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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尾聲



    英國倫敦

    「他在那裡。」男人指向不遠處正與人談話的史賓賽。

    夏洛特把手放到男人朝她舉起的手,緩緩步下階梯。

    剎那間,她看到史賓賽轉過來的臉,那雙炯炯有神眼睛直直看著她。

    「公爵閣下?」和公爵談話的人發現他似乎突然愣住。

    「對不起,你說什麼?」史賓賽露出迷人的微笑。

    她對他的影響力還是很大。

    他原本已經決定忘了她。

    趁著帶著夏洛特入場的前未婚妻哥哥暫時離開不在宴會廳,史賓賽把夏洛特拉到暗處。

    「妳來做什麼?」

    「你未婚妻的哥哥邀請我來的。」

    「是前未婚妻。」還好修那未婚妻的父親還算好說話。

    不過大概也是怕鬧出醜聞的成份居多,所以乾脆地悄悄解除婚約。

    當然,他也支付一筆不小費用,像是婚禮預備的場地、餐宴、婚紗等等,以及被迫支付的類似遮羞費的金錢補償。

    「妳不會想和他在一起。」

    「不關你的事。」

    夏洛特知道自己應該警告史賓賽,前未婚妻家似乎無意輕易放過他,起碼其中一兩個人,但是她無法忽視他對她的佔有慾。

    史賓賽把夏洛特拉走。

    「你做什麼?放手。」

    「妳父親的朋友被殺。妳不怕下一個是妳嗎?」

    「他或許有理由被殺,我可沒有。」

    「我有一份關於妳父親的文件被偷。」

    「和我無關。」

    「但是妳看過了?所以妳才會離開?」

    夏洛特不語。

    史賓賽把她拉出宴會廳,要她上他自己駕駛的車。

    關上門,兩個人在密閉車子裡沉默著。

    「你想做什麼?」夏洛特忍不住開口。

    「妳說呢?」

    「你如果不從頭解釋,我們也沒必要說些什麼。」

    「那妳必須解釋為何會來。真正的原因」

    車子駛入夜晚墓園。

    「為什麼來這裡。」

    「妳不是要一個解釋?」

    「那也不需要來這邊嚇我。」

    史賓賽知道夏洛特其實有點膽小。

    「既然妳不說明再度出現在我面前的原因,那我先解釋。」

    他說完自己先下車。

    「等等。」夏洛特立刻打開車門追上去。

    史賓賽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

    「為什麼要來這麼奇怪的地方。」

    「妳不親眼看見不會相信。」

    「你不會帶我去看屍體吧。」

    史賓賽不理她,繼續走到前些日子夏洛特造訪過的墓地。

    「你要下去?」

    見史賓賽掏出鑰匙打開墳墓後方小鐵門,推開通往地下墓室的木門,夏洛特尖聲的輕喊。

    「走。」他矮下身子走進小門,還真的拉她一起走下階梯。

    「你瘋了嗎?」

    走到最後一階,史賓賽摸索牆邊打開燈。

    「還好有燈。」夏洛特輕聲細語,像是怕把死人吵醒。

    下一秒,她被眼前景象嚇到。

