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灯生焰
谢子迁问她:“你在桑落里加了什么?” 苍时晕乎乎地往他怀里倚,往日再灵巧不过的舌头仿佛打了结:“一点…助兴的东西……” “简直胡闹!”谢子迁双眉紧皱,忍不住厉声斥她。苍时最是听不得骂,呜咽着就要哭,乌睫盈着几颗碎珠般的泪,哭了又觉得热,眼见她要把腰带解开了,谢子迁再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腾出手来按住苍时放在腰间的手。一计不成,她又趁谢子迁不备,去解舅舅的衣襟。 明正藻掀帘进来时,不偏不倚正看见这样的情形。 他也皱起眉,眉眼那点与兵士痛快对饮的爽气倏忽烟消云散,只管解了佩剑悬在刀架,快步走向那方描金小榻。谢子迁见他来,一股郁气自心府徐徐升回喉间,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却在明正藻伸手要接过苍时之际,抱住苍时往后一避。 明正藻手掌落了空,抬头瞥向他:“灞原公这是何意?” 谢子迁冷笑起来:“本公才要问穹北王何意,前朝臣工无旨擅入长公主闺房是个什么理?” 明正藻撤了手,道:“老谢,你要这么说那可就不厚道了。你灞原公不也是前朝臣工?仗着自己是殿下亲舅就能进殿下闺房了?想必太后不会想知道自己亲哥进了自己女儿的房间。” 谢子迁哑口无言,一双翠潭般的眼瞪向明正藻。他俩能在此处架起擂台对擂,苍时却等不得他们争出个一二三来,她见有人进来,扭了头稀里糊涂分辨一遭:“……明彦昭?” “你怎么来了?快过来。”她于是高兴起来,眼中映着一汪打起褶儿的、看不真切的蓝,明正藻有些哑然失笑,只见苍时扭腰要从谢子迁怀中钻出来,摆明了要投怀送抱。谢子迁不许她再看明正藻,眼里多了些警告,却不作声,只用利刀似的眼神让他赶紧滚出这道门。 窗外下起雨,淅淅沥沥,滚出天地间偌大的声响。雨打芭蕉,潇湘竹制成的水笕引水注入池塘,远处看城润成一抹远山黛绿,仿佛玄宴倒落一壶酥油,槐序多雨,这场雨不会停。 来得还真是时候。 明正藻信步向前,抬手抽了支木关了窗:“老谢,要怪就怪天公不作美吧。” 苍时扭了扭肩,流不走的热攀在脸颊,五指用力揪住舅舅轻软的官袍:“啾啾,我好热……” 泪水好像已经流干了,只有两道泪痕斑驳在苍时薄红的眼睑下。谢子迁心神俱震,一颗心悬于胸腔振颤不休,僧人引持钟杵鸣击梵钟,分明是要觉昏衢、疏冥昧,能破除百八烦恼,她觉得好玩,抢来随手一击,却将铜钟敲出蛛网裂缝。在决心起事之前,他曾入宫探望十二岁的公主,那时苍时和苍云一同大病一场,胸脯只有微微起伏,她病了一整个冬天,春暖花开的时候苍时扭头看着窗外,琥珀金的眼中流露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渴慕。 她说:啾啾,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谢子迁用力回握她的手,舅舅不会让你死的。 他闭上眼睛,终于松开手。 “我只有一个要求。”谢子迁低声道:“不许弄疼她。” 明正藻叹了声气,好似自言自语:“我怎么舍得呢?” 苍时睁开眼,终于认出眼前人:“明、明叔?” 明正藻露出个很浅的笑:“殿下,好久不见。” 她被顶得呃了一声:“你怎么回来了……等一下,好像怪怪的……” “不要怕,殿下。”他安抚她说:“您只要享受就好了。” 两根遍布剑茧的、粗糙的手指顶开两片湿透的花唇,细细摩挲过xue腔柔嫩的褶皱,不紧不慢地来回抽送。她还很小,只有十五岁,身下好像开了一丛粉红的海棠花,而明正藻正揉捏着淋了花蜜的花蕊,谢子迁尽量将目光投在那扇支摘窗前,他打量着:上支扇糊纸,里扇糊冷布……耳畔却是苍时细弱如猫儿般的泣声。如戴了护甲的指,慢而缓地敲击着窗扇。 他猛然转过头,要去拂开明正藻的手:“你不要弄疼她。” “老谢,关心则乱。