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突然被猫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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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进家门的时候,感到了某种说不出的不和谐。 本来两个人共住一间公寓,摆设偶尔发生一些变化,添置些什么东西,都是正常到不值一提的事情,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猜猜是否是为了增添点什么新花样也别有一番情趣,只是今天,他再次往客厅中间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只是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视线可及的地方摆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彦卿认得上面的标识,它本来装的是是刚买了不久的新洗衣机,当初两个人看这个箱子结实又够大,觉得日后能派上用场,就折叠起来收在阳台上,可它现在在客厅正中心耀武扬威,便着实让人有些看不过去了。 景元工伤修养在家之后,无所事事的在沙发上瘫着等同居人回家。彦卿每天在公司忙得晕头转向,回到家进卧室看到的第一幕定是景元捧着热气腾腾的浮羊奶在电脑前津津有味地看电影,作为加班,彦卿还要被景元拉着一起来几局,然后两个人才能进入小两口模式恩恩爱爱去做个小饭滚个床单。 而今天卧室没有开灯,家里静悄悄一片,客厅一盏孤灯还摆了个大箱子,不是纪念日,愚人节也还远,彦卿搜肠刮肚也没料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得小心翼翼地走到敞着口的箱子边上,屏住呼吸朝里面看去。 以上所有的问题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比他大了几岁的同居恋人裹着他们双人床上宽度一米八的大棉被,窝在洗衣机箱子里睡得正香。睡梦里不知道吃了什么,还在满意的吧咂嘴。 忽略两个人的身份以及景元过几个月就要满三十岁这件事,把现在的状况当成是某种新情趣也未尝不可,可惜公司的工作已经进入年末阶段,彦卿被一段时间以来的魔鬼加班压得彻底没了脾气也没了力气,这时他只想把景元打发回正经的床上让自己好好抱抱亲亲来舒缓一下山大的压力。 一不做二不休,他伸手在景元露出来的半截胳膊上推了推,嘴上轻声唤着“学长”,试图用柔和的方式把他叫醒,景元却是不耐烦地在嗓子里发出咕噜一声,卷着被子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只是姿势一变,本身舒舒服服陷在棉被里的脑袋晾在了明处,彦卿一时间觉得自己眼花了,他稳稳神再定睛一看,确认自己并没有幻视。 可是如果没有幻视那就是见鬼了,他又叫了声“学长”,这次音量足够大,景元终于有了反应,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他似乎对自己一睁眼就躺在一个纸箱里没有什么惊奇的,很自然地伸了个懒腰,“你回来了,今天训练怎么样?” 这句话结束后,沉默就在两人之间逐渐蔓延,景元奇怪在他面前一向听话的彦卿没有立即回答问题,却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焦点并不是和他的眼睛寻求对视,而是在眼睛偏上一点,再靠上,头顶的高度。 “我头发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他边问边顺着目光所指将手放上去试探,“大概是不小心沾……”话音未落,便摸到了一个柔软的,连着神经的,绝对不该在那里出现的物件。 景元摸着那片异物,愣了许久才抖开被子跌跌撞撞往箱子外面爬,出来的时候险些绊倒,被彦卿眼疾手快上前兜住,于是两个人保持着这种别扭的搀扶状态挪到更衣镜前,这才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不适感的源泉。 牵动一下头皮,竟然还会跟着晃动的,白色的猫耳。 