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为患 第60节
书迷正在阅读:妖痣、穿成年代文大佬的漂亮meimei [七零]、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邪祟【人外/强制/怪谈/SM】、穿成渣了年代文男主的白月光[七零]、暗卫夫郎陪我爆红娱乐圈、不舍娇娇、变成怪物,而你依旧深爱着我(1v1人外克系)、律师本色、【崩铁/星穹铁道】敲响晚钟(BG短篇合集)
罗弘腹诽还寻乐子呢,只怕都要对风月之所落下心病了。 邓甲和两个小郎君挤在一席,刚才盯着卫姌这里看了许久,心里不禁起疑,这个样……哪家的兄弟是这个样子。回想刚才卫钊进来是看他那一眼,真像是要活剐了他,让邓甲觉得,自己那点心思被卫钊全看穿了。 梅染脚下发软,排众而出,她见卫钊俊伟高大,刚才有那么一刻也颇为动心,但见他脸上虽然挂着抹笑意,但整个人却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压抑的阴沉怒意,早就吓得胆寒,于是老老实实,什么都不敢做,连往日习惯的媚笑都没给卫姌一个。 卫钊道对卫姌道:“这是刚才伺候你的” 卫姌犹豫着点了一下头,然后又轻轻的,求饶似的开口,“二哥,真的就是听听曲子。” 卫钊转头问梅染,“这里只是听曲” 梅染没多犹豫,道:“还能留宿。” 卫钊手指在酒杯前重重点了两下,“杯里倒的是什么” 梅染道:“果酒,口感清甜,后劲很烈。” 卫钊又道:“你刚才给我们家小郎君灌了几杯,想做什么” 梅染脸上涨红,在卫钊锐利的目光下,仿佛整个人都被刺穿了,她不敢不说:“小郎君酒量浅,多喝几杯能轻松些,我想让小郎君留下宿一夜。” 卫姌只觉得轰的一下,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脑子本来就不如平时那么清醒,此时更是乱糟糟的一团。 卫钊语气些冷淡地问卫姌:“喜欢这个要留宿让她陪着你” 卫姌怔了怔,忙不迭摇头,这一刻她几乎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神情,一群半大不小的士族郎君出来找乐子,原也不是多严重的事,但是如今当着众人面的被教训,便好像成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卫姌软声央求,“二哥,我想回去了。” 卫钊脸上一层虚幻笑意收起,眼眸黑沉沉的,“真想回去了” 卫姌眼角泛红,极轻地“嗯”了一声。 卫钊清楚听见她的声音,面无表情的抓着她站起身。卫姌身体发软,脚上像踩着云似的无处着力。卫钊大手一拉,几乎将她提了起来。 卫钊离开前只对罗弘点头打了招呼,“你们继续玩着,我先回去了。” 罗弘道:“玉度还年幼,你也别太严苛了。” 卫钊冷哼,脸上还留着一丝阴霾,“年幼就敢流连风月,再大些还了得。” 罗弘瞠目结舌,心道你说这话不心虚么,管起弟弟来倒是下狠手。可看卫钊把卫姌牢牢圈在怀里,又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干巴巴地道:“唉,他还是个孩子。” 卫钊却不客气道:“你家这些个兄弟也该管管了,整日不好好学,把人引来此处,下次再让我知道他们教唆玉度走歪路子,看在罗家面子上,不要命,打断一双腿就行了。” 罗焕听见了,脚肚子都有些抽搐,赶紧拉了拉罗弘的袖子。 罗弘连忙道:“下次不敢的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束。” 卫钊走出堂屋,卫姌便要挣脱他的钳制,嘴里嚷嚷着:“我自己走。” 卫钊手臂稍稍松开,盯着她道:“看看你这样,被人哄着灌了一肚的酒,还走得动个屁。” 听他语气粗鲁,卫姌眉心微拧,脚往地上用力踩了两下,示意自己能走动,哪知反而踩到硬中带软的一块,低头一瞧,是卫钊的靴子。 