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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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迷迷糊糊拿起手机，被上面显示的时间吓了一跳。 “要迟到了！”男人一秒清醒，从床上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利落向盘星教赶去。 天知道他从学生时代起就没有睡过头需要赶路的时候，结果到了快三十代的时候反而体验了一把。 幸好，他准时到达了。 “真奈美～”换上袈裟，在正式工作前夏油杰吩咐了秘书小姐，“帮我在教徒里找一个姓五条的人，我需要他的资料。” “好的，夏油大人。”真奈美表面上看着正常，实际上这只是她的肌rou记忆，本人正在进行脑内风暴。 今早她看着夏油大人几乎算是踩点进来的时候要多震惊有多震惊，更别提后面他手忙脚乱换衣服的样子几乎想让秘书小姐闭上眼睛。 这不是她认识的夏油大人啊啊啊啊啊！ 可惜，夏油大人并不知道真奈美的内心想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尽职的开始工作。 今天夏油杰的运气莫名得很好，一天里见的教徒都还算善人，没有一个会让他作呕。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因为盘星教的性质，注定会有很多有钱人和高官来给神明提供“供奉”，虽然这些人到最后必定会被压榨干净丢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但不妨碍在这之前他们恶心教祖大人。 当最后一位教徒走后，夏油杰伸个懒腰心情愉悦地站起身。 “夏油大人，您要的资料。还有，这两个孩子来找您了。”一金一黑两个脑袋从真奈美身后探出来。 夏油杰接过被递过来的文件夹，拆开检查了一下确定信息很齐全，“谢啦。” “菜菜子，美美子，怎么今天回来了？”他抬手摸了摸两个少女的脑袋。 “今天烹饪课做了点心，我们想让夏油大人尝尝看～”菜菜子说到，美美子配合的从包里拿出她们一起做的饼干。 菜菜子和美美子是夏油杰以前在某个信徒家里找到的双胞胎，当时发现她们的时候两个小女孩被困在地下室，脚上还戴着镣铐。那个时候的教主大人也还只是个少年，他没练就现在这样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波澜不惊的心境，写作理智的那根神经当场崩断，回过神来他已经成功给自己和盘星教制造了一堆烂摊子。 那件事可花了他很长时间才抹平啊，回想起以前，夏油杰在心里感叹。 不过看着两个孩子现在健康的样子他觉得很值了。 “谢谢，我会用心品尝的。”夏油杰接过饼干，打算回家配上红茶当晚饭吃。 夏油杰今天的运气真的很好。这一天不仅没有恶心的教徒、文件很顺利的被送到他手里、养女们还专门回来给他送饼干、在回家的路上意外地没有发生任何事故，这让他感到了些许的不适。 ……会不会太幸运了，总觉得不太对劲。 而且，路上没有事故不就说明死神先生没在工作吗。夏油杰开始担心对方是不是出事了。 男人一边在脑内吐槽自己是不是受虐狂一边默默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到家后夏油杰略显急迫地打开电脑，然后就发现自己被消息轰炸了，密密麻麻的消息占满了他的屏幕。 帅哥死神：我有重大发现！ 帅哥死神：不过在告诉你之前我想做个调查。 帅哥死神：你喜欢什么颜色？ 帅哥死神：季节呢？ 帅哥死神：生日是几号？ 帅哥死神：食物的偏好？ 帅哥死神：家庭情况？ 帅哥死神：暂时就这么多！ 帅哥死神：杰——你怎么还没到家。 帅哥死神：我好无聊。 帅哥死神：[猫猫打滚.gif] 帅哥死神：[猫猫吃蛋糕.gif] 帅哥死神：[五条猫猫啃夏油狐狸.gif] 夏油杰沉默片刻开始逐条回复。 平凡的人：你这是什么人口调查吗。 帅哥死神：不要在意，快回答就是了。 平凡的人：是是…… 平凡的人：喜欢的颜色是蓝色。 帅哥死神：蓝色吗？是个好颜色！ 平凡的人：是啊，是个很漂亮的颜色。 帅哥死神：季节呢？ 平凡的人：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但是要说不喜欢的季节的话是夏天。 帅哥死神：杰，夏天苦手？ 平凡的人：太热了，根本无法忍受，想24小时在家里吹空调。 帅哥死神：我懂！顶着那么高的温度外出根本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帅哥死神：生日？ 平凡的人：2月3号。 