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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那天,应景地下了场大雪。 在浓郁的节日氛围里,苏沐一人在考场附近的酒店里背书。 李意昭被她硬性留在了家里,她一个人熬过了两天后,才联系他。 圣诞过后,沿街路上还残留着节日的氛围,昏黄的灯光中过期的圣诞树在嘈杂的人声中站着。 考生太多了,李意昭的车被远远地堵在另一条街上。 苏沐跟着人流向外走,远远地就看到李意昭的身影,修长的身形被黑色的大衣映衬得更为夺目。 李意昭没有问她,只笑着将人拢到怀里,不知从哪里藏着的礼物,就这样自然地传递到了苏沐的手中。 这一路人群嘈杂,沿着低哑的歌声,你是我唯一信奉的阿拉贡。 成绩出来的前一晚,苏沐失眠了半晚,陷入了短睡惊醒的循环里。 一次梦到自己考了412 一次梦到自己考了351 …… 最后的苏沐躺在床上相信了玄学,在备忘录里不断地画符祈祷。 直到对上李意昭那双眼,她才略显尴尬地收回了手机。 李意昭将人拉到怀里,没有说太多,他知道苏沐付出了整整一年的努力。 他也知道苏沐大学时那段风波,但是她既然对自己闭口不谈,那他也只能尊重她,装作不知道。 李意昭认识苏沐其实比她认为的还要早,在她写PO文之前,在陷入抄袭风波之前。 那时候,苏沐还是常年霸榜的热门写手,曾因擅长写历史文,且笔锋老辣而被人认为是位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 直到一次活动意外露面后,才发现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瞬间引起了圈内小热点,一些人出于好奇,试着翻看,一下就入坑。 当然也有负面,一些男读者不满自己一直追捧的写手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不少退坑转黑。 还有一些历史粉因不满文中设定,而在作品下盖起高楼怒骂。 …… 直到一份抄袭贴出现,一下将其推上了风口浪尖。 那时恰好,苏沐在准备保研,却被告知有人举报到了学校,迫于舆论压力,学院临时更改保研条件,苏沐前功尽弃。 不仅失去了保研,另外准备考研时间上也非常紧张。 虽然抄袭贴最终澄清,当时它所造成的舆论并没有消失。 再提起作者“鸟飞回”的名字,一些不清楚发生什么的人还是会想起“抄袭”二字。 纵然真相大白,“鸟飞回”的书仍在不断出版重印,但最终苏沐还是选择了销号。 于是,“鸟飞回”彻底成为了历史。 另一遍的苏沐,接受了导师引荐的兼职,毕业后顺利入职。 这些李意昭都没有说他知道,就像他藏在老家书房里那本“鸟飞回”亲签的书一样,被尘封着。 至于是否要说,那便只交给机遇吧。 看到成绩的时候,苏沐有些激动,笔面第一。 之后的时间,苏沐没有再写文,也辞了工作,专心准备读书。 面试结束后不久,两人订了婚。 夜晚,李意昭给了她一份大礼,他从网上找了一份苏沐导师推荐的书单。 收到礼物的苏沐,满面笑容地踹了他好几脚。 但是李意昭没想到,对方也给了自己一份大礼。 “说吧,李教授,蓄谋已久啊。” 李意昭看着被自己藏了好久的那几本书,无奈地笑了笑,“从那翻出来的?” “订婚前几天,在你书房看到的。” 也不是苏沐翻,订婚前几天,李意昭为了请假,提前加了好几天班。李母为让她解闷,从书房找了好多本书给她。 结果,看到书的苏沐一整个大吃惊。 “不解释?” 李意昭看着眼前人,“解释什么?我都说了我是你书粉。” “你没说是这个啊。” 李意昭笑的恶劣,“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你封笔后,会去下海写……” “可以stop了。”苏沐垫起脚,将他后面的话堵住了,一时兴起地写文,没想到被李意昭抓的死死的。 李意昭将书拿过来,随意地翻了翻,“那时候我研究生快毕业,每天除了读文献写论文,就是追你的文,不得不说你是真能拖稿,天天请假,出去吃过火锅你都能请假一天。” 