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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甚至还调侃过言妍,说她总是这样“霸占”哥哥,言惜安以后就找不到女朋友了。那个时候言妍还小,她说不要哥哥找女朋友,她长大了可以当哥哥的新娘。记忆如同镜花水月,波纹荡漾间,岁月流逝,所有美好都消散了。仿佛有一块刀片哽在喉间,他只能不断地发出嘶哑的呼气声。他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言惜安的喉咙里溢出一阵哀切的低笑,他的眼里布满血丝,脸上沾满泪痕,显得疲累又狼狈。哈……以为他会就这样妥协吗!不!绝不!他绝不会放手!绝不会妥协!绝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渐渐地,雨声模糊了。耳鬓厮磨,辗转缠绵间仿佛有涛声阵阵,只见那海浪翻滚,带着汹涌而不可阻挡的气势,一层一层涌来,猛烈地撞击在礁石上,喷溅出雪白的泡沫。浪头有数丈之高咆哮着奔腾而来,而后倾泻而下,像极了千军万马向着敌人冲锋陷阵。蒙昧中,男人微带着几分喘息,像是如何也无法满足般,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妍妍……妍妍……”他的嗓音因情欲的熏染显得沙哑而慵懒,如同醇香热烈的红酒,带着醉人的朦胧。不知过了多久,浪潮渐歇,春风轻拨琴弦,落花飘落柔波,她在微荡的碧波中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标题上应该加个(微H)虽然是意识流但好歹是“rou”三十一、梦醒<言笑晏晏(Nova)|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三十一、梦醒天色晦暗,风急云涌。一道弧光劈开厚重的云层,紧接着闷雷炸响,暴雨如天河决堤,倾泻而下。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轻柔的头纱被骤然刮入教堂的风吹起,女子回头望向门口,如画的眉眼在薄纱轻扬间若隐若现。下一秒,风便被沉重的木门隔绝在了外头,只见婚礼的司仪神色匆忙地走了过来。“还没找到他吗?”言妍抬手理了理耳侧有些凌乱的发丝,问道。司仪摇了摇头,拿出手机递给她,说:“你的电话一直在响。”言妍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个很陌生的号码。“谢谢……你先去忙吧。”她犹豫了一下,接过手机,走至教堂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妍妍。”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哥哥?”言妍轻蹙起黛眉,有些焦急地问道,“你去哪儿了?”言惜安低笑一声,没有回答她:“妍妍,不如来跟哥哥玩个游戏吧。”“哥哥……”“一个成年人的总血量约为4000到5000毫升,而当失血量超过人体内总血量20%的时候就需要输血了。妍妍,你说哥哥要割多深的伤口,又需要多久,才能造成失血性休克?”言惜安自顾自地说道,“来赌一下吧?是你先找到哥哥,还是哥哥先死?”“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玩笑?”他顿了顿,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那般,声音有些发颤,“妍妍,哥哥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言妍心头一紧,目光急忙扫过教堂,然后定格在远处正和楚弈说话的父亲身上,她稍稍提起拖地的裙摆就要走过去。“哥哥,你先冷静。不要伤害自己。”她一边安抚着言惜安,一边往父亲的方向走去,“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你想去找谁?”男人的声音陡然转冷,语气森然,“再往前迈一步,你就别想再见到哥哥。”言妍停下了脚步。“妍妍……反正你也不需要哥哥了。即使他死了你也觉得无所谓吧?”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又变得轻飘飘的,“我一直想知道,在妍妍心中,到底是哥哥重要,还是别人重要呢。不如就拿命来赌吧。”说完,他的喉间溢出一阵低笑,那笑声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言惜安!你疯了吗?!”是的,他早就疯了。耳边传来一阵忙音,言妍麻木地站在原地,心跳有片刻的停滞,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眩晕感如重锤狠狠砸下,几乎将她震得眼前发黑。片刻后,只见新娘猛地摘下头纱,用力扯下裙摆,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朝着教堂外跑了出去。锋利的刀片割破动脉,鲜血喷涌而出。神经断裂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大脑昏昏沉沉,浑身直冒冷汗。手一松,刀掉落在了地上。殷红的血沿着手腕汩汩留下,像是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彻骨的寒意渗进骨头里,意识逐渐涣散。男人面色苍白,倒在了暗红色的血泊里。他这是要死了吗?死了也好……死了,就不会这么痛了。“哥哥!”恍惚间,他听见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妍……妍……?言惜安猛地从梦中惊醒,他捂住心口,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好半天才从噩梦带来的心悸中缓过神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侧,不料却摸了个空,顿时有些慌乱:“妍妍!”“怎么了,哥哥?”他循着声音看去,只见meimei正抱膝坐在窗台上,她头枕着双臂,披散的发丝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双眼睛静静地望着他。见他醒了,她跳下窗台,又爬回了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哥哥的脸色看起来好差,是做噩梦了吗?”“嗯。”言惜安一把抱住她,感受到怀里温热的体温、熟悉的馨香,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妍妍,你不会离开哥哥的吧。”“不会。”言妍回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说道。“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他仍然觉得焦躁,继续问道。“不会。”她回答得干脆,言惜安的心底却泛起强烈的不安来。梦中的场景在眼前闪过,那种被绝望和痛苦灼烧,熊熊大火肆虐而过后,灵魂仿佛都化为了焦土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他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承诺,却在得到之后更为心慌。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答应他?是觉得能够轻易就反悔吗?言惜安竭力遏制住内心的恐慌,声音微不可察地颤抖着,说:“妍妍。你是做不到拒绝我,是……因为心软才答应哥哥的,对吗。”言妍没有吭声。果然……是这样吗。喉咙里仿佛灌进了坚硬的碎石块,他被尖锐的棱角割得生疼,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中泛起酸涩感,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有些哽咽地说:“抱歉……妍妍,是哥哥太自私了。没关系的。就算……你不喜欢哥哥也没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