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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交代过。但容菡一听长歌打趣,对上她满含笑意的眸子,脸却刷地红了,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慕云青南下之前那一夜的事。那夜月明星稀,两人在院中赏月抚琴,本是极其风雅的事,只是到后来,夫妻两个都有些情难自抑,仗着早已清了院子,就趁夜胡闹起来。她坐在慕云青身上,微微仰着脖子,看天上的满月,晃晃悠悠的,格外旖艳,忍不住轻泣出声,一不小心却见到长歌慌慌张张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个时候,丈夫全副心思都紧在她身上,早已没了习武之人耳听六路的警觉,又是背对着长歌,自是没有发现,但她却瞧见了,顿时……好在那时两人身上衣物都算整齐,容菡便安慰自己,长歌年纪小,又自小在深闺娇养,一定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么,仓皇逃跑不过是出于女子与生俱来的警觉罢了。她应该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但实际上她并没有真的看到不该看到的,若是个知晓人事的,还能够想到,但长歌不知人事,必定想不到那里去。如此自我分析安慰一番,容菡才总算能泰然面对长歌,但心中也暗暗计较,从今往后,不管丈夫再如何哄骗,她都不会再由着他在外面胡闹了。此时,长歌见容菡忽然的羞臊之态,先是一怔,脑子一转便想起了前世那一夜。当然,前世的那个时候,她确实是什么都不懂,正如容菡所想,她一见到大哥大嫂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便知道非礼勿视赶紧跑了。只是如今,于容菡而言不过短短一月的光景,而她却已是经历了一辈子的人。从前不懂两个衣服穿得好好的人还能玩出那些花样,如今的她,经历过那个男人十五年的疼爱……真是懂得不能再懂了。就这样,姑嫂两人面对着面,双双尴尬地红了脸。长歌好想一头撞到哪里去,她上辈子好端端干嘛跑去找他们啊!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对,就是蠢,年纪小和无知不是蠢的借口!后面下来的慕云岚全然不知两个女人心里那些没羞没臊的画面,狐疑地问了一声:“不是说准备了酒菜?怎么还不走?”长歌连忙道:“对对,快进去。”三人进门,一番梳洗后,刚坐下不久,满桌菜肴还未大动,便听得外面急急冲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容菡嫁的是武将,自是听得出铠甲和兵器的声音,当下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便见院外,火光冲天,一身银甲的裴宗元挎着长剑,带着一队禁军大步进门来,围在周遭的禁军将士面无表情地在暗夜中举着冲天的火把。暗夜烈火,仿佛黑云压城一般,肃杀、压迫,令人喘不过气来。※※※※※※※※※※※※※※※※※※※※我啊,我一直很羡慕别人文下那种热热闹闹的样子……所以我到底是什么冷评体质╮(╯▽╰)╭好啦,男二出来了。告诉我,从名字上来看,是哪个?第12章(修)慕家和裴家同在宁安街上,一家在街头,一家在街尾,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眨眼风声就传到了裴家。护国公是个耿直的脾性,听说自家儿子竟然敢上慕家去拿人,气得拍桌子跳脚,当下抄起长.枪就要去“宰了那兔崽子!”国公夫人林氏好说歹说劝不住,最后还是命人将国公爷最疼爱的三姨娘请了过来,这才按住了暴跳如雷的老国公。裴家四姑娘裴锦是护国公嫡女,在外头回廊冷眼瞧着堂厅里那出闹剧,转头低声对自己的贴身婢女交代两句,那婢女当即跑了出去。不久便带着消息回来:“长宁郡主被气得当场昏了过去。”“昏了?”裴锦的眼睛狭长,眼尾微微上翘,天生了一副精明的模样,和街头的长宁郡主一副呆傻木讷截然相反,她咀嚼着这两个字,讥诮一笑,“镇国公千娇万宠的宝贝女儿,身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弱?怕是装的吧。”“是真的,听说是回来的路上就受了风寒,昏了整整三天三夜,差点没命,慕二公子这才会冒险抗旨,亲自护送她回京。大病初愈又舟车劳顿,加上那长宁郡主又一向是个跋扈的,从来都要别人让着她,结果这回没斗赢皇上的圣旨,不被气昏才怪。如今镇国公府鸡飞狗跳,又是忙着请大夫,又是忙着捎人情,一团乱麻。”“她还真是半点没变,十年如一日的惹祸精。这下好了,眼睁睁就把她二哥坑到了天牢里去。”裴锦唇角微翘,掩下心中那丝丝酸意,“花容,备些礼,明日一早咱们去看看她,宽慰两句。”花容一贯会揣摩裴锦的心思,这便别有深意一笑,应道:“是,姑娘。”可惜,做了十多年邻居,裴锦还是不够了解长歌。第二日,她又一次被这位长宁郡主的无下限惊了个目瞪口呆。早晨一出自家的门,裴锦便见整条街的马车,车头挤着车尾,挪都挪不动,乌泱泱霸占了整条街。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全是去看慕长歌的。裴锦薄薄的唇紧紧抿着,指甲险些掐到手心里。凭什么,同是国公府的嫡出姑娘,慕长歌明明又丑又什么都不会,就被人捧到手心里,连皇上都要对她另眼相看,封她郡主。懿和帝是踩着骨rou鲜血登上的帝位,如今没剩下一个兄弟,慕长歌就成了京中唯一的郡主。唯一,真是个既令人羡慕又令人讨厌的词语,大周唯一的郡主,慕家唯一的姑娘……这两个身份就注定了,即使慕长歌到如今闯下大祸,还能惹得京中权贵竞相巴结。而她裴锦呢,明明才名在外,京中却有几人看重她?不过是因为她的父亲没有慕瑜那么情深不悔,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死了也要抱着她的牌位当和尚,为她所生的女儿摘天上的月亮。噢,对了,不得不提的是,慕长歌“除了会投胎别的一概不会”的盛名,正是源于裴锦。就是她当日在晋王府,对另一名贵女冷嘲热讽了一句——“你出娘胎再经营有什么用?你有本事也像慕长歌一样会投胎啊!”因为会投胎,便可以任性跋扈,胡作非为,作天作地吗?前面打探的花容回来道:“说是长宁郡主正在喝药。”“这么长时间,再多的药也该喝完了吧?”“说是喝完药还是头晕,要再缓会儿。”裴锦冷笑:“这分明就是逐客,为何这些马车还要停在这儿自讨没趣?”花容小心翼翼地看了裴锦一眼,低头道:“有人是要走的,结果马儿一叫,这就把病中的长宁郡主惊得,惊得,吐血了。所以众人也只好候在外面等郡主病情缓和了再说……”吐血……“太无耻了!”裴锦被长歌所作所为气得咬牙切齿,“她这分明就是拿皇上没办法,在拿别人出气!你说怎么可以有人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到这等地步!真的是太不要脸了!”花容:“……”她又不是大周唯一的郡主,慕家唯一的姑娘,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