还有随着他的情绪波动在身后晃得正欢的,浅金色的,猫的尾巴。 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尊容和情趣PLAY一样的新器官,景元深深地觉得,彦卿看到这一幕没有直接喊着夭寿啦逃出家门已经非常、非常给面子了。 眼下关心这耳朵和尾巴是怎么长出来的显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怎么让它们长回去,两个人在深思熟虑后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彦卿却有点心思不在解决问题上,他忍不住地偷瞄景元这副难得一见的新形象,在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白色的猫耳会偶然上下弹动,得出丧气结论的时候会消极地耷拉下来,灵光一现的时候又会机敏地竖起来,居然还有那么几分……很特别的可爱感。 事态失去控制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 景元本身还在对情况做着分析,“我是人类肯定不能长出猫耳朵的,肯定是什么外力造成的,但是剪掉也不现实它似乎就是长在我身喵——” “学长?”彦卿被这个疑似卖萌的尾音吓了一跳,本来靠在他身上的景元突然用迅猛的力道站起来,跑得离他远远的,还试图往放音箱的柜子上爬,彦卿见状赶紧去拉他,不想还没等靠近,景元又朝另一个方向挪了好远与他拉开距离。 这个样子就好像一只真正的猫。 难道长出耳朵和尾巴就可以随时切换人猫两种状态了吗? 无数个疑问在彦卿脑中成型,无奈唯一能回答他的人现在正在墙角缩成一团,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整个人的气场就是四个大字:宵小退散。 解决猫的问题,还是得用猫的方式。 彦卿迅速按下电脑开机键,顶着外面家具惨烈的碰撞声飞快地敲了一排字。 【问】猫在家里乱跑不让接近怎么办? 为了防止景元在把家砸完之前把自己一起砸了,彦卿敲完这排字随便刷新了两下没有回答,就趴在卧室门框上观察客厅里的进度,确认他安然无恙后,终于等到了几个回答,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ID这样写道: 【答】不知道是多大的猫猫呢?你可以试试用绳子之类的东西在地上围一个和它体型差不多的圆形试试,一般猫猫自己就进去了呢。希望对你有帮助~ 这么简单?彦卿赶紧去阳台找了条塑料绳在客厅中间围城圆圈。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景元等着他摆完了,果然向圈走过去,彦卿本以为大功告成,却只见他围着线圈绕了一圈,露出一个人类状态时标准的嘲讽笑容,一抬脚冷艳高贵地把绳圈踢进了墙角,然后继续他的破坏活动。 【提问者追加】他把线圈破坏掉了怎么办? 【答】这可就难办了呢,一般不会有这种情况哦,看在楼主很喜欢猫猫的样子给你提供一个偏方吧,管不管用我不知道的说~你家猫猫平时比较喜欢什么东西就试着用那种东西围圈,比如毛线球小鱼干什么的,据说比随便找的围起来效果好呢~ 学长平时喜欢什么东西……彦卿一秒钟就想到了答案。 十分钟后,景元乖乖地走进用几瓶浮羊奶围成的圆圈,盘腿坐在了地上。 【提问者追加】真的有用,谢谢! “这就是我为什么蹲在一圈浮羊奶中间?” 彦卿端着晚饭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景元已经从身边的一圈瓶子中随便抓过一瓶喝了口坐在餐桌旁,他头顶的猫耳耷拉着,看样子是累得够呛。 两个人串了一下证词,思路就理顺了。 “这可怎么办,还变来变去的。”景元往嘴里塞了一筷子凉拌菜,就着米粥咽下去,“万一半夜突然变成猫把我们小彦卿那儿咬坏了……” 看着脑补了这个画面裆下一紧的彦卿,再考虑到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景元沉痛地表示:“不然在我恢复之前我们分房睡吧。” “不要。”原则性问题上,彦卿并不觉得有商量的余地。 两个人慢吞吞地吃完饭,慢吞吞地刷完碗,就又回到沙发上默默地想对策,景元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坐直身子:“我应该先趁正常的时候去把澡洗了。”