帅哥死神：嗯嗯……跟我没差两个月嘛。 平凡的人：你的生日是？ 帅哥死神：12月7号哦！ 平凡的人：啊。就差两个月啊…… 平凡的人：你几岁？ 帅哥死神：26 帅哥死神：怎么了？ 平凡的人：26？？ 帅哥死神：是啊。 平凡的人：你说自己是18我都信…… 帅哥死神：真的是26！ 平凡的人：我没说不信。 平凡的人：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比我大了啊。 平凡的人：可惜。 帅哥死神：可惜？你在可惜什么？ 平凡的人：没什么。 帅哥死神：很可疑啊…… 帅哥死神：算了。 帅哥死神：让我们继续问答～ 帅哥死神：食物的偏好呢？ 平凡的人：清淡点的食物吧，荞麦面之类的。 帅哥死神：很好，你不会跟我抢甜点了。 平凡的人：就算我喜欢甜点，为什么不可以买两份。 帅哥死神：抢来的食物才是最好吃的，你不知道吗？ 平凡的人：你性格还真差啊。 帅哥死神：不想被你说。 帅哥死神：那么下一题，家庭的情况？ 平凡的人：没什么特殊的。 平凡的人：我跟双亲都没有联络了，自己一个人住。 平凡的人：前两年收养了一对双胞胎女孩，不过她们现在已经长大了所以在学校住宿，平时不怎么见面。 帅哥死神：前两年？ 平凡的人：十年前左右吧。 帅哥死神：十年前你还没有到能收养孩子的法定年龄吧？ 帅哥死神：变成犯罪小哥了啊，杰。 平凡的人：你在说什么呢，光盘星教就足够我下十八层地狱了吧。 平凡的人：再多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 帅哥死神：这就是教祖的自信吗…… 平凡的人：这算什么自信啊。 平凡的人：好了，问题问完了，你说的重大发现是？ 帅哥死神：我们视频聊这个！ 夏油杰字都没看清视频电话就弹过来了，他习以为常的接起来。 “su～gu～ru～”今天的五条不知道为什么异常开心，背景都开出了小花。 “我在我在，所以呢？重大发现？” “你好冷淡，都不想念我的吗？” “我好想你。想你想的都五小时没吃下饭了。”夏油杰面无表情棒读。 “那不就是正常的午饭时间到现在吗。”五条先生吐槽。 “好吧，你对我的发现这么在意的话，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先说结论，你的体内有沉睡的神格。”他若无其事抛下了一个炸弹。 “……哈？”信息量过多，夏油杰没反应过来。 “是掌管‘生’的神格哦，你之所以能一直避免死亡就是因为拥有‘生’的神格。而神格在沉睡是因为高天原现在还存在生命之神，不过看样子离消散也不远了。”他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等等等等……”夏油杰按住额头，“同样的神格不应该只存在一个吗？而且为什么又会在我体内？” “是啊，同样的神格只存在一个，你体内的那个是因为还不完全所以才在沉睡。” “我从头说起吧。”五条先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里，拿起奶茶嘬嘬嘬。 “高天原高层的神全是一群烂橘子，除了拖后腿什么都不会做，满眼只有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他们为了掌控更多的权利，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生命之神变成了自己的傀儡。” “生命之神大概从几百年前就一直处于沉睡状态吧，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技术cao控权柄的。不过现在看来因为身体的持续沉睡和权柄的持续使用造成的冲突，神格决定找新的继承人了。” “那就是你。”五条指了指屏幕后面的夏油杰，又嘬了几口奶茶，“渐渐消散在现任生命之神体内的同时逐渐具现在你体内。” “而显然烂橘子们发现了这件事，所以才给我派了个杀掉你的任务——虽然按照命运你的确早好几年就应该死了，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你被神格找上的吧，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按照你说的……高层不应该想办法掌握我才对吗？而且为什么是你来杀我？”夏油杰皱眉，他又开始反胃了。 “啊……他们应该是接触过你，在观察后觉得你的性格使然不会成为他们的助力，而强迫你的话只会造成鱼死网破，所以才打算杀了你吧。这样神格失去继承者就会去找下一个合适的人选。” “至于为什么是我来杀你……我没说过吗？我拥有‘死’的神格耶～所以如果有人能杀掉你，那就只能是我了。”他捧脸，故作可爱。 “不过好奇怪，我一直监视着他们呢，到底是什么时候……”五条咬着吸管沉思，无意识快速摄入糖分，试图从回忆里找出蛛丝马迹。 “原来如此……啊。”夏油杰想到了还没来得及看的文件，他把文件拿出来。 除了教徒的基本信息外，还有从监控截出来的照片，通过放大还原，教徒的脸和衣服清晰地显示在了照片上。 夏油杰随便看了两眼，反手把照片怼在摄像头上。 “五条，认识吗？” “啊？”思考被打断，五条先生眼里还带着点迷茫，下意识抬头看屏幕，随后目光就被照片里的人紧紧吸住了。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恐怖，奶茶杯被他捏的变形，杀气隔着屏幕都溢出来了。 “看来是认识。这个人当时鬼鬼祟祟的在观察我哦，观察了整整一天，因为他没做什么反倒是捐了很多钱所以才没管他。”夏油杰跟没感受到杀气一样若无其事把照片放下。 “何止是认识啊……这家伙是五条家的一个小长老。”五条先生咬牙切齿，他昨天才信誓坦坦说只是同姓，今天就被证明的确是自家出来的。 干脆杀掉吧。想来其他人不会介意的，这可是疑似倒戈了高天原的叛徒呢……不过还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行。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奶茶被五条先生喝完，他随手一抛把空掉的被子丢进垃圾桶。 “为了在五条家拥有更多的权利和高天原合作了吧。”死神托着腮帮子一脸冷漠，“总有这种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人呢，连自己姓什么都搞不清了。” “是啊。”夏油杰附和。 “……”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他们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气氛，相反，一种令人安心的氛围环绕在他们身边。 “说起来杰，”过了一会儿五条开口，“你有过对象吗？” “嗯？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之前调查的后续问题，我不是说暂时这么多吗？”他在暂时一词上用了重音强调。 “下一题！” “诶……还有啊？”夏油杰不情不愿拉长了语调。 “最后一题了，稍微忍耐一下。”五条先生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下上一题的回答，继续问道，“杰，有约会过吗？” “有过，不过那是高中时期的事情了。你这都是什么问题？”听着怎么像刚交往后的坦白局。 “暂时还是个秘密～”五条又开始征用jk的卖萌姿势。 “……”夏油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想说很久了，你这么大一个成年男性就不要学女高中生卖萌了吧？” “诶～为什么？”像是为了故意和男人对着干，他不停地换姿势，无一例外都是jk照相用的经典动作，“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可爱吧。”夏油杰闭眼，他很想否认，但对着那张脸他实在张不开口啊。 而且为什么一个奔三的男人长着一张十八的脸，还能在帅气和可爱之间无缝切换啊？！ “你也很喜欢我的脸吧？”五条不肯放过他，继续发问。 “是是……很喜欢哦。”这倒是真心话，人类嘛，都喜欢美丽的事物。 “嗯……”五条先生在思考，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啊！”的大喊一声，把夏油杰吓了一个激灵。 “干什么啊！”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棒的主意！”墨镜后面的眼亮晶晶的，“正好今天我没事情了，五条先生的惊喜大作战开始！” “哈？”一个问号浮现在夏油杰脑袋上，他看着五条自说自话决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很是疑惑。 “给我半小时，我马上回来！”说完，也不等夏油杰回答，他就挂上了电话。 夏油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男人盯着屏幕发了一下呆，随后耸耸肩决定给自己的屋子做一下扫除。 平日里他每每回到家都因为面对了太多令人恶心的教徒只想好好睡一觉来安慰自己疲惫的心灵，甚至大部分时候他的晚饭都是敷衍的吃一口，饿不死就行。 可自从他认识了死神先生后，那些负面情绪好像只要想到他就会消散掉。 夏油杰握着吸尘器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走神想着白发的死神。