置所内的监区并不像宫下北想象的那般脏乱,相反,这里被收拾的非常干净,如果单从监区的整洁度来看,甚至比外面的街道上还要强了不少。 监区内,冈村婧先带着宫下北去了行政楼,找到了典狱长办公室,同三游亭悟典狱长见了个面。 又一次出乎宫下北想象的是,三游亭悟竟然是个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而且身材高挑,吞貌俊秀,与其说他像个官僚,不如说更像是个学者,总之就是文质彬彬的,让人看了感觉有些赏心悦目。 不过,人总是不可貌相的,有的人长的丑,但心灵却美,而有的人长的美,但心灵却丑。 当然了,宫下北就属于那种人长的丑,心灵也不美的人。 听说宫下北要见稻本虎翁,身为典狱长的三游亭悟答应的非常痛快,毕竟他是收了钱的,而且收的还不少。 他甚至答应了宫下北直接去牢房区与稻本虎翁见面的要求,这种行为显然是违反规定的,因为按照监狱的规定,与犯人见面必须是在探访室里。 与中国国内的监狱不太一样,东京拘置所内的监区一共分为四处,按照三游亭悟的说法,四个监区中,一共有两个是专门用来重犯的,也就是刑期比较长的那种犯人。 一个监区是专门用来关押女犯的,换句话说,东京拘置所是一处混合监狱,男女犯人都有。 最后一处监区则是用来关押刑期较短的犯人的,而稻本虎翁就被关押在这个监区内。 进了稻本虎翁所在的监区,又找到他所关押的牢房,宫下北发现这个监区内的牢房在环境上竟然还挺不错的,四人一间的牢房里,有一个单独隔出来的卫生间,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书桌和书架,犯人在牢房里还有报纸杂志可以看。 牢房都是四人间的,不过稻本虎翁的牢房里竟然只住了他一个人,这让宫下北感觉有些不忿。 在第一眼看到宫下北的死后,稻本虎翁还显得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只是坐在自己的床位上,隔着监狱的护栏淡漠的看着宫下北。 毕竟是个在右翼 团体中打滚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再加上本身是混黑社会起家的,所以,稻本虎翁在看到宫下北的那一瞬间,便知道整件事的幕后策划者是什么人了。 他只是想不明白,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受伤罢了,而且这女人还不是宫下北的妻子,为什么他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我可以进去吗?」 在牢房外盯着稻本虎翁看了一会儿,宫下北扭头看看三游亭悟,小声问道。 「您要注意安全,」 三游亭悟略一迟疑,最终还是招来一名狱警,将牢房的房门打开了。 「谢谢,我只是想和稻本先生简单的聊两句,」 宫下北微笑道,他可不会怕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头子,如果这样的人他都对付不了,那只能怨自己无能了。 「赤本先生是来羞辱我的吗?」 看着宫下北进了牢房,稻本虎翁坐在自己的床上不动,只是面色严肃的问道。 宫下北并不回答他,而是站在书架前看了看,让他感觉无语的是,书架上的书倒是不少,但总共只有两类,一类是佛经,另一类则是圣经,要嘛就是与这两类宗教有关的故事集之类的东西。 不过那些杂志倒是很有看头,都是些写真集啊亦或是美女画报什么的,估计这玩意就是用来给犯人们发泄过剩精力的。 从这一点上说,拘置所的管理还是很人性化的啊。 随手抽了一本画报拿在手里,宫下北走到稻本虎翁对面的床铺前坐下,精精有味的翻看几页,说道:「东京拘置所的条件真的很不错呢,我当初在长谷拘置所坐牢的时候,可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 「赤本先生,我认为和你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稻本虎翁全当没听到他说的这番话,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相信这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缘故。」 第210章。 宫下北看看他,轻笑一声,说道:「女人的原因占一小部分,远远不是全部。如果你觉得了解了一切才能安心坐牢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有人感觉你们太吵闹了,想让你们安静一会儿。」 