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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25)样板戏

    2021年4月24日

    第25节:样板戏

    冬天快到了,知青们虽然还是每天劳动,但是已经不像往日那么紧张了。在农村就是这样,冬天可干的事情不是很多。若是在生产队里,队长每天除了给少数人安排一些必须要完成的活计,其他的人都可以呆在家里忙自己的事情。青年农场因为有不少经济作物,相对来说还是有活儿干的,只是劳动的强度降低了不少。

    吃过晚饭后,柳侠惠一个人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数学课本。他并不是为了准备高考,现在离恢复高考还早得很,他只是凭兴趣随意看些东西。这个年代的读物非常贫乏,值得看的书很少。他对大多数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不怎么感兴趣,更不会傻到去读大部头的马恩列斯毛。这本书是他好不容易才从爸爸mama的旧书堆里找出来的。

    不过,他并没有专心在看书,而是在想着其他的事。那天在竹排上,他把楚红梅和张晓慧两个姑娘一起搞了。无论前世今生,这是他头一次同时搞两个女人,回想起来真是太他妈的过瘾了。唯一遗憾的是他只能选择体外射精,否则把着两个未婚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他就闯大祸了。

    张晓慧为了帮好朋友的忙,把她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刚开始时柳侠惠并不知道两女中楚红梅才是正角儿,他完全被情欲控制了,只是凭着动物的本能行事,对她们两个都来者不拒。事后他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又不好当面问她们。他是回农场后自己慢慢想明白的:张晓慧只是个配角,她是来给楚红梅帮忙的。

    楚红梅在那之前还从来没有跟男人亲热过,尽管柳侠惠做足了前戏,在他的jiba插入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恐惧,也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痛苦。他不禁起了怜悯之心,将带血的jiba从她的rouxue里拔了出来。楚红梅哭了,抱住他小声说道:“侠哥,对不起,我真没用,我……”

    张晓慧一把将楚红梅抱进了自己怀里,一边亲吻她一边安慰她道:“小楚楚,别怕,别着急,等你习惯了就会好的。”她回头看了柳侠惠一眼,见他正蹲竹排上撩起河水冲洗jiba上的血,便小声问楚红梅道:“要不,让我跟侠哥做一遍,你在一旁学着,行吗?”

    “嗯……”楚红梅点了点头。

    于是张晓慧从后面抱住柳侠惠,让他仰面躺倒在竹排上。她一下子跨骑在他上面。接下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一场香艳火爆的大战,他们在竹排上不停地翻滚。张晓慧早已跟裴勇偷尝过禁果,再加上她天生的热情如火,跟含蓄矜持楚红梅全然不同。她的叫声很yin荡,柳侠惠被刺激得情欲高涨,坚硬的jiba像打桩机一样在她的rouxue里捅进又抽出,‘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

    楚红梅在一旁看得脸红耳赤,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到后来,她情不自禁的加入了进去。她大胆地用自己小巧的rufang去摩擦柳侠惠的脸,还用舌头去舔了他的rou棍下面挂着的那两个蛋蛋。这时的柳侠惠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他把自己的大rou从张晓慧的身体里拔出来,用力插进了楚红梅的嫩xue里,开始狠狠地抽送着。这一次,楚红梅没有像刚才那么痛了。她终于成功地把自己‘给’了喜欢的男人。

    可怜的反倒是柳侠惠,他轮番在两个姑娘身上征伐,最后累得浑身大汗,瘫软在竹排上。他一手搂着一个光溜溜的姑娘,不由从心底里发出了感叹:“此生足矣。”

    回到农场后,张晓慧和楚红梅都没有再来找过他。柳侠惠和裴勇还有另外一个男知青同住一个宿舍,和张晓慧楚红梅同住的那个女知青也已经回来了,因此他们不可能在宿舍里幽会。平时上工下工时又有许多知青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机会。

    柳侠惠心想:除了时机问题,两个女人之间可能还需要达成某种约定吧?每当柳侠惠碰到张晓慧和楚红梅在一起时,她们脸上的表情都很平淡,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似的。可是,如果碰到的只是其中一人,他就会觉得她在跟他眉目传情。“唉,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猜啊。”他不禁暗自嘀咕。

    ‘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门。“谁呀?”他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来的的带队老师郭彩云。她是找柳侠惠谈事情的。屋子里的几张椅子上堆放着洗脸盆和其他东西,柳侠惠只好请郭老师在自己的床上坐下。

