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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吵上床吵(登双性,东阳重逢if,dirtytalk,道具)

      “哪有一进房门就抱着人啃的!”

    陈登捂着脖颈:“主公将它咬断算了。”

    “元龙邀请我来吃晚饭的时候…”广陵王眯眼,“就该想到会被我压上床吧。”

    “邀请主公来吃饭,又不是邀请主公来吃人。”

    “好嘛,原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广陵王将带来的器具扔到一边,屈膝抵在他双腿之间,充满恶意地顶撞磨弄,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碾着他腿心半硬的性器,又微微抬起他左腿,拿坚硬的膝头去顶那只隐秘而柔软的xue。

    陈登瞥了眼那根有些眼熟的玉势,敲了敲广陵王脑袋:“还真是…有备而来,不怀好意。”

    广陵王低笑两声,仍是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那力道几乎要将堆叠的衣褶顶进他身体里,私处含着布料被重重摩擦,吐出细密而暧昧的水声,他下腹颤抖着要躲,又被摁着小腹压回榻上。

    陈登弓腰:“唔…”

    “硬了?还是湿了?真是失态啊…陈登,你要把本王膝头的布料弄脏了。”

    “哈…答应晚生善待百姓…却不善待陈登,主公言而无信,原来是伪君子。”

    “说得倒像…绣衣楼对东阳的庇护,是陈大人用身体换来的一样。”广陵王慢条斯理抚着他的衣衫,“啊…太久没上过元龙的榻,都忘记衣服该怎么解了。”

    “主公是要我来教,还是要今夜和衣而眠?

    “自己脱衣服给我看,若认我做主公,总要听命行事。”

    被满含侵占意味的视线盯着,他将广陵王手腕放到唇边,极轻地吻了吻,随后一根根解开系带,顺从地褪去外层衣物。

    “唔,试问这位伪君子主公…可还满意?又能否,善待晚生?”

    “伪君子…那如何才算得上真君子?像你这样,在床上湿的一塌糊涂…又主动宽衣解带给主公玩身子的,便算真君子吗…元龙?”她颇有兴味地观赏,“穿好多层啊,是在为广陵王守身如玉吗?”

    “许久不见,当真是大有长进…”

    他别开脸,喉结滚动。

    “本王长没长进,陈君的身体最清楚了。”

    “主公以后在榻上不要张嘴说话。”

    “这才到哪儿…一会若要你自己张开腿,亲口求我进去呢?”

    “你…唔咕…”

    久违而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陈登喘了一声,很快便被广陵王含着双唇压了回去,舌尖闯入口腔,舔舐着每一寸湿润的软rou,又裹着他的舌搅翻,极尽暧昧地吮吸亲吻。

    身下人张着嘴,温顺地接纳着对方唇舌的侵犯,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肩背,氧气在亲吻中被一丝丝耗尽,广陵王低喘着要退开,却被他按着后颈压回去,唇瓣死死相抵,在窒息中撕咬交缠,?夺着彼此的气息。被亲得发晕,广陵王摸索着扼住了陈登的脖颈,发狠地掐了一把,才逼着他缓缓松了口。

    广陵王咳了几声,卡着他下颔:“再这样就绑你手了。”

    “…看来主公的长进…也不算多。”

    “张嘴。”

    被广陵王的双指压在淡红的嘴唇上,他又恢复了那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双唇矜持张开,纳入那两根手指,口腔被肆意探索的感觉算不上好,陈登微微蹙眉,不轻不重咬了对方一口,又被报复性地夹出舌尖捏弄。

    将双指在他口中沾湿,广陵王拍拍身下人的脸:“把腿张开。”

    “还以为主公会亲自打开。”

    “让陈大人自己张开,不是更有意思吗?”

