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自己的唧唧终于低头
很好。 你是星谷星,你望着镜子里乱七八糟的自己,又戴上了痛苦面具。 没错,你没去别的地方找盥洗室而是就近回到了那家酒吧。 刚才被人扛着出来也不知道花活手艺整挺好的调酒师小兄弟有没有被吓着。 几步路间你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张脸称得上一声清秀可人,你还是有点想一边看着一遍继续喝的。 下酒(?) 你推门一阵细微铃声响起,眼神随意一扫却发觉吧台后面空无一人。 好耶,没人看见你被朋友弄得格外狼狈的样子!你脚步虚软但飞速冲进早就看到了的盥洗室里,把门一关—— “呼……”可以慢慢整了。 里面没有人,这间酒吧虽然规模不大,但盥洗室的装潢却是往华丽风格走的。 洗漱台面老大一面横镜,光光亮亮清晰照出你的身影。 还好没人看见,你感叹着动手开始修复摇摇欲坠的易容。 在阴暗巷子里看不到整体全貌,手艺不精的你匆匆忙忙随便整了整耳后翘了些材料都没完全贴合,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以为你脸皮掉了被吓跑也说不定。 你勾起唇角抿了抿嘴又测试了下材料的延展性,觉得大概还能再坚持一下。 不然晚点还是去找莎朗帮帮忙吧——孩子根本整不来一点啊啊啊! 洗了个手,刷刷流水冲过还有些烫热的掌心,你想起琴酒君完全没挽留你的姿态金眸暗淡一瞬,但…… 他裤子都被你舔湿了,你本来是为了更涩才那样做的,谁能想到都临门一脚了他居然还要去做任务呢。 组织劳模吗这就是。 那不会就那样穿着就去现场吧,哈、他还勃起了…没准先走液都沾湿内裤了呢。 “哼~”你突然觉得好受一点了,好想看他社死哦。 不过也没人敢注意这些吧,嗯…希望琴酒君他没事,你完全不诚心地短暂为他考虑了一秒,毕竟要不是你被玩得手都颤颤巍巍还要抓着他的手阻止、他没准能把你整个人都扒了,而且那力道会把好好的材料都压坏——那样的话没准就得小心翼翼离开米花再做打算或者想办法找到莎朗帮忙再说了。 你材料不多了啊啊啊啊,真的一定要带着易容在这个危险地界活跃吗,你又开始纠结起来。 而且你真的有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这样对你,虽然刚才弄得很爽……但果然还是阵君再见! 你看着镜子又整了整那头凌乱粉毛,觉得还行——指至少能诓过不在意细节的人群。你的朋友们……你觉得不会这么倒霉、频率这么高再撞上那真的合理吗?! 拍了拍起了褶皱的衣服、又顺了顺同样有些乱的裤子,这段时间里你才慢慢压下刚被狂热激起的情欲,看着自己的唧唧终于逐渐低头,凸起胯间重新恢复正常弧度,你呼出一口气。 哈、你的裤子没湿~你的好朋友琴酒君他的裤子湿了~ 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你走出盥洗室,打算坐下再喝点小酒。 之前没喝尽兴嘛,你分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却还是想狠狠开喝。 还是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你。 垂着头想琴酒社死的你又在吧台坐下,抬眼一看却见吧台后杵着的人换了一个。 你瞳孔地震。 熟悉的地点陌生但不完全陌生在另一种含义上熟悉得要死的人!(脑子停转.jpg) 金发黑皮的特征让你眼熟得不行,你眼角一抽,震惊让你询问出声,“安室先生?” 你刚说什么开着,这连续撞上一个人的概率真就这么离谱啊。 现实告诉我们,走路要抬头目视前方好好看路——不然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也太!! 而且…他这是什么赶场子行为啊?! 这人刚才不还在波洛咖啡厅里做他的服务生吗? 啊??? 