到后面的李意昭有些咬牙切齿,苏沐想了想,自己典型P人,写不写稿全看灵感,那段时间几乎因为稿子天天被编辑打电话追着骂。 “真不要继续写了?” 李意昭将书放下,手摩挲着苏沐的腰,有些不老实。 苏沐摇了摇头,“写不了一点,我是要专注学业的人。” 李意昭微微叹了口气,“作为你的书粉很伤心,但作为你对象,对你每个字都赞同。” 说完,按着苏沐的脑袋亲了上去,苏沐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微微后仰,结果被人按着脑袋追着亲。 春日的浪漫尚未消散,夏日的酷暑尚未开启,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候。 微汗涔涔,逐步上升的温度不断对抗着室外的低温。 这夜漫长不见明,两人贪恋着彼此的温度未曾停歇。 九月份入学的时候,久不发朋友圈的苏沐,发了张录取通知书还有和李意昭的照片。 “时光漫漫,相逢何必曾相识” 时光漫漫,会埋葬曾经故事,也会给一切重生的机会。 敬世界的世事无常,敬未来坦荡。 愿每一份愿都能得偿,也愿每一个故事都有自己的结局。 ——————————————- 结束了!后面看看开新坑,《名媛暗杀计划》,试看?? 青橘在修长的指尖脱去了翠绿的外皮,汁水在空气中实现了味道的爆炸。扑面而来的橘子气息,驱散着酒后的混沌。 应如是原本被酒精禁锢的头脑有了一瞬清明,她定睛一看,昏暗的房间内,声控灯随着屋内的寂静而熄灭,此刻,只有窗外微弱的灯光。 藏匿于幽暗灯光中的身影,修长而又神秘。男人并没有因她的闯入而有所动作,依旧专心致志地进行着自己的。 那人的面容,一半藏匿于黑暗中,晦涩不清的神情使其压迫感更加强势。 此刻,熟悉的身影与眼前人重叠,如此,应如是也竟忘了去思考是自己走错了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闯入了他人。 直到对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与其对视,眼神中没有一点意外,只眉头轻挑,微微勾唇,似乎对应如是的出现了然于胸,又或者说是早有预谋。 目光相触,那双熟悉的眸子格外夺人心魄。 于是,她落荒而逃。 应如是脚步混乱,匆匆赶到门前,刚触到把手。 只听“砰”一声,她还没抬出脚,门便被人关上了。 身后人一手扶着门,另一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腰。 专属于男人气息疯狂地侵占着周围的空气,带着些酒味还有青橘的酸甜,肆意地蔓延开来。 面对身后人的纠缠,应如是铆足了劲地去挣脱禁锢自己的手,冷言冷语,“放手。” 而身后的人却是充耳不闻,攀附在她的脖颈的双唇肆意地作乱。 感受到身后人的动作,应如是的身心都微颤着。 “霍正则,别耍酒疯。” 原本充满怒气的话语,出口却微颤成声。 话音刚落,便被人横打抱起。 这般动作下,应如是感觉自己更醉了,天晕地旋间,便被人甩到了床上。 男人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遮盖着他身后的光影。 略带烫热的手指拂过应如是的脸庞,顺着她的肌肤,一直蔓延到她白嫩纤细的脖子上。 应如是睁眼,便是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模样。 他眸子里透出热烈而又急切的光,手下的力度加重,声音嘶哑着,“我很清醒。” “应如是”眼前的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应如是微微侧头,躲过他的。 下一秒,却被眼前的人捏紧下巴,迫使她迎上眼前人火热的双眼。 男人的动作,不允许应如是有所违抗。 他低头,咬住。 交互间,呼吸里都带着烈如烟火的温度。 “我是清醒得快要发疯了。” 他撕咬着,温柔而又无声癫狂。 