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违的……现代化的景象。崔颂看见“自己”坐在图书馆,津津有味地翻看书籍,手边摆着一本,不时用笔记着什么。明明留着短发,脸也是熟悉的脸,可那闲适的神态与坐姿,总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好似察觉到他的目光,“他”抬起头,朝他一笑,食指抵住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说了六个字。……崔颂蓦地睁开眼。视线转向金石交鸣的地方,徐濯与那不知名刀客战得不相上下。论武艺自是徐濯更上一筹,可他的骑术虽也算精,到底比不上对方。很快,那刀客便趁着骑术上的优势,甩开徐濯,绝尘而去。徐濯自知追不上,遂不再追,下马赶赴崔颂身侧。崔颂一看他撩衣摆就知道他又要请罪,忙制止了他,再三声明此事并非他的失职,而是自己的马跑太快了。谁知徐濯欲言又止:“主君急于离开荀宫令,疾马而驰,莫非早就料到此事?”崔颂:……他很想说,他跑路不是因为事先料到有人想要杀他,飚马也是因为马自己在飚而不是他想飚。至于他是因为害怕连累荀彧而离开什么的……这脑洞就更大了。徐濯错把崔颂的无语当成了默认,一揖到底,沉痛道:“还请主君信濯一回,莫要再独自犯险。”崔颂哽的不轻,想要解释一番,可又无从解释。说离开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是什么原因?说飚马不是因为急着离开?那又是为了什么?“近乡情怯”不敢见戏志才什么的,飚马不是自己飚而是被□□什么的,他说不出口啊。最终崔颂只能默默吞下这口黑锅,含糊地应了一声。此时,一直不曾插口的甘姬提出要让懂医术的乔姬替他看伤。崔颂脑袋磕着了不宜走动,不如徐濯留下保护他,而她骑马回去,把乔姬带过来。崔颂同意了甘姬的建议,被她扶着在路边坐下,隔着细绢捂额,咬牙忍受那一阵阵的刺痛感。甘姬纵马离去,徐濯持着剑,警惕在四周巡视,不敢离开崔颂半步。崔颂脑门上的伤口不算深,捂了一下便算止住了血。只淤了些血,肿的有些厉害,看着颇为吓人。可能是因为失血的原因,他有些昏昏欲睡,正想偷偷掩个哈欠的时候,东边突然传来踏踏的马蹄声。徐濯以为是甘姬回来了,上前两步,着急的神色变为凝重。“主君小心。”崔颂只觉得脑壳又开始疼了。他惫怠抬头,有气无力地问道。“来者为谁?”徐濯抓紧手中的剑。“恐是山贼。”崔颂揉了揉太阳xue,蓦地想到先前撞到头时,位于现代的“自己”对他抵唇说的那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作者有话要说: 。-※剧场※-(既然大家都想知道【原主】去哪了……)1、室友:崔颂!出去给我带个饭。崔大颂:(挑眉)(同辈当面直呼姓名=蔑视无礼)室友:喂,你听到没有?(过去拍肩膀)崔大颂:(在肩膀被“制住”前,一把将人掀翻在地)你是何人?室友:???什么时候我们寝室里有个武林高手了??2、选修课-大学语文-考试现场。崔大颂:(下笔如飞)国语教授走近一看:!!!%¥%崔教授不是说他的孙子国文很差吗……?EXO?!还秀隶书繁体字?3、月考-结构力学。选择题1:机动法作静定梁影响线应用的原理为:()A、变形条件;B、平衡条件;C、虚功原理D、叠加原理。崔大颂:……(懵)第25章强买强卖·上来的不是普通的盗贼。当尘土渐近,十几个舞着大刀、棍棒的壮汉驾着黑马出现,崔颂二人终于得以看清这些不速之客的面貌。高大体壮,肩宽臂粗,穿着青色桑麻短衣,腰系拳头大的动物头骨,编发成辫,头插羽毛,一看就与时下主流的风格不同。崔颂在与荀彧组队的时候,也曾遇过几支小规模的山贼,没有一组是这种画风的。这些“山贼”发现崔颂二人,愈加兴奋地挥舞手中的大刀;没有刀的,就甩动绑满羽毛的大棒,口中咿咿哦哦地吼着崔颂听不懂的音节。……这是印第安的食人部落出来吃人了吗?崔颂不由生出一种“又穿了”的错觉,不等他继续胡思乱想,脑补一千种被蘸酱、凉拌下菜的场景,旁边的徐濯忽然说了一句。“是氐人。”滴人?崔颂从未听过这个词,不觉一愣,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过来这大约是某个外族的代称。崔颂虽然不知道这几个画风奇特的人想干什么,但一堆人举着大刀,呈包抄之势堵住他们的去路……怎么也不像是过来打招呼的吧?显然,徐濯也这么想。他略微将剑扬高一寸,侧行一步,将崔颂掩在身后。这个时候,氐族人疑似震慑威吓的呐喊声终于停了下来。一个头上羽毛最多,疑似头领的青年打马上前,远远绕着崔颂二人打量了一圈,仿佛在观察猎物可不可口。慢悠悠地从东到西,又慢悠悠地从西到东,那头领打了个呼哨,策马归队。收到首领的指示,前方的几个氐人勒马退向两侧,让开一条窄窄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挨着野草丛的一处空地,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上,阖目小憩。那人披头散发,满脸尘土,穿的是汉族的襜褕,衣上沾满了草屑与泞泥。就是这么一个好似流亡难民的年轻人,竟叫那首领模样的人物策马上前,恭敬地抱拳一礼。“先生觉得如何?”那人缓缓睁眼,漫不经意地往崔颂的方向一扫,在他的前额处略一停顿。“马蹄蕨的根,山稔的叶。前者叶片光滑,狭翅微弯,有锯齿;后者长梗楔叶,花如小儿五指。此二者皆喜温,可于附近谷中寻至。”首领会意,立即派人去找。这发展让崔颂二人有些看不懂。徐濯犹疑地道:“马蹄蕨与山稔……听起来像是草药的名字?”崔颂也觉得是。可好端端的,这些人找什么草药?崔颂与徐濯对视一眼,同时升出一个荒谬的猜想。——难道是用来治他头上的伤?崔颂觉得这个可能太悬,有谁会气势汹汹地堵住素不相识的路人,只为了给对方治伤?抓去试药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