    郭彩云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柳侠惠。他长得很普通,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个这么出色的年青人。她认识他爸爸柳俊杰。她本人是大学毕业后留校工作的,她记得刚进大学时有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人就是柳俊杰。他不但学识渊博,待人和蔼可亲,长得还特别帅气。

    那年她刚满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对这个柳老师芳心暗许,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关注之下。后来,一个和她同宿舍的女同学打听到,柳老师已经结婚了,她心里感到非常失落。

    后来郭彩云见到了柳俊杰老师的爱人,黄玉琴老师。黄玉琴长得太美了,再加上高高的个子,晶莹如玉的皮肤,想不引人注意都很难。她的穿着打扮得既端庄大方又不失优雅,和她的气质很相配,站在人群里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一贯高傲的郭彩云在她面前竟然生出了自卑的感觉。

    毕业以后,郭彩云留在学校做辅导员,一年后她嫁给了学校总务处的一位副处长,现在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女儿六岁,儿子五岁。

    “柳侠惠

    ,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想问你。”她开口问柳侠惠道。“你以前在中学里演过节目吗?”

    “郭老师,我从来没有演过任何节目。”他如实地答道。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听说你在体育方面很厉害,为什么会对文艺就没有一点儿兴趣呢?你难道连诗歌朗诵之类的活动都没有参加过吗?”她有些不甘心,接着追问道。

    “很抱歉,郭老师,我真的从来没有上过舞台。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对文艺没有兴趣。比如,我喜欢看,读诗词,也喜欢看歌舞表演。”停了一会儿,他接着道:“郭老师,我们来前进公社的路上,您唱的那首非常好听,很多人都被感动得流了泪呢。我记得,是我爸爸最喜欢的毛XX诗词之一。”

    “哦,是吗?”郭彩云听了,既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那好吧,小柳,我没有其他事情了。不打扰你的休息了,再见。”说完她就站起来离开了柳侠惠的房间。

    第二天青年农场开了一个全体员工都参加的大会。孙场长首先向大家布置了接下来两个月的生产任务。孙场长因为读书少,不怎么会讲话,也不懂得发挥,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那几件他自己关心的事情。然后他宣布:“下面所有的知青哥哥jiejie们留下来搞政治学习,其他的人可以退场了。”说罢他自己一个人先走了。那十几个常住农场的农民工也先后站起来,走到会场外面抽烟聊天去了。

    张学军和郭彩云对视了一眼,会心地笑了。这个孙场长是个直筒子脾气,有什么就说什么。但是他从来不会干涉他们两人的工作。今天他们请来了公社里负责宣传工作的王副书记给知青们作报告。

    王副书记遵照吴书记的要求,向知青们认真传达了最近发下来的几个重要的中央文件,还有各级领导的指示,等等。这个时代大大小小的会议和政治学习,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讲空话,假话,套话。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谁也不会傻傻地去跟领导较真,除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给自己弄一顶反革命的帽子戴上。

    王副书记在会上照着事先写好的稿子滔滔不绝地讲着,下面的知青们干什么的都有。男的抽烟,聊天,写写画画,打瞌睡,还有几个向女知青挤眉弄眼的。女的一般是叽叽喳喳地说悄悄话,也有打毛衣的。他们虽然不喜欢政治学习,但是这比起到大太阳底下去干体力活儿,还是要好多了。

    柳侠惠双手抱住后脑勺靠在椅子上,两眼看着屋顶在想着自己的开心事儿。忽然,有人扔过来一件小东西,正打在他的脸上,接着又掉到了地下。他拾起来展开一看,是一个揉成一团的纸条。他顺着纸团飞来的方向望去,没有发可疑的人。张晓慧正在跟另外一个女知青交头接耳。坐在她身旁的楚红梅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她是好像是知青中唯一一个在认真地聆听王副书记作报告的人。

    他低头再看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柳侠惠,我喜欢你。晚上去仓库后面。”

    青年农场的仓库后面有一个小树林,是恋爱中的知青们的‘圣地’。去那里幽会肯定要遇见不少熟人,等于是将关系公开了。柳侠惠不知道写纸条的人是谁,他最近也没招惹过其他的人啊。他又往张晓慧和楚红梅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心里推断:这纸条肯定不是她们写的。他决定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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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半后,王副书记的报告终于结束了。张学军老师带头给他鼓掌,只是掌声稀稀拉拉的,并不热烈。知青们坐了这么长的时间,肚子早就饿了,都急着去食堂吃饭呢。这时,郭彩云老师走到讲台上,说出了一件大家都很感兴趣的事情。

