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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去你家看猫咪后空翻吗

    

【15】去你家看猫咪后空翻吗



    “宁西?”

    姜宁西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深吸了口气,郑重地问:“我们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白明皓一言不发,凝视着她许久,直到她提醒绿灯,他才收回目光。

    “研究生时期,我就喜欢你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指引着我朝着你的方向奔跑,考这个医院并不是我的本意,可见到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这个决定。”

    姜宁西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或许是下午的那些微信影响了她。

    白家父母对姜宁西自然是满意的,名校毕业,神外最年轻的主治医师,个人努力加上背景,很有望往上爬的。

    *

    姜宁西没想到宋清衍会在小区门口等她。

    白明皓从车上下来,像是昭示着身份,牵起了姜宁西的手,她处于震惊中,尚未反应过来。

    宋清衍望着她,周身冰冷。

    姜宁西起初有种背叛他的负罪感,转念想,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就算是婚嫁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白明皓把人拉到身后,扶了扶眼镜,笑着说:“这位先生,你挡住我们的路了。”

    “你可以先走。”宋清衍俊秀的容颜阴沉,嗓音不高,却让人感觉毛素悚然。

    姜宁西想要抽回被白明皓牵住的手,他攥得更紧了,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宋清衍。”

    宋清衍冰冷的眼神落在两人交汇的手上,盯紧了她,声音如同寒冰般:“做回朋友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吗?”

    姜宁西很矛盾,她想抽开被握紧的手,又想抬起交握的手。

    她并不是讨厌异地恋,只是讨厌没有回应的异地恋,她始终想不懂,为什么此刻愤怒的宋清衍可以在2个月前突然销声匿迹。

    她不自觉地握紧的手指,指尖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蔓延开,她做了个决定。

    “你就当做没有喜欢过吧。”

    她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心底燃起了悲悯,这段感情,像是被她永远的画上了句号。

    *

    宋清衍离开的身影盘旋在姜宁西的脑子里,她开始频繁地做着与宋清衍有关的梦境。

    周五晚上,姜宁西是夜班。

    她刚点了份炸鸡,还没拆封,就听到护士喊她。

    她回到办公室,发现是宋清衍,她以前从没觉得他是个死缠烂打的人。

    她的手插进白大褂里,等待着他先开口。

    宋清衍把一份行政处罚单丢在桌面上:“你男朋友嫖娼。”

    姜宁西:“….”

    宋清衍看她的脸上没有复杂的情绪,有力地手指敲在桌面上:“你看到没?”

    姜宁西有好几天没见到白明皓,更没有收到他的微信,难得清净了几天,她根本没有多想。

    只是她没有想到宋清衍会去调查白明皓,还要大半夜来跟她告密。

    她执起桌上的单据,用碎纸机碎了个干净,心底无形的压力骤然消失。

    宋清衍轻笑,眸底尽是嘲讽:“你的真爱吗?”

    姜宁西想解释跟真爱没什么关系,只是医院里人员关系复杂,她不希望这件事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

    就此,好聚好散最好。

    *

    “宋清衍,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越来越幼稚了。”姜宁西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果拨开,“你要是喜欢就大方说出来,而不是怀疑我曾经对你的喜欢。”

    姜宁西给出了那天他问是否喜欢的答案,她知道,他还喜欢自己。

    许是单身久了,也可能是和白明皓的爱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甜美,她对很多事情变得麻木迟钝。

    就连喜欢宋清衍,她也不想去承认了。

    她不由地觉得真的是到了一定年纪,感情已然不再是生命中的全部了。

    宋清衍目光掠过她手心里的糖纸,想起以前和她坐公交时,她靠在他的肩膀吃着糖果,把糖纸塞到他的手心,她的脸上那时候都是笑。

    他有种无力的挫败感,时隔多年,他还是不会谈恋爱的傻瓜,姜宁西好像怎么也教不会他。

    姜宁西见他不说话,把糖果纸丢进垃圾桶里,说:“谢谢你来提醒我,朋友。”

    ——朋友。

    宋清衍的胸腔里满是不知名的情绪,快要把他憋炸了。

    *

    宋清衍跟进了医生值班室。

    姜宁西听到动静,惊慌地回头:“你干嘛?!”