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客厅,不久后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景元开始洗没多久就发现洗发液有点按不出来,他拉开门:“彦卿,洗发液快没有了,新买的在玄关那个袋子里,你帮我拿一喵——” 说话间彦卿已经把洗发液拿在手里了,最后一个熟悉的尾音一出,他下意识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浴室,景元已经湿淋淋地挪到角落,像一只正常的猫一样远离罪恶之源的水龙头。这个动作放到人类身上莫名的喜感,不过在彦卿还在笑出来和先救人之间徘徊不定的时候,景元先一步顶着湿哒哒的耳朵拖着湿漉漉的尾巴挂到他身上来了。 平淡的同居生活偶尔有点小情趣调剂一下是好的,不过这也真是趣过头了。彦卿叹了口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洗了一半的人蹭得湿透了,他只得一手护着景元以免他手打滑摔下去,另一只手吃力地把黏在身上的衣服卸下来,搬着人挪到喷头下面。 有个词叫炸毛,形容人炸毛是说容易激怒,不过被猫性上了身的人炸毛,真的就是rou眼可见的浑身寒毛倒竖,温水一淋上来,景元就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微弱的悲鸣,攀在彦卿后背上的手死死抓进rou里,好在景元保持着好习惯把指甲修剪得根根平整,不然彦卿大概要血溅当场。 “学长,放松一点。”明知道他现在大概听不懂,彦卿还是小心地在猫耳边上说。 被吹了耳朵的景元暂且恢复了一点平静,手不再紧扣着彦卿背上的皮rou,但还是极其焦躁,不断挣扎想离开水流的地方,想让他老老实实蹲在浴缸里等着被洗的尝试,经历无数次失败最终被残忍抛弃,两个大男人在站浴缸里洗澡的过程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近身rou搏。 隔着皮肤能清楚地感觉到景元薄薄的肌rou全副武装地紧绷着,彦卿一刻也不敢松手,以免这张弓之箭瞬间脱离控制,他甚至不敢确定一开始的浮羊奶战术到底能不能起第二次作用。 形势的逆转出现在他不小心碰到那条粗长的浅金色尾巴根部偏上那一小片皮肤的时候,本来还在极力反抗的景元手脚一塌,眼睛眯了起来,嗓子里翻滚出满意的咕噜声,彦卿本来只是趁他放松下来赶紧继续清洗工作,不成想景元凑上去伸出舌尖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然后是耳根。 然后是脸颊。 几口舔下来,本来只是猫科动物普通的示好,但这示好把人类弄得不太好。 两个人在年末大加班开始之后为了合理的作息,过近乎清水的同居生活已经有一段日子了,除了偶尔的互相帮助,禁欲许久的彦卿此刻哪还受得起这样的撩拨,他忍着最后一丝理智给怀里的人擦干身子塞进被子里,自己坐在一边试图冷静。 被子里的猫显然没有那么老实,离开温暖的怀抱不久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翘着耳朵搜寻了一下人类的方位,然后摇着尾巴蹭过去,抱住了彦卿的腰。 这时候趁火打劫绝对是禽兽,但是,彦卿的喉结用力地滚动了一下,如果这还能忍,那可大概就是禽兽不如了。 他转过身把双臂箍在他腰上蹭得正欢的景元按到身下,还在纠结自己准备吃的究竟是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猫还是情事熟稔的恋人,就听到他闷哼哼地唤了句:“小学弟?” 像得令一样,彦卿俯身吻了下去。 “彦卿!” 第一个吻就急切而绵长,刚恢复意识的景元又差一点脑子缺氧,在呼吸的空档里他尽力加快语速提醒道:“压到尾巴了。” 彦卿嗯了一声腾出一只手垫在他身下,不小心又碰到了尾巴上方的位置,景元毫无征兆地呻吟了一声,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身上带着猫的器官,即使意识和平时别无二致,还是会受到一些生理上的影响,抱着这样的判断,彦卿松开景元的双唇,在他喘粗气的当儿轻轻含住了他头顶一侧的猫耳。 “啊……”本来大张着嘴巴换气的景元毫无防备地被咬住了弱点,更是没来得及控制声音从嗓子里毫无保留地泄漏出来,彦卿看他这副难得一见的样子,不禁玩心四起。