    他捏捏广陵王脸颊,纵容地微微张开双腿,做好了承受亵玩的准备,许是太久不曾与对方坦诚相见过,仍是带些羞耻与紧张地蜷起了泛粉的脚趾。

    “好浪啊…就这样轻易地打开腿给人玩吗,还真是没有底线啊,陈登。”

    双指抚上他腿间软嫩的雌xue,捏着花蒂揉了些水出来,故意作弄人般撑开闭合的xue口,又松手让它合上,玩得那只粉xue轻颤不已,才施舍般将两根手指插进去,强硬抻开他因难受而弓起的腰,毫不留情地抽插出粘腻而暧昧的水声。

    “什…哈啊…唔……”

    抑制不住的低吟从身下这具颤抖的躯体中泄出,他呼吸急促地闭着眼,面上浮现出沉溺情欲的薄红,xue内每一寸嫩rou含着水裹紧入侵的手指,分外敏感的软rou被带着恶意地揉碾,又被拇指打着圈按压xue口蒂珠,并不惯于欢爱的身体难以忍受这样过度的刺激,他腰身战栗着绷起,断续的轻吟里逐渐染上了变调的哭腔。

    “分明是男子,却长了这样的雌xue,哈…天生就是要被广陵王压在床上cao的,是不是?要不要摸摸你出了多少水……陈登,看看这只xue…除了让我cao,还有别的用处吗?”

    “唔嗯…这便是…主公说的「有意思」?”

    他死死蹙着眉,颤抖着要合腿,却被广陵王趁机卡了腰腹进去,连带着腿根被掰得更开。

    “晚生的底线如何…呵……”

    他被这几句话逼得面上带了羞恼,屈膝要将广陵王顶开,又被攥着手腕摁回榻上,对方湿热的舌尖舔舐上他紧绷的下颚线,如猛兽般一寸寸噬咬过他的轮廓,最终停在唇上,开始轻咬着吻他。

    似是被缠绵的亲吻安抚到了,陈登眉眼软化不少,低喘着难舍难分,又抬起氤氲着潮湿绿意的眼睛,因为快感而微微眯起,却仍在迷蒙中专注地看着对方。

    “爽昏头了吧…元龙,才两根手指进去,就叫得那么好听…连吻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广陵王从他唇上离开,又开始说起露骨的胡话,手腕旋转抖动,掌心敏感的xiaoxue在言语的刺激下愈发湿润,被手指搅弄着发出闷闷的水声。陈登胸膛剧烈起伏,下意识要去看广陵王,又被她的话羞得别开脸,只被对方开拓过的雌xue仿若认了主一般,被迫适应了熟悉而粗暴的侵犯,随着抽送的动作噗嗤噗嗤地喷溅着清亮的xue液。

    “水好多啊…好会夹,陈大人这么喜欢含本王的手指…很享受被这样弄吧?”

    “不喜欢的话…应该不会爽成这样吧…”广陵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接近高潮的表情,嗓音发哑道,“喜欢挨cao的话…为什么不去广陵找我呢……”

    腿心的软xue失控地抽搐着,吮着广陵王的指根痉挛地收缩,年轻的陈长公子整个人陷在床褥里被插得一耸一耸,大腿打着颤发出压抑的呻吟,身体在对方的玩弄中急促翕张,被迫承受着逐渐剧烈的揉弄与抽插。

    “好紧…好湿……被说两句就要高潮了?啧……”

    “住…住口啊……哈啊…唔嗯……呜…!”

    他面颊满是红晕,汗湿的额发粘在脸上,极难堪受地蹙着眉摇头,不知是受不了过度的刺激,还是在抗拒广陵王的言语。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身下的床褥,骨节泛白着快要变形,在快感的冲击下浑身颤抖,几乎是崩溃地哭吟着被玩到了高潮。

    “这就去了?是不是只有我能让元龙爽…元龙离不开我,对不对?”

    广陵王邀功般黏在陈登身上,如同要融进对方身体里一般,脑袋埋进肩窝里蹭了又蹭,抽着鼻子轻轻嗅他身上夹杂着情欲气息的皂角香气,又叼着他颈间跳动的脉搏轻轻啃咬。

    身下人剧烈地喘着气,目光仍是无法聚焦的,微微打着颤的腿根不时抽搐两下,像是被欺负得难以合拢。他半晌才从高潮余韵中平复,咬着牙弓起酸软的腿弯去顶广陵王,发软的双腕抵了又抵,就在下一秒要当真发怒时,才费劲地将广陵王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你今夜怎么回事!”

    广陵王轻佻地笑:“我今夜如何了?伺候的你不舒服吗?”

    “主公那些话,是新的什么床事花样…”陈登似是气极了,双眸和脸颊都是红的,哽了一下,才完整地将一句话说完,“…还是发自真心的羞辱?”