他其实是个很慢热的人，但是对于只认识了五天的死神先生却感觉像是已经认识对方很久了一样。虽然没有对他说过自己的那些极端想法，但从跟对方谈话时对方的态度能看出来他知道自己阴暗的一面。明明知道，死神先生却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甚至对此接受良好。 是因为不是人类吗？一般来说看到他掌管着邪教，又称呼普通人为猴子，第一反应应该是皱眉然后对他扯一些“这是对人的不尊重和侮辱”吧？正义过头的人还会报警。 想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夏油杰嗤笑一声，摇摇头把无关要紧的猴子抛到脑后。 男人拔掉吸尘器的电源，把打扫装置物归原位，又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并把饼干拿出来准备安慰一下正在叫嚣的胃部。不过像是被人算好时间般，在他准备吃的时候窗外传来了敲击声。 嗯，偶尔会有这样的人呢，因为忘了带钥匙啊或者想借东西啊就去随便敲别人的窗户……话说他可住在12层啊！！ 夏油杰面目狰狞冲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 今晚的天很晴，没有云彩的遮挡让星星格外耀眼，不过更耀眼的还是那漂浮在星空下拥有白发的死神先生。 “……你怎么来了？”夏油杰不会承认他看呆了，在艰难地找回理智后他打开窗户邀请对方进来。 “什么啊，不欢迎我吗？”死神先生灵敏的从窗户钻进来。 “怎么会，我可不敢不欢迎死神先生啊。”夏油杰沉默地看着对方脚刚沾地就开始满屋子乱转，东碰碰西看看。 啊糟糕，他又开始幻视猫了。 “悟。”死神说到。 “嗯？” “我说——叫我悟就好。一天到晚死神先生五条先生的，这个世界上可有很多死神和五条的！”说话期间，死神先生、五条悟又拿起来夏油杰电脑桌上的仙人掌看。 “是是，不要随便碰别人屋里的东西啊悟，你家到底教育你什么了。”夏油杰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身体却没有任何要阻止五条悟的动作。 “你是老妈子吗杰！”他看到了桌上的饼干，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两根手指拿起一块不客气地开吃。 “那你就是熊孩子了。”夏油杰从冰箱拿出一瓶果汁放到正在擅自吃他饼干的五条悟面前，对方正端起茶杯往嘴边送，“不要喝我的茶，我可一点糖都没放。” 男人叹口气坐到他旁边，“所以呢？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五条悟鼓着腮帮子说。 “……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夏油杰抽抽眼角，“你真的是封建家族的家主吗。” 五条悟艰难地咽下饼干，抓起果汁猛地灌了一大口。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正在努力让五条家现代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几百年前那一套。”他撇撇嘴，“我刚刚说——因为我工作做完了所以想来体验一下面基的感觉，顺便让你好好欣赏我的脸。” “说起来杰，这个饼干是哪买的？好好吃！”说着，五条悟又把手伸了过去。 “是我的养女们做的，”夏油杰眼疾手快抢走最后一块饼干，他本人是无所谓饼干全部进了五条悟的肚子，但怎么说也是养女们的心意，他也说了会好好品尝，多少还是要吃一下的，“顺便一提，那是我的晚饭哦。” “诶？”五条悟愣住，嘴里还叼着半块饼干。 等等等等……他把别人的晚饭吃了？？不不不这不是他的错！哪个人会把饼干当晚饭啊？！ “咕～”夏油杰的肚子响了。 “……”五条悟默默站起身走向厨房。 “悟？”他咬了一口饼干，有点甜，不过配上红茶就正好了。 “你家冰箱里有食材吧？” “有是有，你要给我做饭吗？”男人轻笑着调侃。 “是啊。虽然你没告诉我那是你的晚饭也有错，但毕竟我把你的晚饭给吃掉了。”五条悟打开冰箱门，挑挑拣拣抱出一堆食物。 夏油杰听到他的回答陷入沉思，封建家族长大的少爷真的会做饭吗？他不会被毒死吧。 “放心啦，我可是完美的！”显然对方对自己的身份也有自知之明，提前做保证。 夏油杰忧心的听着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大少爷的话。 