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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A打起来了,姐,他没事了我有事你陪我回去吧

    仇初和月蛛赶去时,营区落叶和沙尘纷飞,连将士都在躲避。

    他们自一开始切磋就没一丝手软,步步紧逼,招招夺命。仇尾精神力强,竹叶青变大,蛇身如巨蟒。在他精神体和本人的强势压迫下,暨湦再用精神体一起对抗明显是不明智的策略。

    他拿着双刀,暂避锋芒,看似步步后退,可是找到机会下手也毫不手软,他的优势是经验、力量和灵敏。

    血盆大口直刺面门,暨湦眯眼劈刀砍去,仇尾不仅不躲,长枪自他身后直抵心脏,他轻跃向上躲开了这份攻击。

    两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过招了好几个来回,暨湦金色的长发都张狂飞扬,又野又凶,仇初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即使纪立也没见过二殿下这般冷凝肃杀。

    参天的百年大树,几人合抱不住的树干留下道道极深极长的口子,又深又密。

    落叶飞扬,尘暴将临。

    纪立忧心起来:“他们两个都不要命了吗?仇小姐,你拦着他们点吧。”

    仇初一点精神力都没,比omega都脆弱,她问月蛛:“你觉得谁会赢?”

    月蛛说不好,心里还是希望暨湦能胜,他们打的太肆意了,难免见血重伤,仇初就对月蛛说:“你把精神力逸散开,追着他们走,一点一点用在他们身上,把他们身体护住。”

    那两人动作迅猛,连捕捉都对月蛛是很难的强度,她心里慌得不行。

    仇初捂住她的耳朵,“别用眼睛去看,用精神力去看。”

    两人打着打着去了森林树冠之上,大家听到惊雷一般的响动,约莫是打斗中劈断了粗壮的树干,鸟兽纷飞,宁静的森林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

    直至林边长河处,仇尾久攻不下,血红眼睛如索命厉鬼,恶狠狠地说:“你就只会跑吗?”

    暨湦听他气息不稳,冷笑,这毒蛇还有多少力气?

    长鞭被舞的眼花缭乱,仇尾拿着长枪和精神体一起消失不见,鞭子高高扬起,劈头而下,炸起水面上的惊雷,暨湦在暴雨中长刀对着长矛劈砍,两把刀身的三分之二都卷了刃,一刀力大无穷震得仇尾长枪脱落。暨湦顺势用卷刃的长刀在他肩膀上砍了一下,深可见骨,“当我还你的。”

    那边的月蛛心里一跳,她只疏忽了一瞬。

    仇尾吃痛,他体力透支严重,蛇身更加疯狂。

    可眼前暨湦不见了,他的两把刀没脱过手,一左一右抛掷而去,死死的封住了仇尾的去路,他连忙倒地躲开,站起来比人高大的雪豹,尖锐的利爪已经抵住他的七寸,那沉重的爪子压的他再也挣脱不开。

    “仇初jiejie,二殿下胜了。”月蛛即时告诉仇初,两人皆舒了口气。

    “他们受伤了吗?”她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两人的实力,仇尾精神力强,只是实战经验远远不足,他的风格是速战速决,以快和进攻为主,暨湦更是这套战法的佼佼者。暨湦之前精神体虽受了伤,可是有仇初和仇教授的治疗,隐隐因祸得福有增强之势。alpha和omega的契合也能带来显著的增幅效果。

    两人看似仇尾强势,但实际上算的旗鼓相当,仇初担心他们两败俱伤。

    有月蛛护着会好些,对谁都好。

    月蛛小心翼翼道:“仇少爷肩膀被砍伤了,二殿下应该有内伤。”

    仇初觉得问题不大,不过多参与了,还不如和月蛛一起躲起来,这两个人每一个让她省心,每一个都让她吃不消。

    可是这样躲起来又会把两个都惹到,夹到他们中间好难做人。

    她怕她忍了一时忍不了二时,真想把两人都教训一顿。

    医疗队开着战舰把两人送回来,他们经过了简单的检查,刚刚体力耗尽,在战舰上各自安静休整。

    医疗兵把仇尾军装脱掉,清理消毒止血一气呵成,缝合深可见骨的伤口。

    “我承认你有两把刷子,只能说明你这么多年没白活,可还是配不上我姐。”仇尾因失血脸色苍白,冷不丁出声犯贱。

    暨湦有点内伤,平日温润待人,可面对仇尾的多次挑衅,唯有冷漠。他的伤虽然明面不显却要养得更久,医疗室为他调配药剂。

    仇尾见他不理他,还是挑衅:“你真没趣,我比你更了解我姐,可能要不了多久她就对你丧失兴趣了。”他不顾战舰上其他人的视线,上下打量了暨湦一下,“我姐喜欢的也就是你的脸吧,虽然身材也就这样,但好看的东西看久了也会腻的……”

    有点酸,他承认二殿下有点本事可那又怎样?怎么能插足他和仇初。

    暨湦忽地抬眼,水红的眼睛凝成冰,猫科动物的瞳孔缩成竖线,仇尾一下子就好像被踩住七寸,就如刚刚尖锐的利爪直抵他的命脉。

    仇尾咬牙,被杀意笼罩激起浑身的尖刺,全身肌rou紧绷,防备起来,纱布微微渗出血红。

    战舰缓缓落地,仇初和月蛛上来了,她们人还未到声音就传来了,“你们怎么样?”

    对峙的两人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仇初先是看到了仇尾露着上半身被纱布缠绕还渗透出血迹的伤,“你们伤得怎么样?”

    “姐——”仇尾先凑了过去,挡住了仇初看向暨湦的视线,“没什么大碍,你怎么回来了?”清秀的少年心虚尬笑。

    仇初开始了秋后算帐,“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学会阳奉阴违了是吧?”

    仇尾睁圆眼睛,十分无辜和可怜,现在感官恢复了“嘶”地小声抽气,嗓音哑而低,“姐,你看在我受伤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底里也十分无奈,“你的伤怎么裂开的?”

    她看向了战舰中的医官,那医官被仇尾不善的目光盯着,又望去能为他撑腰的二殿下,谁知二殿下看着仇小姐,根本不理会他。可他怎么说?说仇尾挑衅二殿下被二殿下警告所以炸鳞了吗?

    那他今天还能下战舰吗?

    医官吞吞吐吐,仇初走到了暨湦面前,“你怎么样?刚刚仇尾对你挑事了吗?”

    暨湦被她望着问切,刚刚被忽略的情愫倏地抚平了,长睫一压,算是默认了,也有点落寞和委屈。

    他性情如此,在皇宫就习惯被冷落忽视,好不容易遇到仇初,以为自己在她心中会一直都被重视,可仇尾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他对仇尾的话难以接受,又不得不在意……

    心里思绪万千,可此情此景下只低低说了句:“没事。”

    仇初眨眨眼,淡淡笑了,心里舒了口气,还没说什么,披上外衣的仇尾拉住了她,“姐,他没事了我有事,你陪我回营地给我再包扎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