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别人逼死,不如逼死别人(剧情,太后皇后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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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醒醒!”我一醒来,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睁眼便看到皇后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她身旁,芝玉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也一脸担忧。 “我这是……”我头脑有些昏沉。 “娘娘,您方才晕过去了,奴婢给您服了郑太医的药丸,这东西虽能保一时清醒,但有些伤身,奴婢给您服用了半颗,现下可好些了么?”芝玉急道。 “无碍。”我闭目缓了一缓,晕眩果然好了很多。 “母后,儿臣也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举,只因眼下不是昏迷的时候。”皇后终于开口,我不解地望去:“这是何意?” “母后的事,我俱已知晓,说句不孝的话,先帝苛待中宫,独宠妾室,还让您以中宫之尊为贵妃母犬,实在有违礼教仁义!如今皇上得继大统,我为皇后,又如何不心有戚戚呢?”皇后叹息一声道,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年少却威严有加的皇后,显出几分不设防的忧愁。 “母后不知,正因宫中有此歪风邪气,连带着新朝的妃妾也妄动心思,淑妃、贤妃、月嫔……哪里是好相与的!个个都盯着皇后的宝座,如豺狼般盯着我,稍有错漏便恨不得将我撕扯下皇后的位置。尤其淑妃,最为可恨!她竟曾挑衅,言说今日我是皇后,焉知他日不会是她宫中母犬!”皇后似气急,握掌成拳打在床榻上。 “所以,你就让我撞上她?”我嘴比脑子快,几乎一瞬间久想通其中关窍:“可,可你怎么笃定我会走那条路呢?” “我不过是想,母后在那条路上受了两个太监的折辱,回去时应当不愿再碰见了。”皇后不自在的垂下眼道。 “那两个太监也是……”我顿住,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喃喃道:“你也早知淑妃会在那个时辰途径此路,那,那为何你不早早来?”为何要让她侮辱我至此,才携齐郁来。 “为求稳妥,不得不看看太后的意思。”皇后将脸扭过去道。 原来如此,她算计的每个人都按着她的想法行事,能让我不得不走淑妃途径的路,必然也有办法让林芙适时出现,我已不想再问,谋定后动,算计精妙,她比我更适合当皇后。 一件事,既看清了林芙的态度,又摸清了齐郁的意思,重创淑妃,还让我…… “那要我住到储芳宫,也是……”我盖着锦被,身上却渗出些凉意。 “是,母后,连您自己都没发觉,皇上对您有多在意。”她苦笑一声,爽快承认,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也让我有点心虚,她知道齐郁曾夜闯凤仪宫么,我本就不是个深沉性子,有这么个大秘密再加上皇后对我坦荡,我忍了又忍,还是坦白道:“我有件事要同你说,皇帝……皇帝前几日……”我实在有些说不下去。 “母后是想说,皇上前几日夜里去了您的凤仪宫吧?”倒是她面色不变提起。 我心中一惊,冷汗遍布后背,这样悖伦之事……她竟然全都知道了,那么她会怪我勾引齐郁么?我不由脱口而出:“我没有勾引他,是他……” “母后别急,我何曾说过是你勾引他?”皇后按住我的手,淡淡道。 “可是,他对我这样,你不怪我么?”我问。 “这便稀奇了,我为何要怪你?两个寻常小太监都欺辱地你反抗不得,九五至尊的帝王,你又如何拦得住?不过是任他如何罢了。”皇后拍了拍我的手,脸色神情不似说假话,她刚刚算计了我,可这样一句平常的话,却听的我眼泪几乎要流下来。 从未有人这样理解我的苦衷。 “母后或许怨我,但若我说,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母后可会相信?”皇后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可也不能由皇上一人说了算,淑妃独宠,贤妃分宠,人人都不安分,本宫绝不能让自己也落到任人鱼rou的一日,后宫之中,什么情爱都不重要,握在手中的权力才是最要紧的,要让皇上知道只有本宫才能做好这个皇后,故而,今日才冒险来求母后,也敢问母后,想离这些纷纷扰扰远一些么?或者说,您想出宫么?” 皇后的声音不大,后几个字却说的极慢,如洪钟巨鼓在我的耳畔回荡。 出宫?出宫!我可以吗? 我耳中什么都听不到了,仿佛只有这两个字,我以为我会老死、病死,但都是在宫内,外面的天地也是我可以奢求的么? 我几乎下意识地点头,连带着手都微微颤抖。 “那便好,我帮帮母后,母后也帮帮我。”皇后粲然一笑,预料之中。 “可是,我怎么能帮你呢?我的处境,你也知道的。”我努力平复呼吸,为难道。 “处境么,不过是此一时彼一时,我的依仗,就是知道皇上心里有您,所以不会如淑妃一般犯蠢。”皇后从容道:“不过这点惦记,也只够让您在宫里不难过罢了,君恩如流水,万一哪日没了这个惦记,您的日子一样不会好过,所以以祈福或休养之名搬到京都附近的行宫最好不过,不远不近,让皇上时时惦记着您,又不能常常见到,自然惦记地久一点,这是其一,其二么,这宫里知晓母后旧事之人何其多,便是杀也是一时杀不完的,即使皇上下令不许提起,您偶然见了心里也不好受,我猜就是这个原因,您平日才闭门不出吧?可若去了行宫,人,物都是新的,那里的奴才大半都不知道宫中的事,即便知道了,全换了也不会大费周章,您在那清清白白,是大齐至尊至贵的母后皇太后,想必日子过的比在这儿舒心多了,您说呢?” 这一番话说的我顿时心动不已,能够远离这个伤心之地,再也不受宫中之人的掣肘,简直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那,我要如何做呢?”我问。 “想让皇上送您出宫,自然得给皇上不得不送的理由,无外乎是心疼或者忌惮,依如今情势,忌惮是不能够了,心疼么,却是可行的,如今皇上虽惦记您,但到底多年未见,情分不深,若要皇上心疼您,您就得让皇上更喜欢您,喜欢自然就心疼了。”皇后道。 “可是,可是你不会吃醋么……”我有些犹疑地问道。 “母后,时时念着情分便是您今日落到如此境地的原因,您对先帝有情,先帝对您有么?后宫之中,权力才是最要紧的,母后得了皇上宠爱,时时提及本宫就是帮本宫了,再说,我还指望您多多得些宠爱,替我灭一灭贤妃的风头呢。”皇后拢了拢发髻,淡淡道。 “贤妃?”我只记得当日见过一面,却实在不了解。 “尹川都尉之女,不过得了一时圣眷,便得意忘形,我听闻,她近日去长恩宫到很是勤快。”皇后轻飘飘说来,我却如被砸醒,若贤妃得宠,再有林芙做靠山,那我还有太平日子过么? “母后别担心,我自有法子,只是要委屈您忍辱负重一段日子了,您越得皇上喜欢,就越会让皇上心疼,那欺辱您的人就越讨不了好去,淑妃是,下一个也会是。”皇后的从容感染了我,我终于安定下来。 “母后,您就等着看吧。”她微微一笑,抚摸着我腕上的疤痕,凤眸清亮:“与其让别人逼死,不如逼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