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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丹、符、阵峰的热闹灯火,略微一顿,转身踏进静若无人的院子。晚澈房里亮着灯,从半敞的花窗望进去,少女正伏在案上写写画画,她半咬着唇瓣思考着什么,丝缎般亮滑的黑发被束成一股垂在颈侧,衬得一截天鹅颈愈发修长柔美。青漓静静注视了一会儿,叩开房门进去:“姑娘在忙什么?”晚澈抬起头,展颜一笑:“阿漓你来的正好,快过来让我量量尺寸。”少年不明所以,晚澈拿着皮尺把他从上到下、前前后后比划了个遍。她量得认真,青漓却被她摸得耳廓发红,视线胡乱游离着,落到案上,蓦然一顿:桌上是几幅衣衫的草图,图纸边堆了一叠布料,什么颜色的都有。“姑娘这是……”“我在给你设计新衣服。”晚澈笑道:“咱们四曜城的人,衣衫都有特定的形制纹路。那些成衣虽然不错,但千篇一律,我都看疲了。阿漓,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和花样?我给你添上去。”青漓微怔:姑娘……在专门给他做衣服?记忆中,连凡间的母亲都不曾给他做过衣服,小时候都穿兄姊们穿剩下的,十余年来从未见过新衣。直到进了宴清都,他才第一次摸到那些华美精致的衣裳。但那些无一不带着暧昧诱惑的风情,只是按照客人的喜好裁制的赚钱工具罢了。从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什么,更没有人亲手为他缝制一件真正用来暖身避体的新衣。少年呆立在原地,只觉心潮澎湃,喉头胀涩:“我……并无要求,姑娘觉得可以……就好。”晚澈一愣:“就怕到时候做出来,你不喜欢呐。”少年摇头:“姑娘为我做的衣服,怎么样我都喜欢的。”晚澈:“那好吧,我就按照自己的感觉来做,你可别嫌弃我手艺差。”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食盒上,她咦了一声:“今晚怎么是你送饭?小犀呢?”“小犀去阵门参加一位伙伴的生日宴了,嘱托我给姑娘送饭。”“哦,那阿漓你要一起用么?”少年垂眸:“我习惯辟谷了。”晚澈叹了口气:“小犀不懂享受,只吃青草雨露,好不容易多了个你,竟然和我师父一样,也是个爱辟谷的,倒显得我是个异类了。”她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青漓眉心一紧,立刻想起鹰不泊对他说的、让他好好照顾晚澈的话来。所以这几十年,她都是这样独居剑峰、独自用饭,唯有星月与烛灯作伴么?曾几何时,他身处宴清都,也是这样孑然一身,凭栏望月。纵使楼下有笙歌曼舞、万千喧哗,都与他无关。他和姑娘,何其相似。目光转到桌上,两菜一汤,都是用灵草仙花做的药膳。青漓看着那寡淡的菜色便就有些不喜,见晚澈面无表情地吃起来,他眉头皱得更深了:“姑娘……日日都用这样的膳食吗?”晚澈明白他的意思:“嗯,四曜城的膳房不擅长做凡间菜品,又爱讲究清心寡欲,所以这些饭菜是没法和城外的酒楼比的。”这也就是萧药三天两头把她拉出去办(吃)事(喝)的原因。晚澈穿越到这里后,已经改掉了一日三餐的习惯,但要她每天一顿都不吃,虽然不饿,却受不了嘴里无味。青漓沉默片刻:“明日我下厨为姑娘做饭,姑娘尝尝如何?”晚澈惊讶:“你会做饭?”青漓赧然地点头:“我幼时饱受饥荒之苦,进入宴清都后,还提心吊胆怕会挨饿,所以常常跑去后厨,偷看那些厨子做菜。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学到不少。”晚澈一听就激动起来:宴清都的菜色是相当不错的,若是阿漓能模仿出一二,她岂不是大有口福了?“好好好!那我就等着阿漓你表现了!”说起来,她家剑门可真神奇,都是男子会厨,而她却一窍不通。师父虽然平时辟谷,但其实也是会做饭的。一次,他带着年幼的晚澈在后山历练,她淋了雨发起烧来,哭闹着要吃鹿rou。季微哄不好她,只得漫山遍野地抓鹿取材。什么品相的野鹿rou质最鲜嫩,什么树的木头烤出来最香,多大的火候烤几分熟,几种香料如何配比……季微像做过几百遍似的,驾轻就熟,分毫不乱。他表情专注,动作细致,不像是在烤rou,倒像在加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晚澈坐在旁边看得满心欢喜,会下厨的男人果然超帅啊!那顿烤鹿的绝世美味深深印刻在了她脑海里,最重要的是,她非常心水那个衣衫上沾染了尘烟和厨香的师父。可惜回去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做饭,他又恢复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我记得后院有个闲置已久的小厨房,明天整理出来,正好可以给你用。”晚澈开始盘算要给他添置多少厨具。“那姑娘想吃什么?”“你随意发挥,做什么我吃什么。”青漓默默回忆了一遍她之前的口味,心中有了主意。有了更好的期待,面前的饭菜就味同嚼蜡,怎么也咽不下去了。晚澈草草用了几口失去了兴致,转而回到榻上去调息。青漓收拾完屋子,也坐下来开始看书。烛光轻纱一般笼罩在他身上,映出一派温馨安详之色。晚澈默默地看了会儿他没长胎记的右脸,忽然想起自己还从未指点过他,遂轻咳一声道:“阿漓,这本心法你看了也有些时日了,可遇到什么难题?”青漓翻书的手一顿,语声含愧:“姑娘给的心法自然是极好的,读来颇有醍醐灌顶之感。只是……也许是我理解得浅薄,目前尚不曾有惑……”嗯?没有疑惑?晚澈微微拧眉,从筑基心法里随意挑出一段问他是什么意思。少年略一思忖,将自己的理解娓娓道来。晚澈一开始还半听半打坐,后来她渐渐停止了调息,睁开眼睛直直望着他,满目惊讶。青漓以为自己说的不对,迟疑地看了她几眼,见她没有丝毫不悦,才继续把话说完。室内一片安静,晚澈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这些……是阿漓你自己想出来的?”青漓忐忑道:“是。可是我说得不对?”晚澈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你说的,和我师父当年教我的,一模一样。”第7章少年愕然。“这个理解很独特,师父说过一遍,我就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今天又在你这里听了一遍。”晚澈唇角微勾,想起从前跟着季微修习心法的场景,不由露出怀念之色:“阿漓,你和我师父‘英雄所见略同’呢!”青漓不知该说什么。姑娘不曾指点过他,宴清都的师傅教会他初级炼气后,也没有继续下去。按理说,他应该对筑基心法一窍不通才是。可当他看到那些深奥的口诀,脑海中竟会朦朦胧胧自动浮现出注解,叫他领悟起来没有丝毫难度。这奇异的感觉从何而来,却是全然不知。他以为那是自己的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