「原来你不过是那些左翼卖国贼豢养的一条狗,」 稻本虎翁冷笑一声,不屑一顾的说道。 「而你不过是那些财团亦或是那些旅日韩国人的擦屁股纸,」 宫下北笑眯眯的说道,「在你的身上还没有粘上屎的时候,你看上去就像是个不可或缺的角色,可一旦脏污了,就再没有人对你感兴趣了。就像现在这样,你的命运不过是在监狱这个肮脏的垃圾箱里等着发臭罢了。」 「你!」 稻本虎翁大怒,他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却险些没碰到上铺的铁条。 「冷静,稻本先生,没必要这么激动,」 宫下北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并不是多么糟糕的,毕竟你的脾气暴躁,这里的生活或许能够让你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更多的问题。」 拿着那份杂志,宫下北从床边站起来,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笑道:「我回答你的问题,你问我今天是不是来羞辱你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兴趣羞辱一个一无是处的失败者,毕竟他们已经身在粪坑里了,凑上去羞辱他们除了让我嗅到恶臭之外,什么都意义都没有。」 说着话,他已经走到了牢门外,随手将牢门关上,宫下北笑眯眯的最后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并借以警告我自己,千万不要成为你这样的失败者。」 离开监区,重新回到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宫下北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被阴云遮住的天空,头也不回的说道:「三游亭君,拜托你好好照看这个家伙,至少别让他死在里面,我想将来可能还有用到他的地方。」 「是,赤本先生,我会注意的,」 三游亭悟紧赶两步,追到宫下北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没有继续在拘置所内停留,宫下北直接离开,对他来说,将来能不能用的到稻本虎翁这个人其实并不重要,甚至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因为就在牢房里看到这个家伙,听到他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宫下北就没有了继续对付他的心思。 现如今,在宫下北的眼里,这个日本皇民党的创始人,俨然就是个没什么前途的可怜虫,他都想不明白自己这次为什么会被送进牢房里,也想不明白自己得罪的人究竟是谁。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仍旧是没有任何做出改变的心思,那么这个人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没有价值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威胁性了。 果然,这些出身暴力团的家伙智商普遍不高,除了自己这个特例之外,想再找一个聪明人出来,实在是有些困难,那就让他在监狱里好好住上两年吧。 对以皇民党为首的几个右翼团体的打击,并没有完全驱散右翼团体们发起的街头示威活动,毕竟参与这场游行示威的右翼团体一共有十四个呢,被禁止短期内公开活动的团体并不是全部。 不过话说回来,缺少了几个主要的,同时也最为激进的右翼团体参与,剩下的那些纯粹的街头宣传右翼,已经搞不出多么大的阵仗了。 每天几百号人,最多上千号人的 游行示威,已经吸引不到多少关注了。 在随后的大半个九月份里,细川护熙内阁正式展开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一系列政令和人事任命先后下达,看上去俨然就是一幅真的要做出改变的样子。 首先是众议院选举制度改革法案在国会获得通过,尽管在表决的过程中,国会内出现了争执,甚至有议员大打出手,而且通过表决的票数也刚刚达到标准,但它终归是通过了。 