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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极恐的yin家】(13上)

    2021年8月24日

    十三(上)

    出事了——这三个字一般是指发生不好的事情,好事儿也不会用这仨字,而

    且可大可小,小到在班上调皮捣蛋调戏女同学被老师知道了,大到两个国家发生

    战争,都可以叫出事了。

    但在我这里好像这三个字就和父亲绑定了一样,有人急急忙忙得跟我说出事

    了,那基本就是我「父亲」出了意外,我爸是这样,轩叔是这样,现在李思娃也

    是这样,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李思娃,但他现在就是我的继父后爹。

    本来听到李思娃出事我是急忙往家跑的,但是还没跑几步就停了下来慢慢走

    了,没错我希望他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那也仅仅是想想而已,他这一死屎盆

    子就会扣到mama头上。

    虽说警察不会找上门,但是周围的闲话和村民异样的眼光会上门,对于他们

    来说mama就是凶手,至于mama是不是白虎,下面有没有毛根本不重要,到那时候

    mama……也许真的就完了。

    所以我也不清楚我现在是希望他死还是活,这也是我放慢脚步的原因,有些

    不敢面对现实。

    但就那么一段路,走的再慢还能慢到哪去,我现在紧张的感觉两只耳朵都是

    自己的心跳声,到街口的时候才听到前边一些嘈杂的声音。

    村里死人办白事儿的话,哭的时候都是连哭带喊的,甚至有的还连哭带唱声

    音特别大,这种哭有个专门的词叫——嚎丧,不知道这声音是不是。

    这时候我反而有些害怕,害怕李思娃真的死了,害怕一进门他就躺在那里身

    上盖着白布,mama在旁边痛哭流涕,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以前的什么盼着

    李思娃死,只是我泄愤的气话,一个人的死亡本身就是很沉重的事情,他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

    可能是老天爷看我太可怜了把,这次如了我的愿,随着离家越来越近,我已

    经听出来了,在街口听到的模糊声音是李思娃的哀嚎,既然还能叫唤就说明没死。

    「思娃稍微忍一下啊,咱马上就去医院,那个……小娟你去拿一床被子垫一

    下,要不然路上会颠的太疼」

    家里大门是敞开着的,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了,赵医生在车斗里让mama回屋

    拿被子,小蕾手里牵着的丫丫站在一边,丫丫这丫头一直在哭,旁边建军婶怀里

    的牛牛也在哭,两个小家伙哭的一声比一声大,李思娃躺坐在拖拉机车斗里边不

    停地哀嚎,几种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地面上还有一些黑色的血迹,杂物间的板车也不知道被谁抬出来了,放在院

    子中间,许久不用上面满是灰尘,走廊还扔着一条几乎全是血的裤子,显得院子

    里就更加凌乱了。

    「小志赶紧上车,等你胖大爷来了我们就去医院,上来帮你李叔翻一下身」,

    mama从屋里拿着被子出来后,看到我后直接开口让我帮忙。

    我也没废话就上车了,上车后才看清楚李思娃现在真的惨,手上和背心上全

    是暗红的血迹,下半身盖着床单,好像就是我睡觉盖得那条,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一副要不行的样子,而且大腿部位好像已经有血渗出来把床单染红了一片,赵医

    生时不时的掀开床单,压迫着大腿的某个位置。

    「你抱着他胸口,抱起来一点就行,主要是把被子铺到他身体下边,千万别

    碰他的腿啊」

    在赵医生的指导下,我小心翼翼的抱起李思娃,可能他太疼惨叫了了几声,

    但心里知道这是在救他并没有乱动,把被子垫好之后胖大爷也来了。

    「赶紧的那个什么……对,给小志和思娃拿几件换洗衣服,小蕾去不去啊」,

    胖大爷一来就把拖拉机发动了,坐上驾驶位准备开车。

    「衣服已经拿了赶紧走吧,小蕾不去让她跟丫丫在建军家睡」,然后mama对

    着建军婶说道:「麻烦你了」

    「没事儿我就喜欢带孩子,别耽搁你们赶紧去吧」

    然后胖大爷挂挡松离合就冲了出去,车上就李思娃mama我还有赵医生我们四

    个人,因为村里的土路太颠簸,一直到上了公路我才有机会了解是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就是今天下午下班,李思娃想看看板车还能不能用,跟mama一

