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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池,一共三个灵泉池,其中两个已经下满了万法道门的弟子。武要离问:“另外一个灵泉池有多少人?”万法道门弟子:“独一人。”武要离回头冲苗从殊说:“那我们去——”“是师叔祖。”“——就在这里泡吧。”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武要离当即就决定在此扎根。说话的万法道门弟子是武要离的师侄,他的师叔祖就是武要离的师叔同时也是万法道门唯一天生道骨的洞庭龙君。苗从殊皱眉看着下饺子似的灵泉池,本就一锥之地,再下去就是人挤人、rou贴rou了。身为性取向男、又被日过的他表示,虽然对这一池男色硬不起来,但也有些介意肢体碰触。苗从殊问武要离:“你师叔性格很差?”武要离摇头:“不差。”但也说不上好。苗从殊:“他介意和人共浴吗?”武要离:“看情况。”反正以前从未有人敢和他师叔一起泡澡。苗从殊:“他喜欢男人吗?”武要离:“不喜欢。”也不喜欢女人。苗从殊农民揣,挺直了背却又懒懒的说:“我去你师叔那个灵泉池。放心,我连话都不跟你师叔说。衣服一脱,谁也不理。泡完就走,头也不回。”说完他就施施然踏进另外一个人烟渺茫的灵泉池,但见浓郁的水雾里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再往前走,走到灵泉池边,破开水雾,一点破空声传来,苗从殊反应敏捷迅速躲过,脸颊一缕头发还是被削断。飘飘忽忽落地,而身后不远处硬如铜铁的石头被整齐的削落一块。啧。这脾气叫不差?苗从殊想着差点被干掉,那死也得死在灵泉池里才不亏。于是他回头看向灵泉池里靠在一块黑色大石头的男人,一头异于常人的白发已然湿透,被拢在肩膀一侧,而五官俊美不似凡人。灰白色长发、灰白色眼睫毛和颜色没那么深的眉毛,唇色苍白而眉间长着银白色的龙纹。他身上还穿着单衣,也已然湿透,下颔挂着欲坠不落的水珠。眼睛紧闭,姿态悠闲。灵泉池里的男人,妖异俊美晃似落凡的堕神。苗从殊只看了一眼,当机立断扭头就跑。他一跑,灵泉池里的男人便睁开眼,眼睛里竟是一双银灰色的竖瞳,仿佛是一只冷血的兽类。回到原先的灵泉池,武要离正抱着外袍看匆匆回来的苗从殊戏谑道:“怎么样?可见到我师叔?”苗从殊目光忧伤,心想——如何对你说,我的好友,白玉舟是你家师叔的分手礼物。作者有话要说: 苗小殊:前任这种东西,只要恋爱谈得多,他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普通。求营养液啦啦~~~攻比较晚出来,他可能真的是神经病吧。第3章武要离招呼苗从殊:“苗道友快过来,不必拘谨。忘掉过去,尽情撒野。我这满池师侄,都是血气方刚的好男儿!”他小声补充:“还是单身。”苗从殊:“感谢,但没必要。”他转而问:“你小师叔怎么进的万法道门?”“因缘际会。”武要离说:“两百年前,我师叔祖到昆仑算命数,算出他唯一的亲传弟子在洞庭。”“师叔祖便在时机成熟时前往洞庭,在洞庭湖上布施说道一百零八天,终于引来洞庭龙君拜见。他们在扁舟上论道。三天两夜后,洞庭龙君拜我师叔祖为师。后来在宗门里测出他天生道骨,修为一日千里,因此扬名天下。”苗从殊:“洞庭龙君的真名是什么?”武要离:“灯栖枝。”苗从殊在洞庭湖曾有过一个老相好,老相好名字就叫灯栖枝。他们好了四年。四年后的某天,灯栖枝忽然说他跟苗从殊在一起是为了勘破情关,从而真正明悟人世的道。他悟道破境成功便将真相说破,送了一堆分手礼物就销声匿迹。本来到这里他们还算好聚好散,结果苗从殊发现那堆分手礼物在芥子空间里烂成粉末,只剩一盏白玉舟坚强存活。没过多久,苗从殊被追杀以至于他狼狈的逃回昆仑。后来他去查被追杀的原因,竟是因为有传言说他一介散修身怀无数上品灵器,而消息来源指向洞庭。至此,他没再查下去。灯栖枝扬名在外,旁人多以洞庭龙君称呼他,而苗从殊也不知老相好原型是龙。因此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万法道门天生道骨的洞庭龙君就是曾经渣过他的灯栖枝。“十龙九渣。”苗从殊感叹:“早知道我就先开口了。”亏他当时绞尽脑汁寻找分手的理由。苗从殊说话声跟耳语似的,武要离听不清,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没什么。”苗从殊起身:“我有事先走了。”武要离语重心长:“改变主意想发展一段新的感情可以来找我,兄弟我有人脉。各式各样,五花八门,不一而足。”苗从殊惊讶:“你私底下经营什么违反修真戒律的勾当?!”武要离:“我交友广阔。”苗从殊松口气,摆摆手说他暂时没兴趣就往外走。他刚走没多久,随意披件外衫、头发还在滴水的灯栖枝便出现在灵泉池边。武要离以及万法道门众弟子见状,连忙低头,左右两手分别竖起食指和中指并拢相碰,行万法道门的手礼。“小师叔\小师叔祖。”武要离低头只见到灯栖枝垂直落下的外衫和洁白的裸足,脚下所站之地很快被水汽晕湿。他不敢多看,连忙垂眼盯着水面小心询问:“小师叔,您可是有事吩咐?”良久,灯栖枝才问:“他走了?”“谁?”灯栖枝没说话,目光定定的落在气息最浓郁之处。片刻后他转身离开,眨眼就消失在灵泉池边。武要离:“?”所以小师叔到底来干什么?‘她’是谁?..子夜。会客峰鹤唳亭。苗从殊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抬头便见亭中背对着他的徐负雪。徐负雪背影高大却有些瘦削,尤其一身月白色宽袍大袖,巴掌大的腰带又勒出劲瘦的腰,便觉长身玉立、飘然出尘。单靠一个挺直的背影便可窥见其风华。假以时日,徐负雪必定会成长为与灯栖枝之流并列的风流人物。徐负雪听到动静便转身,邀请苗从殊坐下。“我们有半年没见了。”徐负雪一边说一边执起石桌上的酒壶倒小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苗从殊面前。“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苗从殊:“准确点来说是六个月又十一天没见面。”他喝完杯中酒,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