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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萧彧有心想让跪地的少女起来,可又按捺住了。如此不爱惜己身,名声都不在乎,还是跪着长长记性!不过,他毕竟心细如发。黑沉冷冽的凤眸在少女脖颈上停留片刻,看到一点青痕:“脖颈怎么了?挡什么?”徐婉宁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今天的丝巾没有系好。从府里出发一直到入宫,遇到的人不算少......其实不是。只是跪着和站着,看过来的视线,以及脖颈与丝巾的服帖程度,都不一样。徐婉宁琢磨碰到过谁,就有一瞬间的怔楞。萧彧命令道:“吕姑姑”吕姑姑正怕太子殿下冤枉了徐婉宁,便顺从且迅速的解了徐婉宁系着的丝巾。少女细嫩的脖颈白皙如玉,便更显的呈指印的青紫色印痕,狰狞可怖。“是谢庭轩?”萧彧连忠勇侯府世子都不说了,直呼其名。“表兄,腿疼,能站着说吗?”徐婉宁试试探探,夏日衣服薄,跪在地上膝盖生疼。萧彧这下真是心疼了。上前两步,顾忌男女之防又停住了:“起来吧。”他心头火起。一时气郁真不回禀清楚,一时气谢庭轩下手太狠,想掐死阿宁吗?郁真如果在,估计会委屈且无奈。他禀报时,着实不好细致到说徐婉宁的脖子被掐出印子,也是好一阵纠结,只含混说县主受了委屈。后面,徐婉宁老老实实的将小巷子里的事说了一遍。并不添油加醋。“可后悔?”萧彧问她。“要是表兄不生气了,就不后悔。”萧彧冷哼一声,并不如何有威慑力的那种:“别人的meimei是meimei,孤的meimei,难道不比旁人的更矜贵?”末了,到底拍了拍小姑娘的发顶:“孤的确气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女子名声何等重要,你就不怕日后姻缘艰难?”说起来,谢婷婷是萧彧的表妹。只是人都有远近亲疏,他这冷硬心肠如今就入眼了徐婉宁一个,如何肯让她受委屈。徐婉宁笑了下,睫羽绒绒带着些亲近随意:“那就不嫁人!反正嫁人也没什么好的。”后面,其实她还想说养面首的事,但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说这些,毕竟惊世骇俗,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县主,此言不妥。”吕姑姑急道。“有什么不妥?”徐婉宁也是说给萧彧听,潜移默化,日后没准太子表兄能替她挑面首呢:“女子嫁人,生死荣辱都要被旁人掌控,尊贵如母亲,在内宅还不是过的不顺意,男子多薄幸,我一个人过,没准还更自在呢!”“有孤在,谁敢欺辱你?”萧彧道。不过,小表妹说的一席话,他倒没有发表意见。没有人知道,如今威仪赫赫的太子殿下,心中也存着差不多的念头。母后贵为皇后,还不是在后宫凋零,虽然有做太子妃时留下的暗疾作祟,但女子嫁人,不如意的十有八九。这一刻的萧彧,倒暗自道,日后要细细给小表妹挑个好姻缘。倒是如今,要怎么将她不嫁人的心思掰正,需要细细思量,否则一辈子孤独终老,不知要失去多少人生之乐。徐婉宁这一趟进宫,不知有多少人想看着她受罚。但其实她只是最初跪了一跪,就又在东宫开始了一段为期十五日的混吃日子。当然,对外自不能这么说。只言说太子殿下知道嘉宁县主顽劣,将其拘束宫中思过,日日禁足抄书苦不堪言。消息传到忠勇侯府,谢庭轩便坐不住了。太子殿下最是重规矩的一个人,还不知怎么惩罚徐婉宁。在书房枯坐一上午之后,他决意进宫。已经让人坏了名声,难道还要让她再受些无妄的处罚吗?!☆、回报隶属于太子的东宫,实际上是一片宫殿群。宫中能工巧匠无数,几乎每一处的景致都有说道,也很有看头。如此,徐婉宁在东宫便不寂寞。反正只是在宫中留居半个月,慢慢赏景,倒别有一番意趣。托吕姑姑的福,宫中的消息,徐婉宁知道的极快。譬如今日发生的事,忠勇侯府世子因擅离职守,被太子罚了二十板子。“听说七夕的时候,忠勇侯世子好像领了什么差事,但不知怎的好像延误了。”吕姑姑道。看徐婉宁感兴趣,她就带了些怜爱的笑意:“要老奴说,八成就是谢姑娘失踪......,也是巧了,县主能白受他的欺么,被打板子正好抵了!”这就对了!徐婉宁心道,笼在心头的一点疑云渐渐散开。她在现代管理家族企业的时候,常奉行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到了这个时代,原著给出的信息,也让徐婉宁能够很好的分析所处的环境,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甚至,看过原著就像是徐婉宁的金手指一样。可是原著中提起的,被地痞差点绑走的,是女主李明蕊,而不是谢婷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徐婉宁想明白了,细究下来,她倒是那个蝴蝶翅膀一样的存在。原著中的七夕,李明蕊想与谢庭轩偶遇,是往皇城的方向去。因为谢庭轩是护卫天子的龙骁卫,那日他应当是在皇城周围巡视。问题是,七夕那天承乾帝根本不在宫中。因为徐婉宁缓和了太后和公主娘的关系,太后带着公主娘去行宫培养母女感情去了,所以才有了承乾帝去行宫侍奉太后。谢庭轩在龙骁卫好像还有官职,应当很得承乾帝重用。既没有一道去行宫护卫,应该是太子监国,承乾帝将谢庭轩留给太子使唤了,也算是给忠勇侯府与下一代君王处感情的机会。承乾帝稳重宽和,太子锐意进取。两个人的性格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不同,所以谢庭轩在七夕所值守的地方,应当也发生了变化。再想起谢婷婷那身丫鬟打扮,徐婉宁估计这倒霉姑娘是去做红娘去了。没有哪个丫鬟还随身带着侍卫,所以她就倒霉的被地痞盯上了。徐婉宁的分析是正确的。萧彧的确是用擅离职守的罪名,赏了谢庭轩一顿板子。谢庭轩谢恩之后,要去领罚时,只听萧彧道:“你虽擅离职守,但孤吩咐你的事倒没有差错,本不该如此下你的脸面,但嘉宁县主无辜受伤却不能扬声,你便该偿还一二,可明白?”“嘉宁县主她......受伤了?”谢庭轩惊愕。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