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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嫀忙道:“太医大人多礼了,快快请坐。”寒暄过后,薛太医也不多废话,直接为秦嫀诊脉,同时简单询问几句:“少夫人平日身体如何?吃喝睡眠都还好吗?”秦嫀这次主要是想知道自己怀没怀孕而已,干笑:“一切都很好,只今个月月信来晚了……”薛太医眼睛一亮,追问:“晚了多久?”这种活他们最喜欢接了!秦嫀颇为不好意思,尴尬道:“区区三天……”还不到点。“嗯……”薛太医闭上眼睛,凝神感受指腹下的脉搏。如果是喜脉,便会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走盘的表现。而沈家少夫人的脉搏,说句实话,现在暂时还不太明显,薛太医根本不敢下定论。“怎么样?”秦嫀等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问道。本来她觉得自己身体壮如牛,应该没什么不妥,但看见太医这么久不说话,搞得她都有点忐忑不安。不会是有什么暗疾吧?“少夫人脉象平和,因月信将至,有少许滑脉表现,具体是不是喜脉……”薛太医说到这里喘大气,喝了口茶才继续道:“咳,小官觉得还得等十来日再下结论。”秦嫀的心刚才提得高高的,最后落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这样啊,可是我的月信一向很准时,从不会出现超过三天不来的迹象。”她看着薛太医:“如果只是延迟,那又是什么原因呢?”那当然是因为有喜了……不过薛太医眼下还不敢说,万一不是会很尴尬,他只能酌定地说:“少夫人的身体没有旁的问题。”秦嫀眨了眨眼,这样吗?她似乎明白了太医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很有可能是要怀孕了,只是眼下还不敢太确定。秦嫀欣喜不已:“嗯……”既然十来日之后才能正式确定,她说道:“多谢太医,那么半个月后,我再请脉吧。”却说赵允承在外院的书房来回踱步,这么久还不见薛太医出来,他等得十分难受,索性一运功无声无息地掠上了房顶,跳到此刻用于诊脉的那间,揭开瓦片看小娘子。虽然只能看见小娘子的云鬓与金步摇,但好过自己在外院干等。不多时,那太医的叮嘱终于说完,起身告辞,总算要离开。赵允承一身白衣笔直地站在屋顶上,静静看着薛太医出了那道垂花门,这才轻轻落下来。秦嫀踏出偏厅的门槛,眼睁睁瞧着一道雪白修长的身影从屋顶落下来,就跟拍武侠剧似的,问题是真的很好看……乌发白衣正青年,肩宽腰窄大长腿,这颜值她磕爆。赵允承转过身,迎上一张呆呆的脸,便僵住了,他上房顶这般不优雅的一面被夫人瞧个正着,他很懊恼。“夫人。”会不会被嫌弃粗鲁。秦嫀内心:啊啊啊啊我夫君太帅了,我想给他生孩子。作为靠气质取胜的成熟贵女,沈少夫人微微一笑,然后提起裙摆,莲步款款地走到郎君跟前:“修晏。”赵允承见她神色无异,并不像嫌弃自己的样子,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微笑道:“方才太医给你诊脉,结果如何?”秦嫀眨眼道:“太医说我脉象平和,身体无恙。”至于有可能已经怀孕的事,秦嫀决定不说,她知道夫君有多么想要孩子,万一说出来又不是,那得多伤心。赵允承摸摸她的脸蛋道:“无恙便好。”他很安心,同时也有些小小的遗憾,看来娘子并非怀孕,那么洛阳之行便不需要取消。刚才出去的薛太医,走出垂花门没多久,突然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东西忘拿了。”他急匆匆地往回走,一进门,便看到摄政王和沈家少夫人站在一起。“……”薛太医惊呆,下一秒,薛太医抱着药箱转身就跑,啊啊啊啊!他没瞧见摄政王搂表兄弟媳妇的小腰,也没瞧见摄政王亲表兄弟媳妇的小嘴,他又聋又哑!赵允承自然听见了动静,不过他不打算去警告,谅那薛太医也不敢到处乱说,顶多就是在心中给他扣上一顶偷别人媳妇的帽子罢了。不止,薛太医心中现在风起云涌!原来摄政王之所以月月肾虚,是偷别人媳妇所致——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古人诚不欺我,薛太医心想!等等,那沈家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薛太医心里一凉,老天鹅,小官摊上大事了。东京城继陈太傅之外,又多了一个睡不着觉的可怜人。洛阳那边收到摄政王叫人快马送来的信,顿时间阖府忙碌起来。“快,收拾王爷的院子!家里好酒好rou备起来,下人们也给我召集起来,我有话要说!”能叫百年清贵的沈家忌惮成这样,真的不怪他们谄媚狗腿,贪生怕死,好吧,就是贪生怕死。动不动就抄家灭族的摄政王,谁人不怕呢?还好,仗着摄政王眼下怎么说也是半个沈家人的关系,他们差不多等于拿了块免死金牌。行事若不是太过出格,应该不至于惹恼那位。这边沈家上下一心,对那摄政王和其宠爱的夫人翘首以盼。东京城沈府。秦嫀终究还是怕舟车劳顿,万一真的有孕会有所影响,于是吩咐车夫在路上多走几个时辰也无妨。东京城到洛阳并不算远,沿途看看风景也是一件人间美事。他们出行的马车宽敞舒适,为怕主子被暑气所扰,还带了几盆冰。夫人轻纱薄衣,云鬓慵懒,斜靠于软垫上,偶尔扇一下从夫君那里讹来的折扇,时而吃一颗甜丝丝的蜜果。俊美郎君坐在身旁,一手撑着窗台,偶尔执杯饮茶,一手持书卷,神情专注,让秦嫀见到了出行中的世家子,依旧那么端庄克己,优雅自律。不像她般,一上马车便像个没骨头的,坐没坐相,还衣衫不整。秦嫀轻笑,把扇子伸过去,给专注中的郎君打扇。凉风袭来,书页颤动,赵允承心神从书中收回,抬眸斜乜一眼不甘寂寞的美娇娘,浅笑道:“夫人可是想我了?”秦嫀笑而不言,收回扇子对自己斜斜扇了几下,微风将鬓角边的几缕发丝吹起,肩上薄纱也随之而滑落开去。这片软腻风景比之书中的黄金玉,更加令郎君着迷。赵允承眼神微深,放下书与白玉杯,向女郎靠拢。对他相当了解的美娇娘,眼神温柔,将他的脸搂到怀中,让郎君感受一把成熟女人的魅力。东京城至洛阳城的官道上,每隔十里路会有一个驿站,不愁没有歇脚的地方。还未到晌午,赵允承握着夫人小巧白腻的柔荑,问道:“笑笑累吗?要不要在前面的驿站歇息?”“还好。”因着马车舒适,秦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