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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破局。张永驻也在诸葛卿的算计下丢了官职,被贬戍守边镇。这件事也镇住了登州内的官员,不敢再打绫罗霓裳的主意。是以,登州嚷得真假秦日爰的消息,也就不了了之了。近日,小暖为了见三师兄,三爷为了解决石果和圆通之事,殊途同归地主动提起此事,但愿这次程无介和陈祖谟等人莫叫他们失望。小暖打趣道,“嘉和四年时,三爷还曾想着提拔他呢。”与小暖相识半载有余后,三爷察觉了自己的心意,想娶小暖为妃,但二人的身份实在相差悬殊。为了提高小暖的身份,三爷计划尽快把陈祖谟的官职提到三品以上,然后请太后为自己赐婚。可小暖不赞成,后来她硬生生地用她的法子,撇下陈祖谟带着娘亲和meimei,杀出现在这条畅快的大道。回想往事,三爷不禁感慨道,“怪哉!在那厮身上,一点也看不到你和小草的聪慧和天赋。”小暖抿唇淡笑,三爷其实真相了,因为她跟陈祖谟在头脑上的关系,莫说八竿子,就是八千杆子也打不着。“三爷,其实小草姑娘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随了他爹的。”暗中的玄散忍不住跳出来发表意见,“不过姑娘经商的本事和好到惊人的财运,跟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贪财,却没有好运道。”三爷回头扫了一眼,玄散立刻笑得一脸大黄,“属下不是说姑娘贪财,是说姑娘运道好。”“玄散。”“属下在。”玄散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又要倒霉了。三爷抬手,“对面山崖上的红花,半个时辰内去采一百朵含苞待放的回来,插瓶。”王府哪有花瓶可插花啊!玄散望着那遥遥的山崖,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叫你多嘴!玄舞跟着三爷和姑娘走了几步,才回头张嘴无声道,“活该!”小暖笑眯眯地看着玄散简直是用飞得下了山,觉得他的腿脚就是这么练出来的。三爷拉着小暖的手爬到山巅,远眺大好山河,神情愉悦。小暖则想着山河外的乌羽,也不晓得他现在怎么样了。小暖来京后与三爷说了乌羽的计划,三爷听后果然没有派人去阻止或帮忙,三爷说乌羽长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此番行事无论成功与否,对他来说都是一番历练。小暖本想说乌羽才十九岁,可转念一想三爷今年二十一,自己也不过十五,如此算来,乌羽也不算小了。但在深宫中长大,只在漠北历练了两年的乌羽,能敌得过潜伏十年的柴严亭吗?三爷握住她的小手,小暖抬头见三爷双眸深深地望着自己,摇头笑道,“一时想事儿想得入神了。”和着山风,三爷低声道,“在想乌羽?”小暖惊了,自己一个字没说,他怎么知道的?这丫头还是太单纯了,她遥望漠北方向,面上有思隐隐含忧,自己怎会看不出来?三爷教导她道,“若是不想让人察觉你的心事,就要学会不动声色。若是觉得有些难,也可以学着左相与赵书彦那般,时刻以笑示人。”小暖眼睛亮了,“三爷也觉得赵大哥与左相有些像?”三爷点头,“论心智和胆识,赵书彦都不弱。”赵令德死后,赵家的生意虽得小暖庇护,但没有形成墙倒万人推的局面,主要还是因为赵书彦有本事。他只是出身差了些又无心仕途,否则假以时日,定是撼动一方的风云人物。说起赵书彦,小暖就想到了一件事,“前些日子,登州方家的嫡女方芸玲到第一庄,我听她的意思,似乎是看上了赵大哥,想嫁入赵家。”“甚好。”三爷道。小暖颇为诧异地抬头,“三爷认得方芸玲?”三爷摇头,“听你说过,应是个有主见的。”其实,无论谁要嫁给赵书彦亦或赵书彦要娶谁,三爷都觉得好。因为赵书彦成了家,才不会再惦记自己的小丫头。小暖哦了一声,与三爷手拉手吹风看风景,便听他又道,“你可曾想过,为何方芸玲会与你说起此事?”小暖点头,“她应是认定秦日爰就是我,觉得我与赵大哥关系好,想着央媒人去赵家提亲之前,先来探探我的口风。我什么都没说,赵大哥是赵家长子,他的亲事自然要父母做主、赵大哥点头同意才成。”三爷开心了,低头在小暖额头亲了一口。小暖小脸一红,低声道,“三爷这样下去,京城很快就会传出你有断袖之癖的闲话了。”三爷更加放肆地搂住她的腰,又亲了一口,声音如美酒,“为了夫人断袖,严晟甘之如饴。”光天化日之下,又玄舞等暗卫在暗中看着,小暖可没他的脸皮。她害羞地推开发了疯的三爷,低声催促道,“咱下去吧,时间长了鱼儿跑了怎么办。”第九五五章程无介与陈祖谟在山上欣赏了会儿对面的悬崖,三爷与小暖缓缓下山,身后跟着空手的玄舞和捧着一大束野蔷薇的玄散。玄散几次试图将花送给玄舞,潇洒凌厉都是一脚将他踹开。小暖回头看了,觉得这两人的画风实在别致。可惜她那丹青圣手meimei没来,否则这幅画定能让华嫔笑上一阵子。说起华嫔,小暖低声与三爷道,“小暖进宫请安的折子送进去,太后说最近身体不适,让我们过些日子再进宫请安,现在太后可好些了?”三爷点头,“皇祖母安好,待过了三月二十,就能去了。”也就是说,三月二十是郑美人的胎坐稳了,向外传出喜讯之日,小暖点头表示明白。“姑娘,来了。”玄舞低声道。终于来了!已经到山下的小暖抬眸远望,见她的渣爹陈祖谟骑马缓缓而来,为了假装他不是跟踪而是偶遇,陈祖谟东瞧西看,就是不往小暖他们这么明显的一大群人这边看。他这做派着实有些滑稽,小暖抽抽嘴角,转眸见三爷的目光扫了渣爹一眼,便忽略了他的存在,看着小暖,小暖点头表示明白。待到还有二十余米时,陈祖谟下马牵着缰绳站在路边,等候他们到了近前,陈祖谟一躬扫地,恭敬道,“草民陈祖谟,拜见王爷。”三爷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小暖笑得一脸亲和,“先生这是何处去?”这声音!这该死的声音!他以前怎么那么傻,竟然认不出这死丫头!陈祖谟气炸了肺,也忘了对晟王的惧怕,抬起头怒冲冲地盯着居然连马也不下的不孝女,“几日不见,日爰清减不少。”小了一号的秦日爰笑得一脸自然,“嗯,最近店里的生意忙,所以清减了。”陈祖谟真想用马鞭子把小暖脸上的面具抽下来,看看她还能用什么脸面对自己!不过晟王在旁边,他别说抽鞭子,连质问一声都不敢!陈祖谟咬牙退到一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