零他……是被黑心组织压榨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忙—— 啊? 打工皇帝是你吗啊? ……你**为什么,每次你的易容不太对劲又或者社死的时候降谷零他一定要在场是吧??? 你还、你还刚和你的好朋友接过吻!就遇见了另一个好朋友!? 混乱也要有个限度吧,你不如即刻启程离开米花??? “啊、圣先生?”你看着男人勾起一个理当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笑意,但实际上你莫名其妙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喝点什么吗?” 你敢确定你的好朋友打工皇帝一定知道你刚在这里喝过酒了,反正你一身酒味、但他装得好像你真的只是刚路过进来一样! 好吧,你跟他装。 还能怎样,七年后的降谷零,恐怖如斯。 “波本…威士忌?”短短一个酒名被你说得犹犹豫豫,眼瞅着金发黑皮的男人的手顿了顿——当然,是你知道内幕又紧紧盯着细节凭着熟人的角度才能发现的小而微的幅度。 啊,你这才真真切切有了实感,在朋友们面前肆意青春的优秀警校生零君已经成长为了一位伪装还是各种技能都max的卧底警察啦。 但到底是怎样……才会成长成这副变态级别的样子啊—— 你想起以前虽然一本正经但有着符合年轻人表情的好朋友,再看了看眼前冻龄童颜弯眼笑的他。 可能…这就是时代变了吧。 说实话你真的有些在意警校时期其他几位好友如今过得如何了,短短一日也看不出零君是孤家寡人卧底在组织里还是有和朋友们进行必要联系。 毕竟卧底了——还是组织高层的位置,很多事情确实由不得自己。 不知怎的,你想起之前搜集情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好友们的任何消息的事,莫名不安起来。 你是被屏蔽了吗?! 别的不说,你的好朋友们绝对会在警界大有作为的才是啊—— 还是他们也去卧底了、所以被清除了存在痕迹? 那……摘了易容问问零? 反正、已经有两位好朋友知道你回来了。 这次终于轮到你自己掀掉已经被掀了两次的易容了吗。 或许本来这就是个错误的选择也说不定。 你心中持续性琢磨不定,放空的视线中金毛却晃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凝神了去看,就见你的好朋友与刚才在同样位置杵着的调酒师小兄弟相比丝毫不差、甚至可能因为他是你的好友,你还觉得他的手段更高技巧更超——可能是那卷起袖子露出完美线条勾勒深色皮肤上的青筋隐约凸起,也可能是黑色马甲勾勒细腰格外合适迷人,总之就是哪儿哪儿都对你胃口的降谷零手中的花活好像更吸引你。 不是,你就要被波本威士忌,你的好朋友他在干什么啊—— 上下翻飞一样的手和那冰块梆梆敲击的声音让你又有些沉在醉意里的神经冰凉凉清醒起来,“……威士忌、不是只要倒出来加个冰球就好了吗?” 你承认你是俗人,酒倒了就喝,顶多加个冰——所以你也想学学调酒的嘛。 手肘撑在桌上掌心托拄着脸、雪克杯被被那只手倾斜,液体汩汩流下倒入杯中的声音让你莫名口中生津。 你定睛看去,酒——? 奶味和浓郁香草味道随着调制完成蔓延、盈满鼻间。 ? 你疑惑望去,就见他眯起紫灰色的眼睛,“Milk Punch、请享用。”呈于杯垫上的奶白酒液在被那只筋骨匀称不缺力量感的手放下时微微荡漾,上面撒着的…… 是香草籽? “可我要的是波本吧…?”揣手手,你的两只爪子埋进胸前,“而且这是派对酒吧、是不是不太适合现在……?” 大白天的、这酒吧里还没什么人—— 清清静静喝酒的好地方,他给你整上了一杯特调酒精牛奶。 “基酒确实采用了波本威士忌,乳制品柔顺甜滑的口感和香草风味能让神经更放松哦。”金发调酒师一派自持模样,冷静又温和的姿态让人挑不出什么错,甚至——“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只是客人似乎需要一些舒缓身心的小东西…”他对着你眨了眨眼,又垂下眼睑整理台面。 