不做前戏,她待会只会更疼。” 苍时被掰开的腿根痉挛着打颤,勒出几道淡红的指痕。 双腿不能合拢,只能被人赤裸裸注视着牝,那里原先只是一道rou缝,像蚌壳边缘微微开启的裂隙,如今阴阜陷进去一口rou舂,被指杵一下一下地捣干,抽插间偶尔翻出一点湿热rou壁里鲜红饱满的嫩rou,只在谢子迁眼前晃了一晃,又随探入的指节重新带回咕叽作响的花xue。 同为久经风月之人,又怎么分辨不出快乐与否? 他垂下眼睑,用袖子捂住苍时的脸,仿佛一尊封了嘴的石像。 没过多久,随着哽咽般的尖叫,一道温热的水柱淅沥溅在了明正藻宽厚的掌心。他对此早有计较,只是等她很慢很慢地缓过神来,才将引她登上高潮的手指撤去。 苍时扯过舅舅的袖子擦泪,暂时解了馋,含了雾的眼睛渐渐清明,还不如继续迷惘下去。如此混乱的景象已经不是以往闯祸能够概括的了,一旦将亲近之人扯入情欲的漩涡,要再脱身便难如登天,可她也没想过会是明叔……殿下面上的酡红一时难消,眉头颦起,她不知要怎样应付这样的局面,索性当个装死的哑巴,哑舌窝在唇中,决心要当一块无用的软rou。明正藻脸上还带笑,和他上朝时雅正爽快的笑不同,那是一点很轻很软的笑意,他托起她泪湿的的脸,双唇覆上苍时光洁的额心与鼻尖,又滑下去与唇相贴。 ……救、救命啊!!! 殿下眼睛大睁,一时间错愕与羞耻棉花般挤满了整个胸腔。 她奋力朝身后扭过头:“呜呜——” 舅舅,你快把我打晕吧! 谢子迁关心道:“不舒服?” “呜、呜呜——” 别废话了,不是,快把我打晕啊舅舅! 明正藻年轻时是风靡京城万千贵女的明家儿郎,有四十余年风月作底,想要降服一个十五岁的小娘子简直手到擒来。苍时的舌被逮住了,含含糊糊说不出话来,她扭着身子想挣开谢子迁的怀抱,反被解开腰带上那枚梅花扣,衣裳顺势滑落,在榻上堆成一朵折下枝头的红海棠。 药性凶猛未除,好像凝成一把锋利的银匙,又将她的脑子搅成一钵煮沸的浆子。 “我错了唔……”苍时颤着嗓子试图讨饶:“明叔,啾啾,那个我我……” “殿下,那天你和彦休……”谢子迁斟酌着字句,一字一句拆解,又逐字逐句压回舌底,盛暑融化的麦芽饴糖在齿间兜缠黏连,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只说:“只是替你解开药性。” 明正藻也道:“彦昭他们都在宫外,现在去信,恐怕已经赶不及了。” 那杯助兴酒阴差阳错进了苍时的喉,此药无解,宫中多阉人,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只是这些道理她又怎么知道?又羞愧又难堪,哪怕找个琴师也比现在这副模样好啊。她耷拉着哭红的眼睑,分明快要被高热烧晕了,仍要撑起身体下榻:“我去泡个冷水澡就好了。” 谢子迁眼锋一厉,终于动怒:“你又不听话!” 雨下得更大,翠檐泡了湿腐气,轰然一声泻下数重珠帘。他对苍时恼得牙痒,或许是他饮足了那壶河东桑落,又或许是那年路过彦休书房窥听那场少年少女之间的楚梦云雨,心防早就松翘一瓦,他竟有些迷惘,滑珠碎在窗前,又似一年前那个雨夜,魂劳梦断,梵钟俱碎。 苍时抽了抽鼻子,委屈死了:“我没有啊……干嘛骂我,讨厌死啾啾了。” 她睁不开眼睛,只感觉一只冰凉的手从身后探来,学明正藻那样钳了她的下颌,不重,往旁边一偏,柔软的嘴唇乘势挨上来,啄住她被吻得鲜润的唇,只轻轻一扫,便撬开了微合的唇与齿。涎液湿滑无味,舌尖荡过上颚,直到触及那根卧于rou埠的软舌。苍时一怔,和方才明正藻用手指cao她不同,她竟只觉寒毛倒竖、瞳仁震颤,“啾啾……”她口齿不清地叫人,还想挣开,一支被捧在手心里的玉钗又怎么扭得过习武之人的手劲?明正藻解了她的裙,扶她起来坐在他身上,勃起的性器夹在苍时双腿之间,殿下细嫩的肌肤浃着一片滑腻的汗光,蕈头溢出一点微粘的清液,徐徐挺腰埋入。 