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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菜刀犁耙,但凡是铁匠铺子里能打出来的,这里都能打,寻常铁匠铺子造不出的,这里也能定制。洛九天以前没来过安天府,但他听过安天府的玄铁阁,据说,就连皇家的刀兵,许多都是出自这里。一路走到街尾,就看到比寻常店铺宽阔十倍的门面,每一间都有人值守,玄铁阁的各类商品,都展列出来。“这是大店啊!”站在门口,夏含清感叹。旁人听到夏含清说话,都抱着善意的微笑:小公子这是经历那个“变声期”呢,声音听着跟小姑娘似的!和洛九天一块儿往店里走,守着柜面的小二看到他们,只笑一笑,道声欢迎,倒也没有急着给他们作介绍:“二位可以先看看,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小的。”夏含清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摆放的都是种地需要的工具,比如她小时候跟着爷爷一块儿种地,见过的锄头。这里摆放的只有锄头金属的头,并没有安装木棍做的长柄。在这些商品的旁边,写着价格,让夏含清惊讶的是,这些价格居然不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的……她还以为,那位王姑娘带来的变革会体现在方方面面呢,没想到,这种数字却没有推广。当然,夏含清发现,这里使用的价格数字,虽然不是阿拉伯数字,但和阿拉伯数字一样方便。夏含清不打算种地,自然不会买这些农具。她和洛九天一起往旁边的房间走,很幸运,往右边才走了两间,就走到了展列长剑的房间。展列长剑的房间比展列农具的房间管制稍微严格些,本身有两个伙计在看守,此刻其中一人正在为客人介绍一柄长剑。“这是瑙子机大师傅的徒弟制造的长剑,锋利无匹,剑鞘的花式也精巧,仿着月神剑造的。只需要一百二十两银子,错过这一回,可找不着这么好的机会!”夏含清小脑瓜子多灵活,瞬间计算出,一百二十两银子,就是十二万文钱!假设一文钱对应一块钱,这就是十二万啊!一柄长剑,十二万!换算成麦子,十万斤!这得是多少亩地的产出啊?看来,穷文富武这话果然有些道理!夏含清这边还在震惊呢,又听到店小二给客人介绍另一柄长剑,这一回,相似的东西,要价六十两。差价这么厉害?夏含清觉着,这简直就是在玩古董嘛……就是那种,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它到底是个啥,但专家说它很厉害、很值钱的效果。洛九天和夏含清转悠了一圈儿,低头对夏含清说:“帮我选一柄剑吧?”夏含清很窘:“我又不懂剑……让我选?”“放心,这里的剑质量都不错。”洛九天安慰夏含清。夏含清放眼看去,确实,每一柄长剑都不错,但是,因为有月神剑作比较,他觉得,哪一个都比不过月神剑。“我们干嘛不请师傅铸剑呢?”夏含清问洛九天。定制的话,就能仿着月神剑的样式,去铸一柄和月神剑稍有不同的剑。虽然她知道,定制的剑一定很贵,但是,他们有钱啊!“时间。”洛九天只说着两个字,就让夏含清所有的疑问瞬间消失。如果定制一柄剑,需要时间。他们虽然没有紧急的任务,但是,内心却从不曾真正放松。他们不会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暗香阁身上,他们自己也要有所行动。虽然没有任何的参考资料,但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感觉,安天府虽然是大城市,很繁华,但没有他们需要的线索,更找不到他们想找的人。夏含清最终选中一柄剑,早前没有看价格,后来发现只要八十两银子,一想到不是最贵的,她立刻犹豫。不是最贵的,那估计也不是最好的?就算不能定制,她也希望洛九天用一把最好的剑。结果,洛九天却说,只要合适就行。而夏含清选的,他觉得不错。买剑并不像买冰棍,吃完就能走。给钱之前,还得先拿出身份文书,做登记。于是,这柄长剑就记在“洛月”名下。夏含清知道洛九天的父亲姓月,他从小是随母姓,现在倒不会嘲笑他的名字。不过,她现在很心疼洛九天——原来,男朋友的身世那么可怜,就跟很多男主角似的……长剑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夏含清把它买下来之后,倒是有闲情,给它取名叫做小魔。她得随时随地提醒自己,要找老魔童!给马儿喂足草料,马车里面装好水和零食,洛九天驾车,夏含清躺在马车里睡觉。不睡不行,太困了。为了避开中午最热的时候,他们是一大早起床出发,鸡都还没叫呢……一直走到大约十点钟,他们才停下歇息。吃西瓜,睡觉。等到下午三四点,再继续出发。直到夜深人静,才停下生活做饭。十天之后,他们来到花城,夏含清已经瘦了一圈儿。这一路上,躲在马车里,夏含清根本没有看外面的风景,也没有和别人交流。可以说,熬得住这么多天的颠簸,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当洛九天拖着夏含清进入花城,夏含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客栈,狠狠地睡一觉。据说不少人高考完之后都会睡一天,夏含清现在大概也是那个状态。夏含清和洛九天住一间房。他把马车交代给小二,又点了餐让小二送到房中,而后才进屋。夏含清的鞋子脱了一只,另一只还挂在脚上,她整个人斜着躺在床上,像是一个小霸王,占据地盘。洛九天把她另一只鞋子脱下来,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忍不住心疼。小丫头夏含清,从来不吃苦的。她是所有人掌心里的宝贝,虽然她自己没有察觉,其实,她比大多数人都过得幸福。偏偏,偏偏跟着他,总是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现在还要受这种苦。说来,不过是对女朋友的怜惜罢了,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在自己身上。老魔童选中夏含清,和洛九天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不是洛九天,或许世间已经没有夏含清。无论这个世界,还是地球。打从中午开始睡,一直睡到月上中天,夏含清终于醒过来。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在马车中睡去,在马车中醒来。此时躺在平稳的床上,夏含清反而有些不习惯。“晦气!”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夏含清暗骂自己,居然觉得平坦的大床睡着不习惯,这简直就是奇葩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