她脑里正乱着,也不知怎么想的,对准卫钊的谢又是一脚踩了上去,还用力碾了碾。 卫钊怒极反笑,把人一挟快步朝外走去。 卫姌来的时候坐的是邓家的牛车,院子里的仆从跌跌撞撞跟着跑出来,说有牛车可以送卫小郎君一程。 卫钊根本不做理会,抓着卫姌的腰间,把人抓着放到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把她圈在身前,拉紧缰绳,马蹄嗒嗒缓步跑着往前,侍卫们纷纷骑马跟随。 马蹄行进渐快,卫姌原就有些头胀,又经历一阵颠簸,头晕目眩,浑身发软,身体摇摇晃晃的,若不是卫钊将她抱住,只怕早已从马背上摔落,她攥紧卫钊的衣袖,忽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使劲拍着卫钊的手臂。 “老实点。”卫钊一把将她手拉下来。 “二哥,我难受……”卫姌大着舌头道。 卫钊勒住缰绳,稍许放缓了速度,低头一看,卫姌两颊酡红,双眸染着薄薄一层湿润水雾,看过来的目光仿佛含着一丝缱绻,叫他一愣。 “我……”卫姌抬了下眼,天旋地转,胸口泛着恶心,她再也忍不住,头往一侧撇去。 卫钊见状不妙,要把她抱下来已是来不及。卫姌张口呕吐出来,又是酒气又是酸臭,沾了卫钊一身。 卫钊额头青筋暴起,抓着她的肩膀,把人从马上拎了下来,眉头紧紧拧着,忍不住喝骂道:“让你跑来喝花酒,好的不学尽学坏的,毛都没长齐就想女人,就你这模样……”能玩什么女人,反要被算计了。 卫钊余光扫到守在周围的亲卫,忍着没继续骂。 他憋在心里头的火真是骂的这些吗 卫钊很清楚,在堂屋看到卫姌的那一刻他心头的暴怒是为了什么。 此时卫姌真是狼狈,下马之后忍不住又吐了两口,嘴里又苦又酸,她眼角沁出泪水,朦胧间看到卫钊的怒容,脑子里嗡嗡的,她伸出手指着卫钊,嘴里含糊道:“我、我可丢人了……” 卫钊瞪她一眼,“还知道丢人。” 卫姌喉里呜呜咽咽,说不清楚句完整话,嚷嚷着“丢人”“没面儿”等话。 卫钊伸手在她背上拍了两下,见她不再吐了,也不管她身上的狼藉和怪味,解下外衣将人一团裹住,“给我老实点,再闹回去家法伺候。” 卫姌昏乎乎的,听到家法两个字,身体瑟缩了一下。卫家的家法就是藤条,抽着可痛了,她立刻不敢乱动,被卫钊抱上马,一路回到卫府。 今晚五月,夜色正浓,卫钊抱着人急匆匆往正房去。 安紫和两个婢女正坐院里闲话着,看见卫钊抱着一个人来,连忙上来服侍。 卫钊把人扔在榻上。 卫姌从外衣中钻出来,往角落位置爬去。 卫钊抓住她,把人板正,脸色发黑,对着婢女呵道:“还不快去准备解酒汤,拿些茶水来。” 婢女急忙跑出去,一个很快端了茶来,安紫则打来一盆水,要给卫姌擦洗。卫钊直接从她手里把帕子抢了去,给卫姌擦脸。 他没给好脸色,动作却还算温柔,给卫姌擦了脸之后,直接把人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将茶递到她的嘴边,口气生硬道:“先漱口。” 卫姌饮茶漱口,两道之后嘴里才没了怪味。又喝了点解酒汤,反胃的难受也渐渐消了。 此时肚子里的东西吐了大半,精神恢复些许。卫姌看清卫钊黑沉的脸,心下不禁一哆嗦,从堂屋到回来路上发生的事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卫姌的头比刚才更疼了。 卫钊抬起她的下巴,“酒醒了” 卫姌长睫眨了两下,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起来,把衣裳换了,一身臭味。”卫钊起身,没好气地道。 卫姌抚着晕胀的额头,道:“我这就回去换。” 这时婢女跑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套卫姌的衣服,正是她刚才去问婢女凝冬取来的。 卫钊道:“就在这儿换。” 