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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件事。”“所以呀,你要听jiejie的话。”茉莉话锋一转,又开始在他耳边碎碎念,“要看到这个世界多美好,记得每一个动人的画面…”她灌起了心灵鸡汤。他抱着手臂,好笑地看着她。谁不爱看甜甜的故事和结局呢?只要“成眷属”的那个人不是茉莉,他的世界都是一片岁月静好。“jiejie。”他突然出声叫住她,“以后,我不想吃外卖了。”“我来学做饭,做给我们两个吃,好不好?”生日歌(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茉莉洗头房里,多了一个电磁炉,就放在一进门的角落。如果有客人进门,保不准就会踢倒炉子上放着的锅。可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洗头房并没有什么顾客来。小海每天放学回家,见到的都是茉莉一个人,静静坐在洗头房里。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她是在等他,可是偶尔鼓起勇气问起,她的脸上一瞬间露出诧异的神情,又迅速地消失。茉莉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在等你回来呀。”小海却又不那么敢相信了。电磁炉放在门边的凳子上,锅铲用得都顺手。他每天回来做饭,只是简单煮一碗面,加上青菜和鸡蛋,只要坐在她身边吃,味道就无比香甜。茉莉也凑过来,抽起鼻子闻闻,每每皱起眉头违心地夸奖:“嗯,比昨天好些了…”他便笑笑,认真地点头:“每天都会更好一些。”就像他自己,每天都在长大一些。生日将近,小海从来没有这样盼望过。他旁敲侧击了许多回,常常在茉莉发呆或者玩得入神的时候突然袭击,张口问:“jiejie,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茉莉却没有一次上当,总是笑得像是餍足的猫咪,眯起眼睛来:“…不能告诉你的呀,是个惊喜。”真是太坏了,越发勾起他的好奇心。小海几乎是掰着手指数日子,在每个晚上满怀希望地睡去,就连母亲的责骂和殴打都比以往好受许多。她似乎上段恋情又一次破灭,不再每天晚上出去,彻夜不归。然而在家里待着的母亲,对于小海来说,却是世界上最大的折磨。她似乎很爱他,总是在他耳边无止境地念叨着自己对他有多么好,他两岁时如何高烧她又是如何抱着他深夜求医;抑或为了他付出了多少,被耽误了多少可贵的青春和人生。可小海却永远也摸不准,爱的表现方式,是不是包括她眼底永远磨灭不了的恨意,仿佛他的存在就是错误。他坐在桌前沉默地扒拉饭,她会骂他没眼色不交心;他洗碗洗衣拖地擦桌子,她又会说他不务正业不学习。每次考试放成绩回家,小海永远避免不了一顿打。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不愿再让茉莉看见自己受伤的手臂,每每挨打总是拿后背去迎。有时是锅铲,有时是书,有时是扫帚,取决于她看见他的时候,手上拿着什么。他知道他家与洗头房隔音不好,于是再痛也不会出声。母亲哭喊和嘶吼时,他冒着激怒她的危险也要去关上窗户,生怕楼下的茉莉知道一星半点。忍无可忍,从头再忍。迟早有一天他会长大不是么,会长大到能够保护自己。是不是到了那个时候,幸福的时光才会真的来临?————————————————————————最近的宝灵街小学,也出了件不大不小的八卦。李凯华凑在小海的耳边:“…我悄悄跟你说,你可不敢告诉别人。”“我妈说了,副校长要给咱们班上,请个道士来看看!”他压低声音,小胖手紧紧攥住小海的胳膊,掌心全是汗。小海觉得有点好笑。“哪来的道士啊?”他抿起唇,“我jiejie说了,城隍庙那里早都变成小商品市场了。你看那些支着摊子给人算卦的,全是骗钱的。”李凯华不乐意了:“你怎么不信我呢?我妈说了,就咱们上次撞鬼那事儿,她找了学校好几次要给个说法。副校长刚开始还不肯,后来把咱班上那风扇取下来之后,又不知道怎么了,跟我妈说会请个道士来。”“可厉害的道士了!”他挥着手比划着,“听说又会算命又会抓鬼,还能给人看风水,是一个特有名的门派的独传弟子,在道上可有名气了!”“我猜啊,他肯定跟电影上演的一样,是个小老头,留着白花花的胡子。”李凯华咯咯笑,“穿着黄道袍,手里拿一把桃木剑。”小海扑哧一笑,带着笑意看着他,没忍心给他泼冷水。真要有个这种打扮的道士来到学校,还不成了宝灵街之后几个星期的大八卦?学生们还不吓得半死?谁还敢来班上上学啊。十有八九是李凯华mama说出来安慰儿子的谎话。他半点也没把李凯华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哪知道就在生日的前一天,他们班上还真的来了一个陌生人。不是道士,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高高的个子,宽肩长腿,穿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长身玉立。样子也长得好看,眉毛像墨染过,丹凤眼微微上挑,看人的时候眼波流转,像带着笑意。“哇…好帅啊!”李凯华在他身边低声赞叹。小海也默默点头,看着他和班主任谈笑风生。不过几句话,还没有结婚的年轻班主任就笑得花枝乱颤,十分热情的样子。“同学们,这是咱们新来的老师,先在咱们班旁听一节课,了解了解大家的情况。”班主任扬起声音,“来,大家热烈欢迎!”那男人踏上讲台,像磁铁一样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他静静看了教室两秒,眼神似有似无地在李凯华和小海的方向停留了片刻,随后勾起唇角,露出浅浅一个笑容。“大家好,我是詹台,詹老师。”生日歌(二)詹老师只是来班上听一节课,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同学们都很好奇,常常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他。詹台没再看过小海,可是小海却本能地…有些怕他。他也说不上来原因,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