当1996年日本再次举行大选的时候,众议院议员选举的方式,将从原来中选举区制度,转变为中选举区与小选举区混合的新制度,而且候选人在竞选的过程中,也不能再接受来自财界、企业界的大额政治献金支持了。 新选举制度的推行,或多或少的会在日本政坛引发一系列的势力重组,但受影响最大的并不是目前存在的这些政党,而是那些本身不属于任何政党的自由参选人,没有政党的支持,这些自由参选人将难以获得选民的关注。 除了选举制度改革之外,细川护熙内阁在九月份里搞出来的新动作,还包括对兵库银行的调整。 在内阁实施的压力下,大藏省与中央银行暂时达成妥协,9月中旬,原大藏省理财局局长寺村信行转任大藏省银行局局长,同一天,原银行局局长吉田正辉,被任命为兵库银行新一任的社长,全权负责对兵库银行的整顿工作。 吉田正辉是带着任务前往兵库银行任职的,他需要在未来六个月内核实兵库银行真正的财务状况,并向大藏省提交准确报告。 同时,他需要负责的工作还包括逐步关停兵库银行的一系列分支行,进行大范围的银行裁员,借此节省开支。 尽管过去大藏省一直在试图掩盖金融领域存在的巨大问题,并在一定程度上为兵库银行提供了保护伞,但这次,局势显然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细川内阁施加的压力下,大藏省与中央银行达成了默契,他们开始正式实施寺村信行提出的:分阶段、有步骤的整顿金融行业的计划,而作为日本第二大的地方性银行,兵库银行显然就是被整顿的第一个目标。 吉田正辉并不是一个人到兵库银行上任的,而是带着整整一个团队去的,这个团队中包括了来自中央银行的核算组,他们一到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存了兵库银行全部的债权账目和资金账目。 谁都看得出来,他们这次是要玩真格的了。 吉田正辉的到任,以及其随后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将整个兵库银行弄的人心惶惶,如今的兵库银行拥有员工近两万人,其海外分行与国内分行一旦关停,涉及到的裁员计划可能多达一万多人,将近三分之二的职员会被裁撤,被抛入失业者的行列。 十月初,在天气开始变的寒凉的时候,吉田正辉领导的整顿团队,与兵库银行董事局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因为吉田正辉终于把手伸到了董事局成员的利益盘子里。 作为一家地方银行,兵库银行的股份结构中是存在大量私人股份的,其中以兵库县的地方财阀为主。 而在兵库银行出现风险的过程中,银行的资产结构中,其实也不是没有良性的部分,比如说,银行现在还掌握着巨额的股票,这些股票始终在产生着巨大的账面收益。 不过问题在于,这些巨额股票产生的账面收益,与股东们的分红息息相关,所以,银行董事局始终不允许利用这些账面收益来填补银行在不良债权方面产生的亏损。 银行董事局的逻辑是:银行借贷属于公共行为,它的目的在于为那些缺乏资金的企业提供积蓄的资金,从而催发它们的活力,进而刺激经济的发展,这是于国有利的。 而在过去相当长的时间内,银行的股份分红中,贷款获利并不是主要部分,而是相当小的一部分,他们的分红主要来自于投资股票所产生的收益。 所以,不良债权造成的亏损,理应由公共资金支付。 说白了,就是亏损的部分应该由国家公共资金承担,而收益的部分归我们。 别把这当做笑谈,因为欧美的同行们也都是这么做的,比如说华尔街的那些金融大佬们便是如此cao作的。 至于说投资股票的那些资金从何而来,根本不是需要拿出来讨论的问题。 其实,中央银行之所以屡次反对向包括兵库银行在内的金融机构注入公共资金,主要也是因为这些。 此前,在内阁工作会议上,身为中央银行行长三重满就明确表示:「在银行没有负债,并持有巨额股票账外收益、股东持续分红的情况下,注入公共资金并不合适。」 说白了,兵库银行所面临的危机,最复杂的部分就是各方面的博弈:地方财阀、央行官僚群体、大藏省官僚群体、兵库银行、兵库银行的三大股东银行,五方裹夹在一起争斗不休,谁都不肯做出任何让步。 如果揭开一重重的幕布,人们就会很惊讶的发现,实际上参与博弈的这几方,没有任何一方是真正关心兵库银行本身命运的,也没有人关心那些兵库银行储户的利益,因为即便到了十月份,兵库银行的危机也没有对外公布,公众对问题的严重性一无所知。 最初信心十足的吉田正辉,在将工作推进到十月份之后,逐渐发现了麻烦所在,他发现工作推进的难度越来越大,并且各种各样的风 波开始一波接着一波的朝他席卷过来,令他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