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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全是破洞补丁的粗布短衣却在顾西楼的衬托下显得无比高贵,缓缓行至顾西楼面前,他的脚尖抵着顾西楼的额头,说道,“听说龙的逆鳞可让人长生不老,你将他剜下来煮成汤,侍奉我喝下,我就算是你补偿了”·逆鳞是龙之命脉,从龙筋到心头血再到逆鳞,他将他有的全都给了他,他将他的命给了他,顾西楼闭了闭眼睛,磕头“好,谢公子成全”·有那么一瞬,靳无言心中微怔,这只妖在自己面前真的是毫无底线吗?可这种情绪上的暂停如同微风细雨并不能让靳无言放在心上,临最后,顾西楼处于担心,还是多了一句嘴,说道“龙之逆鳞并不能长生不老,只是比一般的补品好一些而已,还请公子莫要信他人胡吣”·靳无言没说话,转身给了顾西楼一个冷冰冰的背影,不用言就知其意,这是在下逐客令,显然是不想继续听顾西楼讲话,顾西楼抑着内心情绪,膝行了出去,恭谦的关上门,失落如同攀不上的高峰无穷无尽————————第21章晨曦与夜民间万金难求的龙之逆鳞,曾在印记拍卖场拍出天价的东西,传言可医死人rou白骨,可长生不老永葆青春,靳无言饱读诗书,这民间传说不可尽信的道理,他当然懂,他其实就是单纯的找个借口故意的折磨顾西楼罢了·顾西楼白衣曳地,肩落皑皑白雪,皮肤清透唯额头独一份龙角红的刺目,敛了气焰的他站在宫墙院落,身后是一串倍感心酸的血脚印,他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一个上午了·顾西楼领命回去后,没耽搁片刻就用匕首剜出了自己的逆鳞,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自残式受伤,也并不喜欢疼痛,他只不过是傻傻的认为,这种疼痛能够取悦靳无言,能让他高兴罢了,隔日清晨顾西楼就敲响了靳无言的门,可并没人回应,他不敢擅作主张推门进去,只好忍着失血过多晕倒的危险,在这里等着·靳无言披着雪绒披肩,毛绒绒的白色大帽兜将他瘦小的身体包裹起来,衬托出洁白的线条,今天路寒霜重,靳同仪怕他在回兴圣宫的路上受了寒,翻出狐裘,靳无言用不得这种名贵的东西,他百般推辞却拗不过哥哥,硬是披着回来了,他这一路上心事重重,哥哥的好意靳无言心怀感恩,但可能是从小无人庇佑,过早的失去了任性的权利,他不敢接受他人馈赠,有人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诚惶诚恐害怕不能报答,只得避的远远的,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孤傲模样·推门进去,首先看到的是顾西楼的背影,这兴圣宫萧索惯了,蓦地出来一只活物,靳无言还有些不太适应,他关门,问道“你来做什么?”·冷意十足语气,听到顾西楼耳朵里,还是有一点难过的,他眼神微垂,没有说话·顾西楼一直以为靳无言贪睡还未起身,就一直站在门外等候,他不敢推门进去,也不想就此离开,就这么等了一个上午,但其实这些都无所谓,当他看到靳无言被包裹的暖暖和和,这些就都无所谓了,只要靳无言能过的稍微好一点,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靳无言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来做什么?”·顾西楼将手里捧着血淋淋的逆鳞递到靳无言面前,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想着你会用它来煮汤”,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一呼百应的妖界大神,一站到靳无言面前就紧张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靳无言低头看到顾西楼身后一连串的血脚印,有些怕脏到哥哥的狐裘,避嫌似的迅速往旁边撤退了一步,更加讨厌的说道“我怎么会拿它来煮汤?恶心”·靳无言最怕血,也最讨厌血,这是一场来自他童年的噩梦·顾西楼被这么一拒绝,心里的那点诚惶诚恐变的更加小心翼翼,他急忙拉出雪白的衣袖将那片龙鳞擦抹干净,双臂又往前递了递“对不起”,·靳无言这才将逆鳞接过,这片龙鳞通体银白,并不透明阳光却能穿透,它的边缘隐隐的泛着一层暗红色的光芒,高调又不失奢华,果真是人间珍品,靳无言将逆鳞放入袖袋,回头吩咐顾西楼“你去给我找个锦盒,明天我要将他赠与哥哥”·哦,原来他拼了命奉上的珍宝,在靳无言眼里,全都是恶心肮脏,宁愿送人也不愿自己留着,顾西楼眼神暗了又暗,回答“是”·靳无言看事情差不多已经全部办妥,正准备回去休息,顾西楼却叫住了他“靳无言,你是喜欢看我疼吗?”,顾西楼问的难过极了,心中泛起一丝他并不熟悉的疼痛感,明明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可就是闷闷的疼,挥之不去如蛆附骨·“是,没错,我喜欢”,他听到靳无言这么回答他,好,只要靳无言喜欢,他顾西楼就也喜欢,积三千丈血液铺路,修无量功德,三生万物轮回他顾西楼活了千年,也就迁就这么一次,顾西楼点点头,十分平静的回答“好,我知道了”,他愿为靳无言披肝沥胆,死不足惜靳无言以为顾西楼会认为自己是变态而离开,可他却在这么平静的语气中读出了一丝决绝,靳无言暗下决心,他倒要看看这条龙的底线在哪————————————————这一章写的虐到我了第22章局中之人伤口还在断断续续的洇出血来,顾西楼的心思却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他望着平静的湖面,思考着如何能迅速的找到锦带,疼痛尚且能忍,主要是失血过多他怕他入水以后撑不了多久就会沉塘,他要是死了,妖界必定大乱,生灵涂炭倒是无所谓,万一靳无言因此受伤,那可是天大的罪过·他本想找一只鲤鱼精来问问,可妖界素来以强权为尊,如今他神力尽失又受了伤,指不定还要被怎么落井下石呢,顾西楼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这种无力的感觉将他拉入挫败的深渊·身后传来干净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八面玲珑,顾西楼的眉蹙的更深,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又来了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靳同仪走到顾西楼身后站定,一双漆黑的眸子里乌色翻滚,嘴角上扬一个弧度带着收敛的笑,开口道“言儿那孩子居然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还真是有趣”·顾西楼回头满脸不屑“你来这里做什么?”·靳同仪的眼睛里依然让人看不出情绪,他隐藏的很好“我是言儿的哥哥,来这里当然是来看看他”·顾西楼最不喜欢这种说话打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