    起把板车抬了出来,想把驴给套上车,毕竟mama不熟悉牲口有些害怕就没靠近,

    李思娃一个人在驴棚,想把许久没用的驴套子给驴套上,而mama在厨房准备温水

    做饭。

    结果突然一声惨叫,mama跑出来一看,只见李思娃躺在驴棚旁边地上打滚,

    裤子上也都是血,吓的她赶紧叫人,让邻居建国婶看着,自己去叫赵医生过来。

    不过赵医生来了之后也不敢乱来,说伤得太重了,要送进城里的大医院才行,

    但是他不会

    开拖拉机,就叫胖大爷过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被驴踢了听上去有些滑稽,不是有句话叫:脑袋被驴踢了。

    可现实是脑袋被驴踢变傻的可能不大,而是很有可能会死,被驴或者骡子这样的

    牲口踢到是很危险的。

    拖拉机在平坦的公路上跑得飞快,再加上县城本来也不远很快就到了,因为

    医院的特殊性,所在的那条街是不禁农用车的,除了我们医院旁边还有好几辆拖

    拉机。

    医院的人好像都是匆匆忙忙的,忙着住院的出院的拿药的检查的,还有就是

    和自己亲人永远阴阳相隔的,就像我上次来医院好像就是因为父亲出事。

    到了医院见了医生之后,大家都安心了许多,李思娃的哀嚎都停止了,就好

    像一到医院伤病就好了一半,mama陪着李思娃在病房里检查询问,我们一行人在

    外面等待。

    毫不意外像这种情况是要手术的,然后就是交钱跑手续办住院,不过就在这

    个过程中,我发现了mama他们没跟我说的情况。

    手术自然是要家属签字的,李思娃的成年家属只有mama,一般这种手术免责

    协议没人看的,直接就签了,不过在mama签字的时候,我在旁边看到了几个刺眼

    的字——睾丸破裂。

    李思娃要变太监了,以后不能碰mama了?我发现这个结果简直是完美的结局

    啊,李思娃没死但是变太监,mama既不用背负克夫骂名,也能保证她的清白,对

    于李思娃来说也算不错了,至少mama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不是吗,他要是以后要是

    实在憋不住摸摸mama的奶子我也就忍了,某种程度上是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我兴奋的从座椅上站起来,在走廊上来回的走动。

    「别担心,就是个腿伤小手术没事的」,看到我来回渡步,胖大爷过来拍了

    拍我的肩膀。

    等待总是煎熬的,特别是在手术室外的等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上

    面的灯暗了下来,李思娃被推了出来,我们急忙围上去把他推到了病房,在护士

    的指导下转移到了病床上,扎上了输液针。

    「六个小时之后才能吃饭喝水,如果实在渴了可以用水润润嘴,吊瓶里没有

    水了就叫护士,如果不舒服了或者伤口太疼就跟值班医生说明白了吗」

    护士说完拿着本子要出门,mama赶紧追问道:「有没有什么忌口不能吃的」

    「只要自己不过敏,除了太辣太有刺激性的东西外,其他的都没问题」,说

    完护士就走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外面天都黑了,要不咱们先出去吃个饭,让小志在这

    里看着」,手术做完基本就没什么事了,赵医生和胖大爷从下午忙活到晚上,请

    人家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赵医生和胖大爷也没有推辞,跟李思娃打了声招呼,就和mama一起下楼吃饭

    吃饭去了。

    紧张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病房很大有六张病床,但只有李思娃一

    个病人,显得有一些空荡荡的。

    李思娃从手术室出来就没怎么说过话,只是刚才mama他们去吃饭的时候抬了

    抬手。

    刚才从手术床往病床上抬得时候,我就已经确定mama签字的时候我没看错,

    李思娃的卵蛋肯定受伤了,因为他的卵蛋确实包扎了起来,当然那让人恶心的蔫

    儿黄瓜还露在外面,jiba毛被刮得干干净净,左侧的大腿上也缠的全是绷带。

    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好,跟李思娃也没什么话,就站在窗户边上,看着

    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道他们在忙活什么。

    「小志」

    「嗯?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给你叫医生」,李思娃突然叫我的名字,以为

    他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伤口不疼,你……给我倒杯水」,这一刻李思娃无比脆弱,虚弱