卫钊外衣上也沾了点秽物,路上脱下来包裹卫姌,此时只剩一身单衣,他站起身,到屏风后直接解开腰带换衣。 作者有话说: 81 第81章 哭闹 婢女捧着衣服来到榻前要为卫姌更衣, 笑得温柔。 哪知卫姌见鬼似的连连后退,摆手道:“不要你,我回去换衣裳。” 婢女十分为难, 正房内外都知道卫钊是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 说的话如同军令,没人敢违抗。她便欺身上来, 心想着如小郎君这般哄哄就是了。拉着卫姌的手道:“小郎君听话。” 卫姌甩开她,醉眼惺忪地爬着要往外跑。 卫钊换了身衣裳出来看见婢女和卫姌拉扯纠缠,额角青筋又狠狠跳了两下,过去抓着卫姌的肩, “闹什么,一身脏还不赶紧换。” 卫姌要扳开他的手,却感觉到纹丝不动,脸色也不好看,着急道:“快放开我,我要回去歇息。” 卫钊刚才把人带到正房里,心头还压着火, 想着解酒之后再训诫她几句, 让她离那些狐朋狗友远些,日后也不许再去那些风月场所,哪知卫姌醉酒惺忪, 一身狼藉也不肯换衣。 见婢女还捧着衣服站在榻边,卫钊皱眉,抓着卫姌往下一压, “给我老实点。”然后唤婢女上前。 婢女将衣服放在榻边, 伸手朝卫姌衣襟伸去。还没碰到, 卫姌拼命挣扎, 一掌用力拍在卫钊的手上,大声对着他嚷道:“要你管那么多,快放我回去。” 卫钊还未被小辈这样当面违抗过,顿时火气又冒上来,大掌制住卫姌的动作,将她困在臂弯里,狠狠道:“跟谁说话呢,酒还没醒是吧。” 忽然门前传来杯子打翻的声音,卫钊转头,看见安紫刚端来的茶散落在地上。她和一旁婢女惊慌不已,安紫低头捡起地上碎裂的茗碗。 卫钊从两人躲避的目光中意识到什么。他抓着卫姌,几乎把人抱在怀里,便是兄弟之间也太过了些。 他黑了脸,勃然怒道:“都滚下去。” 安紫和婢女收拾完地上碎片,匆匆忙忙离开。 卫姌本想趁机挣开,但任她怎么动,力量都相差悬殊。卫钊面色深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鼻腔里哼出声,然后直接去扯她的腰带。 卫姌悚然一惊,手脚并用,连踢带打,啪的一下打在了卫钊的下颌。 卫钊气得脸都青了。 卫姌血都冲到了脑顶,昏昏沉沉中还有些发热,“你放开,你自己风流成什么样,凭什么管我,我就不换衣裳,你滚开。” 卫钊听了火冒三丈,眼里全是凶光,“我是你哥,还教训不了你了。” 他气的胸口发堵,一手扣着卫姌的肩膀,一手抓着她的衣裳扯开。 顿时一片莹白的肌肤从肩膀到胸前全露了出来,隐约还能看到一侧的粉嫩。卫钊瞥到,心漏跳两拍,动作一顿。卫姌突然张嘴对着他的手上咬来,用尽力气。卫钊一时不防,手侧顿时见血。 他“嘶”地猛吸一口气,下意识猛地甩手,卫姌被甩了出去,撞在榻上。 卫钊顾不上查看手上伤口,上前一把拉起她,咬牙道:“你特娘发什么疯。” 卫姌额头泛红,衣衫凌乱,她拢紧衣襟,眼眶已经通红,蓄着泪却咬牙没吭声,恨恨地瞪着他。 卫钊皱着眉,发怒指着她道:“看什么,你还有理了” 卫姌嘴唇抖动两下,一张口哇地哭出声。 她哭地分外凄惨,缩在角落,小脸煞白,卫钊气恼要训,可话到了嘴边又被那哭声给硬憋了回去。卫钊大步在房里来回踱了两遍,气得太阳xue都突突在跳,他恨不得立刻将卫姌捉起来狠狠打一顿,再撒泼的孩子,用力教训一顿就老实了。可转头看到她的样子,卫钊也不知怎么的,心火仿佛被她哭灭大半。 他盯着她许久,往榻上一坐,朝卫姌伸手过去。 卫姌往后一躲,卫钊却不容拒绝地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对上卫姌朦胧又警惕的双眸,他没好气道:“今晚让你没面,你借机和我闹是罢” 虽还有质问的意思,但他的口气却变得温和稍许。 卫姌只是不愿意在这里换衣裳,刚才情急之下把卫钊都咬了,见他态度软化,她吸了下鼻子,怔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