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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一概而论,这也是各有不同的。”七宝急不可待地说道:“我现在只盼着这孩子快点儿长大,可以跟我玩。”这下不仅是苗夫人,连周绮都笑了出来:“到底多大了,嫁了人,还只知道玩。”但周绮虽然温柔地说了七宝这一句,但她心中却也禁不住生出了一丝羡慕之意:七宝如此快活无心,自然是因为在张府的日子逍遥,加上张制锦疼顾,哪里像是她……苗夫人就也跟七宝说道:“我才跟你四jiejie说,给她一个秘方,你的那个我给同春,让她交给崔mama,每天熬了药给你喝。”七宝还没明白过来:“好好的我又没病,干吗喝药?”苗夫人笑着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七宝满脸通红:“我可不要那劳什子。”“胡说,难道你不想早点怀上?”苗夫人斥了句,“就算你不想,难道张家的人不想?锦哥儿他也不想吗?”七宝呆了呆,然后说道:“九爷他从没跟我提过这个啊。”苗夫人叹道:“虽然他不说,你自己倒也要留心些。”周绮轻声说道:“若有个一子半女的,也能傍身了。”七宝眨眨眼,突然想起赵琝纳了陈颖为妾的事,这会儿便有些了解周绮感叹这句的意思,于是便不去反驳她,只说道:“四jiejie,世子对你可好吗?”周绮笑道:“很好。”七宝竭力把心底的其他问话压下,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且多问也未必有益。于是只对苗夫人说道:“太太从哪里找来的方子,可是好的?”苗夫人道:“是人家里祖传的,你外婆也看过了,说是好的。这个得来不易,你可别不当一回事。”说着,就叫丫鬟去取来。七宝笑说道:“好好好,我记住了就是,只是别交给我,就只给同春便是。”三人正说着,裴夫人也走了进来,见状笑问:“你们在说什么体己话?”恰绮罗把那方子拿了来,七宝也不收,只叫同春去接,裴夫人不免问道:“什么好东西?”苗夫人见她询问,就也不瞒,便说了求了两个方子。不料裴夫人闻听,大为喜欢,忙道:“恕我冒昧,这方子也给我一份可好?”苗夫人一怔,继而明白了她的意思:“莫非太太是想给家里的少奶奶?”裴夫人笑着点头道:“我也是抱孙儿心切。还请成全才好。”“这不算什么,”苗夫人便笑道:“既然如此,我叫人再抄一份就是了。”七宝在旁听着,本来想劝阻,但是见裴夫人满面笑意,便也罢了。又听苗夫人要叫人去抄,七宝便说:“何必这样麻烦,把我这份拿去就是了。”苗夫人忙斥了她,仍旧叫人去抄了一份回来。这日直到黄昏,七宝才离开国公府,乘轿往回。轿子经过南音大街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听到有马蹄声响,外头有人说道:“是镇抚司的人,如此着急,可是有什么紧急大事?”七宝听说是镇抚司的人,就忙掀开轿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依稀瞧见一道矫健潇洒的背影在马上,飞驰而去,竟然是永宁侯裴宣。七宝只当是裴宣有什么紧急公干,倒也罢了,正要把帘子放下,却听到前方路边上有人说道:“原先那个在酒楼上唱曲卖艺的叫做程弥弥的歌女出了事了。”有人问道:“什么事?”那路人回答:“听说是两个客人争风吃醋,反而把程弥弥打伤了,只不知伤的如何。”“难道镇抚司的人是为了这件事?一个歌女罢了,有什么要紧的?”“听说这歌女,跟镇抚司的裴……有些交际的。”“难道那位好大名头的裴侯爷,竟是那程弥弥的恩客?啧……”这几句猝不及防地冲到七宝的耳中,却叫她猛然吃了一惊。“程弥弥”这名字,七宝记忆犹新,那次跟随张制锦出来游玩的时候,曾经听她在隔壁间给世子赵琝等唱曲,唱腔很是不俗。后来七宝因醉了,并没有看到对方的样貌,只是那歌喉婉转悠扬,且她又有名,自然生得也非同一般。本来以为是赵琝跟这程弥弥有什么关系,哪里想到居然是裴宣?七宝惊讶之余大为好奇,便又掀起帘子往外瞧,只是这会儿镇抚司的人都已经远去了,她还想再听路人的闲话,只是因为轿子往前,却没有人再提此事。——这日七宝回到张府,拜过了张老诰命后便回到房中。当夜,七宝沐浴过后,突然想起,便让同春把那药方子拿来。七宝自己看了半晌,把方子往桌上一撂,叹了声道:“难为太太竟还惦记着这个,我想她是给四jiejie弄的,居然还要我也吃。”同春说道:“管是给谁的呢,自然是只有好处。何况毕竟也嫁过来这大半年了,外头都有人暗中嚼舌了呢,还是也跟着吃起来的好。”七宝吃了一惊:“什么嚼舌,我怎么不知道?”同春笑道:“没什么,不过是些无聊之人私下里乱说罢了。”因为张制锦格外的疼宠七宝,但她嫁过来也已快一年了,竟然毫无消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谈资。同春旁敲侧击地说:“姑娘你想,四姑娘去了康王府才多久,就多了一个妾,若四姑娘早有身孕,只怕未必如此……当然,九爷跟世子不一样,但也不得不多想一想。”七宝不免想起白日周绮的话,皱眉叹道:“唉,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才能傍身呢。”七宝叹了一句,便躺回床上,自个儿出神。她也不知今儿张制锦会不会回来,假如让他知道了自己要吃什么有助于怀孕的药方子,还不知是什么反应呢。思来想去,七宝忙转头吩咐同春:“好好地把那东西藏起来,千万别给大人知道。”外头同春没有回答,倒是另一个声音说:“什么东西?”第111章只听床帐外有人温声问道:“什么东西,不能给我看见?”竟正是张制锦。七宝没想到他居然悄无声息地回来了,且居然听了个正着,一时满脸通红,顾不上回答,就把被子拉高,遮住了脸。耳畔听不到什么动静,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但张制锦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把她蒙着脸的被子拉下来:“想把自个儿闷死么?”七宝两颊guntang,因过于羞怯,眼中笼起一层水汪汪之色,她含羞看了张制锦一眼,小声道:“怎么回来了也不叫人说一声,是要吓死人吗?”张制锦看着她的芙蓉脸,道:“若叫人说一声,你又怎么好藏东西呢?”七宝一颤,忙又往上拉扯被子想藏进去。张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