他在说他是为了客人着想而改变了提供的酒品。 哈……这就是他这个身份的人设吗?温柔体贴睿智幽默风趣——擅读空气兼职服务生调酒师的私家侦探? 你不想吐槽要素过多,你觉得他就是想给你喝牛奶又碍于不怎么熟悉没直接给你在酒吧端上来而已。 就安室透这面,想诱惑人的时候怕不是没人能忍住不堕入陷阱吧。 但果然派对酒还是太离谱了吧——你戳了戳通体冰凉的高球杯,瞅着那乳白色的液体晃啊晃、沉沉浮浮几块冰撞击发出清脆声响。 “我的状态这么明显?”虽说确实没怎么遮掩,你撑着一遍脸看他,“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对上他抬起状似温和的视线,“这么体贴——?”拉长声线的你难掩醉意。 黑皮打工皇帝小幅度摇了摇头,似乎无奈地笑了笑,“为客人提供舒适的服务体验,也是我需要做的。” 少来,很少有他这样尽力做到最好的吧? 这就是打工皇帝吗,你点了点头权作回应,拿起酒杯就咕嘟咕嘟开干。 其实慢慢喝也不是不行,但你就是想一下子全给它灌了。 “哈……好喝诶、”凉凉甜甜香香,酒的辛辣味道淡而不甚明显,只些微风味留存唇齿间,顺滑口感流过喉间,香草的香气挥之不去。 “再来一杯?”冰块敲击声又响起来,你端起酒杯朝他的方向示意,纵使酒杯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薄薄几滴透白积在杯底沉冰。 “圣先生喜欢就好,不过……还是少喝点吧?”这么说着的他却从容伸手接过只余方冰的空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调酒时碰着冰块,调酒师的指尖都好像散着凉气,短暂地与你同样被冰镇杯壁激得冷凉手指一触即分。 “呼……你管我、”醉意浓深,仅仅一杯鸡尾酒就让你和着之前的酒意一齐上头,你蹭上自己的手臂,又用手捧上guntang脸颊指望着冰冰凉凉的余温贴贴能够缓解那愈烧愈过分的灼热。 可你还带着层易容呢。 焯。 你要疯了。 “……” 哈出一口气,你觉得浑身都热起来了。 按理来说有牛奶在里面的话……应该能解酒而不是让你醉得更厉害啊。 你又撑着一边腮帮子盯着你的好朋友看,金光闪闪的眼睛就像条守着自己宝藏的巨龙般一瞬不瞬紧锁着面前垂眼状作无奈的调酒师。 “嗯……”你看着他沉吟片刻又捣鼓起来,心脏鼓动的声音越发快了。 “咚”、你迟缓低头看了看又被置于你眼前的杯子,黄灿灿被光打进来照得蜜光闪烁。 “蜂蜜水。”他的嗓音沉静又迷人,你抬眼却看不清他的神情,眼底一片朦胧,又轻轻拿起杯子送到嘴边,温温凉凉清甜润嗓,你打算一口气干了。 喉间润过好朋友亲手调的蜂蜜水,喉结滚动咽下最后一点金黄色的液体,你吐了口满足的气。 喝什么酒啊,你在家喝不好吗,整出这么多事—— 你握了握拳,清醒了一些但没完全清醒,毕竟你刚才遇到阵之前喝了好多啊—— “哈……谢谢您、安室先生,”放下空杯子,“您好专业好厉害啊、”无论是咖啡厅里的服务生还是酒吧里的调酒师,都几乎完美融入其中,甚至做得更加出色。 你觉得打工皇帝都不足以形容你优秀的好朋友降谷零了。 他甚至还同样游走于警察和组织、光明与黑暗之中…… 但你其实只是好希望他可以过得开心。 他有实现自己的理想吗?有在享受生活吗。 几份工……这么累、真的有时间休息吗。 又有在逼迫自己吗。 你垂了垂眼,一定得尽快找到以前的朋友们、 你真的好害怕……不好的事情早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你捏紧了空空荡荡的杯子,你的心也好像破了个洞似的空无一物。 “、?”异常突兀的、你的手被另一个人的手覆上了,深色皮肤昭显着那手的主人,指节分明绰绰透着脉络,却不复之前的冰凉。 暖洋洋热烘烘,你几乎要被那温度捂热、近乎融融然散化为水。 凑近了的、他的眼睛那样…… 仿若一场梦境,恍惚起来的你都不曾眨眼,好似害怕薄薄眼皮阻挡明晰视线那瞬却会让一切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