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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彭柯开始觉得,齐郁除了聪明,还懂得玩弄心术。特别善于在对方拒绝或排斥时,反其道而行,献上一个个诱人又笃定的吻。你为什么亲我?为什么要亲你最好的朋友,好像忘了几分钟前分明才说了要离开他。彭柯矛盾地想,他不该是这样小气的人。不是在餐桌上还满心理解,现在就随便发脾气的人。怎么他成了这种人?他的胸口闷痛得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嘴巴。齐郁却不再吻他,抱住他低下头。“那是我...记事以来的决定。”“我一直想离开这里。”“为什么?你...是因为那些男生?你知道,他们都不是坏人...只是,你需要和他们接触,相处,应该好好——”“我知道。其实有没有朋友...我无所谓。我一直都无所谓。”齐郁的声音就在胸前,彭柯的心跳无所遁形。“我只是好奇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沉默着,彭柯感觉脖子上的手臂收紧,毛茸茸的头发蹭过他的脖颈,齐郁停靠在他怀里,安静无声地呼吸。作者有话说:为了避免误会,留乡不是大学留啦第21章其实答案很明了。走出去越远,大城市和乡镇的差别就越明晰。齐郁想得通,甚至理解父母一走了之需要多少决心多少奋斗。正值青年想要一展宏图,待到功成时衣锦还乡,付出代价在所难免。好不容易在陌生的城市稳住脚跟,怎么可能轻易回来?可他等了很久。童年一过,齐跃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快速衰老,再也抱不起他,追不上他,耳朵也开始听不清声响。他以为无所不能身强体壮的爷爷,突然有一天反过来需要他来照料,那时起他更多地想起父母。排斥,憧憬,怨恨反复,到最后只盼他们早日回乡。有几次下楼时撞见齐跃民在楼下打电话,他甚至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到,那就是他爸爸。他从未提起勇气面对,对方对他恰好也并无过问关心。齐郁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糟糕性格刻在了骨子里,以至于叶青青从他出生就看得透彻,才弃他于不顾。这里不过留着他们出身低微的证明,甩不掉的累赘。那些后来寄出的信无疑是最好的安慰剂,可服用久了,就连齐郁也无法再说服自己。他知道彭柯无法感同身受,也会傻傻替他难过。就算母亲被病魔夺去生命,他也带着充沛的爱前行,一往无前。自顾自倾吐,更像是施加给他本不必承受的无望与压力。"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齐郁抬起头,对方果然变了神情,耷拉着眼角放低声音。彭柯脑袋里的想法一会儿一个,刚才一定想得比他还多。明明是自己的错,他不想彭柯反倒为他愧疚起来。“不对,”彭柯抬手回抱住他,皱起眉头,“我早该想到的,我是知道的。”不能因为齐郁不说,他就全然不懂对方的意思。这样和别人有什么区别?“你...知道什么?”齐郁本不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可被对方抱住,悬着的心就悄悄放了下来。“知道...他们想要赚更多的钱,然后再回来找你。齐爷爷肯定告诉他们你有多优秀了,他们要给你更好的生活。相反的...你想赚更多的钱,去找他们...我也能理解。”彭柯摸摸齐郁的发顶,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个大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齐郁恍惚了一瞬。“我没那么好。”“他们是你的父母,没有父母会嫌弃自己的小孩不好,因为他不好就不爱他。”彭柯放开齐郁,早已忘记要在齐郁面前树立良好形象,“我之前翘自习,好巧不巧是被教导主任抓到,惩罚重得没天理。我不服,我爸爸差点在学校动手打我。但也是气我的行为,不会真的气我这个人。”“那你刚刚,也是吗?”彭柯撑住床,意识到对方所指的“也”是什么,垂头躲开齐郁的探究目光,“...当然了。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未来早就规划得清清楚楚,心里突然就特别奇怪。虽然我知道不怪你...”齐郁静静听着,心里不切实际的幻想成倍滋生膨胀,试探着说出在餐桌上没能说出的话,“如果你想...可以和我上一所大学。”“我考不上的。”彭柯想都没想。“首都有很多学校。”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好。齐郁抿住下唇,没能说出自己此刻最强烈的愿望。彭柯离他这么近,他连想一想都会手心出汗,呼吸急促。倒是彭柯认真思索起来。好像...是啊,如果他能认真学习,花上以前从来都只拿出一半有余力气好好努力,说不定可以考上更好的学校。现在是齐郁在邀请他。“我们去同一个城市。”他重复着,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云开雾散,“真好啊。”彭柯看向齐郁,四目相对,那点欣喜就从双眼中跳出来。“我...”他回想起齐郁最后对彭向辉说的话。彭柯会一直是我的好朋友。仔细想来,他难受也不单单因为齐郁会离开他,还有他要以怎样的身份挽留。可现在已经得到保证,那又如何呢?如果一直都是的话,他就一直都有机会。总有一天,齐郁会喜欢他,就像他喜欢对方一样。只要齐郁在他身边,多少个林楚他都不怕。“我们写作业吧,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学习!”临时决定不回去,齐郁给齐跃民打了电话,叮嘱他关好门,记得吃药。两个人写了一部分作业,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虽然床铺宽敞了一些,还是不能有太多大动作。要不是晚饭上事发突然,彭柯还想跟齐郁偷偷亲热的,现在什么心思都没了。他主动睡在里面,给齐郁留了灯,却没看到他拿书上床。“你不看书吗?”他拿出耳机,大义凛然,“没事,我现在还不睡觉,开灯也没关系。”只不过对于齐郁来说没有说服力罢了,彭柯开着灯也能睡成小猪的事,他可再清楚不过。见对方真的不打算学习,彭柯就把耳机分给齐郁一个,偷偷抿起嘴角。齐郁正面朝上躺着,两只手平放在被子外。额头鼻骨在黑暗中起伏,睫毛轻阖不动,像是睡着了。彭柯却无心听歌,不断挪动着靠近对方,直到肩膀挨着肩膀。睫毛颤动了好多次,却迟迟看不到齐郁睁眼,最终彭柯还是忍不住戳戳他的肩膀。“以后要好好学习的话,是不是不能做那种事了...就是。”他欲盖弥彰地咳嗽,齐郁已经开口回答。“不用。”“哦。”彭柯立马答应。“今天还