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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听说那晚久久不去后宫的万岁爷在延禧宫要了三次水。之后一大早,万岁爷上完早朝之后,又赏赐了延禧宫不少的好东西,听说一长串的太监手里捧着的都是宝贝,什么白玉浮雕,水晶双活扁瓶,紫檀座,珐琅彩寿山福,青汉玉笔筒……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到了晚上,万岁爷又去了延禧宫。后来又听说,万岁爷还亲自给温贵人作画。之后去过养心殿侍寝的人出来一脸青色,万岁爷将温贵人的画像放在了养心殿,就正挂在寝殿的墙上。延禧宫里日日都是欢声笑语,万岁爷足足在延禧宫住了六七天才去别的娘娘宫中。虽然无人说,但大家心里都有了杆秤,温贵人已然成为了后宫第一人,现如今无人能越的过去。——除此之外,英常在也颇为受宠。万岁爷昨个答应了要来陪她用晚膳,可到了时候,万岁爷还没过来,英常在骄纵又任性,偏不停奴才的劝,非要亲自去养心殿等着。她受宠,骤然身份配不上,可还坐在轿撵上去的。轿撵停下,英常在扶着宫女的手往前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养心殿的太监们进去禀告,英常在就站在门口等着。康熙一听英常在来的时候,放下手里的折子一脸不耐烦。中午刚从噶尔丹刚送来的急报,大阿哥领兵五万亲自迎战,康熙知道自己的大阿哥,有勇无谋眼界又高,纵然是一身好武艺,看了不少的兵书可终究还是有些纸上谈兵。果然,全军深入塞外之后,粮草供给开始不足,可这个时候在派粮草过去,也晚了。康熙揉着眉心正烦躁,英常在正巧这个时候撞上来了:“她来养心殿干什么?让她回去。”说话的语气颇为严厉,吓得来禀告的小太监身子一抖。李德全思索一番,上前提醒:“万岁爷,您昨个答应了英常在陪她用膳。”李德全一提醒,康熙才依稀记得像是有那么回事。可脸色到底还是不好看:“朕现在没心情陪她,让她回去。”康熙重新拿起折子,再想噶尔丹那边的对策。李德全见万岁爷这样,也不敢劝,亲自去外面好生好气的解释了。英常在就算是再生气,对着李德全的这张脸也不敢撒泼,只得原路回去了。坐在轿撵上的时候却越想越不对劲,万岁爷前个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又不见她了呢?英常在揉着脑袋实在是想不通,轿撵刚过吉祥门的时候,却见着前面一堆宫女凑在一起。时不时的传来哈哈大笑,英常在眉心一皱下了轿撵踩着花盆底走了过去,刚想教训一下这些奴才,却听见好像是在聊温贵人?“温贵人可真是好看,那日打扫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过一眼,温贵人美的像位仙子……”“是啊是啊,又温柔又好看……。”“我也瞧过一次,在御花园里万岁爷还亲自给温贵人簪花,万岁爷牵着温贵人的手瞧着她的眼神温柔极了。”“啊!难怪温贵人这么受宠……”万岁爷今个不来她宫里,英常在本来就在生闷气了,现在听见这些更是将后牙槽都咬的嘎吱响。她不舒服,那别人也就别想舒服,冷着脸将这些宫女们都发落了。英常在靠在红墙上,气的直喘气。嫉妒温贵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但英常在知道,温贵人受宠,与她为敌简直就是傻,最好的办法还是要与她交好,没看见就连章嫔也三番两次的去拍温贵人的马屁吗。英常在想到做到,第二天备下礼物就去了温贵人的延禧宫,要去好生瞧瞧这是哪位天仙。温知许听说英常在来的时候着实有些惊讶,她与这个英常在可是不熟,面都没见过,忽然到了门口也只得让人进来了。英常在见到温知许第一眼的时候,足足看了好久才慌过神来。“英常在?”温知许眉心皱了皱,别开了脸,她很不喜欢英常在打量的目光。“我……我是看jiejie太好看了。”英常在连忙低下头,赶紧让身后的宫女将带来的东西送上:“这是万岁爷新赏的顶尖太平猴魁,我没舍得喝全拿来给jiejie了,还忘jiejie不要嫌弃。”英常在嘴上谦虚,但心里却着实有两分炫耀的心思在里面。“多谢meimei了。”温知许笑了笑,随后便让身后的棉雾拿了下去。英常在见状低头喝了一口手心的茶,刚一入口却又愣住了。武夷山的大红袍,每年就进贡那么一丁点,英常在只去养心殿侍寝的时候喝过两回,这点东西只供万岁爷用,整个后宫里就算是宜妃娘娘那估摸着都是没有的。在温贵人这……却用来待客。英常在的嘴张了张,又想到她送的太平猴魁脸上一热,原本准备的一肚子拍马屁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两人不咸不淡的喝了两杯茶,英常在时常的魂不守舍,温知许便没刻意的去搭理她。果然,没一会英常在就自己受不住,站起来告辞了。“主子,这英常在不声不响的来一趟是什么意思?”棉雾有些疑惑,等人走后问了一句。“谁知道。”温知许好笑的摇摇头,却起身查看英常在的茶盏。见着杯子里的茶水之后,温知许才暗觉自己粗心:“日后皇上新赐的茶只有在万岁爷来的时候再泡,其余的时候还是换别的。”轻声嘀咕道:难怪英常在喝了茶后脸色那么难看了。棉雾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点点头:“主子,奴婢记住了。”这茶是万岁爷见主子喜欢,来的时候亲自带来的,外头的不知晓。她们几个知情的便没说出去炫耀,免得给主子招嫉妒。主子日日喝,侍茶的宫女习惯了,却没想到英常在瞧见之后脸都绿了。——英常在板着脸,红着眼。出了延禧宫的大门才敢发作出来,一脚踹在门口摆放的花盆上,啪的一声碎成了两半。“主子……这。”她的宫女连忙上前来:“这可是延禧宫的东西。”英常在一听,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挺了挺胸,大着胆子道:“延禧宫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花盆罢了。”话虽然那样说,但英常在到底还是害怕。连忙拉着宫女走了。她在门口的一言一语,等人走后小元子就上来禀告了。温知许当时正在给修剪花盆,闻言放下手里的剪刀道:“收拾一下,把这盆端出去。”“主子。”小元子跪下,一脸气愤:“英常在实在是大胆,要不咱们就不收拾了,万岁爷待会要来用晚膳,一准能见着。”他说的含蓄,但这意思不用解释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