    宋清衍直接把人压在了门板上,气息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为什么我们长大以后,还没有高中时候坦诚,姜宁西,我猜不透你的潜台词,你需要给我提示。”

    “陪你长大本来就是痛苦的。”姜宁西咬牙。

    “他们说你在那个姓白的气我,是因为你还爱着我。”宋清衍修长的手指刷过她的唇,握紧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的力道重了又重。

    “幼稚。”姜宁西抽身,手还被攥着。

    宋清衍低头骤然强吻住她,舌尖蔓延开糖果的清甜,他感觉心口疼得像是喘不过气。

    姜宁西的手被他扯住,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是令人燥热的。

    手触碰到guntang的热源,他引导着她轻轻环住,她不受控制地紧紧握住。

    宋清衍的身体猛然穿过强烈的电流,吻得愈发凶猛,姜宁西或是明白她抗拒白明皓靠近的原因了。

    她的心里还是有宋清衍的,她不和他在一起,像是在惩罚他,更像是在惩罚恋爱脑的自己。

    宋清衍握住她的丰盈,喉咙紧了又紧,一切都太突然,他并不想这样的。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姜宁西猛地回神,心神不定地回了门外人的话。

    宋清衍扣住她的腰,抵在她的额头上,呼吸粗重:“我们以后再也不异地恋了。”

    *

    姜宁西回到休息室时,已经没有了宋清衍的人影。

    她摇了摇头,唇角漾出自嘲的笑容,说什么再也不异地恋了,明明近在咫尺,却连声道别都不会。

    陪着宋清衍变老,得有多大的勇气啊。

    宋清衍像是真的长大了,他发来消息解释——

    “你和他没分手,我不想让人议论你,我先走了。”

    姜宁西拆开外卖,炸鸡都凉了,她拍了图片吐槽——

    “哦,你想的可真周全,那麻烦朋友你帮我想想,我这炸鸡凉了不好吃了怎么办?”

    ——麻烦您在朋友前面加个男字。

    姜宁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宋清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腻了。

    车上,方远兴致勃勃地说:“哥,女孩子就得这么撩。”

    宋清衍接过手机点了撤回,又发了条——

    “我给你重新点了。”

    姜宁西看着被撤回的消息,眉头皱了又皱,宋清衍这几年,是经历了什么。

    *

    姜宁西和白明皓分手了。

    她并没有提及他那些龌龊不堪的经历,只是说性格不合适。

    出乎寻常的,白明皓没有挽留,只是说祝她幸福。

    恢复单身的姜宁西终于放松了下来,她尝试过谈恋爱,也萌生过结婚的念头,只是一切寡淡的像白开水,比等待宋清衍的消息还让人觉得无趣。

    宋清衍最近在创业,尽管工作很忙,每天还是按时问候姜宁西。

    姜宁西觉得宋清衍可能是太闲了,才能每天百十条消息的轰炸过来,晚上她躺在床上,给宋清衍发消息——

    “你怎么那么闲?”

    微信另一端,方远撇了撇嘴:“哥,姜宁西在嫌弃你。”

    宋清衍瞪了眼方远,眼神里说的都是还用你说。

    *

    宋清衍在追姜宁西。

    姜母对宋清衍的印象还停留在姜宁西考研回来那天,哭的稀里哗啦说分手的画面上。

    姜母首先站出来投了反对票,苦口婆心地劝着姜宁西说回头草不好吃。

    姜宁西睫毛缓缓动了下,浅浅笑着。

    姜母一直觉得白医生是个遗憾,姜宁西觉得mama就像是嗑错CP的粉丝。

    *

    姜宁西的车这两天送去保养了。

    宋清衍刚买了新车,主动去接她上下班。

    姜宁西走到小区门口,老远就看到了宋清衍的车停在了旧时的包子铺门口,那里最近又换了牌头,仍旧是早餐。

    姜宁西走过去准备坐在后排,宋清衍挡住她的手,垂眸:“真拿我当司机?”

    她接过他买好的早餐,扫了眼副驾驶位:“万一以后你老婆要是知道有人坐过副驾驶,闹你怎么办?”

    宋清衍抿了抿唇,装作思考的样子:“你的理论是副驾驶位置是老婆的,那我让你坐,你是不是就是我老婆?”

    “诡辩。”姜宁西咬了口卷饼上了车。

    *

    方远提醒宋清衍情人节马上到了。

    宋清衍问方远应该给姜宁西买什么礼物,方远其实也很好奇,表哥是如何和姜宁西从高中谈到大学的。

    情人节,姜宁西刚好休息。

    宋清衍约她出去,看到后座的玫瑰花,她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

    宋清衍侧过身去给她系安全带,她心跳加快,盯着他侧脸上白嫩的肌肤,他的声音有些低:“今天晚上不回家可以吗?”

    像是多年前在宾馆的那夜,他低低地求着她不走可不可以。

    他说想抱着她睡觉。

    姜宁西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他不知疲倦地索取,没有节制,弄得她翌日整天都昏沉。

    姜宁西打量着他:“不回家干嘛?去你家看猫咪后空翻?”

    他楞了下,显然没懂她的意思。

    后来某天,她用他的浏览器搜索材料,偶然发现他的引擎里都是些奇怪的搜索。

    ——猫咪后空翻;女朋友跟其他男人一起是不是故意惹我吃醋;情人节礼物;女朋友觉得我太粘人;如何留宿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