到了后面,应如是已经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反抗了,只记得自己舒服得谁都不怨了。 说不清楚有没有主动或是反抗,混乱的脑海里,只循环着两人的呼吸声。 霍正则咬着她的耳垂,语调混乱,喘着粗气嘶哑着喊她,“如如。” 他话语里满是眷恋和温柔,动作却是狠戾而又无情。 应如是觉得他是恨自己的,不然怎么会像野兽狩猎那般,将猎物拽入陷阱,再将撕咬,然后吞咽入腹。 她被追赶得四肢发抖,不知如何躲闪,只能承受着惊涛拍岸般的浪潮,那样极速地席卷而来。 应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霍正则,失控而又粗暴。 尖牙沿着她的耳垂和脖颈,一路向下蔓延到不可言说的秘密。 锋锐的用力和唇间的温柔,交错着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跌宕间,仿佛应如是乘船初到青城时那般起伏。 而此刻逼近凌晨,夜雨拍打着青城的海滩。 酝酿了一整个前半夜的暴雨终于倾巢而出,留下青城市海岸线上的阴风怒号。 室外的狂风暴雨,衬得室内更加温和舒适。 意识有些清明的应如是,此刻四肢无力地躺在床的一角。 她刻意不去听浴室内男人的声音,强撑着酸涩的身体,从床边的狼藉里摸出烟盒。 动作拉扯之间的疼痛,让应如是没忍住低声咒骂一句。 她磕磕绊绊地拿出一根烟,刚含住,浴室的门便被人打开了。 应如是嘴含着一根烟,微微仰头看向来人,眼神里还带着些恍惚。 只裹着浴巾的男人,脚步微顿。 随后,将手里温热的毛巾扔到了一旁,从她手边抢过了打火机,然后弯腰亲手为应如是点上烟。 仿佛两人初遇不久时,霍正则微微俯身就着她的手点烟时的场景。 灯火昏暗,随着应如是手里的火光渐灭。 她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圈尽数落到了霍正则的脸上,近在咫尺的他却没有闪避。 反而夺过她手里烟,拉扯间,白色的真丝棉被微微下滑。 霍正则藏匿在昏暗中的眼神亮起,仿佛带着深深的笑意。 他眼神微眯,将烟扔到嘴里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双手拉过应如是的肩膀,神情浪荡。随意地将人翻了个身,然后死死地将还没回过神的应如是扣住。 “再来一次。” 夜里,他声音嘶哑而又低沉。 又是漫长的迷离与混沌。 “耍我好玩吗?” 男人声音低哑,无法克制的温度从中喷涌而出,回应他的只有语调不清的喘气声。 “哑巴了?”带着些逼问的语气。 随后,像是要逼着人回答一样,霍正则蔫坏地肆意谋夺。 应如是极力地克制着,可却只是徒劳。 “说话!” “嗯?”他语调微微上扬,似乎是颇为满意地欣赏应如是的反应。 “你耍我好玩吗?” 应如是有些不服气地回头,怒气冲冲地望向身后的人。 她原本的愤怒的话,出口却是语调破碎。就连往日那双清冷的眸子,都因委屈而带着些水雾。 霍正则轻笑出声,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刚好透过旁边的镜子撞进应如是的眼里。 那人耳垂泛着红,目光沉沉,带着放浪形骸的痞气。 一如两人初见时的模样,肆意而又放浪。 两个人的相遇,可谓各怀鬼胎。 应如是不知道自己加入那场游戏,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那场名为“名媛暗杀计划”的恶劣游戏,盛行于青城大学的富二代中。 他们选择毫无家世背景的女生作为对象来开展为期半年的恋爱。 却在半年后弃之如履,再隔岸观火地观看她们因被抛弃而产生的落差感,然后慢慢享受折磨她们的快感。 在这场由卑劣者主导的游戏中,他们自认为身居上位,以人性实验为名做着污名化女性的恶劣游戏。 他们精心准备专属定制的陷阱,慢慢享受着猎物入笼,又看着猎物在醒悟后挣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