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鸣人君,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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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仙人扭动着粗长的身子,依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淡黄色蛇眼注视着鸣人,“嘶……如果这术是他自己下的,那就只有他自己能解……” “……没有别的办法吗?” “嘶……”白蛇仙人将脑袋凑到鸣人面前,鸣人甚至能看到它白色鳞片下的血rou,随着它身躯的扭动互相推挤着,那蛇眼紧紧盯着他,然而这双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它看不懂的东西,注视了片刻后…… “如果能读到他的心,说不定有一线希望。”白蛇仙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却给了鸣人一丝希冀。 大蛇丸皱了皱眉,“要将佐助君带出木叶,恐怕不太可能吧。” 听到仙人的回答后鸣人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我有办法。” 他左顾右盼,见蛇柱右边摆放着一个高大的长方形石床,像是用来修炼打坐用的,鸣人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用鲜血在上面画了几笔,随后结下几个印。 大蛇丸半眯着眼睛,亥——戌——酉——申——未,这是通灵术的印。 鸣人一掌按在那石床上,只消片刻就见那位许久未见的黑发少年平躺在上面。 “鸣人君,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眼前的少年真的与当初来自己地盘抢人时大大不同了。 “请白蛇仙人尽快,我必须在村子发现之前将人传送回去。”鸣人的话是对着白蛇仙人说的,但眼神却未曾从佐助身上离开过。 白蛇吐了吐信子,挪动它庞大的身体向石床蜷过去,它沿着床沿一圈一圈盘旋上去,脖子上一颗深蓝色的宝珠发出淡淡的暗色光芒。 鸣人在一旁静静等候着,不知过了多久白蛇忽然抬头看着他,显然是窥得了什么的样子,他脱口而出问道,“仙人看到了什么?” 白蛇不语,只是松开盘紧的身体,缩回了原先的石盘上。 “嘶……此人原本应该已经死了,他临死前对自己施了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还能活着,我只能读到他死前的想法,可能是有外力或者有什么意外的事物干预他不仅没死成反而灵魂被禁锢起来……嘶……” “你的意思是,封印不一定是他自己下的?”鸣人想起自己曾做过的梦,如今与白蛇所说的话对应了起来。 白蛇摇了摇脑袋,“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他自己,但在读了他的心之后就知道,他并不是想给自己下什么封印,他是想让你活着,然后任由自己死去”。 …… 空气中出现几秒的寂静。 “……那要如何解开封印?” “嘶……不知道,或许需要某种契机,如果封印是由外力所导致的,那么或许只要知道封印他的人想做什么,就能知道怎么解开封印了,至于这幻术,宇智波一族擅长于幻术,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感到有外力侵袭,写轮眼自动发动的一种保护机制吧……嘶……” 原来自己会陷入幻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约摸是写轮眼在潜意识保护佐助,让入侵者中幻术。 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答案,不过最起码鸣人有了可以尝试的方法,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指不定哪天能遇到这种契机,佐助便能醒来了。 …… 待鸣人离开之后,大蛇丸才向白蛇仙人解惑道,“方才您似乎是从佐助身上窥探到什么,跟鸣人君有关吗?您好像看了他一眼。” “不,那时是因为我的心灵感应感知到一种恶意。” “恶意?” “不错,那道恶意中蕴含的力量和那个少年很像,所以我当时才会突然看向他。” “会不会是您的错觉?” “白蛇的心灵感应从不会出错。” …… 鸣人回到木叶后将人带离了医院,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让佐助苏醒的方法是什么,便没有必要待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了。 此事似乎纲手已经有所预料一般,在小樱找到她并告知鸣人将佐助带离木叶医院之后,她也并未对此表示反对,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而还是有她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没过多久鸣人就向她提出要撤销宇智波鼬作为叛忍的身份并且追封他及宇智波一族其他牺牲者为英烈的要求,并且昭告天下当初宇智波一族被屠杀殆尽的真相,以及将团藏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一并公之于众。 “抱歉,鸣人,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纲手对于鸣人提出的要求感到很震惊,震惊之余她才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答应小樱的请求。 她不会天真得认为鸣人提出的事情与佐助无关,这种剑走偏锋的行事方式对于未来的火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这么做了,等于告诉所有人木叶曾经的治理是有问题的,到时候产生的后果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更何况现在忍村的力量被大大削弱,局势本就不稳,你这么做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鸣人其实已经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可真正听到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泛起一阵无力感。 “可是这或许是能让佐助醒来的方法之一……”人在义无反顾的时候或许会口不择言。 “什么?” 纲手的追问让他马上闭上嘴,这是目前唯一他能想到的办法,万一成功了呢…… “鸣人,我不知道你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依据是什么?你现在准备代替佐助向木叶复仇了是吗?你认为这么做佐助就能醒过来吗?” “……不是!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叫让佐助醒来的办法?你要为宇智波正名,那就必须承认曾经的影是错的,鸣人,你是继承了火影们的火之意志的人,将来你或许要面对更多的抉择与取舍,如今只是佐助的事情就要让你否定历代影们为村子做出的付出吗?” 纲手的声音不绝于耳,环绕在鸣人四周,就好像一种魔咒,而折磨他的不仅仅是纲手的话,还有与佐助精神力丝丝相连的那种痛处。 [看到你如此痛苦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会感到痛。] 没有人会比鸣人更清楚这句话的意义,这是种能够切身体会到的感觉,旁人又怎么能感他所感想他所想呢。 “呃……”鸣人忽的一把按在胸口处,闷哼了一声,纲手觉察出他的异常,而鸣人却只是摆了摆手,“罢了,纲手婆婆,就当我没说过今天这话。” 鸣人逃避着纲手的目光,转身离去。 “等等,你要去哪儿?” 他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口中似吐出一口浊息,“我想带佐助出村子散散心,”他顿了顿,“抱歉,纲手婆婆,我从未有否定村子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佐助能够醒来,我答应过他要把他带回村子的,他不醒来,我就是食言了。” 这倔强的家伙…… “放心,我会把通讯蛙留在村子里,如果有什么事,我都会赶回来的。” 说罢便匆匆离去,留下纲手在火影办公室里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