虽有水液滑润,yinjing将将进了一小半便已动弹不得,还有一截没能进去,只这一段被异物劈开的饱胀感就已让苍时呜咽乱哭着不敢往下坐,恍然间竟有快被捅穿的错觉,谢子迁毕竟怜惜这个娇气的外甥女,伸掌托住她的腿根让她借力,好让苍时悬着不那么难受。明正藻瞥一眼两人yin靡不堪的交合处,很凄惨的样子,没说什么,眉目间却流露出一点思量的痕迹。 他抚了抚苍时的脸颊,像是在宽慰,在两人都没注意之时,忽然伸手攥住苍时的腰往下猛地一按,进退不得的rou茎瞬间破开层层痉挛的褶皱,势如破竹般径直冲撞进最深处,连窄小的宫口都险些要被凶猛的兵器贯穿。 谢子迁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只来得及抬起眼刀瞪向明正藻,明正藻的目光领着他的视线去看苍时,她说不出话了,眼睛涣散成乌水,喉里的声儿也发不出来,失了声,腿根一抽一抽地打颤,一点鲜红的舌尖伸在外面,原来是高潮了。 他打量完苍时,脸色还是不善:“你就不能怜惜这孩子一点?” 明正藻皱着眉微微喘息:“难道她不shuangma,姓谢的你怎么婆婆mama的……唔……” 妆台前置着的铜镜映出苍时湿红的脸,眼睛也湿,像一双被春雨淋过的金杏,谢子迁露出点不能苟同的愠怒,到底顾忌苍时,因而放低了声:“我说过不能弄疼她。” 都上了床谁还理你?明正藻满不在乎地挑起一边眉毛,不紧不慢地将性器尽根抽出,最后只留一柄赤红肿胀的rou冠,粉润濡湿的rouxue还在极力挽留,密密啜吻着龟首。随着抽离涌出来的春水xiele满臀,苍时从高潮恢复过来,只记得方才白光乍现一瞬,一种快而猛烈的酥麻窜上脊骨,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一个挺身cao软了腰,只能窝在舅舅怀里哽咽啜泣。 “我不要了…啊……我不要了呜呜……” 一声嗤笑从明正藻喉间滚出,他掐了掐苍时的脸——就像小时候她来穹北王府找明彦昭和明华玩,拐过一个弯,在游廊遇到他时那样。她头晕目眩,竟以为回到了少时钻在桌案下偷看那只给父皇炼药的鼎炉的那段光景,炉外燃着明蓝的火光,只是稍稍靠近,就能感受到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虫蚁啃噬般的灼疼。后来这只药炉在她十三岁那年被母后融了,送下地宫和父皇万年同葬,现在她身上每一尺每一寸都仿佛烙着缥缈的云纹,她变成了一只火炉。 ……热得要好像融化成一滩水。 舅舅那双清凉的翠眼盯着她瞧,如果忽略那点古怪的鼓起,确实只是舅甥间其乐融融。苍时随着颠簸一下下起伏,时而清醒、时而蒙昧,舌尖被明正藻含了,涎水流了一整个下颌,雏发未燥而艳媚入骨,放在往常,此等yin艳作派恐怕只能在勾栏里所见。她和谢彦休、明彦昭都行过鱼水之欢,只是他们年龄尚小,论技巧尚不及父辈,如今到了这般地步苍时仍然不肯放弃,想叫他们进宫来为她纾解,明正藻见她固执,也只是在眉心浅浅打了个褶。 “谢子迁。” 谢子迁闻声抬头:“?” 他想了想,委婉提醒道:“你那个是不是不行了?” 谢子迁:…… 谢子迁忍无可忍:“姓明的你有病就去请大夫治治脑疾!” 明正藻:“那你……”粗鄙之语在舌尖忽而一兜,咬碎了吞回去。明谢两家之间世代皆有姻亲,关系亲厚,骂了他兜兜转转也等于骂在自己头上,“你能不能别光看着了?” “我不看着我能干什么?给你望风?” 明正藻扭过苍时汗津津的脸,轻描淡写道:“干你外甥女。” 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默许了这桩背德的风月情事。 一线yin液从阴阜滑下臀缝,摩擦间润湿了那处隐秘的褶皱。明正藻说总要等她缓缓——此话存疑,谢子迁认定明正藻是一条满嘴歪理的老狗,狗嘴里注定吐不出象牙。