    的仿佛纸扎的一样,风一吹就吹跑了,让我有些不忍心恨他,只不过他看我那种

    慈祥微笑的眼神盯着我一直看,让我有些起鸡皮疙瘩。

    暖壶是医院的提供的,因为暂时没杯子,只能倒在暖壶的塑料盖上,也算是

    个塑料杯子吧,刚把水放到床头桌上,我才意识到他不能喝水:「刚才护士说你

    现在不能喝水」

    李思娃笑了笑:「没事我不喝,看见这杯水就好多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望梅止渴,只要不违背医嘱随他吧。

    「这么大的病房,就我们两个人也怪冷清的,不过也好你晚上睡旁边的病床

    上方便」

    本来我和李思娃之间也没什么话,mama怀孕之前甚至是敌对的,虽说mama怀

    孕后缓和了许多,但两个人单独在一块儿真就没什么话说,这一刻他却主动找话

    题跟我聊。

    我随意说道:「护士应该是不让家属睡病床的,不过脸皮厚

    一点她也不会赶

    你」

    「那感情好啊,以后来县城晚上回不去,就来医院里睡病床」

    原来他是这个打算:「行不通的,病人家属跟护士脸熟还行,外面乱七八糟

    的人,人家肯定不让随便睡」

    「哦说的也是,我们小志懂得可真多」,李思娃突然说好话拍马屁,让我感

    觉有些莫名其妙。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我感觉和李思娃没什么好说的,但也不能一直

    板着脸不是吗:「你刚做完手术,休息一会儿吧,哪不舒服就说话」

    「嗯呵呵」,他好像很高兴,可大腿受伤卵蛋可能被切除,虽然不知道切了

    几个,可怎么说这种事情都不值得高兴吧。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mama他们就回来了,期间我找护士换过一次吊瓶。

    「思娃你好好养伤,我和赵医生就先回去了」,胖大爷他们把几兜水果放到

    了床边,毕竟时间不早了。

    「那你们路上小心点」,李思娃话语很平静。

    「我去送送他们」

    mama出病房送胖大爷他们,我也跟着出了病房站在门口,看到走廊另一边胖

    大爷在给mama手里塞钱,mama一直在推,最后胖大爷直接把钱塞进mama手里就走

    了。

    「刚才……」,看到mama回来了我就问了一句。

    「算我们借的,以后还给人家,别在这站着了进屋吃饭吧」

    进病房后mama在卫生间洗脸,我坐在窗口哪里吃饭,米线rou夹馍味道还不错,

    唯一让我不自在的是,李思娃一直在看着我笑。

    我吃饭有什么好看的,看得我快吃不下去了,难道被驴踢了就突然变成好人

    了。

    「牙膏牙刷我给你买了,吃完就赶紧洗漱睡吧,在医院可不能懒床」,mama

    洗完之后用发卡扎着头发边走边说。

    说得好像我在家能懒床一样,其实我也想早点睡的,最起码睡觉的时候无聊

    时间过的会快点。

    病房里只有一个病人的好处就是,睡觉的时候想关灯就关灯,不用跟别人商

    量,但是陌生的环境不是那么容易睡着的。

    我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看着旁边两张床上的mama和李思娃,感觉到这不就

    是我以前心中的家吗,或者说家就应该就是这样的,没有什么裤裆里的那些破事

    儿,而是一家人温馨的在一起生活,一起安静的休息睡觉,至少以前和爸爸mama

    在家里就是这种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夫妻父母这些词,在我眼里直接变成了cao屄的代名

