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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护国寺上香的时候就用计帮他避过了一次荣王的陷害,他整观察了北堂曜一年多,才抛出了几次橄榄枝将他招揽过来,这些年里北堂曜给他出的计策当真受益良多,否则他也不会力排众议将人从护国寺弄出来,更不会直接带着南巡,只可惜这样的聪明人......如今是他这里有北堂曜想要的东西,当有一日这头老虎养大了,没准倒戈相向扑他一把,而卫瑜鸣是不会等到这一天的。在此之前,他会先将老虎杀死。“司空朔其人比起崇云王便无此忧虑,一介读书人,想要的不过是高官厚禄,光耀门楣,司空一脉落魄已久,他......更好掌控。”卫瑜鸣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只可惜啊,他还这样年轻,我jiejie却等不了了。”卫珉鸾的心思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二人在运河边私下一见,还是他瞒上瞒下支开了仪康和奉康。张仕达拱手:“若丁大人能为四殿下所用,大殿下的价值才......”“是啊,嫡出的大公主,嫁给一个落魄世家出来的解元有什么前途呢,不过是和静大长公主一个样罢了,嘁。”卫瑜鸣背着手,沉声道:“吩咐下去,教梦海楼的人盯紧,司空朔和她不要再见了。”“是,下官这就去办。”十一月的夜风很凉,卫瑜鸣背着手望向漆漆苍穹,喃喃道:“饭呢,要一口一口吃,路呢,要一步一步走,好钢嘛,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的。”所以这储君之位,他是志在必得。第三十六章第二日大早,漕运衙门升堂,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天天路过的运河上死了人,谁不人心惶惶,据说牵扯到了上京的贵人,更是轰动了,鹤州城里几乎是万人空巷跑来衙门旁听。刑部来的大人是申有为,他端坐上位,卫瑜鸣在他下首一点儿有一个位置旁听,两人下首才是鹤州知府和漕运衙门几位掌司。罗恒被提审上堂,他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只是身上污秽得厉害,大多是昨日受刑下的血迹,申有为把惊堂木一拍:“堂下案犯罗恒,长薇湾走私趸船上守船卫士指控你私自贩运铁土,你有何话说?”罗恒抬起头看向堂上的众人,深吸了一口气说:“罪臣、罪臣罗恒,因受人指使,私自放船进港犯了国律,求大人念在罪臣主动交代份上,绕罪臣一命!”百姓们好一阵sao动,在他们眼里罗恒一向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儿,怎么忽然就受人指使干下这样的事?申有为问:“你受何人指使?又是如何指使你的?”罗恒把头往地上一磕,说:“他让罪臣在船只入港时高抬贵手放进去,要是有人问起,对外就说是明年的官盐运进来了,其实罪臣哪里知道他运的是什么东西,还只当是普通、普通......普通偷运进来的货物罢了!罪臣贪那一万两好处费,一时犯下了大错,求大人饶命啊!”按南朝律法,他收受贿赂和私自放船进港罪不至死,只不过会被革除功名流放罢了,好歹一条命还在。“谁指使的你?”罗恒眼神很慌乱:“罪臣......罪臣不能说!”申有为悄悄往四皇子那里看了一眼,朗声问道:“为何不能说,这铁土从哪里运来的衙门一查便知,你当你瞒得住么?”卫瑜鸣自然瞥见了申有为看过来的那一眼,心里冷哼,面上说:“罗大人,你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有什么说什么就是,莫不是申大人在你眼里,不如本宫管用不成?”罗恒被他这话吓得一抖,心说那盐铁使是你外祖周氏的人,可不就是当场打你脸,今日之事一定要成功,否则不止自己,家中妻妾儿子都要跟着遭殃!“罪臣......是受江淮盐铁使周秉贵大人的指使!”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堂外百姓不知利害,这些官员可皆是人精!这周秉贵正是皇后周氏族内的人,与当今皇后说来还是同辈,这......分明是将矛头直指了四皇子!“罗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都知道周大人是本宫外祖族中之人,罗大人这话可是陷本宫于不义了。”铁事可大可小,轻则全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涉及到了皇子那更是......申有为把惊堂木一拍:“罪臣罗恒,你胆敢污蔑盐铁使!”“臣并非污蔑周大人!家中现在还有周大人送来汇通银号一万两银的凭信,当那水陆转运使一年不过俸禄三十两,俸料一百石,全家上下几十张嘴吃饭,哪里够花,周大人说了,只要、只要下官高抬贵手,自然银钱多多,下官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下这等错事!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啊!”申有为说:“为了银钱你便能做下这种不忠之事,枉你身为读书人十年寒窗,枉你恩科及第,枉你身披这官袍,枉你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下官......罪臣......知罪!”罗恒被他骂得脸上烧了起来,曾几何时他读圣贤书时也想过两袖清风,爱民如子,可官场哪里是这么好混的,他祖父从罗氏大房分出来已久,祖父老父两代白丁,像他这样被氏族抛弃的,没有背景的小官升迁几乎无望,原本想着做个清贫小官也好,可是他的家人凭什么跟着他受这罪,他的妻原本在家过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嫁给他还要时不时和婢女做些绣活儿贴补家用......还有儿子,他的儿子罗吉,打出生就体弱多病,常年要靠名药吊着命,那位贵人说了,只要......只要他豁出这性命咬四皇子一口,对他妻儿自有安排......“这......”鹤州知府小心地看了两眼那两人的脸色。申有为揉了揉眉心:“派人去他府上搜。”“是!”衙役们便去了。罗恒自昨日离府就没回来,家里人早着急了,一问之下还得了,四皇子都用刑了,那管家赶忙连夜和罗恒妻儿说明利害,罗恒之妻只知道丈夫接了甚么贵人吩咐的事,没想到是这杀头的大事,一时啼哭不已,她那儿子躺在榻上,还向几人投来了好奇的眼光。“夫人,不是能犹豫之事,小少爷更是拖不得,此事败露,闹不好全家都要杀头,夫人自当快快决定才好。”那罗妻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女儿,一时吓得哪里还有主意,登时说:“妾身......都听那位大人的!”那管家连忙在府中布下,只待官差来搜......不多时,衙门派去的官差便回来了,申有为一抬下巴,官差回道:“启禀大人,属下在罗恒家中确实搜到了汇通银号的取银凭信,还有一封密信。”说罢将凭信和密信都呈上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