苍时尚且不知自己将要被两位大都督拆皮扒骨,迷迷糊糊地歪倒在舅舅身上,小衣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还在发育的小小胸脯,她探了肩抬起胳膊遮住半张脸,试图忽略胸口怪异的濡湿,一小缕黏湿的黑发滑在线条流丽的锁骨间,是舅舅……隔着那点薄嫩的皮rou吻她的心,唇腔是热的,舌是软的,像啄木鸟停在病木上一下一下啄虫,慢慢从她的心腔中扯出一颗颤抖的心。 谢子迁垂下眼睫,很认真地对她说:“恕臣冒犯。” 苍时仰起颈子,下意识咬住了下唇。饱胀火热的硬物抵在了臀下,花xue已经被来回搦送的yinjing填满,蕈头沾着交合处不断流出的黏液轻轻蹭了几下,连同茎身一齐足够湿润,沿着那道水线一路往后,她短暂地反应了一下,眼中转瞬烁出一阵失措的惊恐。明正藻大开大合的力劲随之缓和,他凑到苍时脸边,鼻息拂过那只摇摆不定的坠金累丝灯笼耳坠,长公主殿下本就很软的耳根霎时一酥,仿佛被蚂蚁细细啃过一口,连他在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只记得明叔和她说话时的声音总是很温柔,不过,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 后xue被流下来的春液浸得潮湿,臀下的床褥子也足以拧成一泡水。因为早就太过动情,被yinjing撑开后xue款款长入时,起初便只有有些酸软的、令人不适的鼓胀感,如果不是明正藻在前面撑着她,她早就要软成一滩水、一张缎,只见水噗叽着流了一地,苍时脑子乱糟糟,又忍不住哭,声儿忽而高昂起来,在唇舌间滚了一遭,随着交换的体液泄进另一个人的喉里。 “哈啊……”苍时先前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已经很有些晕头转向:“够、够了罢……?” 明正藻按住她略微鼓起的小腹,猜测道:“像是尚未解开药性,殿下再忍耐一下。” “可它、我也没喝多少啊!”她疑心明正藻诓人,忍不住反驳:“你不会骗我吧?” 明正藻笑着问她:“臣骗殿下有什么好处没有?” 苍时骤然一抖,呜咽一声,回答不了他了。 谢子迁彻底cao进来了。 “啾啾……” 他叹出一声快慰的长气:“舅舅在。” 苍时被扳开腿根挨cao,一朵湿红rou花往下滴着水。她发着抖、打着颤,yinchun上方的阴蒂被人捏住揉捏了,指腹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粗糙,是明正藻、或者谢子迁,她分不太清,只晓得嘴唇一直被亲得没停过,这会儿是明正藻,刚松开拉出一点黏连的银丝儿,就被舅舅托住脸咬她舌头,舌尖怕是留了两排齿印。苍时喘不上气,急得呜呜乱叫,明家祖传的虎牙在她肩上啃出几口薄红,身下又被抽送顶撞得水液淋漓,两人跟打擂台似的凿着深处猛干,cao得无辜的苍时直掉泪珠子,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呀?刚才没打上的架在我身上搭了擂台?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你们……唔……啊啊啊我要让苍何罚你们的俸!” 她捂住嘴大喊。 两人抬起脸,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又很快错开。 明正藻亲她汗湿的颈子,哄她:“好好好,殿下罚吧罚吧。” 舅舅倒是笑:“臣府上的八仙桌前段日子坡了个脚,正好缺些垫脚的料子。” 革……算了不能革。 苍时一肚子恼火,开口想谴责,被舅舅一个又深又绵的捣弄顶得昏了头,不慎往前扑在明正藻怀里,下意识拿手掌去扶,入手却是硬中带软的、穹北王引以为傲的胸肌。她发愣,明正藻低头一瞧,想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引着她的手伸进衣襟,拨开右衽,贴肤感受掌下饱满紧致的肌rou,苍时晕晕乎乎,随着明正藻的意思随手捏了一下,天啊好上道啊明叔! 