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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般柔弱,先前神足势盛的模样烟消云散。她更是依依曳眸,有意无意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当真是楚楚之态,我见犹怜。齐璟淡淡偏过头,对上她的视线,那双如夜的瞳眸,泛着洞察一切的深邃,云姒冷不防撞进他的眼睛,瞬然浮出几分心思被看穿的心虚,心跳骤然加促。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那人无声注视她片刻后,便不动声色回过了头。齐璟俊眸深凛,嗓音平淡却透极冷厉:“你想干什么?”齐瑞此番是有苦难言,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美人有毒,尤物带刺了。“咳,这不是在御书房空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你来,想着皇兄你或许是美人在怀,怕打扰了,所以就自个儿先出来溜达溜达,”齐瑞笑言解释,忽又意识到某人心怀密谋,连声道:“不过她头疼跟我无关啊!”瑞王殿下:嗬!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呢!————————有二更,真的有,明天中午前一定发!(过夜二更也是二更对不对……呜呜呜)明天开始,晚上12点前稳定日更,么么啾~☆、侍君“咳,这不是在御书房空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你来,想着皇兄你或许是美人在怀,怕打扰了,所以就自个儿先出来溜达溜达,”齐瑞笑言解释,忽又意识到:“不过她头疼跟我无关啊!”云姒半掩在齐璟身后,暗暗瞅了眼彼时百口莫辩的齐瑞,眸心掠过一丝狡黠。如水如波的眼睛浅浅低转,随即云姒接了他的话,微一凝噎道:“嗯,是我自己犯傻往树上撞,与殿下无关。”这话听着没什么不对,但她语气中隐含哀色,像是随时要清泪落颜,凭空叫人觉得是故作解释,愈描愈黑。齐瑞略感不对劲,这小宫女还玩儿阴的,他倒吸了口气:“打住打住,你何时撞树上了?”云姒面不改色心不跳,静静回答:“方才,”随之她抬眼处尽是娇柔凄楚:“或许是殿下聊得太过投入,无心为之,也要怪奴婢自己没注意旧伤。”温声曼语间处处透着那人的通情达理,却又是在无形之中颠倒黑白。“你这……”她这是明晃晃地要摆他一道,齐瑞正要替自己讨个公道,便见齐璟投来淡淡一瞥,声线清冷似冰凌:“有事?”齐瑞略一反应,忽而扬唇转笑道:“啊,也没什么,就是……”“没事就回去。”“……”无情。齐瑞在他漠然的语气中愣了愣,稍缓一瞬后含怨道:“我这才来不多时,皇兄就没打算一起用个膳什么的?”对于他话中的暗示,齐璟神情语气皆是平静无波:“没有。”瞧见那人瞬息愕然的模样,云姒险些溢出笑声,好在及时压下了嘴角。齐瑞目光瞟了过去,将她虚掩的表情看在眼里,心有不服:“皇兄你这可就着相了啊,皇嫂是亲,皇弟亦是亲,怎能厚此薄彼呢?”一切心思都瞬间凝聚在了那一声皇嫂上,当着那人的面这玩笑岂能乱开,云姒墨睫微一颤动,当下便要解释:“其实瑞王殿下的意思是……”齐璟修眸沉敛,字句分明截断了她的话:“看来是瑞王府太清闲了,需要朕帮着寻点事做。”此话一出,齐瑞神色忽变,连连抬手:“不闲,一点都不闲!”他不任一官半职,当这闲散王爷,就是图个自在,府中娇妻美眷无数,府外与友纵酒当歌,多么快活,大好的人生倾注在明争暗斗,实在是暴殄岁月。齐璟目光一纵,“不闲?朕看浔州正好缺个刺史。”浔州?那个满城山沟沟的穷乡僻壤?齐瑞猛然一拍脑门:“哎呀想起来了,今日婵儿备了封存多年的好酒,思思学了首新曲儿要奏与我听,霜月还等着和我共赴梅园赏花呢,忙得很忙得很,佳人有约,我先走了啊,皇兄告辞!”他抬了步子扭头,转眼就走出老远,速度倒是快。齐璟像是习以为常,也不多做停留,径直折身,而云姒则是极其自觉地跟随着他。溜至半途,齐瑞回首一望,就瞧见那两人前后相携的背影,一人颀长挺拔,一人娇姿玲珑,他幽长一叹,这一个两个都是不好惹的,齐瑞心中絮叨着美色惑人,又可惜自己难得抢在明华丫头前面,谁知竟是白来一趟,他开了折扇摇头,离开得不情不愿。雕栏玉砌的长廊,齐璟的步履不急不缓,云姒不知道他要去何处,但也一直安静跟着,云幕淡淡,阳光徘徊,天光倾洒脚下,恍若一路踏着金辉,到了御书房。跨入殿内,未有檀香浮动,齐璟在案边停了下来。见他顿足,没有即刻落座,云姒疑惑探他一眼,轻声问道:“陛下是要批奏折了吗?”而齐璟侧首看她,深敛的眸中似透细密暗光,他未作回答。对上他那略有一丝微妙的眼神,云姒忽然有些不自然,浅浅扯笑道:“陛下怎么不坐?”只见那人眼帘淡垂,视线缓缓落在自己的玄裳衣袖处。云姒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将他的袖子攥在手心里,反应一瞬立刻触电般松了开,很快她又悄悄伸手过来,在那捏得稍有褶皱的地方轻轻抚了抚平。她垂眸思忖着是否要继续佯装头疼,只犹豫了一下这想法便转瞬不见,因为她心中明了得很,自己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齐璟坐下后,云姒便跪坐到案边,也许是知道到自己今日惹了不少事,于是不用那人吩咐,她就乖顺取过砚台和墨碇,仔细研磨起来。侧颜容色如白玉,她微微低头为他研墨的模样是那般清净明美,往昔绝代佳人名动京都,便就此时宫衣为婢,将那明艳胭脂色敛做了清浅素容,依旧很难不惹人动心。更何况是他。齐璟的目光在她脸庞静留了片刻,眸心轻动,最终缓声问道:“疼?”听见他清和的声音,云姒一愣,而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在他柔暗不明的眼神中,轻轻摇了摇头:“不疼。”齐璟收回视线,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确认一遍,这从来不是他的作风。他不动声色取过折子:“嗯,不舒服了就宣医女来。”他一如往常那般气定神闲,神情平淡,但凝神静望,总觉今日别具温情,云姒也柔柔一笑:“知道了。”面前的许多请奏虽不亟待处理,但今日事今日毕,齐璟向来不爱堆砌一处,眼下的每一本折子他都极其地深思熟虑。云姒温静将那浓墨细细研磨,动作间,她眸光闲闲轻抬,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