他先是在毛绒绒的耳朵尖上轻轻亲吻着,然后揉了揉粉红的耳廓,用舌尖在裸露的皮肤上一寸寸仔仔细细地舔过去,到耳根时换上牙齿在头发与绒毛的交界处研磨啃咬,怀里的人开始抑制不住地扭动挣扎,嘴巴还在诚实地流露出其实自己被啃的很舒服的信息。 “彦卿,别咬那儿了……” “那咬哪里?”彦卿叼着他薄薄的猫耳朵还没玩够,又换了另一边重复刚才的过程,雪白的绒毛被沾得湿漉漉的,景元凭着稍稍形成的一点习惯努力弹着耳朵想让他知难而退,无奈这动来动去抓不到的尖耳朵只能更加勾起捕食者的兴趣,战场又回到主人之间,刚洗完澡两个人本来就一丝不挂,应对突发事件省去了脱衣服这个环节,景元身后浅金色的尾巴在来回扫动证明强大的存在感,彦卿又在景元的唇角吻了一下,将尾巴轻轻握在手里递到嘴边,用舌尖在末端轻轻地戳了一下。 “唔……” 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像电流顺着导体钻进尾骨,让景元忍不住哼出声,身子也跟着手臂的力道抬起来紧紧贴在彦卿胸前,尾巴被继续玩弄,分身已经在一系列的刺激下抬头挺胸,因为身体贴得太紧,跟彦卿早就立起来的那根不断地互相磨蹭。 “我们小彦卿什么时候学坏了?”景元弯起膝盖在彦卿腿间顶了顶,“还要不要做了,再闹我就变成猫把你那玩意吃掉…” 彦卿对这种威胁有峙无恐,他搂着景元坐起来,将嘴唇贴在猫耳的耳廓里,边吹气边轻声说:“吃掉……学长用什么。” 景元心里咯噔一下,爱情的力量好伟大,把当初亲个嘴都要脸红半小时的青涩学弟变成了能随口说出调情句子的三好男朋友,真是没用几年的功夫。 话到此处,彦卿也不再逗他,伸手去床头柜抽屉里摸了润滑膏和套子出来,带了点猫性的景元有些畏寒,不由自主地往恋人怀里钻,玩了这么久彦卿也是忍了再忍的,润滑的过程有点急促,不知是因为刚洗完澡身体比较放松,还是变成半猫的缘故,身体柔软了不少,彦卿一边用手帮景元身后的xiaoxue做着预先的开拓,一边还要分心去制住不安分的尾巴。 为了防止尾巴压伤,两个人只能就着面对面坐着的姿势进入,景元第一次尝试坐在彦卿的分身上,靠自重将它滑进体内,手劲没用对就一下子坐到了底。 本来就被顶得四肢软了一下,尾巴上端的皮肤又被反复摩挲着,景元扭了扭腰带动分身在内壁上来回蹭了几下,催促彦卿快些动。 坐着进入比平时感觉要深,但又没有从后面进那么彻底,景元被卡着腰接受一波波的顶弄,身体一次次被抬高又顿时落到底,空虚和盈满的过程交替得太快,他硬挺挺的分身把偶尔分泌出的液体悉数抹在彦卿的腹肌上,直到那片皮肤蹭上去就会打滑。 “小学弟……慢点……呜……你……”景元没指望彦卿听自己的,只是被顶成这样不说话实在是有气憋在胸腔里难受得厉害。 “唔……嗯……”他心里升起一股邪火,促使他在能够到范围里照着彦卿的身体一阵乱咬,咬完看到几个红色的牙印又感到心疼,伸了舌头去舔被盖上牙印的皮肤,彦卿在疼痛和酥麻中舒服得不得了,跟着他一起发出低沉的呻吟,两个人一来一回又到了唇齿相接,然后在这最后一次深情的拥吻中一起到达了顶端。 清晨醒来的时候,景元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和屁股,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昨天突然冒出来的耳朵已经消失了,人类的耳朵和干净的尾椎骨给他带来无上的安心,又有些隐隐的失落感。 一定是错觉,景元心情大好,揉着腰下床去做早饭。 彦卿到客厅的时候,景元端着煎蛋和冒着热气的羊奶,被金属容器的边烫得忍不住从嘴里冒出嘶哈嘶哈的声音,迅速找了个垫子放在桌上。 彦卿走到他身后抱住他,把烫到的手拉到自己嘴边吹了口凉气,轻轻吻了一下。 生活经过怎样的调剂,还是要照常继续。 只是彦卿走在从家到公司的必经之路上,遇见一只看起来刚出生没多久的白色小猫,趴在天桥的台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是你?”他蹲下来,小猫显然不会用人话回答他,但也没有像一只正常的猫那样跳起来跑开,一人一猫对视了许久,彦卿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他站起来继续向公司走过去,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个小小的白色身影踩着轻快的步子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