    广陵王凑近咬他的耳朵,又将双指上淋漓的水液尽数抹上他的脸颊,又低低地笑着:“你猜啊。”

    他皱着眉看着广陵王,神情中夹杂着羞意与怒意,似是也隐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状态不太对劲,不欲再多言,正要推开广陵王去穿衣时,却被她再次摁回了床上。

    陈登挣了挣:“…我乏了,不能陪主公尽兴。”

    “不是要做我的臣属吗,哪有失陪的道理?”广陵王按他更紧,垂着目光,神色不明地看着身下的人。“为什么要拒绝呢…既认我做主公,为何又不愿与我亲近呢。”

    他气得笑了:“这算什么…主公的恩泽吗?”

    “啊,这样说来…我倒更像元龙的裙下臣了…”

    “主公当真觉得…晚生愿意入榻仅是因为政治之上的心悦拜服吗?当初在广陵,如今在东阳…主公分明无法得趣,却仍与我亲近,难道单单只为这具rou身吗?若要将个中情意归结于君令臣从,不如去问问天下的主公,谁会与自家家臣行这等——唔!”

    剩余的话被封缄于吻中,广陵王叼着他的舌尖不住吮咬,陈登被缠得受不了,才松开齿关任她轻薄,身上人吻着吻着,不安分的手又摸到了他的腿间。

    对方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腔一阵一阵地传来,连着他的心跳一同震动。

    广陵王咬着他的唇瓣,含糊而又莫名地道:“元龙…好喜欢你,元龙……”

    耳根热了起来,被这样过分的亲昵哄得恍惚——纵容这个人似乎早已成为了习惯,陈登喉头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闭上眼,再次默许了广陵王的亲近。

    有冰凉的硬质物体抵上他腿心——是那根被雕成性器模样的玉石,腿根尚且留着刚才高潮时流出的湿滑水液,广陵王拿着那根东西随意在他腿间沾湿,又顽劣地将那玉势与他的性器贴在一起,两根形状如出一辙,硬起的rou茎紧贴着冰凉的玉器,泛着yin靡的水光。

    “啊…与元龙的这根,差不多大呢…”

    “别说了…唔……主公!”

    “为何不能说?一会儿可是要整根吞进去的…乖元龙。”

    顺手拿起湿润的玉势拍了拍他的脸,广陵王心情颇好地蹭蹭陈登唇下的小痣,将那坚硬而冰凉的玉质头部抵上了他xue口的蒂珠,充满情色意味地上下磨弄起来。脆弱的花蒂被抵得拉扯变形,玉势蘸饱xue口动情流出的水液,借着润滑抵弄着整只雌xue碾磨,身下人死死攥住广陵王肩头衣衫,再次不受控制叫出了声。

    广陵王笑嘻嘻问:“要我进去吗?”

    “要进便进啊…唔…别玩了,主公…”

    “你求求我。”

    陈登揪着广陵王衣领:“…主公想都不要想。”

    “好吧。”广陵王贴着他耳根,遗憾道,“若元龙肯开口服软,我还是会温柔些的…”

    玉势径直插进了湿漉漉的雌xue,表面纹路刮擦过每一寸xuerou,带起身下人一阵阵战栗,方才进不到一半,他便喘着气要躲,又被广陵王掐着腰拽了回来。

    “太…太撑了,主公…我…我恐怕……”

    “怕什么…这不是我们从前用过的那根吗?每次用时,你不都是一副爽坏了的表情吗…只是太久没欢好过而已,元龙可以吃下去的,听话一点…交给我好吗。”

    他摇着头推着广陵王肩膀,又被她扯了腰带绑住双腕束在头顶,体内仍含着那小半根玉势,头部正卡在xue内最敏感的那处软rou之上,每次动作都牵扯到身下,带起一波波难以抑制的颤抖。

    “别躲啊,元龙。”广陵王叹气,“不然只能寻链子…将你拴起来了。”

    玉势顶着他的弱点戳刺几下,随后便小幅度地浅浅抽插起来,每等身下人适应一种深度,便更进一步地向内深插一截,逼得他小腹发抖着喘气,下身随着侵入的动作抬起又落下。

    “好撑…呜嗯……主公…够了,不要了…”

    “这便够了?是够深了…够粗了,还是够爽了?”

    广陵王不急不缓揉着xue上花蒂,看着喷溅而出的丰盈水液嗤笑一声,手腕一转,狠狠地将整根玉势送进最深处,每一寸xuerou都被强制展开,只余下略粗的底座死死抵着撑到发白的xue口,兴味盎然地观赏起那只雌xue含着玉器颤抖的模样。

    “主…呜啊啊!”