他的忧心没有持续太久，食物的香气从厨房飘来刺激着本就空空如也的胃袋，夏油杰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就在他等不及要去厨房查看进度的时候五条悟端着盘子出来了，“久等了，是五条大人特制蛋包饭哦～” “好厉害啊，悟……”夏油杰手里被塞了勺子，他试探性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好吃！” 男人睁大眼睛，五条悟做的饭好吃地出乎他意料，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是色香味俱全。他的眉眼展开，露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放松表情，久违的感受到了进食的乐趣。 “当然，都说了我是完美的。”五条悟的隐形尾巴翘了起来，他趁着夏油杰吃开心了提要求，“我今晚在你这里待着可以吗？” “如果你能接受跟我挤一张床的话。” 五条悟欢呼一声，“太好了，我还没有跟同龄人一起过夜过呢！”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夏油杰觉得自己看透他了，这人根本是来弥补童年体验生活的。 “因为我从小一直在五条家，别说交朋友了，连学习都是在家里学的。”白发的男人把下巴搭到桌子上盯着夏油杰吃饭。 被盯着的人毫不在意甚至可以继续吃饭，“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感觉出你真的是在封建家庭长大的啊……” “我也不想的好吧。吃饭永远是和食、衣服永远是不方便的和服、我家甚至没有沙发！”五条悟越说越激动，手一抬指向夏油杰的床，“床也没有！只有榻榻米和被褥！” “我看你房间不是很现代化吗？” “那些一部分是我小时候硬要求来的，剩下是我有话语权能自由活动后自己购置的。” 五条悟这时候才注意到夏油杰的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张床比自己屋里那张天价床要舒服很多。 “杰，我能上床吗？” “先去洗澡，不然不许上床。”夏油杰正好吃完了，他放下勺子领着五条悟去浴室，“这边是热水，这边是冷水，其他的不用我教你吧？浴室里的东西你随意用。” 五条悟随手拿起一瓶东西看了看，惊呼，“哇！你居然还有洗面奶！我以为外面的男性都只有一瓶二合一洗发水的。”他点点头，“嗯嗯，比我预想的好多了！” “……你平时洗澡都在用什么啊大少爷。”槽点多的夏油杰不知道从哪里吐好。 “洗发水护发素洗面奶沐浴乳浴盐还有精油——我可以泡澡吗？”大少爷一口气报出了一堆名字。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抹把脸，“你不嫌弃的话，请随意。” 趁五条悟在浴室的期间，夏油杰把屋子重新收拾好，想着对方要泡澡的话一时半刻出不来，决定边看书边等他。 沉浸于文字世界中的男人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听到浴室的门打开了，他闻声抬头，“你洗完了……不要裸着出来啊！”夏油杰难得失态的大喊。 “可是我没睡衣啊。”五条悟大大方方看他。 “你不会找我要吗！”他抓起床上早就准备好的短袖狠狠丢过去。 “有什么关系！都是男人诶！”抱怨着，五条悟乖乖穿衣服。 “给我穿上！” “你好封建哦，杰。”白色的脑袋从衣领中探出来。 “是。我很封建。所以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夏油杰面无表情推开浴室门，“我去洗澡。” “去吧去吧～”五条悟欢快扑上床，不忘对他挥挥手。 相对于五条悟的洗澡时间来说，夏油杰可以说是光速了，他出来的时候五条悟连被子都还没捂暖。 夏油杰看着躺在自己床上正不断拍击身侧床垫无声催促他上床的白发男人心情有些复杂。刚刚在浴室里的时候他想了很多，自从认识了五条悟后他就经常变得不像自己，刚刚的失态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不得不去想这是因为什么。 五条悟对他而言是特殊的这点毋庸置疑，今天自己还因为他没有进行暗杀活动而担心对方是不是出意外了……到这里为止还能解释为很合得来的朋友。 但是他对五条悟的rou体有兴趣。 夏油杰叹气，躺到五条悟身边，再观察看看吧，事情不一定是他想的那样……吧。 “晚安。” “诶？！没有夜谈之类的吗？！” “没有，晚安。” “好吧，晚安……”声音明显地低落。 “……明天我不上班，晚上把夜谈补给你。” “好耶！晚安杰！” “是是……晚安。” 说起来……我只给悟准备了上衣，他穿裤子了吗？这是夏油杰睡着前脑内最后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