他几乎是咬着苍时红透的耳尖说:“殿下乖乖的,奖励你了。” …… 要不别告状了吧。 长公主殿下捏着胸肌,没什么表情地想。 谢子迁微微皱眉——他今日如此不悦的时候未免有些太多。他一声不吭,像尊放在神龛上端正俊丽的泥胎木偶,那双碧绿的眼仿佛夏夜枕蝉鸣入梦的池塘,谁也瞧不出这点略微的不痛快,直到苍时忽然转过头来,扭着腰,语气黏糊地问:“能不能也摸摸啾啾的呀?” 她是被cao昏头了,才能对着谢子迁问出这种近乎调情的话来。 谢子迁从不会拒绝她,只是温吞地回答:“……好。” 引着苍时入怀摸索,那副恒山玉像般的胸膛。身为大都督,他和明正藻一样,身上每一处都遍布微微隆起的、无法祛除的伤疤,或大或小,或长或短,“大都督”,这样一个尊荣的诅咒,一个注定伤痕累累的头衔……她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无论何时何地、是生是死,都能过得很好,这才是长公主苍时。 她很快收回手。 又想了想,塌下腰,将脸蛋光明正大地埋在明正藻胸前。 两根性器仅隔着一层rou膜似的障蔽深入浅出,将小腹时不时顶出一道明显的痕,就这样一耸一耸地顶撞起来,yinjing和唇瓣嵌合如一体,黏腻的热液湿乎乎地糊在阴阜上,rou壁接连痉挛又抽搐,被赤红火热的器物撑平了每一丝褶皱,次次俱能顶到腔室最深处,让蕊心一抽一抽地泄出许多股潮水般的湿液。苍时爽得头皮发麻,最后哭都哭不出泪来,怀疑自己会在这张榻上失水而死,好在明正藻和谢子迁总归没有那么不通人性,琢磨着她像是受够了,药性也解得差不多,又是一个黏糊缠人的轮回后,尽数射在xue腔与肠壁里。 明正藻按住她的下腹慢慢抽出性器,大股春水和jingye流出苍时合不拢的牝xue,污了褥子。后xue的充盈感并不随着抽离同去,它执意要留出一环鲜红的孔隙,谢子迁伸指将射进腔壁的jingye导出来,这是一种阴凉的、腥咸的潮湿,像每一次闯祸后她面颊上冰凉的泪水。 这间卧房已经不能要了,麝香渗进每一寸楠木,处处弥漫难以挥去的、如丝如缕的情欲。令人胆寒的情欲。酥油般的雨也不知何时停了,在这个暑气濡湿万物的时节,夏雨过后并不清凉,只会让这个烦人的炎节愈发燥热。支摘窗被明正藻抽了支木,觅食的雀儿不得其入,只好落在窗外,一下一下地啄着牢固的窗扇,苍时只想让它啄出一个洞,好让她变成燕子逃跑。 ——她终于从不能自拔的欲望中抽身,清醒过来了。 这根羽都最灵巧的、最能言善辩的舌头好像真的打了结。 苍时仰起脸,小声叫他:“啾啾?” 谢子迁以指作篦,梳理苍时肩后那头润湿的长发,只轻轻嗯了一声,他的神情中有一种奇异的柔软,不是对年幼的小辈,也不是对尊荣的君王,而是对交颈相依的情人。明正藻分辨出来了,但他没有开口。他的眉间又折起那种思量的痕迹,一点浅浅的、百转千回的褶子。 “我们——”她绞紧手指,咬着牙说:“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谢子迁的手停下来了。 “对不起。”苍时瞧上去快哭出来了:“舅舅,我做错了。我错了,我不该……” “……没关系。”谢子迁安静很久,终于轻声说:“不怪你。无论如何都不怪你。” “是我……是臣心甘情愿,为一己之私堕入渡不过的魔障。” 明正藻从架上拿起佩剑,重新悬回腰间。他瞥了一眼榻上被乌发掩住面颊的谢子迁,什么也没说、什么都当看不明白,只是抬头对着苍时笑了一笑,露出那颗尖尖的小虎牙,等苍时尝试对他露出往日那种温软的笑,他才收回那点笑意。殿下,臣告退。 就像先前进来时那样,明正藻掀开帘子,走了。 “舅舅……”她扭过头去看谢子迁:“你也该回去了?” 谢子迁梳顺苍时绸缎般的长发,放回她削薄的肩后,朝她微微颔首。 在这片拢身的阴翳中,苍时看不清舅舅的神色。 他说:“我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