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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墙角的木箱里,自己则不甘示弱地瞪着赫绍煊:“敌不犯我,我不犯人!”赫绍煊干瞪着眼睛看着她,转眼瞥见自己宝贝的乌貂一脸舒适地窝在沙盆里,火气瞬时便消了,转而眯着眼睛道:“真是奇了,她居然不怕你。”楚禾气鼓鼓地回道:“它趴在我脖子上睡了一夜,难道现在才知道害怕么?”赫绍煊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一丝笑,往后仰靠在榻上:“我的意思是,你还是第一个见了它不害怕的女人。”“……”楚禾心想,不怕才怪。她从小就害怕毛茸茸的东西,方才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赫绍煊慢悠悠地走到屏风后面的盥洗盆净了手,又回到床榻上躺了下去。楚禾见状愕然道:“不是说要去见朝廷监礼官么?”赫绍煊嫌弃地将那被乌貂弄脏的被窝踢到地上,又展开一床新的喜被钻进去,心安地闭目养神:“你记着,必须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还昏迷着,包括那个朝廷监礼官。”说完,他的眼睛眯起一条缝,阴森森道:“若是你说漏了,便是昨夜那三个人一样的下场。”楚禾猛地想起昨天那三具被装进麻袋里的尸体,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恰逢此时外头传来了一声通传:“王后娘娘,婢子们来侍候洗漱。”原本躺的舒舒服服的赫绍煊听了这话,却一挺身起来,抬手将楚禾一把捞到床榻上,按在怀中。赫绍煊捂着她的嘴,附在耳边蛊惑般低语道:“记着,别露出马脚。”楚禾僵住,配合地点了点头。赫绍煊这才将她松开,自己则平躺在床榻内侧闭上了眼睛。楚禾低头将身上的喜服收拾整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进。”得了吩咐,立夏和敛秋便跟着几个嬷嬷便捧着各式各样洗漱用具进来。她们两个一见楚禾便连忙拥上去。敛秋满脸担忧道:“小姐一换地方就睡不安稳,昨夜可曾入眠?”立夏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小声道:“如今是在宫里,比不得在府中的时候,称谓可得变一变。”敛秋悄悄吐了吐舌头,转头朝那几个嬷嬷瞥了两眼,压低了嗓音道:“那为首的嬷嬷有些奇怪。自从她进来以后,往床榻上瞥了好几次。”楚禾借着妆台的铜镜望向背后,果然瞧见一个眼睛细长的嬷嬷不断地打量着床榻上的赫绍煊。她不由地想起来,在赫绍煊收复东尧初期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如今来看,如今恐怕连赫绍煊身边也埋伏着各方的眼线,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盯得死死地。楚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会儿功夫,几个嬷嬷已经将盥洗盆和漱口池摆好了,为首的那个便走上前恭敬道:“王后娘娘,盥洗池已经备好了。后厨方才遣了人来,婢子便特来问问娘娘爱吃什么,回去也好命他们早些准备上。”楚禾顿了顿,心下想着她也不知道赫绍煊爱吃什么,便只好应付道:“我这会子还不饿。待会儿我若想好了,便让立夏去回你。”那嬷嬷连忙应下,带着人便出去了。等立夏和敛秋两个侍候着她换了崭新的衣裳,楚禾也寻了个由头将她们遣了出去。待殿门合拢,楚禾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回床边掀开帷幔,压低了声音道:“人都走了。”过了好一会儿,赫绍煊才睁开半只眼睛,将小臂枕在脑后,不紧不慢道:“看清楚那个为首的嬷嬷长什么模样了么?”楚禾有些惊讶:“你知道她是细作?”赫绍煊嗤笑一声,翻身下床去洗漱:“我只知道她是细作,却不知道是谁派来的细作。没办法,我仇人太多,实在数不过来。”楚禾忽地想起了什么,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有些急切道:“昨夜那几个刺客闯进来的时候,像是熟悉殿内格局一般…”赫绍煊一听她的话,脚步登时便顿住,只斜斜撇过脸来道:“你想的没错,他们必有内应。”作者有话要说: 煊哥正经不会超过两秒的你走过最远的路,一定是煊哥的套路。(狗头保命)昨天猜对的都有红包!没猜对也不要紧,以后还会有有奖问答的嘿嘿谢谢小天使们的投喂和营养液!谢谢“悠闲天秤”,灌溉营养液谢谢“好大好大的大葵”,灌溉营养液谢谢“桃花雨纷纷”,灌溉营养液谢谢“粟粟”,灌溉营养液谢谢“福气大小姐”,灌溉营养液谢谢“瓜子没有瓜子皮”,灌溉营养液谢谢“瓜子没有瓜子皮”,灌溉营养液谢谢“珂梓叭”,灌溉营养液☆、第十章*楚禾听了他的话,肩膀微微战栗了一下。不料赫绍煊看了她一眼,低头凑上去:“怎么,害怕了?”楚禾往后一缩,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赫绍煊那张没有半分表情的脸上微微动了动,眼睛稍稍眯起来低头望着她:“刚嫁来就这么多坏事,你若是后悔的话还来得及。”他的声音不带温度,也不知是真心实意还是刻意试探,反正听得楚禾背后一阵发凉,一个没忍住便朝他猛地“阿嚏”了一声——这一声喷嚏不止把赫绍煊惊得退开半步,把楚禾也吓了一跳。想起这男人有该死的洁癖,她慌忙四下寻找着自己的手帕给赫绍煊擦脸,却冷不丁迎面让一张丝帕罩住了脸!楚禾瞬间僵住。他捏她鼻子!赫绍煊懒懒散散地垂眸看她,熟练地用帕子捏住她小巧的鼻翼命令道:“用力。”远处龟缩在屎盆里的小乌貂正探头探脑地望着远处僵持的两人,冷不丁听了赫绍煊这声命令,鼻头立刻便一耸一耸地抽动。楚禾:“……”赫绍煊莫不是把她当成宠物来养了?想到这儿,楚禾从他手里接过帕子,转过头道:“我自己来就好…”赫绍煊倒也不坚持,径自走到盥洗池旁边洗脸去了。临走前还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用完洗干净晾到外面,晒干了再拿回来挂在香炉上熏一日还给我。”那帕子上的确沾着佛手柑的香气,显然是被他常带在身旁的。楚禾一连串听完,吸溜了一下通红的鼻尖,一面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一面应承道:“知道了。”洗漱之后,楚禾见赫绍煊又回到了床榻上舒服地躺下,想起方才嬷嬷的话,于是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