    玻璃棺材裡躺著和史賓賽很像的男人

    「夏洛特,見見前西明斯特公爵。」

    「我的天啊。」竟然把修做成木乃伊。

    「為了保存證據,我不得不保存他的屍體。」

    「他死於山難?」她憶起公爵好友秘書喬詠倩說過山難的事。

    「不。」史賓賽搖搖頭。

    「那??。」

    「應該是被毒死的。」有人下毒在他平常慣用的人工淚液。

    「什麼?誰那麼毒的心??是老公爵夫人?」

    「和修的未婚妻。」

    「她們共謀?」難怪,她一直懷疑未婚妻怎麼可能不知道史賓賽和修的差別。

    「修的未婚妻應該不知道我是替身。公爵夫人告訴她修沒有因毒致死,反而告訴她因為山難個性大變。」

    「所以修知道她們的詭計,試圖脫身才被毒死。」

    「公爵夫人發現修已經知道自己生母是誰,外面的小道消息,識人無數的花花公子如修怎麼會沒聽說過,當時也已經開始找尋我。」

    「他不擔心你和他爭奪爵位?」

    「因為他對繼承公爵身份沒有興趣,只想享受生活,公爵夫人只要他繼承爵位當賺錢機器。而我剛好就是最佳人選。」

    「在他找到你之前,就被毒死。」夏洛特吞吞口水。公爵夫人想獨佔財產,通常最後一位男性繼承人的夫人死後皇室才會收回沒有男性繼承人家族的財產。公爵未婚妻恐怕也被說服分一杯羹。

    「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找妳,記得嗎?除了找妳和公司的事,我根本就無心管其他的人事物,他聯絡不上我。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血緣關係,因為理由太過荒謬,公司的人不斷把他的來電擋下,他也在公爵夫人監視下無法親自到美國找我。」

    「天啊,那他變成這樣是我間接造成。」夏洛特從玻璃棺木前退後幾步。

    「不能怪妳。」史賓賽搖搖頭。

    階梯上的聲響讓兩人轉過頭去。

    對看一眼,兩人拔腿離開墓室。

    有人正在把門關起來,還發出鐵鍊聲。

    夏洛特往樓梯上奔去,但是已經太慢,門被鎖上。

    史賓賽試著推開門,門板紋風不動。

    「有別的出路嗎?」

    「通往下水道,我看過圖面但沒走過。」

    希望公爵夫人或是任何他不知道的有關人士沒有注意到這暗道。

    史賓賽走到一座牆邊,用手敲擊整面牆,確認空心處。

    他脫掉外套遞給夏洛特幫忙拿。

    順手從旁邊拿來一支看似外面圍圍籬用剩的黑色金屬長骨架從牆角和地板縫隙挖進去。

    清除縫隙間填土,他用腳用力踢向牆面最底下大理石塊,然後用金屬骨架挖出碎裂開的貼上假大理石皮面的木板。

    「裡面很黑。」夏洛特看了一眼,不安的問。

    「妳想坐以待斃嗎。」史賓賽邊問邊脫下西服外套,拿起手機手電筒照向黑暗通道。

    「不想。」

    「那走吧。」他率先進入黑暗裡。

    剛開始還算乾燥,因為是墓地下方,夏洛特要自己別想太多。最後走到下水道支線,裡面又髒又臭,還好史賓賽在她進入通道就把西服外套蓋在她頭上,好讓她躲過蜘蛛絲、蝙蝠等她不喜歡的生物。

