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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抱歉,刚刚在和青雅闹,没听见。”徐青雅被她这个态度吓着了,一脸目瞪口呆地瞧着她。她印象里瞿宁生了陈星月后特别不好过,所以和陈墨总是和平不了几天就要吵。十有八九是那个陈老太太做导火索,陈墨虽也是压着脾气这边哄完那边哄,但不耐烦也是很明显的。瞿宁每每都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陈老太嘴十分毒,每次非要死戳瞿宁痛处才开心,所以瞿宁对陈墨常常没有好脸色。这般心平气和,实属罕见。徐青雅听着瞿宁一句一句地回,觉得瞿宁只怕是已经彻底佛系了,对陈家就是爱将就那就将就,不爱将就也能收拾走人的态度。瞿宁捂着手机,对徐青雅说:“陈墨让我回去,起码给他一个大体日期。”可怜的陈墨,现在估计以为两个人能回到从前了,其实不过就是陈老太太暂时折腾不了,让瞿宁能喘气的假象罢了。徐青雅想了想,极小声跟瞿宁咬耳朵:“跟他说我刚刚拆了内固定,还不能负重走路,要等我去前线的舍友回来才行。”她说完,觉得有点敷衍,赶紧又拉着瞿宁补充:“四月,大约三月中旬到四月。”瞿宁跟她比了一个“ok”手势,将徐青雅的话一动不动地复述过去,因为她的确语气和蔼,陈墨接受的很快,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徐青雅百般聊赖地等着瞿宁挂电话,心道能让她的小白有这么大转变,只怕隔壁那位兄弟功不可没。“他就这么想让你回去啊。”徐青雅在瞿宁挂电话后哼了一声,“姐妹重要还是丈夫重要,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又不是我自己想回去。”瞿宁立马表忠心。“对了,说到回去——我今年中旬如果顺利,可能会去北京。”徐青雅攀着瞿宁的胳膊,“我们公司人员调动,再加上计划重心转移到北京,所以我很有可能是开荒的第一批英雄。”瞿宁皱了眉,难为道:“那我以后见你岂不是更难?”“没关系。”徐青雅郑重道,“那天你跟陈墨离了婚,去北京找我,我保证连房子都能帮你租好,姐妹,不考虑一下?”“……姐妹,我不可能去北京的,死心吧。”三十欢Day29Jin-NingDay29Jin-Ning“我……我是伊柏的男朋友。”靳时坐在沙发上,凝着眉目,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对不起,伊柏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所以我不得不通过他的朋友联系到他的哥哥。”那边男孩嗓音仿佛被砂纸磨过,一字一句都沙哑得不成样子,“不好意思,只是我的确需要先确认他的……安全。”男孩咳嗽了一声,咳得靳时都能听见血腥味。“他……被我姑姑关在家里,现在已经是第十九天了。”靳时声音平稳,但他其实也不知道先要安慰哪一个,“虽然一直在跟我保持联系,但精神状态一直很糟糕,我家里面一直劝不动……我也很担心他。”“我能不能去……”男孩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后,响起来的声音更加坚定:“请麻烦把地址给我,我要去带走他。”“……想好了吗?”男孩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抱歉地笑了笑,嗓音依旧带血似的沙哑:“他把我拉黑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一切,我其实清楚他是不愿意连累我,但是……”“我不是其他人,我是要陪他走下去的那个人。”“如果在这个节点上我都不能替他承担,那么我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意义就不存在了。”靳时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确挺欣赏这个男孩子的勇敢,但这世间不是所有事都能用勇敢去解决,横戈在他们面前的远远不止鸿沟那么简单。“这条路很难走,你是当事人,”靳时神色严肃,试图跟这个男孩子讲清楚利害,“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童话,也不是你觉得你只要进去抱住他,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你得清楚你要面对什么,以及什么选择对双方最好。”“这个问题,我想亲自去问伊柏。”男孩情绪没有太大变动,显然也考虑过靳时的反应,“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前提是我要见到他。”“那好。”靳时把姑姑家的地址报出来,“我尊重你的决定,以及你最好选在我姑姑不在家的时候去。”靳时顿了顿,依旧无法放心:“等下,我告诉你另外一个地址。”他把自己在北京的家的地址报出来:“如果事情真的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你们可以暂时去我的家避开一段时间,不管你们是决定分开还是继续,总之,这是目前我能做到的事情。”“多谢。”瞿宁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靳时挂了电话,唔了一声:“看起来你们家情况不是太好。”“虽然这么说,”靳时揉着眉心,“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总觉得还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发生。”不知道是不是乌鸦嘴,mama在下午打来了电话。“靳时,你劝劝伊柏吧。”mama哽咽着,声音像是溺水的人,“你姑姑劝了他很长时间都没有效果,今早早上爆发了,打了伊柏,然后说这辈子死也要把他的性向改变过来,然后伊柏绝食了。”靳时震惊地站起身:“绝食了?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以为伊柏就是说说而已,我怎么知道他会来真的?”mama急得哭腔越来越重,“靳时,现在他只听你的了,好歹这是一条命。”“……他把我也给拉黑了。”靳时望着发不出的消息,眉眼的忧愁一圈圈漫开,连窗外正明朗的夜色都照不进来。“我想……我可能要回去。”三十欢Day30JinShiDay30JinShi靳时梦到了伊柏。梦里的伊柏在那个空旷却独立的房间内,坐在他面前,笑吟吟地安慰他:“以后你可以不用失眠啦。”伊柏跟父亲吵架后,拉着靳时出去租房子。他十三岁,靳时十六,只有乔凉风勉强算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加上乔mama的资助,三个人在济南历城区租了个两千块的两室房子。靳时那时上历城二中,普遍住校。他成绩很被看重,老师考虑他的病情允许他走读,但房源尽可能离他的学校近,不然耽误时间。乔凉风在济南大学上学,他住校,课又安排的琐碎,不常回去,房间几乎是靳时和伊柏在打理。初初进来的的时候,靳时依旧睡不好。陌生的环境和一天比一天重的学习压力压在他的肩上,靳时严重失眠,有时五六点都睁着眼睛,偶尔入睡了,尽是些小时候被压抑的关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