    他整个下身紧绷着挺起,在半空中脆弱地战栗着,雌xue含着那根东西抽搐不已,连带着玉势出露在外的尾端也随之小幅抖动,方才还压抑着的的低吟失控地拔高一瞬,随后变作了闷闷的哭腔。

    “插到哪里了?唔,咬的好紧…是不舍得吗?元龙这么喜欢它,以后就一直插着好不好…”

    广陵王温柔而怜惜地亲他额头,重新握上那根玉势,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抽插侵犯着柔软的雌xue,白皙而柔韧的身躯在她手里崩溃地颤动,平日温和从容的人被侵犯得失态至极,下身噗嗤水声不断,带着纹路的玉质茎身在抽插间露出xue外,下一秒便重新被送回他的体内。

    广陵王盯着他的脸:“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主公…主公在……呜…”

    抽送愈发迅速,几乎是碾着他的敏感点尽根没入,情热中的身体被冷硬的死物抽插亵玩,广陵王握着玉势底端,膝盖钉死他腰腹,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地cao弄着这具濒临崩溃的身体。不间断的侵犯中,交合处噗噗的水声越发明晰,敏感的软xue被撞击得连连喷水,打湿了广陵王的手腕与他的腿根。

    “听见了吗?被我插出来的声音。”

    陈登羞耻闭眼。

    “主公在做什么…”

    身体被不断贯穿,他身量比广陵王高大,却如同困兽般蜷缩在她身下,腰弓得活像将要断裂的弦,在暧昧而响亮的水声中,腿心xuerou失控痉挛,抽搐着含吮那根玉势,下一秒便被狠狠插开,他挺着腰颤栗不止,涣散的双眸微微上翻。

    “说话啊。”

    “哈啊……主公…主公…”

    “我在上你。”广陵王用目光一寸寸描摹着他的眉眼,“陈登…你愿意被我上,对不对?”

    “别在…这种时候叫名字…”他咬着牙,嗓音颤抖,“主公…你又发什么疯!”

    “舒服吗?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愿意吗…不愿意的话,为什么会喷那么多水呢…很喜欢被这样弄吧,再叫大声一点好不好…”

    广陵王焦躁地咬着他的脖颈,含糊而困惑地问:“为什么不愿意呢…”

    “…我何时说过不愿吗!”陈登崩溃地倒抽着气,“唔啊…你今夜…到底怎么了!”

    广陵王垂着眸重重地cao弄,他再说不成话了,只哆嗦着呻吟着,小腹抽搐,失控淌出的水液被不断地cao出四溅,他仰着脖颈,急促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含糊的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满脸,被束在头顶的双手挣扎着,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

    近乎凌虐的jian弄下,堆叠的快感轰然倒塌,湿漉漉的xue口猛地咬紧玉质茎身,他腰肢发颤着快速挺动,身前性器高高立起,茎头缓缓流下浊白jingye,他顶着满脸情动的红晕,漂亮的眼眸涣散着,含着那根玉势被cao出了精水。

    世界空白了一瞬,随即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广陵王凑上去吻他的唇,半坐在陈登腹上,对着他高潮的表情看了又看,身下的人尚且茫然地喘着气,只在广陵王从他体内抽出那根温热的玉势时,才蹙着眉轻轻唔了一声。

    见他双手还被绑着,广陵王又蹭去解开那条腰带,捧着陈登红痕凌乱手腕看了半晌,才心虚地眨眨眼,贴到唇边亲了又亲。

    “元龙…好元龙……”

    他似是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愿抬了,疲惫地闭上了眼。

    “休息吧,主公。”

    “不陪你的主公说会话吗…陈大人…”

    “我很累,况且…”陈登睁眼,握住广陵王摸来摸去的手。“况且,主公今夜很过分…若明日我的气还没消,主公明日也不要指望陈登理你了。”

    “气我不讲分寸?还是气我口出妄言?”

    “也许是…后者吧。”

    “譬如?”

    “…主公还要什么譬如。”

    “我长高了吗?”广陵王忽地蹭进他怀里,“…元龙兄长。”

    “为何突然……唔!”

    “譬如这样——”广陵王掐着他脖颈,笑眯眯问:“手指应当也跟着长了吧……方才有进得比从前深吗?元龙兄长shuangma?”