    然後她勉強跟著他走進淺水裡。就在她腳上感覺有點潮濕、鞋面開始沾到水的時候,史賓賽要她往一個簡陋鋼筋樓梯爬,最後兩人從圓孔洞裡爬到馬路上。

    他拉著她躲到旁邊花圃,確認沒人才去停車的地方。

    「看來今晚不能回去。」一上車他就意識到不能回家,他可不想自投羅網。車子是租的,他請人仔細查過,沒有被追蹤。

    「那怎麼辦。」

    「去俱樂部。」

    「安全嗎?」

    「太多認識的人,公爵夫人不會選在那邊動手。」

    「你還真有自信。」

    「從後門進去,我會要紳士俱樂部工作人員別透露我們在那裡。」

    「有效嗎?會不會反而有人密報。」

    「總比去不熟悉的地方好。」

    「你房裡該不會也有暗門吧?」

    史賓賽給了夏洛特一個不置可否的眼神。

    「真的有吧。」

    「到了。」

    在俱樂部後門街口停好車子,史賓賽觀察附近沒有人才讓夏洛特下車。

    「動作要快。」

    順利的從後門刷卡進入,他拉著她快步回到自己房間。

    「你有何計畫?」

    「明天裝作沒事回到公爵府。」

    「看來你已經想好。」

    「走一步算一步。」

    夏洛特並不相信,因為知道他向來不是沒有B計畫的人。

    「去洗個澡,妳聞起來像是掉到水溝裡。」

    「你也差不多。」

    史賓賽決定在面對公爵夫人和兩人的未來之前必須把夏洛特父親的事做個了解。他打發她進浴室,把收好的資料從保險箱拿出來放在桌上。

    「這些是?」夏洛特套著史賓賽浴室裡過大浴袍走到桌旁。

    「我已經請人送晚餐過來。我先去把身上味道洗掉,免得令人起疑。」他藉故讓她自己去翻閱。

    「夏洛特?」史賓賽剛離開浴室,發現夏洛特站在窗前。

    「我說過,我父親的事或許永遠沒有辦法理解??。為了你我願意放棄去找出答案   。」

    可他要的是她一句『我相信你。』

    「但是,夏洛特。」這件需要告一個段落,他還來不及說完。

    「這是我現在能做的最大讓步。」她截斷他的話。

    她不斷著掙扎在史賓賽與死去的父母之間,只能選擇躲避選擇相信那方的壓力。

    「好。但是答應我,不可以再躲避,不要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試著面對。」

    「好。」

    「答應我。」他堅持。

    「我答應你。」

    隔天一早竟然收到公爵夫人的邀請函。

    「妳敢去嗎?」史賓賽竟然開玩笑似的問她。

    「不敢。但是不去就永遠無法解決問題。」

    「說得好,妳現在開始面對問題了。」

    昨天一晚都在擔心之中度過,夏洛特完全沒有睡好。史賓賽倒是一如往常。

    史賓賽把向紳士俱樂部借來的車子緩緩開進莊園。

    下車站在莊園古典建築前面,夏洛特有無限感慨。

    如果她沒有因為父親的事離開美國和史賓賽,他應該不會答應變成公爵的替身,今天大概不會捲入公爵夫人的金錢和權勢遊戲。

    可是誰又知道呢?這世間的紛擾都是因為人而來。

    現在必須演最後一場戲,只要公爵夫人口頭承認和真正公爵繼承人修的死亡有關,那整件事就能結束。

    但是她父親當年到底把史賓賽家公司帳本作假究竟是誰指使的,還是背後另有隱情,恐怕她永遠也找不到答案。

    所有資料都證實父親的確修改帳本,而如果指使者不是她和美國檢方一直以來相信是史賓賽的父親,那到底是誰?

    父親的老同事兼老友的死亡到底與他過給她父親與史賓賽父親錄音是否有關?又是誰想封她口?

    她現在只能相信直覺和史賓賽。

    「記住。這件事落幕之前千萬不可以對公爵夫人或任何人承認妳知道任何事。」史賓賽在她踏進門之前拉住她的手腕。

    「好。」夏洛特點點頭。

    「不要露出馬腳。」

    「嗯。」

    「最重要一點,別害怕,我會保護妳。」

    「我相信你。」

    兩人走進大廳,房子安靜的有點奇特。

    「來人。」史賓賽喊。

    「公爵閣下。」管家匆匆忙忙出現。

    「怎麼回事?」

    「公爵夫人要舉辦宴會。」

    「然後?」

    「大家都去忙了。」

    「臨時舉辦宴會?」

    「我知道這有點不尋常,不像公爵夫人一貫作風。但確實是夫人下令。」

    「是什麼樣的宴會?」

    「我也不清楚,閣下。」管家恭敬地說。

    「房間堪用嗎?」

    「閣下的房間已經打掃過。」

    「也是公爵夫人的命令?」

    「是,房間也插了鮮花。閣下有任何行李嗎?我幫您拿上去。」

    「不,沒有行李。」史賓賽拉著夏洛特往樓梯上走。

    「閣下還需要任何其他的東西嗎?」

    「拿些瓶裝礦泉水和蘇打餅來。」

    「是。」管家轉身去準備。

    回到房間關上門,史賓賽開始在房間裡尋找有無奇怪的裝置,順便把密道打開來看。

    「我們必須在飲食上小心,只吃眾人吃的同樣食物,其他只吃有包裝的。」他提醒站在房中央看著他走來走去還打開奇怪地方,充滿好奇看著他行為的夏洛特。

    「嗯。」

    老公爵夫人卻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就在史賓賽想回到倫敦攤牌,管家宣布宴會要舉行。

