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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与之前的粗暴对待完全不同,他们被安排到了非常华丽的房间。虽然这些房间和整座院子一样透露着腐朽的气息,但是至少他们的房间里有炭炉,有非常明亮的烛光,有熏香,桌子上还有热的茶水。商唤年被安排到的房间里楚图很远,他们一个住西边,一个住东边。当那些打手走了之后,商唤年忙不迭地来找楚图。楚图说:“我们完全没有头绪,需要去问问那几个日本人。”商唤年握紧了拳头:“他们不会告诉我们的。我也不相信他们的话。”“你不必这么紧张。那个老头说的话没什么可以保密的。”突然,一个声音用英语在他们背后说,正是那个日本富二代,石井一郎。他和楚图有几面之交。作为在美国求学的亚裔,而且都是追随名师学习电影的人,他和楚图在年轻一代里面其实定位非常相像,他们两人的作品在一些比赛和展览中常常被并列提及。楚图想对他不熟悉都不容易。“怎么?既然这样的话你刚才怎么不在全部人面前就清楚地说明白?”楚图挑了挑眉毛,问道。石井做出了一个美国式的反应,露出了“你这是在为难我”的表情:“那会儿大家都很害怕嘛,别这么紧张。我这不是一个个来传达了?我多么善良啊。”商唤年冷眼看着他,质问道:“那你就明白地说啊,装神弄鬼地干什么?”石井耸了耸肩:“好,好。那个老头刚才在说,我们这十个人都是用来试刀的活人。刚才那个妇人就是上一批最后一个试刀的奴隶。”“试刀?”“对,”石井说,“你知道的,我们日本人对刀是有信仰的。古时候的确有专门的人和组织来试刀。”“拿活人试刀,也真符合你们啊。”石井看起来很生气:“楚,如果我们有命回去的话,我一定要告你种族歧视!这是封建时代愚昧的事情,而且古代是拿尸体试刀的,这个小世界不过是想要我们的命才这么设定。我们现在都是文明人。”楚图没理他:“那他给我们这么好的房间干什么?”“他说,江户最后的鬼刀要出世了。最近府里不安宁。外面也风声鹤唳,买不到刀奴了。所以,对于他们而言,我们虽然最后的结局是悲惨的,但是是要为神圣的鬼刀献身的,需要受到最好的待遇。”商唤年抽动了一下眼角,没有说话。“说吧。”石井一愣:“说什么?”“怎么定死亡顺序,怎么停下屠杀。”商唤年说,“这才是关键吧。”石井挠了挠脑袋,露出了窘迫的神色:“他没有说。”他不安地左看右看,干脆转身就走。其中的心虚一展无遗。楚图抱着手臂:“他的演技可真差。”商唤年点了点头:“如果是我,我会早早编好谎话。”楚图叹了一口气,转身,顺手亲昵地揉了揉商唤年头顶的软发:“放轻松,这里死的最快的是想法最多的人。”转身先走了。商唤年回头,看着楚图的背影,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像一只护食的孤狼,牙关咬紧,双拳紧握。突然,他转过头,向石井离开的方向去了。他从小就受绅士教育,上房揭瓦什么事情是从来没有经验的。他笨拙地沿着木梁爬到了房顶上,一步一步悄悄地侧耳细听,最后找到了一间有动静的房间,慢慢揭开了瓦片,露出了屋内昏黄而温暖的烛光。房间里面是四个日本人,他们之间在用日语对话。商唤年并听不懂。但是,他们手上的一个举动引起了商唤年的注意。他们举着桌子正中的那只蜡烛,一边说话,一边在熏烤自己的衣服。这是日本人的习惯吗?屋内的蜡烛有很多,但他们似乎只盯上了那么一支烤。一人熏烤完后把蜡烛递给另外一人。商唤年吸了吸鼻子,有一种甜腻的味道,应该是那支蜡烛燃烧的时候传出来的。他们醒来的那间屋子里也有这种味道。他以为这是日式宅屋常有的东西,但看来,这里面有古怪。他想要凑近瓦片空口去仔细闻闻那种味道,然而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肩膀上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抵着皮肤,隔着衬衫一层薄薄的布将那种透骨的冰寒传进了身体。他回头。背后是一把凭空悬浮的武.士.刀。通体漆黑,连刀刃都幽墨冰冷。商唤年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他的重心正好砸在了瓦片的空口上,四周的瓦片顿时失去了支力点,一下子全碎了。商唤年没有控制住重心,身下瓦片碎的一瞬间,整个人只感受到了失重的感觉,整个人砸到了房间里!56、伤痕商唤年挣扎着爬了起来。那把漆黑的刀不见了,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幻觉。而他现在最大的困境是面对房间里的四个人。他们四个人对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怀有十二分的敌意,一人一面包围着他。有个人叽里呱啦地冒出了一句日语。石井转了过来,看向了商唤年,用英语和他说:“你在监听?”商唤年没有说话,在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他眼神一瞟,才发现他们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的卷轴。卷轴上写的是中文——日本的古籍多用中文书写。上面露出来的部分写着熏香可引。可引?他的小动作被石井尽收眼底:“小子,你有心思乱看,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性命。”商唤年感觉不妙。左手边的日本人动了起来,猛地冲到了他的跟前。商唤年有预感,晃身,躲过了他的一拳。另外三人也围了上来,这时那个率先出击的男人叫住了他们,那三人才不动。商唤年双手一撑桌子,想要跳过房间中央横过的矮桌,谁知肩膀被那男人擒住。顾不上肩膀上的剧烈疼痛,商唤年突然回头,抓住了男人的手腕,身体的转向一折,硬是将男人的手硬生生地扭转了过来。男人骂了一声,整个人又要跳起来去压住商唤年。然而,商唤年有准备,重心猛地降了下去,趁着男人因惯性向前扑的时候,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按住他的肘关节,狠狠扭了过去。“啊——”那个男人惨叫一声。然而,旁边的三人并没有任何波动,甚至不想上前来帮忙。有诈。商唤年心想。下一刻,那个男人就起来了,左手握住断裂的右胳膊,呸了一口,用蹩脚的英语说:“学过功夫?”商唤年忙得爬起来,警惕地看着他。那个男人的左手像是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