    “你在榻上哭得好可怜,元龙兄长。”

    “…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

    “只许你以长兄自居对我说话…却不准我叫你一句兄长?”

    他似是想起来了什么,抚起掐在自己颈间的双手,却没有掰开,只是轻柔地覆上掌心裹住,捂着广陵王微微发凉的指尖。

    “昨夜一句寒暄…倒没想到让你记仇到现在。”

    “再用那种长者的语气与我说话,下次便不是将你拖到榻上折腾一顿这么简单了。”广陵王死死盯着他,“你觉得,我只是想听到一句「长高了」或是「发式变了」吗?”

    “陈登拙钝…”他拥着广陵王叹气,“主公还是直言吧。”

    “没有兄长会对着姊妹张开腿的。”

    “你以后会遇到许多追随之人…陈登只是其中之一,晚生心中认定过某些事,所以甘愿将自己全数奉上,但主公…总要留有余地的,不是吗?”

    广陵王似是觉得可笑,掰过陈登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

    “我是否想要余地,元龙问过吗?”

    “不敢问啊,主公。”他坦然地笑,“难免会有所情怯吧。陈登自问不擅判别人心,也不愿过多揣测这些……心中考量之事越多,人便也活得越累。”

    “做嘘寒问暖的兄长、做忠心的臣僚…又要做榻上没名没分的情人,如此便不累了?”

    “只要主公能轻松些,这些都……”

    左侧脸颊挨了广陵王一巴掌。

    “重新答。”

    脸被打得偏向一边,方才高潮过的面颊还是泛红的,叠上掌印的薄红,更显得可怜,他安安静静地被压在广陵王身下,默了半晌,才闭上眼,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主公,这不是儿戏,也并非一时兴起便能说出的情话。”

    广陵王眼圈又红了:“…你还想挨第二个巴掌吗,陈登。”

    他牵着广陵王的手,贴到自己右侧脸颊之上,在她掌心轻轻地蹭了蹭,如往常般弯着眼睛开口:“主公若要打,还有这里。”

    “……”

    “有些事,还是需要思虑过后再……”

    “…我恨死你了。”

    “主公恨吧。”

    有guntang的泪珠砸到脸上。

    他僵住了,下意识要去抚广陵王的脸,手腕却被死死攥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我没许过你什么…”

    “主公…主公莫哭…你不需要许给我什么,如何都是陈登自愿,只是不想给主公平添负担…当真。”

    “为什么…”广陵王回握住他的手,死死地贴上自己心口,心跳震得胸腔发痛,呼吸急促着,数次张口要说话,又和着快要落下的眼泪吞了回去,几乎是颤抖着抽了一口气,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那你为什么不肯,再往前走…哪怕一步呢……”

    “……”

    “…为何总这样若即若离…为何不能,垂怜于我呢。”

    身上人哭得嗓音嘶哑,又像是忽地想起什么,哆嗦着手去摸他被打红的脸颊,将要碰到时,却像被烫到般慌乱退开,只小心翼翼将他凌乱的鬓发撩到一边,不知所措地砸上几滴眼泪,又埋进陈登颈窝里哽咽。

    “疼不疼…元龙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但,我真的…我真的……”

    “是我的错。昨日夜里没来得及说的话……许久不见,当真是…思念啊……”

    广陵王每一滴眼泪落在颈间脸侧,他似是也被烫得呼吸困难。

    “若主公认定…陈登是可并肩同行一生之人……”

    手臂微微发着抖将人揽进怀中,他抚着广陵王后脑,似有若无地吻着对方的耳尖。

    “…那便请主公,现在给我一个名分吧。”

    “你…你说什么……”

    “给我名分。”

    “当真…当真?”

    “主公若不愿给…那便算了。”

    “我愿给!”

    “好好好…我不急,主公也不要急。”

    广陵王在他侧颊上胡乱蹭干净眼泪,搂着陈登脖颈又哭又笑,半晌止不住抽噎,磨蹭许久,才带些忐忑地开口。

    “广陵王之妻…如何?”

    “甚好。”

    “你当真愿意吗?喜欢吗…你喜欢吗?是真心觉得好吗?”

    “问题好多啊……”

    “你嫌我啰嗦是不是?陈登你说话啊…陈登…陈登陈登陈登……元龙元龙…”

    “十年百年,主公会看到答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