    词,虽说也不算错,毕竟父母夫妻之间确实cao屄,但是生活过日子不仅仅只有cao

    屄啊,可能是别的我不缺,只缺少裤裆里这点事吧。

    第二天早早的就被护士吵的睡不着了,洗漱下楼买早饭,mama过一会儿就要

    走了,毕竟家里只有小蕾和丫丫不安全,总不能一直放在建军叔家里吧。

    「想吃什么就自己买,你李叔那边你也上点心照顾……毕竟他是个病人」,

    然后mama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你回去吧,万一你李

    叔有点什么事叫你呢」

    看着公交车远去我有些感慨,前些日子还恨之入骨的人,现在我却要照顾他,

    我亲生父亲都没机会享受这待遇。

    「你妈走了啊」

    「嗯」

    「这就是你儿子啊,真精神,现在的孩子长的就是高」,这时候我才注意到,

    李思娃对面也有一个大爷在打吊瓶,只不过伤的是胳膊。

    「可不是吗,现在的小孩比我们那时候个头猛多了,毕竟现在吃的好了,不

    像我们那时候吃不饱」,李思娃接着说。

    我也没有否认,去费劲巴拉的解释说不是亲儿子。

    「你看你这儿子多好啊,生病了在跟前伺候着,不像我儿子工作忙啊,都是

    我自己来医院……」,这位大爷一直说我多好,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打个招呼

    后就站门口看走廊上来来往往的护士,不参与他们的聊天。

    「忙点好挣钱啊,现在大家不都是想多挣点钱嘛……

    有个人聊天时间总是过得快一点,哪怕你没跟别人聊,听别人聊也是一样的,

    因为对面的大爷是最后半天,中午就直接办出院了,李思娃显得有一些不舍。

    「小志」

    「嗯」,中午刚吃完饭,我趴在旁边的床上发着呆,因为真的真的特别无聊。

    「你……额……那个把尿壶拿过来,我上个厕所」

    我把床下的尿壶刚拿起来,李思娃就想自己接手,我就躲了一下:「我来吧,

    你自己不方便」

    而李思娃却感觉有些受宠若惊,一脸傻笑双手一会儿挠头一会儿伸手想帮忙,

    一会儿又不安的放在胸前,总之不知道自己一双手应该放在哪。

    我并没有

    理会他的尴尬,只想赶紧完事儿,李思娃的卵蛋包扎的很奇特,是

    腰间缠了绷带然后把卵蛋兜住了,但是那黑色rou虫子还在外面。

    说实话我以前预想中的父亲,或者说父亲的生殖器,就应该是现在这样,软

    趴趴的rou虫子人畜无害的,没有什么太色情太有冲击力的东西,当然也不是说不

    可以勃起变硬,但不能是在我眼前勃起,这样会很破坏父亲的那种怎么说呢…

    …那种父亲感吧,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

    我想别人应该也大差不差的,父亲在孩子眼里,总不至于是抱着mama屁股,

    跟mamacao屄的人吧。

    虽然见过很多次,但是李思娃的jiba我还是第一次碰,心里有些膈应,就是

    这根黑丑满是皱纹的毛毛虫,把mama给玷污了,钻进过mama最私密的地方,但膈

    应也不是完全针对李思娃,而是男人对其他男人生殖器的排斥感,本来我就尴尬

    膈应,结果李思娃黑色rou虫子放进尿壶就是不放水。

    我抬头看了一眼李思娃,他有些尴尬地说:「有点……尿不出来,要不我自

    己来吧」

    「你自己酝酿酝酿」,尿不出来也可以理解,如果别人提着我的东西,我也

    可能尿不出来。

    当然李思娃最后还是尿了,刚才只是太紧张了而已。

    「你觉的刘心雅这名字怎么样,整天丫丫的叫,也应该有个大名了」

    我提着尿壶从卫生间出来,被李思娃的话给定住了,他给丫丫的户口是姓刘

    不是李,刘心志刘心蕾刘心雅……:「这名字挺好的」

    「是吗你也觉得不错,你妈也觉得好听……」

    就在李思娃想继续说的时候,护士推着药进来了,扎完吊瓶说道:「今天的

    打完之后,让你儿子去一楼药房拿药」

    李思娃一脸幸福乐呵呵的说:「知道了」

    到了这时候,我突然有了个很荒唐的想法,李思娃是把我当儿子了,虽然感

    觉很怪,他早就是我的继父了,但是直到这一刻,或者说他住院我陪护那一刻,

    他才把我当儿子看。

    虽说我并没有把他当父亲,这几天对他好是因为他是病人……,算了友好总

    比敌对强吧,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

    「爸你别走……爸……爸……」

    「孩子醒醒,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从床边爬起来,看到病床上不是父亲而是李思娃我有些失落,梦里的我也

    在医院,不过照顾的是父亲,可父亲躺的病床突然就变成棺材了,然后落入一个

    深不见底的坑里,伸手向我求救,但我怎么也抓不住他的手,眼睁睁的看着父亲

    离开了我。

    「爸我没事儿」,还迷糊在刚才的噩梦里没彻底醒,刚说出口我就知道坏了,

    干咳了两声继续趴下睡觉避免尴尬。

    「没事儿你睡吧,反正吊瓶也打完了你放心睡,吃饭的时候我……爸叫你」,

    虽然我闭着眼睛,但能听出来李思娃很高兴,兴奋的像是当爸爸了?不知道是不

    是怕影响我睡觉,我趴着这段时间他基本没怎么动,也没发出什么声音,而我尴

    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三天的时候伤口要换药,医生和护士都在,护士在拆绷带,我看到人身上

