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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可是已经迟了。身体陡然变得沉重起来,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倒在了谢容身上。意识飞快陷入模糊,沉砚咬牙,勉强睁眼,可却连咬咬舌尖保持清醒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好,好极了。这是他彻底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句话。谢容被沉砚闷头倒下压得闷哼一声,微微眯了眯眼,再睁开时,那水汪汪的醉意便浅淡了许多。他环住了沉砚的脖子,压制了对方微弱的挣扎,片刻后,等沉砚彻底没了动静了,才偏过头吐出一口浊气。对不起呀。谢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吃力地推开身上沉甸甸的大男人,爬起身来,伸手在床榻边戳了几下。榻边弹出来一个暗匣。暗匣里装着一只眼熟的锦盒。谢容深吸一口气,将锦盒取出来打开,那漂亮精致的金链子便映入眼帘。天气冷,金链子冰凉冰凉的。谢容想起沉砚替他捂手的模样,抿了抿唇,将金链子捡出来,捂在怀里片刻,直到那一端扣着的大金环染上了他的体温,变得温热起来,才吧嗒一声轻轻解开锁扣。再吧嗒两声。那金链子便一头扣在了沉砚手腕,一头扣在了床榻上特制的暗扣处。将沉砚牢牢地锁在了这龙榻上。作者有话要说: 影帝互演。想不到吧今天猛A松茸没被锁!松茸长jio了当然要跑了嘛,就是不知道能跑多远,不过先恭喜沉老师翻车嘛。试图解读沉小砚今日的心路历程。“选妃名册上不写满我沉某人的名字你们都休想呈给陛下看”→“我这欲擒故纵是不是过火了陛下为什么还不来找我”→“陛下我来了”→“和小暴君干杯”→“这么傻的小暴君真是举世罕见”→“……淦。”☆、第23章沉砚躺在凌乱的锦被上,双眸紧闭,任由谢容摆弄,无知无觉。只两只拳头捏得死紧,大概是为了抗争突如其来的晕眩感。然而他不可能抗得过。方才谢容弄出来的香气,其实并不是迷药本身,而是个引子,真正的迷药早被下在了湖心亭的宫灯里。随着蜡烛燃烧,无声无息地被沉砚吸入体内。谢容捧着他的手,看着那温润如玉的手背上,隐约浮起青筋,有些担心。药是梁庸平替他找来的,药效极强,一点儿粉末就足以将八尺大汉药晕一天一夜。谢容怕下药太猛伤身体,没敢用太多,只用了少之又少,不过就那一点也足够沉砚昏睡六七个时辰了。他尝试着去掰沉砚的手指。然而沉砚捏得太紧了,谢容万分艰难,才勉强让他松了手。谢容刚舒了口气,旋即又提起了心——那白皙的掌心里,四个深深的月牙印,隐隐渗出了血迹。谢容眼底浮起愧疚,他抿着唇,将沉砚的手放下来,将殿里常备的伤药找出来,小心地替沉砚的手上药。那药是胡太医独制的药膏,涂在伤口上稍微有些刺激,不过效果很好。谢容轻轻挑了些药膏在指腹晕开,才往那月牙伤口处涂抹,一边抹一边不自觉地吹气。依法炮制给另一只手也上了药之后,谢容才俯身揽住沉砚的肩,想像沉砚抱他进被窝那样,将沉砚也塞进被窝。……呃,没抱动。谢容试了几次都失败,最后不得不放弃,拽拉挪齐用,才将锦被从沉砚身下抽出来,盖在沉砚身上。做完这一切,谢容有些气喘。他捏了捏自己的瘦巴巴的胳膊,心说以后得好好锻炼才行。将沉砚安顿好后,谢容开始折腾自己。他为了今天准备许久了,无论是金链、迷药,还是眼前这些简易的易容工具。之前在相府,谢容装作好奇,缠着沉砚给他讲了好些易容的相关,又亲自试了好几次。回宫后他立刻让梁庸平备了材料,开始练习。练了这许久,才稍有成效。谢容对着铜镜,小心翼翼地往脸上糊东西。这易容术说白了就是高级化妆术,看着容易,弄起来还挺难。谢容没法像沉砚这种老手一般随心所欲,想化成什么样就什么样,他只能回忆着沉砚给他易容时的cao作,慢慢地模仿着。易容出来的模样和沉砚给他弄的差不多。弄到一半的时候,不远处龙榻上沉砚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屋里安静,谢容一下听到了。那声调不太对劲,他心头一突,匆匆擦干净了手便过去看。方才还沉沉昏睡着的沉砚此时面露挣扎,冷汗涔涔,似乎极为难受。他双眸紧闭,薄唇紧抿,整个人在锦被里发着颤,呼吸急促,痛苦又隐忍。谢容不明所以,握住了沉砚的手轻声喊他:“砚之?”这药他试验过,这点儿粉末,只会让人无知无觉地昏睡六七个时辰,醒来后的两三天会容易困倦,再没什么后遗症了。沉砚这是怎么了?见沉砚反应越发剧烈,甚至在急促地倒气,谢容慌了。他匆匆忙忙揽着沉砚坐起身来,让对方脑袋搭在自己肩头,一只手揽着沉砚的腰,一手轻轻抚着沉砚的背,试图替他顺气。然而无济于事。guntang又混乱的呼吸声响在耳边,许久都无法平复。谢容心慌,不敢拖延,伸手去够榻边暗匣里的解药,然而还没摸着,就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沉砚反过来按在床榻上。“砚之?!”谢容还以为沉砚醒了,猝不及防之下惊叫一声,抬眼时才发现沉砚还紧闭着眼,仍未清醒。沉砚的手用力扣着他的肩膀,谢容吃痛,刚想掰开,沉砚手一动,转而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旋即猛然用力!沉砚在昏迷中的力气出乎预料的大,谢容下半身被他两条腿压着,脖子被紧紧掐着,呼吸不顺畅,片刻间脸色便涨得通红,眼前一片发黑,断断续续地喊:“砚……砚之!”他拽着沉砚的手,拼命挣扎,然而根本抵不过沉砚的力气,沉砚的手宛如铁钳,卡在他喉咙,狠决又无情。谢容头脑发昏,渐渐没了力气,也忘了自己嘴里胡乱喊了什么,或许是喊了哥哥,又或许是喊了砚之喊了丞相,总之是一片混乱。不知是那个字眼刺激了沉砚,他松开了手,喃喃:“哥哥……呵。”谢容在极度缺氧的昏沉中陡然得以呼吸,急促地喘着气,艰难地抬眼看沉砚,却见他脸上茫然与痛恨并存:“你喊我哥哥……也是为了……要我命?”……也?谢容下意识捕捉到这个字眼,微微错愕,这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