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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新婚之喜。”陈祖谟豁然开朗,“言之有理!”青柳含笑点头,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承平王确实不会,但承平王的三郡主绝对干得出这样的蠢事。“老爷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思虑见地还不及柳儿。”陈祖谟叹息一声。青柳立刻上前替他揉捏肩膀,“柳儿不过是因为生长在京中,见得多听得多,才补了几分拙罢了。老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所缺的不过是历练,以您的聪慧,入仕后定能一日千里,转眼就能将柳儿踩在泥里不屑一顾了。柳儿已十六岁,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呢……”听她这样小意婉转地一哄,陈祖谟心情渐好,暗道红袖添香果真人生一大妙事。“学字又有何难,柳儿研磨,老爷教你。”青柳喜得面若桃花,边研磨边央求道,“老爷将您在金銮殿上做的那首七律也写给柳儿好不好?柳儿听人念了许多遍,真是太好听了,柳儿想学。”陈祖谟哈哈大笑,“好,老爷一并写给你!”.第一六一章割rou京城承平王府内,承平王大怒,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马得银踢倒,“废物,一群废物!”马得银顺着王爷的腿劲儿滚出去两圈,又爬回来跪在地上。“废物!”承平王又是一脚。然后,滚出去,爬回来,再滚出去……待到承平王的火气终于累的瘫在椅子上不再伸腿。马得铁才又爬起来跪回去,他心里明白,自己算是过关了,“是属下等无能,王爷息怒。”“不过是碾死个把蚂蚁,怎么会弄出这么大动静,我看你们是待在乡野喝酒吃rou,待废了!”承平王腿累了,嘴皮子却还精神着。马得银听了这话,差点就泪如雨下。山长茶宿的酒饭贵的要人命,陈状元给的月钱连交房钱都不够,他们兄弟四人都是贴着老本吃饭的,哪里舍得喝酒吃rou,最近素的都快成山羊了!他严重怀疑四弟被人捉住,就是因为没有吃rou力气不足的缘故。“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不得有一丝遗漏。”承平王问道。马得铁赶忙从章平宇和萧玉卿两人在村中散播谣言,到许昌荣绑秦氏失手打衙门升堂问案之事详细讲了一遍。“废物!”“是,属下无能。”马得银连忙认错。承平王哼了两声,他方才骂的是济县知县楼萧迁,陈祖谟虽没有官职在身,但也是本科状元郎,是他承平王府的女婿,楼萧迁接了案子居然升大堂问案!打狗还得看主人,这楼萧迁明摆着没把他承平王放在眼里!这宗案子中诸多巧合凑在一起,便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承平王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你先下去歇着,这几日莫外出。”待马得银退下后,承平王阴沉着脸吩咐道,“去把三姑娘叫过来!”侍卫赶忙出去请三郡主。一身桃红,眉角都带着喜色的柴玉媛快步跑进来,转着圈撒娇问道,“爹爹,您看女儿这件绫罗裳好看么?”“跪下!”承平王喝道。柴玉媛停住,狭长微翘的眼睛蓄满了泪水,乖乖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父亲,暗自琢磨自己做的哪件事被父亲知晓了,惹得他动了这么大的火气。承平王见到爱女这副模样,火气也不由得消了大半,“陈祖谟山村内叫章平宇和萧玉卿的书生,是你派去的?”原来竟是为了这件小事,柴玉媛松了一大口气,“是,女儿不过是想赶走那个惹人厌的老女人罢了。”“蠢货!”承平王怒道,“一个被休弃的村妇,也值得你出手?”“她都跟祖谟合离了,还在村里缠着他,爹爹让女儿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柴玉媛委屈道,“女儿不过是让人坏了她的名声把她逼走罢了,又没要她的命,爹爹竟为了这点小事儿生女儿的气……”“小事儿?”承平王生气地挥圆了巴掌,最终也只轻轻点在她艳若海棠的小脸上,“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书生被爹派去保护陈祖谟的侍卫杀死在牢里,侍卫又被金吾卫的大将军金不换杀死在大街上,这件事还被三皇子撞了个正着!现在告你爹的状子,现在怕已经到了刑部了,小事也成了大事!”柴玉媛抬起眼角露出十分地狠厉,“这帮蠢货,不过是两个书生罢了,杀什么?”“就是你们这一对蠢货,坏了爹的事!”承平王怒道,“闹出这一出,爹辛苦安排你和陈祖谟去济县,还有何用!”柴玉媛一听婚事要生变故,赶忙跪爬到爹爹膝下,拉着他的衣袍摇啊摇的,“爹玉媛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承平王皱起眉,这话他已听女儿说了无数遍,能信才有鬼!但是看她这样,还是不由得心软了。“这件事还有谁知情?”柴玉媛见爹爹要帮她善后,喜上眉梢地道,“女儿身边的一个心腹丫鬟和她的亲兄,爹爹放心,他们绝不会透露消息。”“只有死人才不会透露消息!到你启程之前,不要再出门给为父添乱,乖乖在家跟准备嫁妆!”承平王又叫进管家,吩咐他去善后,然后请来自己的三个心腹幕僚商量对策。还没商量出个头绪,管家便匆匆跑了来,“王爷,章平宇和萧玉卿的家人昨日便不见了,下落不明!”“什么?”承平王惊得站起来,“坏了,坏了……”一长脸长须的幕僚也觉得此事不妙,“中秋御刺之变,圣上怒斩程侯爷满门,王爷受了斥责,大皇子也因此被圣上所疑。紧接着三皇子在济县望江亭遇刺,矛头又指向大皇子;这两事余波未定,现在又出了这样容易让御史文官最为在意的事情,若是被他们抓住不放惹了圣上震怒的话,王爷怕是要不妙。”“本王当然知道要不妙,所以才叫你们来商量对策,废话少说,快想!”承平王最近诸事不顺,烦躁得很。又有一幕僚分析道,“王爷,中秋望江亭上,金不换将军替三皇子挡箭,如今又主动出手击杀王府侍卫,若说上次他是被三皇子算计,那这次?”“若是又被算计,只能说明他是个蠢货!若没有被算计,便是他被三皇子收买了!”承平王怒道,无论哪一种,都对大皇子极为不利。那长脸长须的幕僚继续道,“章平宇和萧玉卿的家人应已在三皇子的掌控之下。三皇子城府颇深,若是想抓他的错处难比登天。为今之计,只能您主动跟三皇子交涉,看他怎样才肯罢手了。”有一八字眉老鼠眼的幕僚却不觉得三皇子有多厉害,“三皇子去济县一为金吾卫,二为乌家。他去了四个月却收效甚微,以此可见他之能也不过以讹传讹,尔尔罢了。”承平王皱眉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