    她说,现在全国各地都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学习和普及革命样板戏的活动。春江县当然也不能落后。县革委会决定,组织人力排演舞剧,去参加地区举办的学演革命样板戏的竞赛,获胜的县将代表地区去省城参加省一级的比赛。春江县没有任何专业或者半专业的文艺团体,县革委会经研究后决定,把这一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两个单位,红星五七干校和青年农场,由他们来组织排演这出革命样板戏。

    红星五七干校并不属春江县管辖,但是他们有许多事情需要得到县里的支持,因此同意出人力物力参加这次排演革命样板戏的活动。

    春江县的这一决定无疑是一个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的好办法。红星五七干校是省文化局为了贯彻毛XX的五七指示办起来的,主要是把一些政治上有问题,思想上不够进步的干部送到乡下参加劳动,改造他们的思想。这些干部中包括许多从省城各个文艺团体里挑出来的出身不好或者犯了各类错误的专业文艺工作者。青年农场则拥有一大批精力充沛的年轻人。这样一来,不但排演革命样板戏需要的人才有了,还不用春江县多花一分钱!

    张学军不是太懂文艺,青年农场这次活动的组织工作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郭彩云的肩膀上。最近她一直在做相应的准备工作,

    主要是跟大学的领导们商讨落实一些具体问题,比如演出服装和伙食补助,等等。另外在知青们参加排演期间,他们挣的工分也折合成人民币由大学来补贴,因为他们不能把这个负担转嫁到前进公社的农民头上。

    郭彩云鼓励那些有兴趣有特长的知青们踊跃报名,经过筛选批准后就可以脱产参加这次的活动,时间大约是两个月。她说,被选中参加活动的人每天的工分跟平时参加劳动时一样计算,另外还有一块钱的伙食补助。对很多知青来说,郭彩云后面说的这两句话最有吸引力。不用去干重体力活却能照样记工分,每天还有一块钱的伙食补助?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要知道,春江县一个农民一天的劳动所得,折合成人民币还不到五毛钱。

    柳侠惠这才明白,郭彩云昨晚为什么会问他有何文艺特长,以前在学校参加过什么演出等问题。原来她是在为这次活动摸底,想看看知青中的哪些人有一定的文艺基础,可以挑选出来参加样板戏的排练。只可惜,他在这方面确实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天赋,这次机会只能便宜其他的知青们了。

    接下来几天,青年农场的知青们开始各显身手,有表演才能的直接去找郭彩云老师报名,对自己的才能没有信心的就走迂回路线,托人去向郭老师说情。

    郭彩云忙得不得了,一天到晚都在青年农场的一间空仓库里,观看那些报了名的知青们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以决定是否录用。知青们都很重视这样的机会,表演起来非常认真。可是不时也有好笑的事情发生。最滑稽的是几个男知青,他们要么是没有自知之明,要么就是天才的喜剧演员。他们猥琐可笑的舞姿和公鸭般的嗓子,让围观的人个个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三天之后,郭彩云老师宣布,已经挑中了二十八名知青,男女各半。他们将代表青年农场加这次排演革命样板戏的活动。另外,柳侠惠被抽调去协助她的工作,但是他不属于参加表演的阵容。

    这个消息一公布,那些被选中的男女知青们都高兴得跳了起来,落选者则垂头丧气,很不开心。郭老师安慰了那些没选上的知青们,她说这二十八名知青只是第一批参演人员,以后视需要可能还会增加一些人。

    知青中有人对这次人才挑选的过程颇有微词。比如,有少数几个人并没有报名,却赫然列在这二十八人当中。有传言说这是因为他们的父母跟上面打通了关系,是靠走后门进来的。那几个对此不满的知青戏称这二十八个人再加上柳侠惠为青年农场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这个说法立刻不翼而飞,在全体知青们当中传开了。

    楚红梅也被选上了。她那天去报了名,还当场表演了一段舞蹈“草原人民热爱毛XX”,她的名字马上就被郭老师写进了她的那个记事本里。张晓慧也报了名,可惜最后没有被选上。

    柳侠惠对自己成了那半个布尔什维克感到很吃惊。不过,落到他头上的好事他是不会推辞的。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嘛。

