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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口爱/树冠顶zuoai)

    

丛林(口爱/树冠顶zuoai)



    “砰”,什么沉闷的落地声,在土壤上滚了两圈,土地厚实,又恢复了寂静。纱借着一点光亮,脚步轻巧向刚发出声响的地方去。

    声音不大,那东西不重,就一声,应该不是活物。果然,地上趴着一颗大红浆果,翻起来一看,沾地那面只被鸟啄了一口。她收在腰间系的兜里。

    猛一回头,周围都是暗沉沉的绿荫,没什么特殊。

    顿了一下,她还是选择换个方向走。地上偶尔有掉落的枝叶被踩的咔嚓声,越走越快,最后一下腾空跃起,攀上一棵树,抓住树间垂下的枝条荡起,甩到另一棵树上,她攀缘得飞快,叶片唰唰作响,一晃眼人就不见了。霎时间安静的丛林噪声四起,小猴子吱吱惊叫,还在摇晃的几棵树上有彩色的各种鸟振翅起飞,带着周边的动物,到处多了许多扑棱棱的黑影。

    纱隐在一片树叶丛中,看杂七杂八一通乱窜。地上那只眼睛亮了。一只黝黑的,圆圆的眼,眼周有黑黄的花斑。

    是只硕大的云豹。

    纱悄悄顺着树干滑下。

    *

    “你回来啦。”晴正在整理小窝,笑着迎她。他很认真,和鸟做窝一样,把泥土塑成小碗状,然后往里填草梗,无数枯黄的草梗,被他细细长长盘纽起来,一圈圈嵌在泥巴内壁上,最后还要垫收集到的毛絮。

    纱拿水冲了一遍果子,小刀转圈削掉啃食的痕迹,切一半喂到他嘴边。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好厉害。”

    晴是她捡回来的。那时候他瘫在泥地里,就剩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看她路过,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求救。纱目视前方越过他,跑了百米远,听到远处有野兽打架斗狠的声音。她站住想了想,又回头,把人抗在背上,溜回了自己睡觉的地方。她还记得那孩子看到她回去时,眼泪都流出来了,把脸上的泥冲出两条脏兮兮的痕迹。

    这么艰难又辛苦的日子,有个会说话的伴儿已经很好,谁让人先进化出了社会属性呢。

    “没有名字吗?我喜欢阳光,喜欢晴天,你就叫晴吧。”

    有了他,纱算是有了个固定的干净睡处,以前她都随便找棵树把自己捆树上过一夜。可惜没有办法治疗晴的伤,大概是膝盖骨头的问题,现在外面看着好利索了,但走起路腿还是有点跛。于是外出的活儿被纱包揽,他就负责守家。

    纱牵起他的手放进水里洗:“我们的床做好了,你也很厉害。”

    “那可以奖励我吗?”他悄悄问。纱歪头看他一眼,翻身趴在窝上,手臂搭在边沿。“我有点累,”回头示意,“你动。”

    他就很懂眼色地凑上来,用鼻尖轻轻触碰她的秘密湿地。晴一直觉得,纱比丛林更神秘。像行礼致敬一样,礼貌触吻之后,他用舌尖剥开yinchun外瓣。含着一瓣磨磨蹭蹭,就在外围左边吮吮右边吸吸,这种特殊柔软的rou感,又娇软,又弹韧。然后下一点点,抿住那颗rou珠。他在含含糊糊喊“纱纱”。纱觉得有些胀胀的痒疼。这种时候,她尤其宽容。

    “嗯。”不知道是应答还是呻吟,她伸了伸腰,把底下送更近一点,轻轻的热气喷在敏感处,她下身颤颤收缩起来,他就更卖力用舌头去抵那颗小蒂,同时不偏心地爱抚过所有地带,一并舔过。湿润,温热,咸腥,又带着女儿香。她底下不停被酸胀挤弄,浑身过电般一阵酥麻,花苞敞开,往外汩汩吐露蜜液。

    空气中有分辨不清的清香。也许是她的,也许是花的。这里总有各种花朵竞相开放。

    她抬头就能看到自己用大叶片笼成的圆锥形桶,挂在树干上,接凿开小口后流出的树汁,有浆液正顺着滴出来。这种树汁是好喝又营养的饮料。

    晴觉得她滴出来的蜜液更好喝。孜孜不倦的舔吸让她分泌的水更多了。丛林里还有哪种动物会不为了繁殖而追寻交媾的快乐呢?只有人类,生活那么苦,对象那么甜,他们几乎算得上苟活,有一点乐子都好。