    「您的未婚妻會來。」

    「別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

    夏洛特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花園裡的老夫人。本來他們以為她自知玩把戲也沒用不會出現。

    「和我去走走。」

    「是。」夏洛特不想激怒老夫人,因為不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出門前剛巧把很少離身的幾樣手環飾品和手機放在桌上。希望史賓賽會看到。

    「我們要去哪?」

    看到老夫人走到花園園丁置放高爾夫球車的地方,夏洛特開始警覺起來。

    「妳拍照沒拍到的地方。」

    老夫人開著高爾夫球車直到草地盡頭示意她下車。兩人走到花園邊緣穿過當成界線的矮樹。

    「我早該知道妳是個威脅,連最愛的男人妳都不肯放棄責怪他害死自己父母。」

    「您這是什麼意思。」

    「別裝了,我把妳調查得很清楚。」

    老公爵夫人步步逼近。

    「妳把我從這邊推下去沒有意義。」夏洛特邊退後邊注意自己腳步。

    「大概吧。但是史賓賽,不,西明斯特公爵會乖乖的娶我指定的新娘。」

    「然後不斷的提供金錢給您?修就是這樣想逃離妳,所以妳毒死他之後又找上史賓賽。」

    「隨妳怎麼說。」

    「我父親呢?我的父親的事是否與妳有關?」

    「我和妳父親的事無關。」公爵夫人肯定的說。

    「不過我父親的老同事是您殺的吧。」

    雖然夏洛特也真的沒有任何證據公爵夫人會扯上自己父親,但是父親的老同事大概想敲詐,這她後來領悟到,也從史賓賽在俱樂部拿給她看的東西上證實。

    「他拿著有關妳父親的報導和帳本以及錄音檔找上我,還說他認識史賓賽,也知道修和史賓賽是親兄弟。」

    「他威脅妳?」

    「他要錢否則會把西明斯特公爵家的醜聞發布。」

    「對妳來說只要有錢就可以,他發布又如何,妳就為了這個殺了他?」

    「家族榮譽像妳這樣的平民不會了解的。」

    「比人命重要?」

    「啊,妳還在為我要史賓賽裝死不悅。反正他還活著,妳也發現啦。何必記仇。」

    夏洛特只是找話題周旋,她一點都不在意公爵夫人到底又做了什麼。

    「是妳不會嗎?夫人?」

    史賓賽再不出現,她小命大概不保。

    「妳能原諒他的養父害死妳父親?」

    「我父親已經過世很久。」

    「原來妳可以與敵人共枕。」

    「您也不差,明知丈夫出軌,妳還捨不得走。」夏洛特裝作冷靜的嘲諷。

    「我之前小看妳,所以計畫才會失敗,早知道我就應該先拉攏妳而不是修那無腦的未婚妻。」

    「她知道些什麼?」

    「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只告訴她要幫她挽回修的心,她只想過富裕生活。」

    「那妳毒死修,還製造史賓賽的山難?」

    「史賓賽從沒遇過山難。那只是來到英國假扮修怕被識破的藉口,遇到山難的是修,他縱慾過度不會注意到太多事,我才有機會慢慢對他下毒。」「您難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同情?妳會同情我嗎?」