    省文化局的红星五七干校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他早就听说了,那里面有好几位在后世大名鼎鼎的歌唱家和表演艺术家呢。他在后世比较崇拜一位名叫李湘君的民歌演唱家,听说她就在红星五七干校劳动。

    同宿舍的裴勇的mama也下放在红星五七干校。裴勇到他mama那里去过一次,碰巧看见李湘君打着赤脚在水田里插秧。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错误才被罚到五七干校里去的。柳侠惠期待能够亲眼目睹李湘君这位后世的歌坛巨星的风采。因为这个时候的李湘君,才二十六岁,正是她最为性感风sao的年龄段。

    几天后,郭彩云带着她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红星五七干校。这里原来是一座废弃的军营,被省文化局接管了,改建成了现在的五七干校。这里的宿舍,食堂,澡堂,厕所等等生活设施都是现成的,非常方便。宿舍和宿舍之间居然还有经过人工修剪的花草,刚从乡下的简陋原始的环境中走出来的知青们见了,都惊叹不已,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堂。有几个女知青甚至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红星五七干校参与这次排演活动的人共有三十多人,他们和青年农场来的知青们被集中起来,分别安排在两栋宿舍里,吃饭则在五七干校第二大队的食堂搭伙。担任这次活动的总指挥的是红星五七干校的一位党委副书记,姓王。郭彩云是两个副总指挥之一,负责后勤管理,包括所有参演人员的生活管理。另一位副总指挥也是女的,姓崔。她原来是省歌舞团的副团长,她的分工是抓业务,也就是全面负责排演方面的工作。

    柳侠惠是郭彩云的助手,主要是帮她做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先带着这六十多个参演人员去食堂吃晚饭,吃完饭后又要给他们分配宿舍。这件事虽然不复杂,但是要让大家都满意是不可能的。他费尽了口舌,才说服了那些不满意的人,一直忙到夜里十一点半,总算是将大家都安顿好了。

    可是到了最后一刻,他傻眼了:他自己没有地方住!除了几个领导被另外安排,需要住宿舍的参演人员一共是六十四人,其中二十八个男的,三十六个女的。红星五七干校拨出的空房总共十六间,四人一间正好全部住进去。柳侠惠只是‘半个布尔什维克’,总务处没有把他算进参演人员中去,以至于他为大家忙活了半天,自己反倒是无家可归了。

    这时其他

    人都回自己的宿舍熄灯睡觉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宿舍楼之间的空地上,身旁放着他装日用品的网兜和铺盖卷儿。这么晚了,他没法再变出一间房来。看来只得硬着头皮去敲门,求别人暂时收留他一晚了。

    “柳侠惠,你怎么还在这里里?早过了熄灯睡觉的时间了,明天还要早起呢。”说话的人是郭彩云。她晚饭后被叫去开会,只好把分配房间的麻烦事交给了柳侠惠。会议一直拖到了晚上十点多才结束。她担心大家的住宿问题,急忙赶来查看。令她惊奇的是,参演人员都已经在各自的宿舍里住下了,好像没出什么乱子。

    柳侠惠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郭彩云说了自己没地方住的事。郭彩云笑了:“哈哈,看来你真不愧是个学习毛XX著作的积极分子啊,这么大公无私地为大家服务,搞得自己都没有了落脚的地方。”她提起地上放着的铺盖卷儿,对他道:“跟我来吧。”

    柳侠惠赶紧拿着剩下的那个网兜,跟着郭彩云到了她自己住的地方。这栋房子的一楼是五七干校的医务室,二楼是办公楼,三楼存放着各种资料和物资,只有一个套间空着。因为郭彩云是这次活动的副总指挥,她被安排住这个套间。里间不到9平方米,放着一张床,外间稍大一点儿,有两张较大的办公桌和一些木头椅子。

    “小柳啊,我住里间,你就住在外间吧。这里虽然没有床,但是这两张办公桌拼起来应该可以睡觉。这个地方离食堂澡堂虽然远一些,但是很清净,而且厕所和盥洗室就在隔壁。你住在这里,我有事情跟你商量也方便多了。”

    “这里很好,谢谢郭老师。”

    “哪里话,是我该好好地谢谢你的。今天亏得有你在,不然就全乱套了。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