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通,结果是骑驴找驴。杨烁的裤子口袋亮了,嗡嗡嗡响得特别蠢。“不好意思哥,你看我这个脑子。”杨烁一脸蠢兮兮的笑,招呼了了一下,讪讪退了出去。何峻凌松开掐紧的手,指尖已经在掌心掐出四个发紫的月牙。胃一阵阵抽紧,他蹲下来压住胃,没撑住跪倒在地上。出了门的杨烁深吸一口气,门外的空气冲进肺,把门里那丝飘散的气味浓缩、顶进大脑,整个神经系统随之兴奋起来。jingye的气味,不会错的。同为男人,杨烁对这种极具特色的气味再熟悉不过了。他本来只想骗个电话号码,不料发现了这么不得了的事。昨天刚刚得知我最喜欢的原耽写手童子太太封笔了,好难过(;_;)真希望大家都能快快乐乐地写文看文。微博放了一张何医生地人设图,有兴趣可以去瞄一眼(?????????)不知道和你们心中一不一样。后面还会画小杨警官的人设~二十二何峻凌终于病倒了。晚上他去医院挂了水,周一强行去上班,结果在诊室里再次烧了起来。传染给病人可不是好玩的,他不敢继续下午的工作了。这一松懈下来,立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毕业后他第一次以病人的身份待在这家医院。记忆中自己从毕业起就没有发过烧,偶尔有点小感冒,都挺过来了。四十度高热,浑身无力。他剧烈咳嗽了一阵,这会儿总算平静下来。肺已经咳得生疼,胸腔里像火烧。他鼻塞,只能用嘴呼吸,不敢呼吸急了,怕气道发痒引起咳嗽,呼吸缓了又有点缺氧。好孤独啊。渴,嘴唇烧干了起皮,又不想起来倒水。这会儿何峻凌躺在床上,体温把被子烧得guntang。但这种孤独感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有人待在身边,另一方面又他不愿意和人交谈。可是事与愿违。床头柜上的电话偶尔会响一下,他不得不闭着眼摸手机,贴在耳边接起来,用已经变形的声调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不是工作电话的铃声,是私人电话的,让他抬了个眼。何峻凌实在是不想接,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把电话放到了耳边。“妈……”“峻凌?你怎么了?”何峻凌咳嗽一声,却不能让声音恢复成母亲熟悉的样子。“峻凌,你是不是生病了?”“嗯……咳嗯,没事。”何mama急了:“峻凌,你这样没人照顾怎么办?mama去照顾你。”“不用。”“不行,你一个人,连个做饭的都没有,你要饿死啊你。”到底是当mama的,听得出来孩子不对劲。“那你来吧,钥匙在门垫下面。”母亲一向强势,何峻凌懒得和她争辩,随她来了。何峻凌说完,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咳得肺撕裂般疼痛,止也止不住。他mama在那边说什么,他把手机往背后一扔,顾不上听。何mama来的很快,还是那样自说自话,一进门把窗帘唰一下拉开。何峻凌把头埋进被子。“头不要埋进去,对呼吸不好。你这个被子太薄了。毯子呢?拿出来盖上,捂出一身汗就退热了。”“没用的……”“听话!”何峻凌也不反驳,默默地想亏你也是个医生,还是内科的。烦归烦,mama倒水他是喝的,mama做饭他是吃的,mama连药都帮他剥出来。只是他嫌母亲话太多吵得头疼,一句话都不答。记忆中母亲就是这样,一切都替他安排好,就算让他做选择,也是在给定的选项中选。事后还要强调:我已经给了你选择的自由。父亲也是一样。何峻凌眼里,他爸妈天造地设一对,般配得很。尽管他们经常吵架。从几岁开始,他就不愿意和父母说话了?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不管父母问什么,都是“嗯”“好”“还行”。他知道,这一切其实是因为他软弱,无法脱离父母存活,就必须忍受他们的控制欲。三十二岁了,他还是一样,为了母亲带来的些许便利,宁愿忍受那些乱麻绳一样的无理条款。他始终活在父母的否定与控制之中,最后被剥夺了话语权。比起“教育”,这像是一种奇怪的家庭暴力,又让他找不出错误。他也说不清楚正常的“管教”和他所谓的“暴力”之间界限到底在哪里。何峻凌很好奇母亲身上那些用不完的精力到底是哪来的。她的口头禅是“我累了”,却从来不像是疲倦的样子,总有精力把所有事情牢牢捏在手里,像一头争夺猎物的贪婪豺狼,死死不肯松口。而他自己,年纪还轻,身上的精力却总是不够用,透支完一点,再透支一点,永远是强撑着在做事。那个老女人不会是靠吸取别人过活吧。何峻凌慌忙把这个念头塞回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警告他不许这么顽劣。“峻凌,你去医院看过了吧,怎么说?”“肺炎。”何mama尖叫一声,拖着他起来,去医院挂水。这篇估计要变长篇了……我写东西太能磨叽了二十三杨烁是故意撞上何mama的。昨天看着对面有动静,他就盯上了。何mama板起脸扬着下巴,全无和人打招呼的意思。杨烁装作不认识她是谁:“咦,阿姨好。请问这边不是何医生家……”何mama一副嫌他多管闲事的样子:“我是他mama。”“唉呀阿姨好,您怎么来了呀?您看着太年轻了,看我,都没想到。”没有人不愿意听好话的。何mama脸上放松了些:“峻凌病了,我来照顾他。”“何医生病了啊……阿姨辛苦了,辛苦了,您慢走啊!”杨烁堆起笑脸,透过廊窗看见何mama走远了,便收起笑脸,掀开门垫,捡起那个金属的小物件。他敲敲门,开门进去。何峻凌刚刚从床上坐起来,正要起来给他开门,看见他已经进来了,一脸惊讶。杨烁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把何峻凌按回床里:“哥,忘带一回钥匙也不能这么做啊,太不安全了。”何峻凌听了他的批评,鼓鼓腮帮子,像只小仓鼠。他用轻到听不清的声音嘟囔:“你比我妈还烦。”“哈?”杨烁没听清。何峻凌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先说好,你要是过两天感冒发烧流鼻涕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话才说到一半,声音就哑了。“你还是别说话了,嗓子都这样了,”杨烁蹲下来,把头塞到何峻凌胸口,“体温也好烫。”他感觉自己进来以后何峻凌精神变好一些,能跟他开玩笑了:“哥,我这样蹲着,你是不是觉得像养了个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