    「不會。」

    「那就是了。我也不會同情背叛我而生下的孽種。我嫁給公爵不是要受到這樣的羞辱。」

    「我想我們走太遠了。」夏洛特想從公爵夫人身旁逃開。

    「想逃?」公爵夫人冷冷的笑容出現在看似高雅的五官上。

    雞爪般的手抓住她手臂。

    「妳奪走我的一切。」

    「不,您還是公爵夫人。」

    在毛毛雨突然變大下起的大雨之中,夏洛特連眼前都看不清楚,頭髮上的水不斷從眼前滴落。

    腳底土地突然有些怪異,鬆軟起來,夏洛特連想都沒想就甩開公爵夫人的手跳到一旁。在美國佛羅里達州長大,她看多突然陷落變成大洞的土地。

    整塊草坪滑落,夏洛特就算想救也不可能。

    史賓賽以及管家從遠處趕來看見一切。

    警察在隨後到場的救護車上簡單盤問夏洛特和史賓賽,要兩人回去休息再到警局。

    「走吧。」史賓賽接過等在一旁的管家手中雨傘。

    「嗯。」夏洛特拉好身上披著的毯子。

    「我已經吩咐廚子準備晚餐和熱茶。我先回去看準備得如何。」管家撐著另一隻傘先行走在前方。

    花園裡的花、草、木被雨水淋得濕答荅。

    就像夏洛特的心情有些沈重,希望老公爵夫人是這整件事裡最後一位失去生命的人。

    老西明斯特公爵夫人從高處墜落死亡的消息很快傳出。

    為避免醜聞擴大,皇室聲稱老夫人天雨路滑摔落。

    史賓賽在姓名中保留原本的姓氏,再加上西明斯特公爵家的姓氏,不過對外保密。

    在皇家授意下,兩人舉辦不公開的簡單結婚儀式。

    西明斯特公爵和公爵夫人正式加入皇室,必須執行皇室指定公務。

    美國邁阿密

    海岸邊某個高級公寓裡堆滿紙箱子。

    公寓裡的人正忙著打包,這裡已經售出,金融機構正在進行買賣雙方交屋程序,主人很快就是別人。

    「午餐。」女人從外面回來,揚揚手上提著的一個紙袋。

    「我只需要妳。」男人迎上前去接下,把袋子放到餐桌。

    「貧嘴。」女人失笑。

    「是真的。」男人從後抱住女人身體。

    「你會不會覺得很可惜。」女人在男人懷中轉了個圈,雙臂圈著他頸子,手指在他頸後交叉。

    「把手邊剩餘的美國財產處理掉和這個房子出售?不會。」過去最好是留在過去。

    「你確定不把錢留著?」

    「那是我給妳的結婚禮物,隨妳運用。」男人輕撫她頭髮。

    「我一夜之間變成富婆。」女人打算捐出,以慰父母在天之靈。

    男人給女人一個親吻。

    「把這裡賣掉你真的不覺得可惜嗎?」

    「不,我們需要新開始。」往後,他們的家不在這裡,也不在這個國度。

    「這是什麼。」

    「別動。」男人來不及阻止她轉頭過去看他處理一半的東西。

    女人看到餐旁地上,那蓋子打開、外面寫著『丟棄』字樣箱子裡的東西,瞬間就紅了眼眶。

    「對不起,我讓妳吃苦。」

    那是他裝死的時候她從警方處拿回的物品。

    史賓賽把夏洛特拉到沙發旁,他坐上沙發,讓她坐在他腿上,雙手圈著她腰際。

    「你那時候愛我嗎?」

    「愛,我愛妳很久很久了。」

    「以後不可以沒有討論就自己擅自做決定。」

    「是,我的公爵夫人。」

    「公爵閣下,你知道我們生活中還缺一樣重要東西嗎?」夏洛特抱著他的頸項。

    「缺什麼?」史賓賽把頭枕在她胸前,閉上雙眼。

    「你的繼承人啊。」

    「那我們要快點製造一個。」

    「你肚子不餓嗎?」她也閉上雙眼。

    「餓,但是『它』等不及了。」

    夏洛特感覺到臀部下方堅硬物體頂著她,忍不住笑出聲。

    「好啊,妳嘲笑我,公爵夫人。」

    「那你要怎麼處罰我,公爵閣下?」

    「我們走著瞧。」史賓賽把夏洛特抱起來,走進房間。

    許久,房間傳出男人和女人歡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