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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不斜视的边随,下意识抬手看表,然后感叹:这狗的精力实在是旺盛。余小葱发过去一条信息。聪少:过来吃?太多了拿过去麻烦。过了一会儿没回复,他估摸边随开了游戏没看手机,又吃的满嘴辣油,于是一手撑开门,往对面扯了一嗓子:“随哥,来吃早饭啊,豆浆太多了拿不过去——”边随眼皮跳了一下。他不想跟余小葱唱山歌,趁着自动开车的功夫一条微信语音发过去。余小葱看着那个短短的1‘,大概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他吃的欢也懒得把手机拿起来,直接戳了一下。Random:不用。带着外放的金属音,意料之中的嫌弃。于是作为一个钢铁直男,余小葱有理有据的对着手机喊了一声:“不吃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我跟小顾又吃不掉,啧,浪费!”“......”“......”边随突然觉得,余小葱被劈腿不是没有道理。快见底的豆浆发出咕滋咕滋的声音,顾潮吸完最后一口放回桌上,继续盯着房区。他塞了耳麦像是没在意,有一瞬眸子偷偷往眼尾斜了一下,瞥了一眼桌上的外卖袋子。池味坊——豆浆专门店。.城市另一头,两架飞机相继划破湛白的天空。郑仁心接到马李奥和司潭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人来人往的浦东机场T2航站楼,热气像人潮涌动。司潭带了个弯链领夹sao气十足,明显在隔壁韩国赛区浸泡的不错,整个人洋溢着泡菜的新鲜。他看到郑仁心点了一下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旁边奔过来的马李奥已经苦丧起了一张脸:“黑心啊,出事了。”作者有话要说: 豆芽:以后别点我?小黄衣:一套显眼的明黄色衣服,穿上之后容光焕发,在看不清谁是谁的比赛中,有报团认亲作弊的嫌疑,第10章顶上郑仁心在路上就给边随打了电话,语气很正经:“小随,老马这边可能有点情况。”刚好是中午饭点,余小葱和顾潮也在餐厅。边随放下筷子,他直觉不是一般的事儿,不然郑仁心没胆子现在给他打电话。郑仁心:“今天早上老马突然接到通知,联赛官方的邮件,IDLiao,禁赛六个月。”“原因呢?”边随皱眉。郑仁心看了旁边马李奥一眼,直说道:“消极比赛。”边随:“你让他接。”电话那头换了马李奥。他父姓马,母亲姓李,今年二十七,人比较胖,声音像是某种冬眠被偷了存粮的大型熊类,呜咽喊:“随哥。”“你消极了?”边随问。“老子很积极。”“你穿小黄衣了?”“哪有,都穿的三角裤。”“......”马李奥难过成了三下巴:“我也不清楚,官方邮件说是整个队伍四个人都罚了。我今天上飞机之前才看到,刚好空会期也没内部消息。”边随安慰他:“先到俱乐部吧,我找人问问。”六个月。余小葱掰着指头算了下,从十月底开始算,得到春季赛周决赛中,估计只有季后赛勉强能上。前提是他们能顺利打到季后赛。顾潮没说什么,他正在专心挑毛血旺里的黄豆芽,只留下几片鸭血和千层肚,还得放盘子里沥干净红油才放到碗里。挑食的样子极其金贵。像极了某人。马李奥生怕因为自己的夭折耽误边随的建队大业,满心内疚:“小随,你千万别等我,赶紧去招个新替补。哎,我知道你特别记挂着咱们当队友,但是你可不能钻牛角尖,不能跟联赛杠,别老想着等我...”驾驶座上的郑仁心看着马李奥真挚的眼神没好意思说话。那头的边随毫不留情:“已经招了,放心,你回来先看看饮水机。”马李奥:“......”郑仁心仿佛听到大熊呜鸣。边随挂了电话,顾潮的毛血旺刚好挑干净。他跟边随刚好正对着坐在餐桌两边,靠近边随的那一侧盆边已经堆了一小撮豆芽和花椒。在余小葱的注视下,果不其然,另一位挑食圣手拿了筷子,推倒那座小豆芽山,又开始挑。顾潮那边很快堆起一小撮豆芽山,边随挑出几块午餐rou进盘子。余小葱看的累,抱了碗把那撮豆芽一筷子夹进自己碗里,给两个挑食少爷铺开一条康庄大道,然后问边随:“怎么办,再招个?其实现在夏季赛刚打完,也不是没人。我可以联系。”“不用。”边随夹起一片五餐rou,语气平淡:“这不是有吗。”余小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顾潮。吃豆芽的对吃午餐rou的皱了皱眉:“不合适吧?”余小葱干脆有话直说。“我对小顾没意见,认真,有潜力,而且每天看着贼养眼,我这几天红血丝都没了。”“但是当初你拉我单干,说的是要打出成绩,要拿出国的名额。我在BLX呆的不差,来这儿就是想出去给咱们FPP争口气。”余小葱直白说:“放开你看过我奶嘴照的交情不说,我是看配置来的。”放开边随这支黄金大腿不说,马李奥虽然技术不出彩,但是运营思路和指挥都是国际赛的水准;司潭在隔壁赛区混的风生水起,综合能力强且没有短板,是个名副其实的万金油。余小葱:“你是老板我知道,但队伍是大家的队伍,小顾在青训的成绩我不是没看过,当替补一次两次我能接受,正着打六个月不行。”季前赛的名额是边随从旧东家手里两百多万买的,分四组淘汰一半晋级春季赛。晋级之后是常规周中周决,最后按积分,十六支队伍打春季赛决赛。按照现在马李奥的情况,即使乐观一点,最多也只能挨到常规赛的中段回归,在这之前队伍都得先自己打上去。水平这个东西,在一个准线上大家打的都来劲儿;如果不在,那就是搅合了一锅汤,白送的爷爷还得葫芦娃救。按照顾潮在德国青训赛的成绩,三个月想练上来,基本不可能。而且也没那个揠苗助长的必要,毕竟顾潮还年轻。余小葱说的一脸严肃,连豆芽都没顾上继续吃。边随抬头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嘴:“他不...“我跟你打。”长桌对面,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过午的太阳被云遮去一角,稍稍收敛了锋芒,这个季节的风便急不可耐的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