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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情况。实在是万岁爷这道命令下的太过突然了,帝王的心思无人猜的透,温嫔昨日还备受宠爱,今个却转眼就被关在了殿中,万岁爷却一句解释都没有。章佳氏想到这,咬咬牙只得往养心殿跑。可万岁爷大概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跑了养心殿好几回万岁爷都是拒而不见,章嫔在养心殿站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被宫女扶着回去的。“娘娘,”宫女上前轻轻捶着她的腿:“您这又是何苦?”“延禧宫的大门关了都快半个月了,可万岁爷还是一句解释都没有,温嫔已经彻底的失了宠,您若还是执意这般的话,以免引火烧身啊。”章嫔扶开她的手,摇头道:“这满宫上下就她这么一个说的上话的人,本宫不想她就这般忽然的就没了。”而且,她也看的出来万岁爷对温嫔与对旁人不同。越是在意越是放在心里,伤的时候就越是痛苦。若是这次的事能过去了的话,日后温嫔定然能有扶摇直上的一天,到时候自然也能照拂她一二。章嫔的心思没说透,只侧过身吩咐:“马上就要过冬了,延禧宫如今这般情景想来也不会好过。”内务府的奴才们最是趋严趋势,如今温嫔一朝失了宠自然不会如往日那般的什么好东西都往延禧宫送。“你去拿些新做的棉被与炭火,试试看能不能送进去。”宫女听闻,立马麻利的拿了东西就往延禧宫跑去,其实这几日主子几乎是日日都这般吩咐,但是无奈延禧宫的守卫是万岁爷亲自派过去的。铁面无私,日日去却日日都被挡在门口。今日也还是一样,冷风吹的人脸上生疼,她领着太监抱着棉被过去,却还是被挡在了门口。“侍卫大哥,我求求你了,就让奴婢送一床棉被过去吧。”她放下东西不停的哀求着:“里面的温嫔娘娘还怀着身孕,若是冷着饿着了伤了肚子里的皇子,心疼的还不是万岁爷?”“走走走。”然而御前的侍卫就是不好糊弄,说了这么久还是一样的不为所动,他拿出腰间别的刀将人往外推:“里面的主子要什么自然有人送来,你哪来的回哪去。”正巧,这时走来一个提着食盒的小太监,个子小小的人也瘦弱。侍卫们上前检查了一下食盒中的东西,宫女离得近看的清清楚楚,里面放着两个素菜一个馒头,这别说是嫔位,就算是无宠的答应也吃的比这好上太多。她红着眼睛“呸”了一声,转头就往自个宫里跑:“简直是欺人太甚。”延禧宫送膳的太监一日来两次,日日送的都是些难以下咽的东西。这半个月来温知许已经习惯了,延禧宫的奴才们也从一开始的人心惶惶到如今的平静接受,整日活动的地方就是这一处院子,那道大红色的宫门除了送膳的时间再也没有打开过。今日的饭菜还是一样的简单,棉雾拿出最后一碗菜,温知许在那馒头上看了许久。似云见主子不动,伸手在碗沿试探了一下温度,见入手都是凉意便道:“娘娘,奴才给您热一下吧?”她说罢端起碗就往外走,温知许伸手拦住了她:“不了,就这样吃吧。”被关了半个月万岁爷一言不发,以往这时候早早的内务府就要送过冬用的东西了,可这次内务府的却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是不是万岁爷的旨意,日日送进来的东西只有她的这一日两顿,现在烧水用的碳还是用去年的,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已经用不了多久了。温知许不说话,拿下发间的银簪子试了试馒头与菜,见无毒之后才掰开递给一边的棉雾与似云:“吃吧。”主子的待遇都这般了,奴才们虽然不说但是有多糟糕她不用想都知道。“主子。”棉雾与似云两人拿着馒头不吭声,却见主子已经低头咬了一口。似云最是沉不住气的,如今也只是咬咬牙:“我们难道就这过下去不成?”温知许一言不发,手里的馒头却又咬了一口。“主子——”似云看着手里那半边馒头,眼眶一片通红:“万岁爷到底为何要这般对我们?我们这样日日吃白面馒头大人没事,可您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到底是因为什么?”在似云那一声声问答中就见温知许摇着头,她放下手里那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我也想知道。”似云的喉咙就像是被人去掐住了,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棉雾叹了口气,轻轻扯了扯似云的衣角,将人带了出去。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温知许眨了眨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半个月来万岁爷一句解释都没有,其实不光是似云就连她也快撑不住。但万岁爷这般的反常,归根结底还是那幅画出了问题,可温知许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那副画上画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万岁爷立刻翻脸不认人,温知许闭上眼睛眼皮子都在颤抖着,现在她被关在延禧宫内,寸步难移。就是有心,也查不出来。——延禧宫的情况,宫女一回去就告诉了章嫔。“那些奴才果真狗眼看人低?”章嫔听闻整个人撑在扶手上站了起来:“温嫔再如何说肚子里还有子嗣,就算做错了事也不该受到这般的侮辱。”章佳氏听到这,再也坐不住,带着宫女又急冲冲的赶到养心殿。但是万岁爷早已说了不见她,就算她站在门口苦苦的哀求也没用,她深吸一口气,竟直挺挺的跪下朝里面喊:“万岁爷,温嫔就算是做错了事,但肚子里的孩子无辜。”“还请万岁爷看在皇嗣的份上宽容一二。”屋子里,正低头看书的康熙闻言拿着书的手紧了紧,万岁爷旁边坐着的是德妃,将原本说到一半的话停了下来,试探的问:“万岁爷,外面的好像是章meimei。”德妃脸上带着笑,说话温声细语的:“外面风大,章meimei一瞧就是有事要不让她进来?”康熙摇着头,低沉的嗓音干涩又难听:“你继续说你的。”德妃轻颤的睫毛颤抖了几分,勾起嘴角继续道:“嫔妾说的是为太皇太后礼佛的事,往年都是每三年一次,挑选一位妃子们代替众人去为太皇太后礼佛。”“上一年去的是安嫔,今年万岁爷想选谁去?”礼佛这事条件刻苦,不光吃斋念佛那一条,就说一离宫就是一年半载的,这么长时间不见万岁爷早就将你忘在了脚底。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去。德妃侧过头,而身边的康熙眼睛还盯在手里的书,宽大的手掌捏的紧紧的,半响他才摇头沉声道:“德妃自己挑选吧。”“为太皇太后礼佛的事马虎不得,那嫔妾就问问那些妃嫔自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