    他伸舌头进去了!一瞬间,痒意缓解,饱满充实,刚刚被吸着酥酥麻麻像有什么东西要出去似的,一瞬间泛湿的焦灼就汇聚成水流淋了出去,他的舌头搅弄出细小的水声。纱夹紧他的舌头,满足的rou感触着内壁痒痒的,舒服得饱胀。她突然想到,丛林里有种绿隐蜂鸟,喙细细长长,只有它可以伸嘴进入蕉月牙形的花瓣里吸食花蜜。蜂鸟的羽毛光泽闪耀,蓝绿变幻,花朵颜色艳丽,都是大红大橙。

    丛林总是这样五彩缤纷。又烫又硬的yinjing抵在xue口,慢慢挤开她微张的yinchun,撑进她粉红的软rou时,她想。

    细细碎碎的日光筛漏下来,路是封不死的,它们垄断不完阳光。纱的选址很好,只要是晴天,他们的床一定会有一丝阳光,有了这一丝,他们的希望就不至于断绝。

    *

    纱例常在外巡视。

    这里危险。

    哪里都危险。土地,水,阳光,这里有最丰富的物产,就有最激烈的竞争,孕育的成千上万种生物,虎视眈眈又谨小慎微地保持自己的生态位。而这些参天大树,动辄长到五六十米,树冠挤挤密密挨着,又很有分寸地留下一点边隙不至于长到别人交错纵横的枝桠里,若从上空俯视,就能看到西兰花一般的簇簇绿丛。树既然是这里一眼望去的形象,那它就是万千生物的家园。从下到上,树根到树冠,层层住着凭实力争取到地盘的居民。百分之八十的动物居住在顶层,用着几乎百分百的资源。

    人类在最底层。

    底层最苦。

    树冠蓬勃茂盛,拦截掉几乎所有的阳光,土里的种子发不了芽,低矮的植物不能生长。没有食物,直到树上掉落,或者别的动物吃剩扔下。

    然而猎食者都在底层。它们比寻常都要大,纱总要疑惑,到底是人类变小,还是rou食动物变大了。即使还有那么多比人类小的物种,也都闪着或艳红或亮蓝的皮肤,警告,剧毒。

    幸而纱在这里跑习惯了,脚上跑出茧子,眼睛利如鹰眼。人类为了站在食物链最顶端进化出的大脑和协作,她运用充分,她会做陷阱,会把磨尖的箭头涂上箭毒蛙的毒液,正好,这是它们名字的由来。猎食者会威胁猎食者,人类既属于后者,也属于前者。她曾经准备把晴交给一位一同狩猎的伙伴,对方愿意出一些食物来换。

    那天晴的眼睛盈满泪水,不敢挽留,只肯重复一句话:“我可以少吃一点,我可以少吃一点……”他哭得比穿过雨林的河流清澈多了。

    等纱确定要留下他后,他在漆黑的深夜里抱着她哭得更狠:“我真愚蠢,这样连累你。除了我这个废物,我们还有什么呢?我们还有什么呢?”

    纱拍着他的背,轻轻说:“我们还有土地。土地是站在生命这边的。土能生万物,地可发千祥。”亿万年前,从我们站上土地开始,它就接纳了我们。如今我们进入绝境,土地依然不会抛弃我们。“从此,我们就是两个人了。”

    *

    下雨了。纱抬头望着上面,打断回忆。

    雨是这里的命脉。树需要雨,动物需要水。

    但千疮百孔伫立了几百年的古树可能并不需要这么多水,它陈旧的树皮和枝干吸饱了,吸泡了,身体比往常更沉甸甸。树根下薄薄的土壤被雨水冲走流失,盘虬的树根暴露出来。

    有什么在绷断的声音。

    所有生物都很紧张。

    藤蔓被拉扯到极限。轻微的呲裂声,哗啦啦的树枝树叶扫着风打下来。

    绿荫倾倒,摧枯拉朽。

    他们四散逃开。

    大树喘出最后的嘶吼,溅起的泥土和草苔是最后一口浊气。不见天日的底层金光乍现,阳光直洒进来。树的坠落宛如海洋里鲸的死亡。一鲸落,万物生。树顶露出一个大洞,生命的资源此时向下层慈悲降落,而倒下的树骨将成为泥土的营养。纱不可思议地眯着眼望天。