    的rou被线缝在一起有些恶心,我就把病房门关上站到了门外。

    我是想确定李思娃还有没有卵蛋,还能不能对mama欺负mama,但后面时间长

    着呢,也不在乎这几天。

    趁着换药李思娃的衣服也换了换让我洗,但是衣服都洗完了医生还没出来。

    护士倒是很快就拿着废旧纱布出来了,但是医生还在里边,现在又没有吊水,

    再说医生就在病房里,我就放心的在护士站那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基本腿脚没毛

    病的病人,闲着没事儿都来这看电视。

    也就十分钟左右吧,看到病房的门开了,我就赶紧回去了,毕竟看护病人就

    要负责,要不然来这里干嘛。

    看到我过来,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好照顾你爸」

    话倒是没问题,毕竟这几天我照顾李思娃,在别人眼里就是父慈子孝,小小

    年纪不嫌脏的床前尽孝,因为不想招惹闲话,我和李思娃都没解释什么,算是默

    认了父子关系,但是医生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惋惜?可怜?无奈?还是诧异?

    「医生说什么了,你有没有问问医生,咱们还有几天能出院啊?这窗户还是

    关上吧,这天阴的看着是要下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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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下午三点多,外面的天空就阴沉仿佛天要黑了,嗯?李思娃怎么不说

    话,他这几天不是很喜欢跟我说话吗。

    把窗户关好后,我看到李思娃呆滞的躺在床上,瞳孔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哪。

    「怎么了不舒服

    还是哪里疼了,要不我去把医生给叫回来」,不过我还没出

    门就被李思娃叫住了。

    他就说了两个字:「不用」

    声音有些干涩低哑,相比这几天高兴地跟我说话的李思娃简直判若两人,估

    计是医生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难道是他知道了自己不光是大腿受伤?

    我大概能猜出来,可能是换药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下面卵蛋受伤或者切除了,

    这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像李思娃弄不好两个都没了,以后只能

    是有枪无弹的结局,都没弹了枪自然就废了。

    「你嗓子都干了要不要喝点水,要不我给你削个苹果吧」,所谓的可怜通常

    是强者施舍给弱者的,以前我也不是不可怜李思娃,而是根本没资格可怜他,而

    现在我有资格了。

    听到我说话,李思娃好像终于看到我了,那双褐色浑浊的眼睛紧盯着我,好

    像要把我看透,目光要穿透到我的内心深处,不过李思娃看了我之后也没说什么,

    而是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其实客观的说,他说不说话友不友好,对于我来说影响都不大,毕竟对于陪

    护人员来说,基本就是帮忙叫护士医生买饭帮忙上厕所,还有就是给他洗手擦脸

    洗衣服,说不说话还真没多大的区别。

    晚上的时候李思娃晚饭都没怎么吃,所以我没敢睡的太实,万一他半夜饿了,

    叫我的时候能马上听到。

    天黑之后窗外的风特别大,还有些雨点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密集的闪电把

    夜晚照的如同白昼,好像白天和黑夜颠倒了,这一刻大自然把它最恐怖的力量宣

    xiele出来,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的仿佛到了世界末日,病房里也不停的闪烁着惨白

    的雷光,就在我起床想把窗帘拉上的时候,听到了轻微的呜呜和拉风箱的声音。

    我本以为是外面的风吹到什么管道发出来的,后来仔细一听发现不是,是旁

    边床上的李思娃在哭,把枕头蒙在头上痛哭。

    哭声很粗,就像一个不会拉二胡的人在胡乱的拉很刺耳,听上去很难受,我

    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不是家里死人那种表演性质的嚎丧,更像是天塌

    了下来,伤心到极致的那种崩溃。

    可是我安慰不了,安慰的人可以是mama,可以是他们那群哥们儿,唯独我不

    太合适,毕竟命根子伤了,就从我的立场来说哪怕是安慰,可能听在人家耳朵里

    也是嘲讽了,怎么都不做至少不出错,痛快的哭一场也算是发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