    有人从黑暗中踏来,在仍然苍绿的树身上系一盏红色的长明灯。美丽耀眼的一束金光中,有微弱的红光呼应,周围是绿得发暗,暗得发黑的葱茏。

    *

    “带你去个地方。”“哪里?”纱没有回答,她只是拿出树皮编织的绳子,像背小孩一样把他背捆在背后,带着他往一棵大树上爬。纱的技巧很好,她能迅速爬上树,如果没有负重的话。

    晴攀着她的肩膀,默不作声,偶尔看看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地面。

    他们到了一棵树冠顶,晴第一次完全沐浴在日光下,他眯着眼睛,看着四周郁郁葱葱的绿叶。纱考察过了,因为那棵大树倒下,这一片的大小猴、飞鸟以及寄生的各种蛙蛇都另觅良栖。那个倒下的身躯已经属于火红的切叶蚁和长得怪七怪八吃叶片的虫子。大家一哄而上,不过几天,可利用的部分就被蚕食殆尽。

    人类毕竟喜欢脚踏实地。他们坐在粗壮的枝桠上,就像浮在一片碧海上,海是不稳的,海面纵然平静,内里也波涛汹涌。

    晴有点怕高,但他也兴奋得无法立马说出下去的话。头顶着蓝天,视野从来没有这么开阔过,树冠的旁边还是树冠,碧海连成天际一线。

    纱用背带把他转身过去固定好,然后从背后拥住他。她自己做的阳具可爱而且耐用,是弯月形的木胚扎实地裹上皮革,动物皮毛上还有又浅又细的绒毛。她在他兴奋不已时,顶开他的后xue,看到白嫩的臀瓣被分开,隐秘的沟壑显露,媚红的肠rou在轻轻颤抖,她缓慢进去时,xue口因为撑大而变薄的边缘开始泛白透明,晴努力地蠕动着,整个吞下纱纱。“晴晴,乖乖。”她鼓励他的配合。

    在这里吗?“好高……”纱纱也太有精力了……“别看下面。”她轻声说,“我会抱着你的,你绝对不会掉下去。”“唔~”轻微的胀疼,填得满满的,有点要失禁的异物感。纱等他适应一下,浅浅地抽动起来。来了!晴有些如临大敌,他可见识过这家伙的厉害,他和纱纱如榫卯结构两相嵌合时,他还在为粗硬的弯月进来而酸胀,等她真正动起来,那细密的绒毛就搜刮起他娇嫩的肠壁,痒,痒!每一根绒毛都好像卡进他的每一条褶皱,在每一处敏感点搔痒。破开,进入,他的褶皱被抻平,全部暴露接受木棒的检阅,退出,收缩,他的肠壁害了羞开始闭紧,退出的绒毛被逆立起来,又被他一吸夹,直刮擦得他痉挛不停。越是痒,越是想要她快快破开挠动,越是动,他就越是激烈而快速的痒麻起来!一阵一阵,从脚底心到头皮都发麻地震颤。“啊哈~”他受不住惊叫起来。他抱着树干,觉得青天白日映在眼睛里眩光耀眼,他不知道是自己在抽搐,还以为那树林组成的碧波在荡漾起伏。

    纱在后面温柔地环抱他,像接住溺水之人,给他依靠,他往后仰躺进她的怀里,感受她带着木质清新的馨香,后xue分泌的液体从抽插中带出来,流在树枝上,顺着树干流下去。

    那些绒毛吸足了水,一簇簇地粘在一起,越发硬挺不可忽视。“啊……纱纱”他被刮蹭得不得疏解,只能呼唤爱人的名字求她怜惜。纱对准他的敏感点,连连进攻,无论痒、痛、爽,都像颜料被搅和在一起,终于让他哭泣着在一阵抽搐中激射出来。

    他有些发懵,低头想找寻自己刚刚的痕迹,却被高处吓到,才被干到失了所有禁锢,他一哆嗦,尿了出来,尿液清澈,一股弧线到枝叶上,从叶片上积蓄滚落下去,被日光照得光彩粼粼。“嗯?你给下面下雨?”他羞得满面通红:“不……这样不好。”“不好那你忍得住?”看他捂着眼睛不敢看她,以为羞得不敢回话,却听到一声低如蚊蚋:“忍不住……”

    “好孩子,看那边。”纱指指那个新的空洞。

    他们俯瞰着那处已经布满绿植的空间。植物们也并不和谐,那些等了几百年的种子,只要还没死去,就等待着时机,这一刻它们的隐忍有了回报。所有的生命力迸发出来,它们野蛮地攀缘上别的植物,要么寄生,要么绞杀,争先恐后地向上,向上。新的绿色已然覆盖在上面。

    丛林总是,艳丽,多彩,以及诡秘。

    她想。我们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